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鳳梧

麻鋒給高立七天的時間準備決鬥，高立決定去“秋鳳梧”那裡尋求幫助。

高立經過千辛萬苦來到孔雀山莊，勞累過度的他昏倒在山莊門前。高立經過一年多的耕耘生活，已經沒有信心戰勝麻鋒，他來孔雀山莊找小武，是為了向小武借出孔雀山莊的鎮庄之寶----傳說中極具殺傷力的暗器孔雀翎。秋鳳梧想了一夜，終於決定將孔雀翎借給高立。秋鳳梧帶高立進了雀閣----珍藏孔雀翎的地方，終於見到了孔雀翎，高立倍加感覺這份友情的珍貴。同時鳳梧要求高立除非必要，否則決不動用孔雀翎。

高立帶回了孔雀翎，信心大增，麻鋒還沒來得及出手，就已經死在了高立的槍下。高興之餘，雙雙想摸摸孔雀翎，可是高立忽然發現孔雀翎已經不見了。高立來孔雀山莊向小武請罪，小武卻告訴他，孔雀翎早已丟失不見，借給高立的，是假的孔雀翎。高立聽到以後，心裡卸下了沉重的心理包袱。

天下的暗器共有三百六十餘種，但其中最成功、最可怕的就是孔雀翎。從外表看來，孔雀翎是個由純金鑄成、閃閃發光的圓筒，上面有兩道樞紐，筒里的暗器便飛射而出，據說這些暗器發出來時，美麗得就像孔雀開屏一樣，輝煌燦爛，然而，就在你被這種驚人的神靈感動得目瞪神迷時，它已經要了你的性命。孔雀翎系由孔雀山莊的主人耗盡心血打造成功的。當時，三十六名無敵於天下的黑道高手為了毀滅孔雀山莊，竟結下血盟，聯手進攻，結果全部喪生在孔雀翎下，從此，孔雀翎名揚天下。在此後的三百年間，也有近三百人死於孔雀翎，他們不是一流宗主，就是一代絕頂高手，都因進犯孔雀山莊而斃命。孔雀山莊也唯賴孔雀翎，數百年來一直屹立江湖，八面威風。到孔雀山莊莊主秋鳳梧（小武）之父那一代時，孔雀翎不幸被遺失在泰山之巔，未能找回，但江湖中未有人知，秋鳳梧仍然能與嬌妻愛子過著平靜幸福的生活。但孔雀翎遺失在泰山之巔。正如七種武器中每一把都有其象徵一樣，孔雀翎在文中象徵的是自信。高立正是因為手裡拿到了從小武那裡借到的孔雀翎才重拾的自信殺死了麻鋒，本來高立的武功是高過麻鋒的但是因為長時間不拿劍才對自己的武功失去了信心。震江湖的孔雀山莊，數百年來以鎮庄之寶“孔雀翎”獨步天下，歷任莊主都是武功深不可測，平日深居簡出，輕易不涉足江湖，卻是武林正道仰之彌高、邪道聞名喪膽的正義基石。誰也不知道，“孔雀翎”其實早在數十年前已神秘丟失。幸好新一代的少莊主秋鳳梧智勇雙全，為了繼承孔雀山莊的百年聲譽，不負武林正道所託，以茶樓店小二“小武”的身份，打入龐大的黑惡勢力“青龍會”，潛伏在殺手組織中。他一面策反奇才異能之士，一面聯絡各門派後起之秀，先從敵人內部挑起矛盾，破壞了他們吞併南、北十大鏢局壟斷財貨運輸的陰謀，再尋根探源揪出幕後黑手，一舉瓦解了青龍會。證明了團結的正義之士憑著信心和勇氣，不需要依賴“孔雀翎”這種高端武器，照樣能達到懲奸除惡、以正勝邪的最後目標。

