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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
漢語辭彙
青樓這個詞,原本指豪華精緻的雅舍,有時則作為豪門高戶的代稱,如《晉書·麹允傳》:“南開朱門,北望青樓。”后泛指妓院。
青樓,青漆塗飾的豪華精緻的樓房。
三國魏曹植《美女篇》:“借問女安居?乃在城南端。青樓臨大路,高門結重關。”
唐張籍《妾薄命》詩:“君愛龍城征戰功,妾願青樓歡樂同。”
清陳夢雷《擬古詩十九首·西北有高樓》詩:“青樓當大道,高入浮雲端。”
相關文獻:
八大胡同的青樓窯影
借指在青樓內賣藝的女孩
多指賣藝不賣身的妓女,古代妓女中只有娼妓是賣身的,歌妓,舞妓等妓女一般都是不賣身的,稱為清倌人。當然也有兩個都賣的,稱為紅倌人。青樓里多是賣藝不賣身的妓女,也有賣身的,但數量很少,檔次也比較高,接待的都是些達官貴人,風流才子,純粹做皮肉生意的妓院稱為“窯子”,檔次較低。
相關文獻:
唐溫庭筠《塞寒行》:“彩毫一畫竟何榮,空使青樓淚成血。”宋秦觀《虞美人》詞:“欲將幽恨寄青樓,爭奈無情江水不西流。”宋晏幾道《生查子》詞:“歸去鳳城時,說與青樓道:徧看潁川花,不似師師好。”清李漁《慎鸞交·席捲》:“華郎的心腸雖好,只怕他父親到底執意,不容要我輩青樓。”《“五四”愛國運動資料·妙蓮告花界書》:“惟我青樓一無舉動。我本我的良心,想出幾條辦法,勸告我全國花界同胞。”
指南朝齊武帝的興光樓
后也泛指帝王之居
相關文獻:
《南史·齊紀下·廢帝東昏侯》:“武帝興光樓。上施青漆,世人謂之‘青樓’。”
唐李白《宮中行樂詞》之五:“綠樹聞歌鳥,青樓見舞人。”
清代袁枚《隨園詩話》中說:“齊武帝於興光樓上施青漆,謂之青樓”,並指出:“今以妓院為青樓,實是誤矣。”可見,“青樓”原先乃是帝王之居。故三國時曹植有詩云:“青樓臨大路,高門結重關”。青樓由來唐代至唐代,“青樓”兩種意義仍參雜錯出,甚至有一人之作而兩意兼用的例子。如韋莊《貴公子》“大道青樓御苑東,玉欄仙杏壓枝紅”,與大道、高門相關,而與艷游、酒色無涉;而《搗練篇》“月華吐艷明燭燭,青樓婦唱衣曲”,則指妓院。
宋元時期
宋、元以降,“青樓”的偏指大行於世,反而成了煙花之地的專指,不過比起平康、北里、章台、行院等詞更為風雅。作為上等妓院,青樓中的妓女,一般是藝妓,賣藝不賣身,當然也有兩種服務都提供的。但無論如何,吟詩誦詞、彈琴唱曲,仍是最主要的節目。她們中間不乏才華洋溢的詩人、說唱文藝家和戲曲表演藝術家,如薛濤、張窈窕、嚴蕊、周月仙、張玉蓮、馬湘蘭、陳圓圓,柳如是,董小宛……
寧宗一先生在為陶慕寧《青樓文學與中國文化》所作的序中指出:“她們在中國文藝史上無疑佔有重要的一席之地,在世界文藝史上,這倒也是我們中國的一大特異貢獻。”
官妓與私妓
最早發明官妓的,是春秋時齊國的宰相管仲。他設置了擁有700名妓女的國家妓院。無獨有偶,與管仲時代差不多的古希臘雅典的政治改革家梭倫,也開設了國家妓院,目的一是滿足青年男子的要求,二是保護良家婦女不受騷擾。而管仲的妓院作用更大。一是通過稅收增加政府的財政收入,二是有利於社會安定,三是吸引大量人才,四是送妓與敵,兵不血刃。管仲的發明很快被其他各國效仿,一時官妓大興。
官妓中有一種專門為軍隊服務的,叫做營妓,最早的發明者是越王勾踐,而正式成為制度則在漢代。漢代以後,家妓興盛起來,到南北朝達到頂峰。家妓的地位處於妾與婢之間。妾是滿足主人肉體之需的,婢是端茶掃地,鋪床疊被的,而家妓的作用是為主人提供藝術服務的。家妓普遍受到嚴格的藝術訓練,實際上代表了當時最高的藝術水平。中國的音樂舞蹈不但是她們發揚光大的,也是她們傳續下來的。但不論官妓家妓,都沒有人身自由,主人對她們可以任意買賣和殺戮。
隨著商業的發展,都市的繁榮,在官妓、家妓之外,出現了個體營業的私妓,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青樓妓女。私妓在先秦已經出現,到六朝時開始活躍,至唐代走向興盛,一直持續到宋元明清,成為中國古代社會一大奇觀。
私妓可分兩類。一類是向政府正式註冊登記,隸屬教坊的,叫做市妓。另一類無照營業戶,是名副其實的私妓。私妓的藝術修養不如官妓和家妓,她們接觸的社會面比較寬,文化構成也比較複雜。所有這些,都使得青樓文化充滿了變幻多姿的色彩。所以說一種是指古代富家女的住所,另一種便指妓院。
古人給風月場所想了一個美麗的詞:青樓。關於愛情,關於性慾,關於道德,這幾項可以說是文學最基本的主題之一,而這幾個最基本的主題可能通過妓女這一特定的角色而聚合在一起,因此文學從來都對妓女給予特別的青睞,古人還專門將這樣的文學命名為“青樓文學”。
青樓似乎是古代文人除了廟堂、家庭、江湖以外必不可少的寄託之所,少了青樓文學,傳統的文學大概就少了很多的韻味。自從新中國成立,徹底消滅了賣淫這一醜惡現象之後,青樓文學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文化土壤,但是,隨著近些年某些地方的繁榮“娼盛”,妓女逐漸成為了當代小說中的重要角色。21世紀出版的《小說選刊》第10期,就有三篇小說都涉及到妓女和賣淫的生活,一篇是石鐘山的《一唱三嘆》,一篇是阿寧的《米粒兒的城市》,一篇是喬葉的《解決》。這也許只是一種巧合,但也足以說明作家們對這一社會現象的關注程度。
賣淫現象自從在上個世紀80年代死灰復燃以來,至今已發展到相當嚴重的地步。據專家估計,在全國範圍內,21世紀商業化性質工作從業人員約為400萬人。放眼城市的街景,在燈紅酒綠、雕樑畫棟的背後,涌動著的是不可扼止的慾望。所不同的是,古代的青樓是公開的,而現在的青樓是變相的,也許就藏在那些裝潢艷麗的洗浴中心、歌舞廳、髮廊等等場所的裡面。這種社會現實的頑強存在,就在一點點地腐蝕和瓦解社會的道德精神世界。新青樓文學就是在這一文化背景下展開的。從一定意義上說,新青樓文學是一份及時的社會檔案,客觀真實地反映了中國社會中普遍存在著的性交易現象。這也正是的新青樓文學與傳統的青樓文學的最大的不同所在。有人概括傳統的青樓文學是一種詩化的青樓、浪漫的青樓。但對於的小說家來說,青樓不再是詩化的場所,作家們基本上是以批判現實主義的立場反映社會的“青樓”現象。
