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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
南宋女詩人朱淑真創作七言絕句
《落花》是南宋女詩人朱淑真創作的一首七言絕句。這首詩直露惜花之情,並借惜花來表達她對人世間不平的憤慨和對美的呼喚。前兩句寫象徵邪惡力量的橫雨狂風侵襲著象徵美好事物的花;后兩句寫呼喚青帝為落花做主,莫讓風雨欺凌花,隱含著詩人對人間幸福和美的呼喚。詩寫得含蓄而深情。
落花
連理枝頭花正開,妒花風雨便相催。
願教青帝常為主,莫遣紛紛點翠苔。
⑴連理枚:兩棵樹連生在—起,枝葉交纏。詩人常以之比喻夫妻恩愛。
⑵催:催促。
⑶願:希望。青帝:傳說中的春神,主管春季節令。
⑷莫遣:不要讓。點翠苔;指花辯飄落,點綴在翠綠的苔蘚之上。
連理枝頭的花兒,正在開放,
妒火中燒的風雨,毀花不讓。
司春的青帝你要常為花作主,
莫讓花兒散落青苔消逝芬芳。
這首詩具體創作年代已不可考。一個春日,作者看見了許多落葉落花,而這花葉寄託著作者的綿綿哀思,牽動著作者一顆痛苦而敏感自憐的心,詩人正是懷著這樣一顆痛楚感傷的心,對著脆弱的春景,寫下了這首《落花》。
惜春和憐花的情感中,不僅僅是對自然美的珍惜,而且包含著一種自憐、對人生短促的嘆惜、對生命不能圓滿的茫然。也就是所謂的寫景以自況,借花以自憐。《紅樓夢》中林黛玉之憐花、葬花最明顯也最強烈地表現了這種心態。
唐代的孟浩然曾寫過一首有名的“惜花詩”:“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詩人在春眠中被歡快的鳥啼驚醒,想來當時還並未完全從夢中清醒,卻唯獨想起了昨夜的風雨和遭風雨的花。憐花之情寫得很是生動。而這首朱淑真的詩,惜花之情卻寫得更是直露。起首兩句,展開的似乎是一種搏鬥的場面,一方面是正在開的弱花,另一方則是滿懷妒意的橫雨狂風,作者用“正”和“便”兩個字突出了其間時間的緊迫,有搏擊的緊張感。“連理枝頭花正開,妒花風雨便相摧”,花開正好,風雨何急,但是在作者眼裡,橫雨狂風夾著妒意向落花襲來時,已經成為人間暴虐力量的化身,而那正當新鮮、美好而又嬌嫩的花枝則成了一切美好事物的象徵。作者眼中不僅僅只有落花,還有落花般不幸的人生、世事:人之無力掌握捉弄人的命運,而人間暴虐的力量往往佔上風。這兩句實際上是對人世生活的一種概括。
詩人無力改變殘酷的現實和苦難重重的人生,只能從內心發出呼喚:“願教青帝常為主,莫教紛紛點翠苔。”在乞求司春之神保護花兒,不要落下地成為塵埃的心情中,實際上隱含著詩人對人間幸福和美的呼喚。這種呼喚有點類似於晚清詩人龔自珍寫“我勸天公重抖擻”時的浪漫精神。整首詩的情花之情,並非是對自然景物的感慨,而是對人生的感溉,詩表達的主要是一種哲理,以落花來寫人世的風雨滄桑,以惜花來表達她對人世間不平的憤慨和對美的呼喚。
將這首詩與孟浩然的那首詩作以比較,孟詩的意象和情感更自然,更生動,形象和意念結合得更緊密,更飽滿,而這首詩則理大於象,理大於情,如果說孟詩更合於林黛玉所說的:“這是人心自然之音,做到那裡就到那裡”,那麼朱淑貞的詩則是為理而作的詩。這也是唐詩與宋詩的基本區別。
謝枋得《重定千家詩》:“花正開而芳姿艷麗於連理枝頭,如少年夫婦燕婉和諧也,花開而遇嫉妒之風雨相催,百花搖落如夫婦不幸,中道分離乖阻也,安得青帝常主四時,使連理花常開並蒂,而無風雨紛紛之搖落也。”
朱淑真,宋女作家。號幽棲居士,錢塘(今浙江杭州)人。祖籍歙州(州治今安徽歙縣),南宋初年時在世。生於仕宦家庭,相傳因婚嫁不滿,抑鬱而終。能畫,通音律。詞多幽怨,流於感傷。也能詩。有詩集《斷腸集》、詞集《斷腸詞》。《斷腸集》有宋鄭元佐注本。
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