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良御前

由良御前

由良御前(?——1159年3月1日),日本平安時代末期的女性,出身於藤原南家,為熱田神宮大宮司藤原季范的第三個女兒。後來嫁給河內源氏少主源義朝、成為其正妻,育有兩男一女(或三男一女),嫡長子為開創鎌倉時代的大將軍源賴朝。

出身


由良御前,在藤原南家的家譜中為藤原季范的三女,名字被記作 由良姬:“御前“是對貴族女子的尊稱、“姬”則是指公主,“由良姬”本是熱田神宮的祭御神卑彌呼女王的女兒之名,後作為熱田神宮的傳承稱呼而被由良繼承。
父親藤原季范是出身於藤原南家的貴族,藤原季兼之子。原本熱田神宮世世代代由尾張國的尾張氏主持,但在祖父季兼與身為尾張氏之女的祖母成婚後,大宮司的職權變為藤原氏世襲,尾張氏則世襲權宮司。一族也從祖父開始稱“熱田大宮司家”。
父親季范在朝廷中人脈寬廣,其堂妹悅子(藤原顯隆之妻)為鳥羽天皇的乳母,也有說法認為信西是季范的侄兒。因而熱田大宮司家的兒女們,男子多為侍奉鳥羽天皇的北面武士,女子多為侍奉待賢門院(藤原璋子)或上西門院(統子內親王)的女官。所以一般認為由良姬也是上西門院的女官,在平安京任職。

婚戀


因為史料中並沒有多少關於由良御前的筆墨,我們只能從其他人的資料中來推斷她的故事。根據《吾妻鏡》記載,由良姬的女兒坊門姬出生於1145年,而長子賴朝出生於1147年,也就是說坊門姬是由良的第一個孩子,那麼由良與義朝的結婚時間應該是在1144年或者之前。而關於丈夫義朝的生平記錄中,他1144年仍有在關東活動的記錄,也就是說義朝確實是在1144年才來到京城與由良結婚,並且不久后兩人之間便有了女兒。
關於由良與義朝之間的牽線人,有一種說法是由河內經國向其岳父藤原經實談起,而經實與季范同為朝中重臣、交情匪淺,所以在義朝身處關東、由良身在京城時便訂下了這段姻緣。這種說法與上面義朝一入京便很快結婚的推斷也是相符的。事實上,義朝的父親源為義侍奉於藤原攝關家,與身處院政中心的季范相對立,所以如果沒有其他強力的牽線人,這段姻緣是不會達成的。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與由良一起訂婚的,還有她的義妹(實際上是由良的外甥女、但二人年齡相仿),兩人分別以姐妹的身份嫁給源義朝、足利義康(論輩分是義朝的叔叔,但其實年紀相仿),一方面代表著熱田神宮與關東實力派的結合,另一方面也代表著義朝與義康之間的盟約。
從1144年結婚到1159年病逝,這14年間由良與義朝之間育有三到四個孩子,並且在保元之亂爆發之時,由良的父親季范也曾為義朝派出援軍,後來父親季范、弟弟佑范對義朝的其他孩子(如義經)也相當關照,從以上種種跡象可以推測由良與丈夫之間的感情應該十分和睦。

子女


《賓士物語》中的記錄是,由良與義朝之間生有兩男一女,賴朝、希義、坊門姬。《系圖纂要》中則表示,由良與義朝的子女為三男一女:坊門姬、賴朝、義門、希義。也就是說賴朝、希義、坊門姬確定是由良的子女,義門則可能是由良所生的嫡子,也有可能是側室所生的庶子。義門是緊接著賴朝之下的弟弟,是由良所生的可能性確實很大,但因其早逝(據推斷死於平治之亂),關於他的記載幾乎沒有,其母為由良的記錄也成了孤證。另外關於長女坊門姬的年紀,《吾妻鏡》中記錄為1145年出生,《賓士物語》中記載為1154年出生,關於她的真實歲數,在歷史學者之間一直存在爭議。
女:坊門姬(1145?1154?-1190)一條能保正室,後代血脈融入藤原攝關家的一條家、二條家、九條家。
子:源賴朝(1147-1199)著名政治家,獨立武士政權及幕府制度的開創者,鎌倉幕府第一位征夷大將軍。
子?:源義門(1150?-?)曾在宮中任官,1159年決戰之前仍存活,其後全無記載,疑是死於戰亂。
子:源希義(1152-1180?1182?)1160年被流放土佐,多年後賴朝舉兵之際,希義被平家追殺而死。

身後


由良於1159年3月因病去世,她死後的第9個月爆發了平治之亂,緊接著源氏遭遇了滅頂之災,丈夫在戰敗后死去,孩子們則被流放凄苦之處,卻也在那凄苦之處孕育了劃時代的萌芽。後來的故事如大家所知,二十多年後、賴朝開創了鎌倉幕府,1188年,他曾為祭奠母親而禁止殺戮一年;1189年他又為母親建立起鶴崗八幡宮,並在那裡舉行了盛大的紀念儀式。
由良同萬千在歷史長流中消逝的女子一樣,如果不是賴朝日後成為威震天下、名垂青史的風流人物,可能也不會有人再記起她。但越是若隱若現的事物反而越是惹人遐想,從《玉葉》《平家物語》《源平盛衰記》《吾妻鏡》等多本史書的記載中,我們可知賴朝公是一位容貌端麗、吐屬優雅、舉止從容的貴氣男子,他的美貌承接自父母的優良基因,他的得體行止(若無此項,鎌倉軍可能會落得如木曾軍一般被公卿貴族厭棄的下場)則得益於出身貴族的母親的精心培育;從《保元物語》《賓士物語》中則看出熱田大宮司家對義朝及側室之子的殷切關照,也側面體現出由良對丈夫堅定的支持與愛護。
於是,一位花容月貌的高貴女子、溫柔而嚴厲的賢妻良母的形象就此浮現眼前。她並沒有在歷史上留下什麼筆墨,但她的形象深刻地烙印在她的丈夫、孩子們的心中,通過對他們的影響,間接地書寫了一段歷史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