"中國娼妓之起源,大概胚胎於周襄王時代,齊國管仲之設女閭,即其作俑者。《戰國策》二卷“東周”引周文君云:“齊桓公宮中女市女閭七百。按周禮——五家為比,五比為閭。則一閭為二十五家。管仲設女閭七百,為一萬七千五百家。管仲設女閭,等於後世之有花捐也.......中國娼妓制度,既自“女閭”開其端,自此以後,無代無之。唐承六朝金粉之後,娼妓之多,空前未有。約分家妓公妓兩種。長安都城中有所謂“北里”、“平康里”輿“教坊”者,即為當日風流淵蔽。(摘自黃現璠著:《唐代社會概略》,商務印書館,1937年2月再版)。【教坊本是官方設置的藝術排演機構,是主掌俳優雜技、教習宮廷俗樂的官署,其中技藝高超的藝人能夠經常給皇帝表演,從唐高祖開始創建,其後宋、金、元明各代均有設立,明武宗時將教坊優秀的藝人都招進了宮,常年在宮廷表演,而宮外的教坊因優秀的藝人流失而難以維持開始衰落,以致後來與鄰近周邊的妓院合流,因此,教坊要到明朝才變成妓院,在明以前都是官方的歌舞排演機構,即便唐朝風氣開放,教坊里風流淵蔽,但也不是妓院,裡面的是藝人,不是娼妓】
中國最早的娼妓,是最早進入制度化的一種行業。管仲治齊國,就設有“女閭”,女閭就是公娼--不是公家准許的窯子,而是官辦的窯子。這是中國最早的“公營企業”,開辦目的,是增加國庫收入。《堅瓠集》續集里說:“管子治齊,置女閭七百,征其夜合之資,以充國用。此即花粉錢之始也。”這就是說,齊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經費來源,部份卻是吃軟飯吃來的,實在不怎麼光彩。孔夫子說沒有管仲,他要披髮左衽,變成外國人了,這麼推論,使中國國泰民安,身為“女閭”的人,以血肉之軀,“以充國用”,的確功不可沒。雖然她們的痛苦如何,我們一點也不知道。
管仲時代妓女的主要來源,是奴隸,就是所謂“奚”。奚字在象形文字中,是“手持繩圈套女人”,套到女人操皮肉生涯,加入公營企業,這種妓女,就是“官妓”。官妓的制度在中國持續極久,《吳越春秋》說“越王勾踐輸有過寡婦于山上,使士之憂思者游之,以娛其意。”就是官妓。《萬物原始》說“漢武始置營妓,以待軍士之無妻室者。”就是官妓。《南史》說齊廢帝“每夜輒開後堂,至營署中淫宴。”就是官妓。官妓的來源,主要有三:
一、罪人家屬--古代的人權單位不是個人,而是家族。一個人犯罪,常常連累到一家。通常的公式是:男人給宰了,妻女則淪為官妓。
二、奴隸買賣--古代希臘羅馬的奴隸,在人口比例上比中國多;但在時間持久上,比中國短。中國買賣奴隸,有過“與牛馬同欄”的大場面,人變成牛馬,還有什麼可說?
三、墮入風塵--是變相的一種人口買賣,只不過被買賣的,原屬良家婦女。《北里志》所謂“誤陷其中,則無以自脫”,就是這一類。
因為公營,所以官方設有專門的機構。這種機構,在唐朝先屬“太常”,后屬“教坊”,由“樂營”管轄。《雲溪友議》記有“樂營子女,厚給衣糧、任其外住”的一個特例,是兩個信釋道大官的德政,反證了當時“樂營子女”是不能外住的,官妓的沒有肉體自由,是和沒有人身自由一致的。
因為沒有自由,所以任憑處理,前程莫問。漢朝本來對“群盜妻子”發配為營妓的,但是李陵行軍時,發現她們,就一律給殺掉;宋朝平北漢,北漢“獻官妓百餘人於宋”;勝利者意猶未足,還“奪其婦女隨營”。宋朝的官妓,從寬錄取,不但把罪人家屬當公娼,甚至把良家婦女“系獄候理者”(在看守所中等待判決的)都派上用場!甚至公然去搶來,逼良為娼!或者乾脆誣陷良民為盜匪,以便將家屬收為官窯子!更妙的是:王安石變法時,一切都公賣,酒是其中之一。為了賣酒,居然派妓女助售--“官賣酒用妓作樂”!《都城紀勝》書里說:
“官庫則東酒庫、南酒庫、北酒庫、上酒庫、西子庫、中酒庫、外庫、東外庫,每庫皆有酒樓。若欲美妓往官庫中點花牌,其酒家人亦多隱庇推脫。須是認識其妓,及以利委之可也。”這就是酒家的前身。21世紀中國人很難知道:酒家原來是官辦的,最早的目的是推銷政府造的酒,“以充國用”。這是一位立身謹嚴的政治家王安石出的怪主意。王安石本人,在別人請他吃飯以妓作陪時候,拒絕入席;但他卻和管仲一樣,為了“以充國用”,竟不惜油然而生“皮肉之見”,使政府大吃其軟飯。這些大政治家的舉措,使人想到那句西方諺語--“偉大的人有偉大的錯誤”。
官妓演變到明朝,有了嚴格的發展,《國初事迹》記明朝公娼情形說:
“太祖立富樂院,令禮房王迪管領,此人熟知音律,又能作樂府。禁文武官吏及舍人,不許入院。只容商賈出入院內。”這是很清楚的“公務員禁止上酒家”模式。但這種禁令有效嗎?《五雜俎》的記錄,有了以下真相:
“今時娼妓滿布天下,其大都會之地,輒以千百計。其他偏州僻邑,往往有之。終日倚門賣笑、賣淫為活,生計至此,亦可憐矣!唐宋皆以官妓佐酒,國初猶然。至‘明英宗’宣德初始有禁,而縉紳家居者,不論也。故雖絕跡公庭,而常充牣里閈。又有不隸於官,家居而賣奸者,俗謂之‘私窠子’,蓋不勝數矣!”這段文獻,透露了兩種“家居”情況:第一種家居,是“縉紳”先生在家裡叫姑娘,姑娘做應召女郎;第二種家居,是姑娘在家裡接客,姑娘做陶公館式私娼,兩種家居都可逃掉政府的禁令,使官妓制度,遭到反托拉斯的抵制。
其實,明朝這種知識分子與妓女的情孽,本是淵源有自的,早在唐朝就大為流行。唐朝知識分子以走動秦樓楚館為正業之一,從元白到李杜,無一例外。在杜牧的詩里,可以看到太多太多“不飲贈官妓”“娼樓戲贈”的作品,從這些結果看,中國娼妓不但達到了“以充國用”的特殊效果,又給中國飲酒作樂的知識分子“以充文用”,風化出他們筆下的文學。流風所及,中國文人幾乎無一不跟娼妓飲酒作樂,寫詩漫愛。這種“飲酒作樂”的特色,本來是“酒家”與“妓女戶”二合一的,到了21世紀,形式上已經一分為二,形而上者不能搞,形而下者不能聊,所有“玉人何處教吹簫”的時代,已經完全遠去,中國文人的作品也就更不堪設想了!
