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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浪
青年導演
白浪是一位導遊,《紅裹肚》擔任導遊一職。出生於陝西省漢中市城固縣。
陝西·漢中首部本土電影,中國農戶自拍自導自演影片《紅裹肚》。上世紀三十年代,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陝南山區漢中農村,一對青年衝破家庭門弟,大膽相戀…… 一部樸實無華的農村人自編自導自演的革命電影,沒有好的演員,沒有好的導演,一部純粹的農村人自己的電影,一部值得欣賞的電影。
說到《紅裹肚》要從白浪說起了,白浪,《紅裹肚》的導演,是陝西省漢中市城固縣一名農家孩子,20歲,他卻成了城固縣乃至整個漢中地區的一個傳奇。他沒有很好的文化教育,確有著執著的理想,想拍一部電影。拍電影可不是那麼容易,需要資金,還有演員,道具,劇本等等一系列的東西,他上那裡去找,於是,他開始跟他的父母商量,他的父母聽說他要拍電影,讓身份都是農民的父母“嚇了一跳”。母親,堅決不同意,可父親呢,確不是那麼的堅決,父親年輕時曾是文學愛好者,當兵8年,退伍時身無分文,只往家寄回幾百公斤書。他在報紙上發表過一些詩歌和散文,還寫過一部小說《紅裹肚》,說的是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秦嶺山區農民積極投身革命的故事。所以這劇本就有了,他開始動員他的父親,他說:“有哪個文學愛好者,會不希望自己的作品被拍成電影呢?”於是,白天德花了一周時間,把小說改成了劇本。全家就這麼的同意了。
電影的頭緒工作就要開始,因為是戰爭題材的影片,裡面免不了要舞刀弄槍,這些道具買不到,更沒地兒租。白天德就找一些廢舊的鐵皮,自己打磨起了刀槍。這卻把當地的警察給招來了。說明原因后,父親到公安局備了案,才算過關。白浪的母親整天在家裡踩縫紉機。許多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服裝,年輕一點的裁縫根本不會做,白浪的母親只得扯上土布,找到當地七八十歲的老裁縫,連說帶比劃,才做出貌似那個年代的衣服。演員海選是在縣城最大的休閑廣場完成的。凡有意參加劇組的演員,都可以上台試試。
據說當天便有100多人上台表演。有人唱了首歌,有人跳了支舞,還有人上台後,報了名字后就緊張得說不出話,被觀眾哄下了台。最終敲定的男主角,是縣城裡一家理髮店的老闆,配角是一個服裝店老闆。群眾演員都是在拍攝現場當場招募的,演出費用只是每人一包5元錢的“紅河”。唯一和表演沾上點邊的是女主角——當地一個草台班子的舞蹈演員。演員選好了,電影就要開拍了。電影的拍攝長達半年,讓白浪一家投入了近10萬元經費。這幾乎是這個家庭全部的積蓄。《紅裹肚》在磕磕碰碰的道路上,上映了,首映式是在城固縣電影院舉行的。只可容納2000人的電影院,足足擠進了近3000人,連過道上都站滿了人。
《紅裹肚》取得的成功還不指這些,在影片放映期間,中國傳媒大學導演系教授史博公正帶著學生到城固縣採風。在街頭,他看到了《紅裹肚》的宣傳單,便聯繫上了白浪。白浪的電影夢想,打動了史博公。他決定幫助這個年輕人到中國傳媒大學南廣學院免費學習。成為一名破格錄取的插班生。
只有小學文化的青年白浪,因拍攝了一部DV短片遭到羞辱和譏諷。就為爭口氣,他發誓要拍出一部自編自導的電影。他費盡心機說服了父親,全家人投入到電影的拍攝當中。
全城百姓搶著參加影片首映式,白浪因為這部電影而成為中國傳媒大學南廣學院的大學生。他也是中國第一名只有小學文化的電影專業的大學生。
2006年10月初,在陝西省漢中市城固縣的大街上,19歲的白浪正彎著腰端著DV攝像機,20多名青年在他前面走,邊走邊說笑:“我們拍電影呢!”眾人不屑地說:“又是這個小子在搞怪。”
原來,無心學習的白浪讀完小學就輟學回家了。2003年,16歲的他去哥哥白冰開的廣告公司工作,2006年年初,白浪用自己攢的錢買了一部DV攝像機,經常在街上拍一些百姓生活的片段來取樂。
20分鐘的短片被趙松給傳播開來,一些人都知道白浪拍片的事,誇他有才能。他美滋滋地挺胸抬頭走上大街。但背後傳來大聲的諷刺:“沒什麼了不起的,凡是有手的人都會拍。”白浪站在那裡好半天也沒有找出反駁的理由。憋得臉紅脖子粗的他反而招來了更多人的圍觀和笑聲:“請別拿沒有檔次的東西,糊弄我們這些農民好嗎?有本事就拍齣電影來讓我們看看。”
白浪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想起那些嘲諷的眼神。為這,他夜裡多次驚醒,額頭一層冷汗,懊悔為什麼要出這樣的風頭招來羞辱。今後還怎麼見人呀?連續幾天他都躺在家裡不敢出門。這時,他一心想拍真的電影,這樣才能掙回面。心急的白浪沒加考慮就直接向父親白天德要錢。白天德驚訝地看著白浪:“拍電影?你有那個能耐嗎?簡直是異想天開。沒錢!”