人物分析

我把人生比作無數個三岔路口，當你走到三岔路口時你或者會彷徨會徘徊，但是你終究要做出一個選擇。——選擇一條屬於你的道路。你知道，所有的道路都指向墳墓，但你必須選擇，因為你只能前進。這就是生命的本質。選擇的同時意味著放棄，你選擇一條道路，就意味著放棄另一條道路，很多時候你放棄的正是你想要的但你又不敢要的生活。時光在迅速流逝，你不能徘徊太久，或者生活根本就不允許你徘徊。——一旦選擇，你要做的只能是繼續前進，等待著另一個選擇或者說另一個放棄。在面對崎嶇坎坷的道路與平坦寬闊的大道時你會選擇那一條道路呢？你的人生就是在尋找屬於你自己的風景，只有通過重重磨難，你才能體會生命的絢麗。刻骨銘心的風景也只會出現在滿是泥濘的道路之上，在這條道路上，即使是天邊的一道彩虹都能給你一種震撼。

怎樣的選擇才能讓你無怨無悔呢？

孔雀翎，世上絕沒有任何一種暗器能比孔雀翎更可怕，也絕沒有任何一種暗器能比孔雀翎更美麗。沒有人能形容它的美麗，也沒有人能避開它，招架它。只要孔雀翎在，孔雀山莊就在，沒有人敢和孔雀翎抗爭。但這也是秋鳳梧的悲哀。秋鳳梧知道，人們害怕孔雀山莊不是因為孔雀山莊中的人，而是孔雀山莊所擁有的孔雀翎。人如果太依賴外界的東西，就會變得軟弱，但有的時候你不得不去依靠它，因為這就是現實。若干年前，秋鳳梧還是小武，所以他還感覺不到夢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那時他還是一個血氣方剛激情洶湧的少年，所以那時他選擇逃離孔雀山莊，逃離孔雀翎給他的陰影。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世家子弟的宿命。因為秋鳳梧讓我想起了無垢山莊的連城璧，他們從生下來的那天起就是世家的附屬品，人們恐懼他們或者尊敬他們不是因為他們本身，而是他們身後的世家。所以他們都帶著與生俱來的憂鬱，他們不甘心被“世家”吞沒，他們要尋找自我存在的價值，所以他們都選擇了同一條道路，——他們要做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以證明自己的存在只是因為自己，而不是他們身後的山莊。秋鳳梧選擇了“七月十五”。“七月十五”是鬼節，也是青龍會的一個分舵，是一個秘密的殺手組織。秋鳳梧潛入“七月十五”就是為了顛覆它，做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讓人們知道孔雀山莊的聲名並不是來於孔雀翎，而是來於山莊中的人。這時的秋鳳梧叫做小武，是一個熱血彭湃的青年，是一個為自己理想奮鬥的年輕人，是真正意義上為自己而存在的年輕人。這時的他，只要認為是正確的，他就可以義無反顧的去執行。所以在“刺殺百里常青”這個三岔路口上他可以選擇了援救百里常青，放棄了他毀滅“七月十五”的理想。有所得就必然有所失，得失之間快樂與痛苦主要還在於你。無疑，此時的“小武”是快樂的，因為他知道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兩年後他對高立說：“北六省鏢局的聯盟已成立，盟主正是百里長青。”——或者這就是他一生中唯一能讓自己感到驕傲的事。但生命總在前進，選擇也不會終止。擺在他面前的有兩條路：繼續做小武，或者回到孔雀山莊做秋鳳梧。——小武是他自己，秋鳳梧只是孔雀山莊的附屬品。在小武與秋鳳梧之間他該如何去選擇呢？而金開甲為什麼要逼他回家呢，為什麼就不讓他做一個真正的他呢？因為他叫“秋鳳梧”，他是孔雀山莊的少莊主，這是世家子弟的宿命。他誕生的那天他的道路就已經被註定了。雖然宿命論是一種很悲觀的論調，但在面對現實的同時你就必須面對它。少年秋鳳梧逃離孔雀山莊的目的豈非也是他的宿命？——人生本就是充滿了無奈與悲哀的。所以就算沒有金開甲臨死遺言，秋鳳梧終究還是要回到孔雀山莊的，正如謝曉峰終究要回到神劍山莊一般。因為每個人的肩上都有一個無形的包袱——責任。