因為特色只此一家,由特色而來的歷史,自然也就別無分號。中國歷史中,有一種“家妓”。家妓是養在豪門中的妓女,算是自備的歌星、舞女兼酒家女,還沒有資格做姨太太,要生了兒子,才有資格做姨太太。兩晉南北朝時,家妓最多:
《宋書.沈演之傳》:“奢淫過度,妓女數十,聲色放縱。”
《宋書.杜驥傳》:“家累千金,女妓數十人,絲竹晝夜不絕。”
《宋書.范曄傳》:“家樂器服玩,並皆珍麗,妓妾亦盛飾。”
《北史.夏侯道遷傳》:“妓妾十餘,常自娛樂國。”
《北史.高聰傳》:“唯以聲色自娛,有妓十餘人。”
《南史.張懷(玉旁)傳》:“居室豪富,妓妾盈房。”
因為家妓成風,所以許多事件,也因之而起。最有名的“落花猶似墜樓人”主角綠珠,就是石崇的家妓。家妓引起家庭大血案。
別以為家妓只是豪門自己的規矩,其實是依法有據的。唐朝法令規定:“三品以上聽有女樂一部,五品以上女樂不過三人,皆不得有鍾磐樂師。”可見官做大了,就可以依法在家開“妓女戶”“歌舞班”玩。相對的,官不夠大,自然就不能亂開。《南史.王宴傳》:“宴從弟詡,位少府卿,勅未登黃門郎,不得畜女妓。詡以畜妓免官,禁錮十年。”
21世紀的人稱自己太太做“內人”,如果這位太太是“從良”了的,倒真名符其實。原來唐朝稱妓女叫“內人”。《教坊記》里說:“妓女入宜春院,謂之內人。”張佑的詩說:“內人已唱春鶯囀,柳枝傞傞①輕舞來。”都特指妓女。可見從“家妓”觀點看,妓女倒真正是內人,老婆反真正不內。要內,至多也該叫“內子”。內子照《禮記》、《左傳》等解釋,是卿大夫的正妻;但照《書言故事》、《頻羅庵遺集》等解釋,卻又指的是人家的老婆,卻又明明該是“外子”!但“外子”又明明是指丈夫,於是老婆又變成丈夫,女的變成男的,又勢難成立。(①:醉後起舞貌。)
避孕措施
在現代的避孕藥具出現之前,過去的青樓女子她們是如何採取避孕措施的呢?史書上鮮有記載,野史上也不多見,影視劇里也是輕描淡寫了之。鞏俐出演的一部電影,就有這樣一個情節:一位妓女在接客之前,喝下一種湯藥,說是喝了就不會懷孕了。當然,這種葯究竟含有何種成分,無從考證,當關於古代的妓女避孕的方法也就眾說紛紜。
有說將麝香放入妓女的肚臍可以避孕,比如堪稱中國“紅顏禍水”之最的趙飛燕和趙合德兩姊妹就有記載採取的是這樣的避孕措施。當然,趙飛燕和趙合德兩姊妹還不能稱其為妓女,但殊歸同途。這種貼肚臍叫“了肚貼”。貼在肚臍上,就可以了結女人肚子的受孕功能,再不能懷孕了,不過這“了肚貼”已經失傳。
民間還有記載,據說藏紅花是宮廷傳出來的避孕秘方,說如果皇帝不喜歡某個被寵幸的宮女,就會讓太監把這個宮女倒掛起來,給她用藏紅花液清洗下身,據說這樣可以將宮女體內的精液清洗乾淨,還有一些野史,說以前皇帝寵幸妃子后,如果說不留的,太監就會幫那女的推拿,確保皇帝的精液不能留在那女的體內,這樣可以起到避孕的效果。
但是,即使是21世紀,也沒有百分之百有效的避孕措施,韋小寶就是避孕失敗的產物。過去許多青樓女子在從良后,都是終身不育的,就是長期飲用破壞生育能力的一種湯藥,以致絕育,說是服用被稱做“涼葯”的一種可以避孕的葯,也含有麝香的成分,會影響生育,但不一定絕育。
也有使用“安全套”的記載,是使用動物的腸衣,有說是羊的,還有說豬膀胱是早期的“避孕套”,但據史料真實記載,西方中世紀宮廷里使用的“避孕套”就是動物的腸衣,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荷蘭小帽”。中國古人還用魚膘作“避孕套”。在博物館的收藏物中,有古代人用綿羊腸子製成的避孕套,有點接近於現代避孕套的雛形。
在3000多年前的印度和埃及,像鱷魚、大象這樣被認為具有神秘力量的動物的糞便也被用到了避孕藥方中。事實上,由於這些動物糞便具有高度酸性,它的確具有一定的殺精作用。不過,動物糞便所帶來的強烈臭味顯然會影響古代夫妻們的“性趣”。
也有採取喝水銀的方法,水銀的確可以避孕的,但水銀有劇毒啊,也許喝少量的不會死人。21世紀,在中國的北方農村,許多老年人年輕的時候就採用喝水銀避孕的方法,這肯定對身體有很大傷害。於是,過去妓女們喝的茶水或日常食物中就被放入少量的水銀,據說效果很好,當然,妓女們被蒙在鼓裡,還以為是可以避孕的香爐灰什麼的,不然妓女們知道水銀有毒不敢喝啊!