白浪賠著笑臉:“我的短片你看過了吧?”白天德不冷不熱地回答:“說得過去,但只能說你玩得很好,不能說明你有拍電影的能力。”白浪連連嘆氣:“你知道外面怎麼說我嗎?我咽不下這口氣呀!再說,我拍齣電影你臉上也有光呀!”白天德輕哼了一聲“我看沒有這個必要”便轉身走開了。
白浪十幾天來一直黏住父親不停地懇求,白天德被逼急了舉起巴掌:“你長這麼大,干成過一件像樣的事嗎?再煩我我就打你。”白浪很委屈:“他們看不起我,你也看不起我,那我就離開這個人人都看不起我的地方!”
滿臉怒氣的白天德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我還不了解你!你要是在意別人的看法,早就有出息了。要走就快點走!免得惹我生氣。”白浪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把身子摔到炕上,他想過段時間人們就會淡忘此事。但這件事是他心裡的一個疙瘩,他不能沒有臉面地活著!
黔驢技窮的白浪心緒煩亂地亂翻東西,他找到了一個大紙包,裡邊竟是一部很厚的手稿。
看著看著,白浪想起來了,父親當年當兵時,以秦嶺山區農民革命為素材寫了一部《紅裹肚》小說,後來一直感嘆小說沒有被發表。白浪看的就是父親小說的手稿。
白浪認真地細讀起來,他被小說的故事感動了……
吃晚飯時,白浪走到父親面前,深情地朗誦起來……
明知道兒子又要耍“花樣”要錢。白天德泰然自若地閉上了眼睛,不住地微微搖晃著頭,想用傲慢的態度氣走兒子。
“……爹,是我,你的兒子牛金回來了,您也不要怪我,大夥兒沒吃的,我只想告訴您一聲,給鄉親們想個辦法吧……”白天德已經瞪圓了眼睛,猛拍桌子高喊:“不許你糟蹋我的小說。”
白浪知道已經觸動了父親敏感的神經,不禁竊喜,趕緊停止朗誦。白天德無力地靠在椅背上:“那是我十幾年的夢呀!想起它心裡就堵得慌。”
白浪試探著問:“爸,你應該讓更多人看到這個故事呀!”白天德睜開眼睛搖頭:“現在不會有人要這樣素材的故事了。”
白浪興奮地一拍胸脯:“我要呀!你想想看,你做編劇我做導演,還愁拍不好它?我上網查了,出書要3萬多元的費用,還不一定賣得出去。哪一個作者不希望作品被搬上銀幕。而自己拍自己的作品那就得心應手多了……”白浪期待地看著父親。
白浪極具誘惑力的話激起了白天德沉睡多年的願望。經過幾天的深思熟慮,白天德說白浪的水平要通過電視台來衡量。
白浪趕緊找出一部最得意的短片送到漢中電視台。沒過多久,在生活欄目中播出。白天德同意了白浪的建議。
千辛萬苦硬挺著
2006年11月初,白浪在城固縣友誼路最繁華的地段搭起舞台招演員:“我要拍電影啦!誰想上銀幕就上台來展示一下才藝吧!”看著大家懷疑的樣子,白浪又喊了幾遍。
終於有人喊道:“你拍電影是真的嗎?我們都是農民,能拍電影嗎?”白浪大聲回答:“是真的!農民是劇本人物的原型,你們最合適啦!快來吧!”觀眾們都有上鏡的渴望,紛紛登台。8天的海選,白浪確定了近100名候選人。到了11月中旬,白天德的劇本改編完成。
2006年11月20日開機拍攝。7個演員跟白浪來到城固縣白石溝村一家農民家裡,經過簡單的布景就恢復到三十年代的模樣。白浪要拍主人公牛金的母親到地主家做奶媽,與家人痛苦分別的一段戲。女演員看到很多圍觀的群眾,緊張得哭不出來,試了十幾次都還沒有哭的感覺。
白浪耐心地勸說:“你想想,地主強迫你丟下8個月大的兒子。你回頭看他張開小手喊你媽媽,你跑回去抱他。他小,說不明白不讓你走,只能緊緊拉住你的衣服,哭著把頭扎到你的懷裡……”女演員不知不覺流下了眼淚。
