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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刑的房間
處刑的房間
《處刑的房間》中,“憤怒的青年”形象第一次在日本銀幕上出現,隨後日本新浪潮的舞台使他們更加活躍。實際上市川昆對該片的諸多表現手法,都在大島渚一代的作品中保留了下來。《處刑的房間》助理導演之一,也是大映新浪潮的旗手增村保造。
角色 | 演員 |
Katsumi Shimada | 川口浩 |
Akiko Aochi | 若尾文子 |
Takejima | 川崎敬三 |
Professor | 中村伸郎 |
以上信息來源
戰後的日本。島田勝三(川口浩)是早稻田大學的一名學生,他幾乎無因反叛著一切人事。父母在他眼裡,不過是低三下四的上班族及凡事只會順從的家庭主婦,他會為籌集到開舞會的費用夥同朋友去騙父親,全然無視父親的辛勞;女人對他,不過是洩慾的對象,別校女生顯子(若尾文子)被他迷奸后反將他愛,卻只得來他刻薄的言語攻擊;他並不看重朋友間的情誼,朋友不過是陪他打發虛空的工具,混跡於學校不同的幫派間為的也非向人證實什麼,僅僅因為無聊;老師在他看來,更是偽善的代名詞。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重代價。
勝三是早稻田大學的學生,面臨著畢業的他潛伏著騷動不安的特質。日本50年代的真實經濟狀況是一個什麼樣子我不清楚,但是名牌大學的學生有一份安穩的有前途的職業是可以保證的,再嚴重的失業也不會先降臨到他們的頭上,何況這是日本起飛的時代。但,越是在機會多多的選擇面前,意識到人與人的差別,敏感的心靈越是不能滿足。小人物在這個輕鬆暴發的社會裡,耳濡目染著別人的傳奇故事,個人的慾望可以無限制的超出現實允許的界限,光輝燦爛而遙遠的目標和一無所有的窘迫條件之間的落差,可以輕鬆地磨折掉信誓旦旦的雄心壯志,瘋狂滋長的幻滅感使清貧自守的理想變得軟弱無力,將怨恨回擊到每一個身邊的人身上,成為了勝三最輕鬆愜意的選擇。自我毀滅替代了自我實現,對抗社會變成了出賣朋友,流氓無賴是解決愛情的最佳途徑,蔑視父母就是對自我罪惡的唯一懲罰.....
市川昆在影片中不單隻表現“太陽族”青年的反抗,還增添了完整的家庭副線,花費大量篇幅描寫大學生克巳雙親的生活。在銀行就職、被胃病和社會折磨得不成 人樣的父親,打理家務、百無聊賴的母親,他們機械式的忙碌身影,感覺不到活著的氣息。克巳不願步父母後塵,選擇了逃避、反抗、“干自己想乾的事”。市川深 入分析了當時日本社會存在的普遍矛盾和家庭代溝,安排父子兩代人的直接對話與對峙,體現了新價值觀、愛情觀、生活方式與舊規範秩序不可避免的衝突。連克巳 父母的婚姻,也對應了克巳與顯子的愛情悲劇。這一切,四年後都在大島渚的《青春殘酷物語》中再次出現。
影片中,“太陽族”青年的反抗 意識紛紛是通過暴力行徑完成的。克巳強暴顯子,並不是說他品行惡劣,恰恰相反,克巳不時流露正直的秉性。迷奸自己愛慕的女孩,是他對自己愛情的踐踏,也是 對世俗愛情觀、法律的蔑視。他無疑敢做敢當,干之前已下決心承擔責任。而結尾克巳一人踏入虎穴,遭到處刑時表現出受虐狂般的強硬口氣,再度體現出那種無畏 的勇氣。克巳出賣朋友后,良心受到譴責,於是甘願受懲,“干自己想乾的事”,由施虐(強暴顯子)轉到受虐的身份,有自懲的意思。顯子適逢時宜地登場,哭著 刺傷克巳的大腿,就與先前遭受的屈辱遙相呼應了。這些有點戲劇化的轉折,在市川昆的處理下儼然一場道義的私人審判。
與克巳一樣,女學生顯子其實同是“太陽族”青年的一員,代表了日本戰後性慾解放的現代女性的新形象。精神面貌和道德狀況均煥然一新。所謂貞操的舊觀念已 不復存在。我們看到,當她被迷奸后表現出的沉著冷靜,與伏在她膝頭哭哭啼啼的女伴形成了鮮明反差。爾後,她愛上了克巳雄性的暴力,跟《太陽的季節》中被龍 哉暴力肉體征服的英子出於同一種心思。最後,她大義凜然地向克巳動刀,一副勝於男人的氣勢和魄力,一改傳統婦女飽受欺凌的軟弱形象,證明“女人不是只會玩 戀愛遊戲”,樹立了獨立自我的新女性形象。(節選自拙文《“太陽族電影”的蜜糖與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