目前,在中國還原古青樓文化的有兩個知名的場館,一個是靖港宏泰坊,一個是鎮遠煙雨城。
做為青樓汗青文明博物館,宏泰坊內展現了中國幾千年的倡寮文明,用丹青、筆墨、鐫刻、陶藝、什物等情勢較周全地報告了青樓汗青的劈頭、生長和滅亡。
人們對這座青樓遺址該當有了新的感悟,因而宏泰坊不再是迷醉的|“風塵花柳”,摒棄了骯髒和糟粕,帶給人們也不再是燈紅酒綠的粗俗、病態,而是人類理性所抖擻出的富麗文雅,大風雅方、坦開闊盪、大公至正。
明永樂年間,鎮遠實施“改土歸流”、“土流並治”,有湖廣富商蘇天賜為打通南絲綢之路,藉助表兄任鎮遠衛總兵之勢,從風景如畫的江南買來眾多才藝雙全之美女,在此開設“煙雨城”,結交當地豪紳、官府要員、山寨首領。
明末清初,戰亂連綿,風靡百年的煙雨城消失在戰火中,昔日的溫柔鄉不再有,蘇氏的輝煌化為灰燼,逝者如斯,往事已矣!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史上鎮遠文化多元、和諧與包容大同,世譽國際、石俞文化以驚人的藝術手筆,挖掘青樓之非物質文化遺產,化腐朽為神奇,以高模擬人物形象,重塑鎮遠煙雨城,還原當年鎮遠之繁榮景象,讓人們感悟鎮遠的前世今生,觀其場景,栩栩如生,動人心弦。
辛文序《唐才子傳》載:“唐以雅道獎士類,而閨閣英秀,亦能熏染,錦心繡口,蕙情蘭性,足可尚矣。”此言不虛。唐代自後宮婦嬪,到高門貴婦、書香仕女,延及尼姑女冠、娼優姬妾,多有讀書識字、能詩善文者,女子習文賦詩蔚然成為一代風氣。
唐代婦女的最大成就在於詩詞,而在詩詞方面造詣最高的恰恰又是社會地位最低的妓女。青樓名妓對唐詩的發展有過極大的促進作用,主要表21世紀三個方面:
唐代是詩歌極盛的時代,青樓名妓幾乎沒有不懂詩的,能寫詩的也很多,詩寫得好的不乏其人。《全唐詩》收有21個妓女的136首詩,足以令才子佳人自嘆不如。然而,這個數字比起當時青樓名妓們實際創作數量的總和,不過十之一二。這其中,有關盼盼的《燕子樓》三首,張窈窕的《寄故人》,史鳳的《迷香洞》等七首,徐月英的《送人》,薛濤的《春望詞》、《謁巫山廟》等。
唐代青樓名妓中,詩才最高的是薛濤。《全唐詩·薛濤小傳》說:
薛濤,字洪度,本長安良家女,隨父宦,流落蜀中,遂入樂籍,辯慧工詩,有林下風致。韋皋鎮蜀,召令侍酒賦詩,稱為女校書。出入幕府,歷事十一鎮,皆以詩受知。暮年屏居浣花溪,著女冠服,好制松花小箋,時號薛濤箋。
詩的時風把她熏陶得超凡脫俗,才氣超群,與詩人元稹、白居易、張籍、王建、劉禹錫、杜牧等都有唱和。濤詩專集為蜀刻本《錦江集》五卷已散佚。《槁簡贅筆》謂濤詩有500多首,較為可信。《全唐詩》收薛濤詩89首,刪去偽詩數首,為比較好的專集。1983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張篷舟作注的《薛濤詩箋》,將《全唐詩》薛濤詩中偽作《牡丹》一首刪去,增以《浣花亭陪川主王播相公暨寮司賦早菊》、《朱槿花》、《題從生假山》3首,而成91首,這是21世紀最好的濤詩集子。
自古風流文人與青樓名妓,關係最為密切,他們惺惺相惜,彼此相依。士人最懂得憐香惜玉,柔情蜜意,而妓女最能賞識玉郎才子,吟詩誦詞。在前面章節中筆者已經提到,唐代妓女聲名地位的黜陟升沉,幾乎全要取決於名士舉子的品題臧否,如狂放文人崔涯“譽之則車馬繼來,毀之則杯盤失措”。白居易在《與元稹書》中更是得意地寫道:
……及再來長安,又聞有軍使高霞寓者欲聘娼妓,妓大誇曰:“誦得白學士《長恨歌》,豈同他妓哉?”由是增價。又足下書云:“到通州日,見江館柱門有題仆詩者”復何人哉?又昨過江南日,適遇主人集眾娛樂,娛他賓,諸伎見仆來,指而相顧曰:“此是《秦中吟》、《長恨歌》主耳!”自長安抵江西三四千里,凡鄉校、佛寺、逆旅、行舟中,往往有題仆詩者,士庶僧徒孀婦處女之口,每每有詠仆詩者。此誠雕蟲小技,不足為多,然今時俗所重,正在此耳。
此此可見,著名士人的作品可以使妓女身價倍增,一夜走紅。
當然這只是事物的一個方面,另一方面,士人舉子們也還存在著一個藉助青樓名妓為自己傳唱揚名的需要。
青樓名妓對於唐詩的貢獻,不僅在於她們詩作的成就,傳播的能力,還在於她們為詩人們提供了激發靈感的環境和藝術氛圍,這些靈感無疑對詩人們的創作起著重要的作用。如果說中唐以前詩人們集子中大量的觀妓詩常有逢場作戲、自作多情等成份,那麼中唐時期出現的相當數量的“送妓”、“贈妓”、“別妓”、“懷妓”、“悼妓”詩則傾注過較為深摯的感情交流,其中不乏有血有肉的名篇佳作,比如白居易的《琵琶行》、杜牧的《張好好詩》等。
杜牧一生風流自賞,問柳尋花,他幾首有名的絕句,大半都是青樓妓女的歌詠。《張好好詩》、《贈別》是其代表作。杜牧於大和三年(829)在洪州江西觀察使沈傳師幕中任職時初識歌妓好好,七年後,他以監察御史分司東都,在洛陽重見好好。感舊傷懷,感慨萬千,杜牧忍不住流下落襟熱淚,寫成了《張好好詩》這道短歌(詩的第一層,描寫張好好早年以色、藝娛人的生活情景;第二層,寫張好好被沈傳師納為妾;第三層,寫洛陽重見張好好,感慨萬千。全詩極其情真意婉,餘韻不盡,雖不是巨制,也不失為言妓佳作)。
詞是由詩發展而來的一種音樂文學,它上承於詩,下衍為曲,既有文學特徵,又具音樂性,跟古代配樂的“樂府詩”可以歌唱是相類似的。所以詞在宋代也曾被稱為“樂府”,如蘇軾的詞集題名為《東坡樂府》、楊萬里的詞集題名為《誠齋樂府》等;而為了區別於古樂府,有時則稱做“近體樂府”,如歐陽修的《歐陽文忠公集》中有詞作三卷,題為“近體樂府”。另外,也有把詞稱為“樂章”的,如柳永的詞集題名《樂章集》、洪适的詞集題名為《盤洲樂章》等,從中可見它的音樂性質。
關於詞的起源,歷來有種種說法,但詞由民間轉入士人手中,即被正式引入文壇,是經歷了一個從所謂“俚俗”到“文雅”,從不多曲調到曲調繁多的過程的,其間青樓名妓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葉嘉瑩《唐宋詞十七講》認為:詞“本來是歌筵酒席之間,交給那些美麗的歌妓酒女去傳唱的歌詞,所寫的是男女愛情相思離別的內容。”士人之作詞,或應歌者之請,或為贈妓而作,且多以歌者作為詞中抒情主人公,並由歌妓演唱士人賞聽,從而完成整個創作演唱接受鑒賞的全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歌妓具有充當中介的條件,因此在詞樂結合、詞的傳播、詞的創作等方面,都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詞是伴隨隋唐燕樂的發展而興起的,是一種詩樂結合的新型詩體。“詞在最初的階段,本與音樂發生密切的聯繫。他是一種合樂的給人歌唱的辭句。後來經許多人的創作開拓,內容日廣,體制日繁,雖也有許多完全離開音樂而成為一種只是文學的作品,而詞的音樂性並沒有損傷,大部分的詞都是可歌的。柳永、周邦彥、秦觀的作品,固不必說,就是歐陽修、蘇東坡的詞,可歌的也還不少”(劉大傑《中國文學發展史》下卷,第71頁,百花文藝出版社1992年版)。
兩宋詞集,或稱“樂章”,或稱“歌詞”、“寓聲樂府”、“近體樂府”、“歌曲”、“笛譜”等等,正可見它的音樂性質。因而,詞的傳播往往離不開好妓好歌喉的傳唱。
歌妓也的確具有充當中介的條件,一是她們姿色出眾,能夠賞心悅目;二是她們歌舞嫻熟,特別是對當時流行的燕樂新聲的習練和掌握;三是她們與詞人有著密切的關係,能夠滿足包括詞人在內的士大夫所崇尚的生活情趣的需要。
詞傳播的方式
詞的傳播方式存在著兩種基本的範式,即以書面文字為媒介的靜態傳播和以歌妓“唱詞”為中介的動態傳播。歌妓無疑是動態傳播的主力,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主要體21世紀以下幾個方面:?
