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韜

唐代五代耀州節度使

溫韜(?-928),后更名為李彥韜,五代時梁國人。五代十國時期曾出任耀州節度使(相當於今天陝西省軍區司令員)一職,時任七年,期間利用職務之便,瘋狂作案,關中地區大小唐皇墓陵無一倖免,被其趁戰亂之際,其率領手下毀陵盜掘。

給中國帝王陵帶來的災難性的,不可逆轉的破壞,許多珍貴的文物被其私藏,流落外市,甚至損毀。后因后唐明宗不喜被殺。

人物生平


溫韜,后更名李彥韜,五代時梁國人。溫韜祖籍京北華原(今陝西耀縣),曾任耀州、崇州、裕州等地節度使,鎮轄關中地區。有一個傳說,溫韜生下來時剛好有匪星殞落在昭陵所在地區的嵯峨山,迷信者遂傳將給唐皇陵帶來一場災難的人物出世了。溫韜在長安做了七年行政長官,關中地區幾乎所有唐朝皇陵,就是溫韜趁戰亂,在其任期內盜掘開的。溫韜盜掘唐皇陵是有案可稽的,不論正史,還是野史,都有明確記載。

軼事典故


盜墓溫韜

《新五代史·溫韜傳》:“韜在鎮七年,鍾、王紙墨、筆跡如新。韜悉取之,遂傳民間。惟乾陵,風雨不可發。”《舊五代史·溫韜傳》:“唐諸陵在境者悉發。”《資治通鑒》亦載,“華原賊帥溫韜聚眾,唐帝諸陵發之殆遍。”
乾陵保住不被盜掘之身,要感謝奇異的天象。宋人程大昌《考古編》中稱,“史載溫韜概發唐陵,獨乾陵不可近,近之輒有風雨。”就是說,在盜掘乾陵時,出現了極為反常的天象,狂風驟雨,電閃雷鳴,怕遭報應的溫韜被嚇跑了。
溫韜給中國帝王陵帶來的破壞是災難性的,不可逆轉的破壞,許多珍貴的文物被其毀壞。所以史學界、考古界都認定,溫韜是中國盜墓史上危險最大的一個盜墓者,有千古之罪。唐太宗李世民死後,把《蘭亭序》等眾多珍貴的名家書畫真跡作為陪葬品,帶進了昭陵。而令人諷刺的是,不通文墨的溫韜在把一批書畫作品帶出昭陵后,看上的卻不是價值連城的書畫作品,而是裝裱在外的華美綢緞。他讓手下將上面的綢緞全部撕下來,而把作品扔了。史學界推測,王羲之的《蘭亭序》真跡從此不再出現,可能就是讓溫韜給撕毀了。但讓人不解的是,在溫韜逐一登記的盜得寶物中,卻無此貼。後世學者抱著一份美好的心愿,希望《蘭亭序》》在武則天的乾陵內,果真如此,真乃中華文化之大幸。
溫韜在史料記載中是中國歷史上最大的盜墓賊。民國時期的孫殿英和他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
溫韜所盜陵寢之多,堪稱有史記載之最。在他任節度使的七年時間內,唐朝諸帝的18個陵寢竟然被他一一光顧。(在乾陵之前已經挖掘了17座唐皇陵,只剩下乾陵。溫韜和黃巢一樣,他也興動數萬人馬在光天化日之下挖掘乾陵,不料三次上山均遭風雨大作,人馬一撤,天氣立即轉晴。溫韜不解其中緣由,但他也是心有餘悸,沒有再繼續挖下去,遂此絕了念頭。乾陵至此逃過第二劫。)
溫韜盜陵時一般都率領眾兵,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在當時,偷墳掘墓是不赦的大罪,雖然五代時期中國社會動蕩不堪,但在老百姓心中卻是難以原諒的。可見,此人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盜墓,並將所盜物品編成名冊公諸於世,其膽量之大為令天下所有盜墓者之楷模。
從史書上記載的溫韜的生平來看,這是一個狡詐善變的人物。他對朝代的更替看的很開,誰的勢力強大一些就依靠誰。不過在動蕩的年代這也是不得已的生存之道。中國的死節之士歷代都層出不窮,只是溫韜不肯做罷了。
溫韜的毀滅,其根源還是他沒有掌握好度。早年盜陵的臭名,善變的性格註定為統治者不喜,雖然他有大批的寶藏來打點上下,甚至連后唐庄宗李存勖的皇后劉玉娘都能賄賂,但最終溫韜還是被後唐明宗李嗣源所殺。在當局者的眼裡,他是一個生有反骨的人,今天你能夠反了後梁,明天就能反我後唐。今天你能盜先唐的陵寢,明天就有可能盜我的陵,這樣的人,在非常時期還有些利用價值,在時局平定后是一定不能讓他生存下去的。所以這也是他遭受滅門的根本原因。

史籍記載


新五代史》記載
溫韜,京兆華原人也。少為盜,後事李茂貞,為華原鎮將,冒姓李,名彥韜。茂貞以華原縣為耀州,以韜為刺史。梁太祖圍茂貞於鳳翔,韜以耀州降梁,已而復叛歸茂貞。茂貞又以美原縣為鼎州,建義勝軍,以韜為節度使。末帝時,韜復叛茂貞降梁,梁改耀州為崇州,鼎州為裕州,義勝為靜勝軍,即以韜為節度使,復其姓溫,更其名曰昭圖。
韜在鎮七年,唐諸陵在其境內者,悉發掘之,取其所藏金寶,而昭陵最固,韜從埏道下,見宮室制度閎麗,不異人間,中為正寢,東西廂列石床,床上石函中為鐵匣,悉藏前世圖書,鍾、王筆跡,紙墨如新,韜悉取之,遂傳人間,惟乾陵風雨不可發。
其後朱友謙叛梁,取同州晉王以兵援友謙而趨華原,韜懼,求徙佗鎮,遂徙忠武。庄宗滅梁,韜自許來朝,因伶人景進納賂劉皇后,皇後為言之,庄宗待韜甚厚,賜姓名曰李紹沖。郭崇韜曰:“此劫陵賊爾,罪不可赦!”庄宗曰:“已宥之矣,不可失信。”遽遣還鎮。明宗入洛,與段凝俱收下獄,已而赦之,勒歸田裡。第二年,流於德州,賜死。
嗚呼,厚葬之弊,自秦漢已來,率多聰明英偉之主,雖有高談善說之士,極陳其禍福,有不能開其惑者矣!豈非富貴之欲,溺其所自私者篤,而未然之禍,難述於無形,不足以動其心歟?然而聞溫韜之事者,可以少戒也!五代之君,往往不得其死,何暇顧其後哉!獨周太祖能鑒韜之禍,其將終也,為書以遺世宗,使以瓦棺、紙衣而斂。將葬,開棺示人,既葬,刻石以告後世,毋作下宮,毋置守陵妾。其意丁寧切至,然實錄不書其葬之薄厚也。又使葬其平生所服袞冕、通天冠、絳紗袍各二,其一於京師,其一於澶州;又葬其劍、甲各二,其一於河中,其一於大名者,莫能原其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