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妖
綠妖
綠妖,媒體從業人員,寫作者。70年代后出生,2000年進入BBS寫作,先後混跡於新浪“影視論壇”,西祠“後窗看電影”,網易,泡網江湖等網站,在《花溪》、《江南時報》、江湖等報刊、網站開有專欄,專訪、散文、影評等作品散見於各種時尚類雜誌。在電台節目《城市日記》中做嘉賓主持人;出過兩本書,《我們的主題曲》以及2008年6月份的《闌珊紀》。新的長篇小說《北京小獸》已於2012年出版;現為某雜誌編輯。2014出版新作《沉默也會歌唱》。
“在我的小說里,女人都活得十分吃力,她們大多並不美貌,顯得有點笨拙,但都十分強悍,足夠堅韌,因為她們要求的多,尊嚴,自由,獨立,品質好的生活,她們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你會發現我沒有提到愛情。這是女人的死穴,有一部分人已經修鍊到沒有,有些人則永遠保留,如同保留沒有進化徹底的闌尾”
2018年5月,綠妖撰稿的《我在故宮修文物》獲第二屆京東文學獎年度傳統文化圖書獎。
綠妖是漂在北京的一個普通的女文青,她早年泡論壇,後來去時尚雜誌當編輯,那種生活讓她常年處在焦慮中,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她被領導叫去訓話,出來的時候氣得在樓梯間把她的小小的摺疊傘用力往地上砸,一下兩下,套用張愛玲的說法,是“在人與人交接的場合,我充滿了咬嚙性的小煩惱。”
前兩年,她甚至辭去了工作去寫她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因為這個選擇太過文青以致於她常被朋友們取笑,甚至還有大娘式的人物關心她何以維生,她說“我有一點點存款,一個人,不養家,不怕的。”
《闌珊紀》是綠妖的第二短篇小說集,綠妖的小說屬於典型的兩不靠,這些小說大多發在純文學小說作者不屑一顧的時尚雜誌上,而與那些專業的時尚小說寫手鋪天蓋地的流水作業相比,綠妖又寫得太少,從2003年到2008年“本來就寫的慢,中間又停了兩年,所以,五六年下來,也不過八篇。數字真讓人臉紅。”這些故事並不離奇曲折,小說里反覆出現叫一些叫做齊征明、李小路、和王小石的人,男的和大多數男的一樣,甚至更浪蕩更虛無,他們真實到面目模糊,而她的小說里女主角大多分兩類,一類是平凡的笨拙的執拗的,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而另一類,則是美麗的招搖的激烈的,她們看似與世界相處甚歡,但最後總歸是碰得頭碰血流。前一類女人是旁觀的,后一類女人是進入的,在與人生短兵相接領受切膚之痛之後,你會發現,無論女人們採取哪種姿勢,哪種態度,她們都殊路同歸,都是徹底失去和徹底的孤獨。
從前偶爾會在西祠泡網文學視界之類的文青聚集的地方看到她的一言半字,臨尾她還會寫上日期寫上自己的名字,我想這不代表她有什麼宏圖大計,只是表示了一種態度,即她的寫——是鄭重的、是真的、是想寫而寫的——有人說寫東西的人要身如芭蕉心似蓮花,如果綠妖的心真是蓮花,我想她的每篇文字,短的或者長的,都一定撕了心上的一小瓣,所以你能聽得到那些字的後面有汩汩的液體在流動。她的小說有一個好處,就是只要看了開頭,會忍不住一定要看下去,她有一隻非常妖嬈非常沉靜的筆,她的粉絲管這叫綠妖體,至於什麼叫綠妖體,恐怕沒人能說清楚——雖然只是黑白的字,但到最後你會看得滿目蒼翠,沉靜怡然——像她自己喜歡的圖案“大片大片的深深的藍和跳躍飛揚的一抹抹黃,是梵高的“星空”。”
綠妖
綠妖很發愁這個短篇小說集如何宣傳,因為她的小說們既沒有純文學的龐然鈍厚,也缺少時尚小說的輕靈活潑,她兩頭不靠岸,因此也得不到兩頭的好處,佔得到任何一頭的便宜。
綠妖
——黃佟佟
我親愛的綠妖!我寧願親切有味滑稽可喜,以配合你的有血有肉有情有力,所以我們在一些看似喧鬧的聚會坐在對角線。……有人說你文藝,如果文藝指的是一些生命力和感受力,你是的。綠色的妖怪,沒有人比你更合適這個名字。
——桑格格
意氣用事,嚴拒天真,極具羞恥感的文字,對自己愛惜的每個角色都過於苛刻,卻洗刷了我對很多女性作者的偏見。國外有個旅行雜誌的主編說,我們要讓讀者知道,這世界他媽不是一個巨大的主題公園。綠妖也想讓我們知道,愛情不是一支為小資設計的循環舞。
——編劇,電視策劃人,史航
其實是:同一個人的故事。是綠妖渴盼成為、又害怕會蛻變成的那個人。是她的心魔,也是她的誘惑。那個人,總在尋找、等待、詛咒、渴望……愛情。
——葉傾城
看綠妖小說,猶如在畫廊里一次看齊畫家各個時期的畫作,藍色時期,玫瑰紅時期,白色時期,各種華麗、明亮、狂喜、輕倩的顏色一時彙集滿眼,只是,那畫廊的牆壁,永遠是暗色的灰,沉沉的棕,拖住所有的顏色,不讓他們失控。綠妖身體里那個受困的靈魂,就是這樣為她筆下的所有愛恨奠定了結實的底色。
—徠—韓松落
綠妖的筆法,就像一個人,用緩慢的,笨拙的方式愛著一個人,剛開始並不覺得多麼感人和吸引,但是你靜靜的讀下來,那些你知道了出身,知道了背景,知道了最微小心事的人們,他們的命運,他們的戰爭,你都會感同身受,你都會刻骨銘心。她用最笨的方法寫小說,據我所知,這也是最聰明的方法。
——柏邦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