〈1〉即時傳播,歌舞一體
宋代雖與外患相終始,但始終是沉溺於酣歌醉舞的氛圍中,北宋的汴市,南寧的臨安,為兩個極度繁榮的大都市,在君臣上下奢侈淫靡的生活中,在文人學士挾妓唱詞的浪漫中,在市民階層享樂意識的盛行中,詞的實用功能愈是廣泛,詞的動態傳播愈是迅速,詞人和作品也愈是增多了。
晏殊是宋初詞壇的領袖。他的詞,深思婉出,風韻絕傳,一掃其台閣重臣的面孔,呈現著詞人的真情本色。他有《珠玉詞》一卷,約120餘首。葉夢得《避暑錄》說:?
元獻公性喜賓客,未嘗一日不宴飲,每有嘉客必留。亦必以歌樂相佐,談笑雜出。……稍闌,即罷遣歌樂,曰:汝曹呈藝已遍,吾當呈藝。乃具筆札,相與賦詩,率以為常。
他愛賓客,愛歌樂,他的珠玉一般的小詞,就產生在這個酒後歌殘的藝術浪漫的環境中。張先《碧牡丹》詞曰:“步帳搖紅綺。曉月墮,沈煙砌。緩拍香檀,唱徹伊家新制。”詞中所寫即是歌妓在晏珠招待張先的宴會上,歌唱晏殊新詞的情景。
歐陽修在政事餘暇,蓄妓聽歌,宴飲游賞,享風流旖旎之樂,故創作亦多男女歡愛、春愁閨思,與花間詞亦多相近。
北宋詞人對花間詞持欣賞態度,並積極模仿學習,加上晏殊、歐陽修等皆居朝廷要職,更擴大了花間詞的傳播範圍和影響深度。它是通俗歌曲,曲辭俱美,加上歌妓的表情、動作、交際應變能力,還常以琵琶、笙、笛、拍板等樂器相伴,往往使“應酬”場合的唱詞,歌舞一體,聲情並茂,悅人耳目,接受者(受傳者)得到感官上、精神上的享受。尹鶚《清平樂》詞描寫得便栩栩如生:?
芳年妙妓,淡拂鉛華翠,輕笑自然生百媚,爭那尊前人意。酒傾琥珀杯時,更堪能唱新詞,贈得王孫獨處,斷腸一搦腰肢。
聽、觀賞的傳播方式,比之誦、讀的傳播方式,更具表現力和衝擊力,更能感染觀賞者,並可溝通作者和觀賞者的感情交流。
〈2〉依聲填詞,音律諧婉
最初唐人絕句入樂,乃是先有詩,然後配以樂;而詞的特點,卻是“由樂定詞”,即按照歌譜的長短、節奏來填上歌詞。王安石就說:“古之歌者,先有詞,後有聲,故曰‘歌永言,聲依永’。如今先撰腔子后填詞,卻是永依聲也”(趙德麟《侯鯖錄》卷七)。具體而言,要依樂段分片、依詞腔押韻、依曲拍為句、審音用字、選聲擇調,其目的則是為了能夠適合歌妓的歌唱。這就促使詞人“倚聲填詞”時,不僅力求文辭優美,且更要兼顧音律諧婉,並主動去學習新的東西,以提高自己的音樂修養。柳永(約987—約1053),字耆卿,初名三變,福建崇安人。在宋詞的發展中,柳永功不可沒。如果說,晏珠、歐陽修等諸家所走的是歌詞之逐漸詩化的歷程,那麼,柳永所走的卻正是“詞”之真正以歌曲性質為主的,與當時俗樂更密切結合著的,一種更為通俗更為真切也更為寫實的途徑。當晏、歐等貴族詞人還在徘徊花間、流連樽前、醉心於典雅文華的小令創作的時候,淪落下層的浪子詞人柳永便開始以慢詞長調的體式另創俗詞,別制俚曲了。關於“慢詞”的起源,吳曾《能改齋漫錄》云:?
詞自南唐以來,但有小令。其慢詞起自仁宗朝。中原息兵,汴京繁庶,歌台舞榭,競賭新聲。耆卿失意無聊,流連坊曲,遂盡收俚俗語言,編入詞中,以便伎人傳唱……?
慢詞之興始於柳永的說法,由此開始。其實不然,早在唐代的俗曲中,便已經有慢詞的歌曲了。王灼在《雞漫志》中就曾經說:“唐中葉漸有今體慢詞。”後來敦煌所發現的《雲謠集》中就有很多都是慢詞長調的曲子。柳永的貢獻主要體21世紀以下三個方面:一是以歌詞作為他與歌妓、市井文化聯結的紐帶。用鋪陳的長調、通俗和坦率的語言,來敘寫市井間歌妓舞女之現實的感情和生活;二是敢於採擇俗曲的開放精神。在創作時大量吸取民間“新聲”,“盡收俚俗語言編入詞中,以便伎人傳習”(宋翔鳳《樂府餘論》)。因此,柳詞聲律諧美,極易上口,“凡有井水飲處,即能歌柳詞”(楊湜《古今詞話》“柳永”條);三是詞牌調的開拓創新與層次上的鋪敘之詳。北宋初的詞人,如晏殊、歐陽修等,只用《漁家傲》、《玉樓春》、《浣溪沙》、《破陣子》等少數幾個牌調,而柳永《樂章集》中的牌調比任何人都豐富:《雪梅香》94字,《八聲甘州》97字,《玉蝴蝶》99字,《雨霖鈴》103字,《望海潮》107字,《夜半樂》144字,《戚氏》212字。
南宋猶存唱詞之風。張炎《詞源》記載其父張樞“每作一詞,必使歌者按之,稍有不協,隨即改正”。歌妓在其中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妙在歌者上下縱橫取協爾”(據《詞品》卷一),協調字聲關係、詞樂關係,從而能促使歌詞與音樂的完全相融。
〈3〉代歌妓言情,寫女性心緒
陶慕寧在《青樓文學與中國文化》中說:“研究宋代士人的心態,單看詩文小說是難以窺其真相的。必須結合他們的詞,了解他們同妓女的關係,才庶幾可以觸摸到深層的律動。”此話說得很有道理。詞人與歌妓的交往,大多在秦樓楚館、酒席宴上。創作的目的,是供歌妓歌唱之用的,所以,詞人便以“男子而作閨音”(田同之《西圃詞說》),以歌妓的身份、口吻、感受來寫詞,所表現的情感、心緒和靈魂私語,都是在模擬歌妓。從這些“代歌妓言”作品中,流露出的女兒聲音並非是一種假像,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女性話語、市民意識和市井文化精神,這實在是文學創作的一種特殊現象。
柳永將詞由上流社會帶到市井勾欄,滲進了市民意識,他由花間詞人筆下的貴族女性一變而為具有市井風情的歌妓舞女,由“畫屏金鷓鴣”的外形仕女圖而蛻變為深入女性內心世界的深情詠嘆。他這類以代言體方式描寫女性心理的詞,往往採用一氣傾瀉、內心獨白式的線性結構,連貫、鋪陣的細節描寫,深刻的人物心理刻畫。比較典型的是《定風波》:?