白浪向劇務打了一個開始的手勢,迅速端起攝像機,跟隨著女演員向前移動腳步細心地拍攝。拍攝完成,演員的演技讓白浪很滿意。但拍攝的畫面模糊,是機器抖動造成的,而聲音也模糊不清,片子不能用。
通過上網查資料,白浪知道應該有拍攝軌道。第二天白浪與父親做出一條6米長的軌道,擺放在拍攝現場,白浪興奮地坐上滑車端起攝像機,畫面還是模糊。白浪滿心懊悔和煩悶,又找不到繼續拍下去的感覺。只能找了一個等待晴天的借口,給演員放假了。
2006年11月底的一天,白浪垂頭喪氣地去街上買煙,轉過街角時幾個人叫住了他:“放假了?不拍也夠用了,你的名氣已經傳到漢中市去了。出名了!你的家人也跟你沾光啦!哈哈……”
嘲笑的話讓白浪終於看透,他已經沒有一點後退的餘地。更要為父母著想,他不能讓家人活在別人的口水中。機器不好就換機器,一定要拍齣電影。白浪賣掉DV機,添了一萬多元錢買回來一部帶防抖功能外置麥克風的松下10000型攝像機。利用遠近距離試拍飛馳而過的汽車,圖像非常清晰。
白浪帶著機器去請已經離開的演員:“你不要有顧慮,我這樣大的投入,能不好好拍嗎?還請你多支持我。”只有部分演員們半信半疑地回來了。
2006年12月底的一天早晨。白浪正在拍攝雪地伏擊戰那場戲,他仰面躺在滿是亂石的雪地上才能低角度近距離攝影。為了穩住攝像機,他身子不能動,就用雙腿慢慢蹬著地面一點一點向前蹭。他感到後背的皮膚有磨破的痛苦,原來是被石頭硌破了皮膚。內衣緊緊粘在傷口上。體溫把鑽進衣領里的雪化成冰涼的水浸泡著傷口。他用力咬牙屏住呼吸抵禦疼痛。
白浪真想起身緩解一下難挨的疼痛,但他看到趴伏在冰冷雪地上的演員都很冷。白浪每移動到一個演員的面前,都能聽到他們因寒冷發抖、牙齒髮出咯咯響的聲音,看到他們的手凍得微微顫動,還都按照要求一絲不苟地做著規定的舉槍動作。白浪自問,他們為什麼挨凍?是在支持我呀!我不能停,要一直拍下去。
一個小時的拍攝結束后,演員們進屋圍住火爐取暖,白浪背後的衣服被雪水打濕。他來不及換衣服,就跑到外面指導劇務安排下一個場景。背上像是背著一塊冰,但白浪興奮得忘記了嚴寒和傷痛。他彷彿是調動千軍萬馬的主帥,享受著拍攝帶來的暢快感覺。
下午,白浪發燒近40度,走起路來頭重腳輕。大家勸他休息,白浪連連擺手:“你們為了支持我拍電影,放下家裡的活。我不能耽誤大家的時間。去河邊拍相見的一組鏡頭。”
他堅持著端起攝像機。為了拍好畫面不讓身體搖晃,他讓人把他緊緊綁在梯子上。白浪凍得牙齒打戰,舌頭髮硬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手勢指導大家改進拍攝。他一會兒又熱得滿臉通紅,不停地解開衣領深深吸氣……
終於拍完了,人們把白浪從梯子上解下送到縣醫院掛點滴,躺在病床上,白浪還看著攝像機里的畫面,沙啞著聲音與父親研究下一組鏡頭的拍攝。
白浪的精神,讓心存猜疑的演員完全相信了他,他們主動去找回待在家裡的演員。
2007年2月中旬,白浪正要拍攝一組雨中農民向地主討要糧食的鏡頭。這麼冷的天,往演員身上淋水肯定會感冒,可不能等到夏天再拍呀。這時,幾個演員爭搶著說:“我們不怕淋雨,拍吧!為了你這樣認真的人,值!”
拍完這一組鏡頭,白浪跑上前,給他們遞上乾衣服:“大家過來抱住他們,他們能暖和些。”
白浪滿含感激的淚水,向每一個演員鞠躬:“受苦了!謝謝你!”
