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牌的秘密
1990年喬斯坦·賈德所著的小說
《紙牌的秘密》是[挪威]喬斯坦·賈德創作的小說。《紙牌的秘密》出版於1990年，2007年翻譯成中文正式在中國出版發行。整部小說按照撲克牌的花色被分為黑桃牌、梅花牌、丑角牌、方塊牌和紅心牌等五部共五十三章，講述了父子二人穿越歐洲去尋找多年前離家出走的母親的故事。小說中複雜的敘事結構以及真實與虛幻世界的相互交叉使得該小說成了一部名副其實的“元小說”。
《紙牌的秘密》通過小男孩漢斯·湯瑪的視角，隨父親從娜威出發，穿越歐洲大陸，前往希臘尋找母親。途中，男孩兒漢斯得到一個神奇的小麵包書，書中講迷了一個水手在遺遇海難而流落到異島后，每天把玩一副能幻化成鮮活人物的紙牌的故事，而漢斯則必須解開兩百年前的沉船之謎，才能獲得母親失蹤的秘密，故事由此展開。作者並沒有系統地介紹哲學家各學派的學說，也未深入地講座哲學問題，而是通過一個童話，告訴了讀者不曾留意、也沒有深入思考的問題，用通俗故事包裝了一個嚴肅的哲學命題。
紙牌的秘密
序言：每個人心裡都活著一個小丑——致中文版讀者
序 曲
第一部 黑桃牌
黑桃A ……一個德國兵騎著腳踏車出現在鄉間小路上……
黑桃2 ……上帝坐在天堂上哈哈大笑，因為世人不信服他……
黑桃3 ……說也奇怪，竟然有人在遠離人群的深山中用石頭裝飾森林的地面……
黑桃4 ……我手裡握著的是：一本小書……
黑桃5 ……我聽見老人在閣樓上踱步……
黑桃6 ……我會讓你喝一種比汽水好喝千倍的飲料……
黑桃7 ……—個神秘的星球……
黑桃8 ……猶如異國吹來的一陣旋風……
黑桃9 ……他總是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人生異象……
黑桃10 ……—座座遙遠的島嶼，我這艘小帆船永遠到達不了……
黑桃J ……猶如兩顆光滑圓潤的栗子……
黑桃Q ……這些蝴蝶發出鳥叫一般的啁啾聲……
黑桃K ……第“四”類接觸……
第二部 梅花牌
梅花A ……確實就是你在撲克牌上看到的那些圖案……
梅花2 ……他往空中揚了揚手裡的兩張票……
梅花3 ……絕妙三人組……
梅花4 ……人生是一場規模龐大的摸彩遊戲，只有中獎的彩票展現在我們眼前……
梅花5 ……這把牌變得有點難打了……
梅花6 ……他似乎想確定，我是一個有血有肉、真實的人……
梅花7 ……琺琅和象牙在我嘴裡長出來……
梅花8 ……如果我們的頭腦簡單到我們可以理解它……
梅花9 ……閃閃發亮，喝起來有點像汽水的甜美果汁……
梅花10 ……我不明白，一個東西怎麼會無中生有，突然冒出來……
梅花J ……如果這個世界是一場幻術，那麼它背後一定有個偉大的魔術師……
梅花Q ……離開之前，他至少應該在他的傑作上籤下他的大名……
梅花K ……他感到很煩惱，因為他覺得他對人生和世界的了解不夠深刻……
第三部 丑角牌
丑角 ……他像一條毒蛇偷偷爬進村子里……
第四部 方塊牌
方塊A ……他是個坦蕩的君子，要求把所有的牌都攤在檯面上……
方塊2 ……老主公從家鄉接到一個重要的訊息……
方塊3 ……她被自己的投影吸引到這兒來……
方塊4 ……她那隻小手跟早晨的露水一樣沁涼……
方塊5 ……不幸得很 爸爸要我喝的那杯飲料，滋味非常甜美……
方塊6 ……他們不時爬下山來，跟凡人廝混在一塊……
方塊7 ……在一場化裝舞會中，主人要求賓客們假扮成撲克牌……
方塊8 ……像變戲法一樣，我們人類被變出來，然後又被變不見……
方塊9 ……我們全都是—個家庭的成員……
方塊10 ……一個身材矮小的傢伙從書報攤後面探出頭來窺伺……
方塊J ……爸爸一向自詡為真正的丑角……
方塊Q ……小丑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方塊K ……我們必須在頸上掛一個鈴子……