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卧。暖酥消,膩雲,終日厭厭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早知恁么,悔當初、不把雕鞍銷。向雞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相隨,莫拋躲,針錢閑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女性口吻的敘述、俚俗言語的運用,成功地刻畫了一個心理覺醒女性大膽、爽朗、無所顧忌的性格,暴露了市井間歌妓舞女之現實的感情和生活。
在詞的黃金時代中,詞乃是文人學士最喜用之文體,詞乃是與文人學士相依傍的歌妓舞女的最愛唱的歌曲。宋代的青樓妓女不僅是文人詞家永不枯竭的創作源泉,而且在宋詞的音律、傳播上也都作出了重要的貢獻。在某種情況下,可以說是妓女們催生了一個個詞人的靈感、一個個文人的藝術生命。此話或許並不為過。
宋代的青樓妓女,尤其是歌妓為頗有文化的群體,她們斡旋於詞客騷人左右,常常在文人即席賦詞之後演唱新詞侑酒,淺吟低唱,耳濡目染,也學會了填詞的技法,不少歌女文思敏捷,應賓客要求能立就新詞,成為詞苑中令人矚目的一支新軍。
元稹像
名妓琴操,隸杭州樂籍,和蘇東坡、秦觀等著名詞人時有酬唱。《能改齋漫錄》卷十六記載,有一人在西湖閑唱秦觀的《滿庭芳》,錯吟其中之句為“畫角聲斷斜陽”。琴操在旁糾正說:“畫角聲斷譙門,非斜陽也。”那人便將她一軍,戲問能否將全首詞改為“陽”字韻。琴操當即吟道:?
山林微雲,天連衰草,畫角聲斷斜陽。暫停徵轡,聊共飲離觴。多少蓬萊舊侶,頻回首,煙靄茫茫。孤村裡,寒鴉萬點,流水繞紅牆。魂傷當此際,輕分羅帶,暗解香囊。謾贏得,青樓薄倖名狂。此去何時見也,襟袖上空有餘香。傷心處,長城望斷,燈火已昏黃。
機智的反應,靈動的才華,可見一斑。《事文類聚》引《泊宅編》:蘇子瞻以龍圖閣學士、知杭州日,有妓琴操,頗通佛書,解言辭,子瞻喜之。一日游西湖,戲語琴操曰:“我作長老,汝試參禪。”琴操敬諾。子瞻問曰:“何謂湖中景?”對曰:“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何謂景中人?”對曰:“裙拖六幅蕭湘水,鬢鎖巫山一段雲。”“何謂人中意?”對曰:“隨他楊學士,鱉殺鮑參軍。”操問:“如此究竟如何?”子瞻曰:“門前冷落車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琴操受了蘇東坡的點撥,徹悟禪機,遂削髮為尼。
名妓聶勝瓊,資性慧黠,頗有文才。李之問到京師后,見而悅之,遂與其相好。楊湜《古今詞話》載:李將行,勝瓊送之別,飲於蓮花樓,唱一詞,末句曰:“無計留君住,奈何無計隨君去。”李之問十分感動,又留住一段時日,遂別。沒幾天,聶勝瓊作一詞以寄之,名《鷓鴣天》曰:?
玉慘花愁出鳳城,蓮花樓下柳青青。青尊一曲陽關調,別調人人第五程。尋好夢,夢難成,有誰知我此時情?枕前淚共檐前雨,隔個窗兒滴到明。
李之問在途中得到此詞,藏於篋間。抵家後為其妻發現,只好以實相告。其妻不但不吃醋,反而因其詞清健真切,而出資將她娶回為妾。這首詞歷來評價比較高。《歷朝名媛詩歸》評曰:“寄別之作,語氣流暢,不落俗別”。至於詞中“枕前淚共檐前雨,隔個窗兒滴到明”之句,更被不少人推崇為千古絕唱。
詞發展到宋代,出現了百花爭妍、千峰競秀的盛況,從皇帝士人到平民百姓均能寫詞,而宋代女性更因為詞體抒情深細的特點而酷愛寫詞。《歲時廣記》卷十載,上元節皇帝賜酒市民,一女子竊所飲金杯被發現,作《鷓鴣天》詞自辯:“歸來恐被兒夫怪,願賜金杯作證明。”在大街上隨便找個婦女都能即興作詞,可見當時婦女作詞的普遍性。宋代青樓妓女,更將詞作為求生的手段與士人交際的特殊語言,妓女詞作更是蔚為大觀。除了以上所舉例子外,比較著名的還有嚴蕊《鵲橋仙》《卜運算元》、馬瓊《減字木蘭花》、賀憐憐《長相思》、西湖妓《章合柳》、蜀中妓《市橋柳》、平江妓《賀新郎》、蘇瓊《西江月》、尹詞客《玉樓春》、劉燕歌《太常引》,等等。她們的詞,都曾引起文人士大夫的注意和重視。黃升《唐宋諸賢絕妙詞選》對北宋歌妓吳淑姬的詞曾評價道:“淑姬,女流中慧黠者,有《陽春白雪詞》五卷,佳處不減易安。”李清照,號易安居士,堪稱宋代女性詞“第一流”的花魁。黃升將吳淑姬的詞作與李清照相提並論,可見其有很深的藝術造詣。不過,總體來看宋代青樓妓女的詞,大多是為娛賓而作,或顯示其錦口綉心,還不具女性意識的覺醒、自尊、自強的要求。
元散曲有很大一部分產生於“傳酒令金杯玉筍”的酒宴上,與“翠袖佳人”結下了不解之緣。元雜劇中,反映青樓名妓生活的所謂“花旦”劇為重要一脈。明代朱權編《太和正音譜》引趙子昂語道:“良家子弟所扮雜劇,謂之行家生活,娼優所扮謂之戾家把戲。”文人與名妓有著深深的心靈契合,雙方都把情與愛注入雜劇的創作和演唱之中,使“行家生活”與“戾家把戲”和諧結合,互為促進,從而形成了中國古代戲劇的第一個黃金時代。
藝妓對元散曲的影響
藝,即才能、技藝。《論語·雍也》:“求也藝。”朱熹註:“藝,多才能。”元代的青樓女子,地位無疑是“妓”,但她們往往卻以其技藝著稱。同樣的,身為“伎”者,也難免青樓賣笑。因此,我們姑且將她們稱作“藝妓”。由於要“以色藝事人”,這些青樓女子大多色藝雙全、多才多藝,在激烈的競爭中練就了一身本領,是演唱、傳播雜劇的主力。〈1〉贈妓曲
詩文相贈,本是中國古代文人“以文會友”的一種傳播方式。曲作為一種新興的文體,同樣也被納入到了曲文相贈的範圍之中。據粗略的統計,隋樹森《金元散曲》標明贈妓、詠妓的小令就有120餘首,套數36套,還不包括那些標題雖不明言,但實際內容卻是寫藝妓的散曲。
關漢卿,號己齋叟,大都(今北京市)人。散曲名揚一時,今存世有小令50多首,套曲10餘支。他的散曲雖說不多,但在前期的散曲史上,卻有重要的地位。王國維《宋元戲曲考》評曰:“關漢卿一空依傍,自鑄偉詞,而其言曲盡人情,字字本色,故當為元人第一。”如其《【南呂】一枝花·贈珠簾秀》:?