2007年3月1日,白浪的《紅裹肚》完成拍攝,進入剪接和配音階段。白浪才感到自己文化知識太貧乏。很多日常漢字都不知道怎麼寫,查字典都不敢確定該用那個字。他懊惱地摔落紙筆,發誓將來一定要好好補文化課,不識字太憋屈了。他上網認真查詢剪接和配音知識,並去省城拜師請教。
2007年5月5日下午17時,《紅裹肚》的首映式在城固縣電影院免費舉行。電影院里擠滿了觀眾。觀看時,人們不時喊著銀幕上演員的名字,都羨慕他們熟悉的親戚朋友上了銀幕。
放映結束了,白浪一下子擁抱住父親:“爸!我們成功了!”父親用力拍著兒子的肩頭:“我要謝謝你呀!你也圓了我十幾年的夢。”他扶正兒子。
白浪被觀眾簇擁著走齣電影院,一個人攔住他遞過一張名片,白浪讀道:中國傳媒大學導演系教授史博公。
白浪慢慢冷靜下來才聽清史博公是帶著他的學生來城固縣採風,剛巧看到《紅裹肚》首映的宣傳畫,觀看了這部影片。史博公誇獎道:“沒想到你這樣年輕,才19歲就能導出這樣情節流暢、主題明朗的片子,著實讓我刮目相看呀!今後有什麼打算?”
白浪說今後要學習知識補文化課時,史博公驚愕了:“你只有6年級的文化?”白浪羞愧地低下頭。史博公不住點頭:“你有當導演的天賦。”4天後,史博公告訴白浪一個天大的喜訊,經過史博公與學校負責人商量,校方同意破格錄取並免費讓白浪去上大學。
聽到這個消息,白浪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被大學錄取了?我能上大學了?”得到肯定的答覆后,白浪氣喘吁吁地奔進家門,一把拉住父親,一把拉過母親:“大學……我……”
白浪喘息著把史博公的話說給父母。父親白天德和母親李玉華呆愣地對視了很久,突然歡呼起來,三個人摟抱成了一團:“兒子,你真給爸媽爭臉!好樣的!”
2007年9月底,白浪坐上了去了南京的列車。走進課堂,白浪才感到學習太吃力,小學畢業的他很多字不會寫,他連筆記都記不全,有了很強的自卑感。同學聽說白浪是一個小學文化的“大導演”,對他都刮目相看。白浪從他們的關懷中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在老師同學們幫助下,漸漸適應了大學的學習方式。2008年1月,白浪制定了一套邊學習邊實踐的計劃。經過老師批准同意,他開始找素材繼續拍電影。白浪謹記,是家鄉的人們給他支持和鼓勵,才促成他有了上大學的機會,他不能忘了鄉親,把尋找素材的目光放到了家鄉的鄉親們身上。
2008年2月底,白浪終於選定了拍攝題材,定名為《朱䴉飛起的地方》。這是一個呼籲保護野生動物的劇本。
家裡的錢在拍攝《紅裹肚》時已經花盡,白浪上大學的車費都是借的錢。他開始找投資商。
2008年3月底,幾個鄉親敲開白浪家的門:“聽說你沒錢拍電影,我們給你湊了300元錢。”白浪看著他們粗糙的手裡握著的鈔票,知道那是他們的血汗錢。也因為是心血錢,才更讓白浪感動,這是鄉親們對他的期盼。
白浪拒絕收錢:“我永遠忘不了鄉親們對我的好,我會努力去做,讓你們再看到我的新電影。”
2008年4月初的一天上午,漢中市一家個體工廠的秦老闆給白浪打來電話,他想贊助一筆錢,支持白浪拍電影。
白浪背上背包走過大街時,一個賣水果的老大娘攔住了他:“白浪呀!你是我們城固縣的驕傲呀!你拍電影我們大家臉上都有光!我們沒有很多錢,但要每人拿幾十元錢出來還是沒問題的。需要群眾演員,我們都去!”
很多人聚過來,表達著同樣的心意。白浪的淚水涌了出來。這時,有人大聲說:“不用謝我們,我們還想謝謝你呢!你讓好多人知道了我們農民也能當導演拍電影!我們感覺很驕傲!”
白浪轉過身時,心中那沉甸甸的責任,在鄉親們的祝福聲中,變成了暖暖的熱流在心裡激蕩。有了他們山一樣堅實的支持,白浪堅信自己會成功的。
2010年,白浪自編自導自演的電影《迷途》又大獲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