第五部 紅心牌
紅心A ……我翻開這張牌一看 發現它是紅心A……
紅心2 ……這會兒 她可能佇立在某一處的海灘上 眺望大海……
紅心3 ……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頭上戴著一頂寬邊帽……
紅心4 ……我們也不知道到底誰是莊家、誰在發牌……
紅心5 ……現在我得硬起心腸來步步進逼，直到獲得全面勝利……
紅心6 ……和日月星辰一樣真實……
紅心7 ……小圓麵包師傅對著神奇的漏斗大聲呼叫……
紅心8 ……面對如此神妙的奇迹，我們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紅心9 ……世上的人，還沒有成熟到可以聆聽佛洛德撲克牌的故事……
紅心10 ……地球上永遠遊盪著一個絕不會被歲月摧殘的小丑……
紅心J ……一個小矮人潛進汽車後座翻尋東西……
紅心Q ……突然，一位老太太走出那家古老的酒館……
紅心K ……往事漸漸飄離它的創造者，愈飄愈遙遠……
后 記——由幻想到哲學思考
喬斯坦·賈德是故事結構的駕馭能手，成名作《蘇菲的世界》即以三重敘述層面構成了小說的復調結構。在《紙牌的秘密》中，作者在敘事上採取了比前者更加複雜的嵌套結構：全部的故事共由五個敘述者(少年漢斯、盧德維格、艾伯特、水手漢斯和佛洛德)一起完成，在現實和魔幻兩個世界中逐層展開。帕特麗夏·沃(Patricia Waugh)指出，“在元小說中，明顯的構架策略包括故事中的故事，小說人物閱讀自己的虛構生活和自我消解的世界……”《紙牌的秘密》正是以這種“故事中的故事”構成了“中國魔盒”式的框形結構：最表層的故事講述了十三歲的挪威少年漢斯·湯瑪士和當水手的父親一起出發到希臘去尋找八年前離家出走的母親，並在瑞士的杜爾夫村巧遇麵包師盧德維格以及一名小矮人，得到了一部小圓麵包書。盧德維格其實就是書的作者。他原是納粹德國的一名普通士兵，戰爭後來到瑞士，在杜爾夫村認識了老麵包師艾伯特，他的故事構成了第二層敘事。第三層故事以艾伯特為敘述者。他生於1881年，是土生土長的杜爾夫人，幼年喪母，父親酗酒，在被同伴凌侮時受到麵包店師傅漢斯的保護，並在漢斯死後繼承了他的麵包店。第四層故事中的漢斯原是一名水手。1842年，他所在的遠洋輪船“瑪莉亞”號在從鹿特丹駛往紐約的途中遭遇風暴，唯一的倖存者漢斯隨救生船漂到了魔幻島，遇見了奇怪的紙牌人和它們的主人佛洛德，後者則是第五層也是最核心一層故事的講述人。佛洛德也是一名水手，1790年隨船從墨西哥出發，幾天後輪船失事。和漢斯一樣，佛洛德也是此次事故的唯一倖存者，靠著幾塊木板漂流到了島上。他馴服六足怪獸，調配“彩虹汽水”，在五十三個紙牌人被創造出之前，一直在島上過著魯濱遜式的自給自足的孤獨生活。《紙牌的秘密》摒棄了傳統的線性敘事，而將五個不同年代的故事以“套娃式”的結構組織起來，從外到內，層層套嵌，故事之中又包含新的故事，形成了複雜的多重敘事結構，使小說的敘事呈現多層次性和複雜空間性的特點，創造了後期一直被延續的獨特的“賈德式”多層框架敘事模式。當代元小說認為小說是通過各種框架建構起來的，賈德的小說則在敘事結構上嚴格遵循了這一準則：小說中不同的人物與故事構建起來的層層框架使各個部分互為文本；同時，各個由不同事件和人物聯繫起來的部分又是對小說框架的打破，這是元小說創作中最重要的策略。此外，《紙牌的秘密》在敘事上還呈現出一種“倒影”式的鏡像結構。
喬斯坦·賈德，1952年生於挪威。擔任高中哲學教師多年，以《蘇菲的世界》一書奠定全球十大作家的地位；執著於人的本質與人生終極意義的探索與思考；設立挪威環境與發展獎項——“蘇菲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