輕裁蝦萬須,巧織珠千串;金鉤光錯落,綉帶舞蹁躚。似霧非煙,裝點就深閨院;不許那等閑人取次展。搖四壁翡翠濃陰,射萬瓦琉璃色淺。
【梁州第七】寶貴似侯家紫帳,風流如謝府紅蓮。鎖春愁不放雙飛燕。綺窗相近,翠戶相連,雕櫳相映,綉幕相牽。拂苔痕滿砌榆餞,惹楊花飛點如綿。愁的是抹回廓暮雨瀟瀟,恨的是篩曲檻西鳳剪剪,愛的是透長門夜月娟娟,凌波殿前,碧玲瓏掩映湘妃面,沒福怎能夠見?十里揚州風物妍,出落著神仙。
【尾】恰便是一池秋水通宵展,一片朝雲盡日景。爾個守戶的先生肯相戀,煞是可憐,只要你手掌兒里奇擎著耐心兒卷。
珠簾秀本姓朱,《青樓集》說她“雜劇為當今獨步”。當時名士如盧疏齋、胡紫山、馮海粟等皆有曲作相贈。關漢卿這篇套曲,對珠簾秀的色藝讚賞備至。全曲表面上句句詠珠簾,骨子裡句句寫簾秀,托物喻人,語意雙關,記錄了兩人的親切關係,當屬酬贈作品中的佳作,最能表現曲的本色與精神。
〈2〉詠妓曲
藝妓是元代文人交往頗為密切的對象,惺惺相惜,她們便成為文人歌詠的對象。在詠妓作品中,描寫的範圍更為廣泛,描寫的程度更為逼真,它能庄能諧,能滑稽,能嘲笑戲謔,能作性慾最大膽的描寫,能作各種人物口調的描摹,可謂曲盡其妙。如吳昌齡《【正宮】端正好·美妓》:?
墨點柳眉新,酒暉桃腮嫩。破春嬌半顆朱唇,海棠顏色紅霞韻。宮額芙蓉印。
【滾繡球】藕絲裳翡翠裙,芭蕉扇竹葉。襯緗裙玉鉤三寸,露春蔥十指如銀。秋波兩點真,春山八字分。顫巍巍鬟雲鬢,胭脂頸玉軟香溫。輕拈翠靨花生暈,斜插犀梳月破雲。誤落風塵。
【倘秀才】莫不是麗春園蘇卿的後身,多應是西廂下鶯鶯的影神。便是丹青畫不真。妝梳諸樣巧,笑語暗生春。他有那千般兒可人。
【脫布衫】常記得五言詩暗記迴文,千金夜占斷青春。廝陪奉嬌香膩粉,喜相逢柳營花陣。
【醉太平】這些時春寒綉裀,月暗重門,梨花暮雨近黃昏。把香衾自溫,金杯不洗心頭悶。青鸞不寄雲邊信,玉容不見意中人。空教人害損。
【隨煞】想當日一宵歡會成秦晉,翻做了千里關山勞夢魂。漏永更長燭影昏,柳暗花遮曙色分。酒釅花濃錦帳新,倚玉偎紅翠被溫。有一日重會菱花鏡里人,將我這受過凄涼正了本。
這首散曲連套,細膩地刻畫了藝妓的濃妝、體態、服飾、風韻、神采,並由淺而深,層層深入,敘寫了作者與藝妓相愛與離別的情景。點晴之句“誤落風塵”、“將我這受過凄涼正了本”,包含了作者愛憎分明的感情,揭示了曲的主旨,提高了作品的境界。
〈3〉妓作曲
據《青樓集》、《南村輟耕錄》、《全元散曲》等書的記載,元代能作曲的藝妓大有人在,如珠簾秀、梁園秀、張怡雲、金鶯兒、張玉蓮、連枝秀、一分兒等,加上眾多“無名氏”,實在是一支頗為可觀的曲作者隊伍。然而遺憾的是,保留至今的作品卻不多。藝妓作為元代曲作者隊伍中的特殊群體,其創作的作品同樣也呈現出高低不同的藝術水準。“言為心聲”好的作品主要表現了藝妓對愛情的幻想、對命運的悲嘆,應該是作者真情流露之結晶;差的作品往往是藝妓侍宴時言不由衷的應景、應酬之作,或做作膩味,或低級庸俗,充滿虛情假意的編織。這裡僅舉幾例寫得比較好的曲作,如珠簾秀《【正宮】醉西施》:?
檢點舊風流,近日來漸覺小蠻腰瘦。想當初萬種恩情,到如今反做了一場,害得我柳眉顰秋波水溜,淚滴春衫袖。似桃花帶雨胭脂透,綠肥紅瘦,正是愁時候。
【並頭蓮】風柔,簾垂玉鉤。怕雙雙燕子,兩兩鶯儔,對對時相守。薄情在何處秦樓?贏得舊病加新病,新愁擁舊愁。雲山滿目,羞上晚妝樓。
【賽觀音】花含笑,柳帶羞,舞場何處系離愁!欲傳尺素仗誰修?把相思一筆都勾!見凄涼芳草增上萬千愁。休休,腸斷湘江欲盡頭!?
【玉芙蓉】寂寞幾時休?盼音書天際頭。加人病黃鳥枝頭,助人愁渭城衰柳。滿眼春江都是淚,也流不盡許多愁!若得歸來后,同行共止,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余文】東風一夜輕寒透,報到桃花逐水流,莫學東君不轉頭。
這首套曲引用或融化前代詩詞的舊句,如歐陽修《生查子》詞句:“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李清照《如夢令》詞句:“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秦觀《江城子》詞句:“便做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嚴蕊《卜運算元》詞句:“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足見珠簾秀具有較高的文化修養。全曲通過人物的心理描寫,塑造了一位因被遺棄而痛苦、而怨恨,但並不絕望,仍對愛情充滿執著追求的女性形象,令人讚歎!?
藝妓真氏,建寧(今福建建甌)人。其父曾在北方邊境做官,因官卑薄,不能養家,挪用公款而無力償還,遂將真氏賣入娼門。官至翰林學士承旨、集賢大學士的姚燧,在一次酒宴上令其唱曲,她應聲即興作曲唱道:?
奴本是明珠擎掌,怎生的流落平康。對人前喬做作嬌模樣,背地裡淚千行。三春南國憐飄蕩,一事東風沒主張。添悲愴,那裡有珍珠十斛,來贖雲娘。
小令寫得通俗淺近,悲切感人。姚燧十分同情,便出面為她脫籍贖身,真氏后嫁給翰林屬官為妻。
元雜劇中的妓女形象
元代雜劇演出大抵有三種情況:一為承應官府,二是祈神賽社,三是在城鄉巡迴演出。“勾欄”和“瓦舍”都是城市中的公共娛樂場所,辟有專門的戲場。元代散曲家杜仁傑在《【般涉調】耍孩兒·莊家不識構闌》的散曲中,描述了城市雜劇演出的情景:?
風調雨順民安樂,都不似俺莊家快活。桑蠶五穀十分收,官司無甚差科。當村許下還心愿,來到城中買些紙火。正打街頭過,見吊個花碌碌紙榜,不似那答兒鬧穰穰人多。
【六煞】見一個人手撐著椽做的門,高聲的叫“請請”,道“遲來的滿了無處停坐”。說道“前截兒院本《調風月》,背後么末敷演《劉耍和》”。高聲叫“趕散易得,難得的妝哈”。
【五】要了二百錢放過咱,入得門上個木坡,見層層疊疊團坐。抬頭覷是個鐘樓模樣,往下覷卻是人旋窩。見幾個婦女向台兒上坐,又不是迎神賽社,不住的擂鼓篩鑼。
【四】一個女孩兒轉了幾遍,不多時引出一夥。中間里一個央人貨,裹著枚皂頭巾頂門上插一管筆,滿臉石灰更著些黑道兒抹。知他待是如何過?渾身上下,則穿領花布直裰。
【三】念了會詩共詞,說了會賦與歌,無差錯。唇天口地天高下,巧語花言記許多。臨絕末,道了低頭撮腳,爨罷將么撥。
【二】一個妝做張太公,他改做小二哥,行行行說向城中過,見個年少的婦女向簾兒下立,那老子用意鋪謀待娶做老婆。教小二哥相說合,但要的豆穀米麥,問甚布絹妙羅。
【一】教太公往前挪不敢往後挪,抬左腳不敢抬右腳,翻來複去由他一個。太公心下實焦躁,把一個皮棒槌則一下打做兩半個。我則道腦袋天靈破,則道興詞告狀,劃地大笑呵呵。
【尾】則被一胞尿,爆的我沒奈何,則捱剛忍更待看些兒個,枉被這驢頹笑殺我。
全曲寫一個莊稼漢第一次到劇場看戲的見聞,生動而形象地描繪了勾欄的熱鬧場面,以及角色的化妝和演出情況,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
元代雜劇最為流行,故《青樓集》記錄演雜劇的藝妓多達60餘人,對她們高超的表演技藝和專長做了生動形象的描述。如賽簾秀“聲遏行雲”;天然秀“豐福靚雅,殊有林下風致,才藝尤度越流輩;閨怨雜劇,為當時第一子。花旦、駕頭,亦臻其妙”;梁國秀“歌舞談謔,為當代稱首”;李芝秀“記雜劇三百餘段”;南春宴“姿容偉麗,長於駕頭雜劇,亦京師之表表者”;小玉梅“姿格妖冶,資性聰明,雜劇能迭生按之,號小技”。
雜劇可以說是下層知識分子與娼優藝妓共同創造的一種綜合藝術。據史料記載,元雜劇的作家,除了個別人如史樟、楊梓之流身為貴胄和達官之外,絕大多數和最重要的作家,都是“門第卑微,職位不振”的下層社會的下吏或文人,比如關漢卿曾經做過“太醫院尹”,馬致遠出任過“江浙省務提舉”,高文秀曾任是“東平府學生員”,庾吉甫作過“省部員外郎”,鄭德輝補過“杭州路吏”,李壽卿作過“將仕郎”,趙公鋪任過“儒學提舉”(幺書儀《元人雜劇與元代社會》第109頁,北京大學出版社1997年版)。等等。雜劇孕育產生於市井社會,發展於勾欄瓦肆,其對象世界簡直可以說是官吏、士庶、引車賣漿者流,雅俗兼容,無所不包。僅流傳至今的十幾種表現妓女生活的雜劇作品而論,可以說已經是多方位、多層次、多視角地展示了元代妓女的不幸命運,塑造了元代妓女的不同形象。
做什麼
唐代大詩人杜牧曾寫過詩句:“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裡面出現的“青樓”指的就是妓院。
然而,古時候的妓院並不是像21世紀的影視作品中看到的那樣艷麗俗華,外表看來只不過是簡單的一棟樓房或幾個房間而已。實際上,大多數的青樓是一個大的庭院的總稱,裡面的建築都是比較講究的:門前一般要有楊、柳等樹木,窗前一般也少不了流水之景,而且院子里的花卉、水池這些怡情的場所也是必不可少的。姑娘們的雅閣內,陳設是很考究的,絕不寒酸,琴棋書畫、筆墨紙硯是必備之物,古董瓷器等擺設也是要有的,床前的屏風等也都是很精緻的。
青樓中的頭牌或是紅牌姑娘並不是人人都能見到的,而且也不是你有錢就能夠辦到的事情。因為這些得了花魁名譽的青樓女子,一旦成名之後,背後就會有許多有權勢有財富的人物作為靠山。一般說來,她們是不會隨意見客的。即使有客人有幸見到了她們,也都是客客氣氣的,不敢對其動手動腳的。
那麼,古時候的男人們到了青樓到底都會做些什麼呢?因為在古代,青樓是比較高級的妓院,普通人一般是進不去的,所以客人的素養是很高的,而且來者也都是一些社會地位都很高的人,主要以文人士大夫、富商、江湖豪客等為主,其中尤其以文人居多。他們中間有的人是遊戲人生、笑傲江湖,有的是寄情於紅粉知己,享受溫香軟玉。當然,並不是每一個上青樓的男子都會與姑娘們發生關係,裡面有很多文人雅士只不過是在那裡坐一坐,喝幾杯茶,吃幾塊點心,談談心,或是聽姑娘唱幾段小曲。還有一些喜歡與姑娘吟詩作畫,喝酒下棋的,之後就會離開了,並不會怎樣粘著不走的。
那麼,古時候的男子為何要去青樓做這些事情呢?難道在家中與妻子或是朋友就不能這樣促膝而談、吟詩作畫了嗎?可能有以下幾點原因:首先,有的男子在家中的生活較為枯燥無味,不是很溫馨。因為我們知道,古時大多數人信奉這樣一句話:“女子無才便是德。”再者他們大多數都是家庭包辦婚姻,並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所以並不會有過多的交流和溝通。再加上古時候的賢妻良母都必須要端莊,做事要合體統,自然不會有什麼風情、情趣可言了,夫妻關係最為融洽的也都是彼此間相敬如賓。既然是講究“如賓”就更不會有那種親密感與浪漫的情懷了。然而在青樓中的女子就有所不同了,相對而言,她們是更具有誘惑力和浪漫感的,這些都是作為妻子所不能給予自己夫君的。所以男子們才更喜歡來這煙花柳巷之地。
青樓頭牌--李師師:絕代佳人才藝雙絕
能夠使一代才子周邦彥和宋徽宗雙雙敗於裙下的佳人,古往今來只有一人--李師師是也。傳言,李師師琴棋書畫、歌舞技藝無一不絕。宋徽宗遇見李師師后,蘭房恣意,春宵回暖,早朝歸去晚回鸞,羨煞天下眾人!
可惜,好景不長宋徽宗玩物喪志,很快就失了城池。李師師也難逃此劫,宋徽宗失勢之後,她下落不明。而今再想尋得佳人音訊,可謂是華事可傷,芳蹤難覓……
1、塗飾青漆的樓房,為帝王的住所,或豪貴之家。
《晉書·卷八十九·忠義傳·曲允傳》:“與游氏世為豪族,西州為之語曰:‘曲與游,牛羊不數頭,南開朱門,北望青樓。’”
《南齊書·卷七·東昏侯本紀》:“世祖興光樓,上施青漆,世謂之青樓。”
2、指女子居住的地方。
三國·魏·曹植《美女篇》:“借問女安居,乃在城南端;青樓臨大路,高門結重關。”
北周·庾信《春日觀早朝》詩:“繡衣年少朝欲歸,美人猶在青樓夢。”
3、后指妓院。
八大胡同的青樓窯影
《警世通言·杜十娘怒沉百寶箱》:“(孫富)生性風流,慣向青樓買笑,紅粉追歡。”
清紀昀《閱微草堂筆記·槐西雜誌四》:“姬蹙然斂袵跪曰:‘妾故某翰林之寵婢也,翰林將歿,度夫人必不相容,慮或鬻入青樓,乃先遣出。’”
4、借指在青樓內賣藝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