秋風梧忽然笑了笑，笑得很傷感道：“現在我才知道，我既然生下來是姓秋的人，我就得挑起這副擔子，既不能推諉，也不能逃避。”高立面上帶著沉思之色，緩緩道：“這擔子雖重，但卻也是種榮譽。”其實那並不僅是種榮譽，也是種神聖的責任和義務。“孔雀山莊的子孫只要活著—天，就得為這種責任和榮譽奮鬥到底。”這就是他們生存的目的。他們根本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秋風梧再次凝注著高立，緩緩道：“所以我絕不能讓孔雀山莊的聲名，毀在我手裡。”有時，雖然在你的面前有兩條路，但是你卻必須放棄你自己想走的那條路，因為在另一條道路上有人在等待著你的保護，你沒有權力為了你自己的快樂而放棄他人。秋鳳梧的選擇難道不正是他所不想要的選擇么？但他不能逃避，因為他生下來就是孔雀山莊的少莊主，他有義務保護孔雀山莊的五百條人命。——這是世家子弟的悲哀，無論他們如何抗爭，他們的自我都將淪陷于山庄之中。如果你是一個善於遺忘的人，你或者會快樂起來。但是秋鳳梧不能，他是冰山之下的火山，因為他同時還是小武。所以他的一生都只能在理想與現實之間掙扎，直到秋鳳梧或者小武中有一個人死去為止，又或者他成了一個精神分裂患者。

讀古龍的小說，首先要讀古龍的人。若不能了解古龍，我們看他的小說常常就只能得其形而未能得其神。因為小說正是偉大小說家內心掙扎的外延，一本能夠捕捉你心緒的小說必定帶著作者真誠心靈的烙印。在理想與現實碰撞時，每個人都是無力的：為等吃飯而寫稿雖然不是作家們共有的悲哀，但卻是我的悲哀。我相信有這種悲哀的人大概還不止我一個。（古龍之《一個作家的成長與轉變》）他（高立）忽然發覺這兩年秋風梧不但更加成熟老練，思慮也更周密，已隱隱有一代宗主的氣度和威儀。可是他無疑也變得冷酷了些。他所得到的，豈非也正是高立失去了的？但他們兩人中，究竟是誰更幸福呢？幸福與不幸，本就不是絕對的。你若想在這方面得到一些，就得在另一方面放棄一些，人生本就不必太認真的。

兩年前，高立與秋鳳梧都做了一個改變他們一生命運的選擇，但他們的選擇卻是決然相背的：高立不再是一個殺人機器，他選擇了自我，選擇了一種屬於自己的生活；秋鳳梧卻迷失了自我，淪為孔雀山莊的一件附屬品。殺手與世家子弟的根子是一樣的，他們都是寂寞的人類，或者說他們根本不能算是一個人，而只是一個工具。一個是殺人的工具，一個是維護山莊的工具，他們都在不斷的運動中喪失著自我。做一個工具，首先必須變得冷酷，因為感情會讓人變得軟弱，理智豈非永遠站在感情的對立面上？你為了你深愛的人你可以做出荒誕不經的事情只因為這麼做可以讓對方感到愉快，但是作為保護者，你就必須冷靜，永遠的冷靜，你要算清每一個步驟，看到每一個細節，因為任何一個錯誤都可能是致命的，而只要出現一次致命的錯誤，等待你的就是死亡，你所保護的人的死亡。所以秋鳳梧決不能不冷酷，雖然他的內心深處正在洶湧澎湃激動異常。因為孔雀山莊三百年的聲名、八十里的基業、五百條的人命全掌握在秋鳳梧的手中，任何一次的感情用事都有可能讓這一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高立理解他，因為高立明白責任的分量，因為高立深愛著雙雙。理解，是一個多麼奢侈的詞語！正因為古龍理解這種無奈，所以他能夠寫出如此震撼人心的文字，所以他能塑造出高立、秋鳳梧之間偉大的友情。高立道：“我已將你的孔雀翎丟掉了。”他用最大的勇氣說出這句話，然後他整個人都似已崩潰。沒有聲音，沒有反應。他不敢想秋風梧聽了這句話后，臉上是什麼表情。他已不敢去面對秋風梧的臉。有風吹過，枯時飄飄地落下來，一片、兩片、三片……日色漸漸淡了，秋意卻更濃。秋風梧還是沒有說一句話，沒有說一個字。高立終於忍不住抬起頭。秋風梧就象是石像般站在那裡，臉上連一點表情都沒有，臉色卻蒼白得就象是遠山上樹梢頭的秋霜。他就這樣靜靜地站著，動也不動。落葉飄過他的頭，落在他的腳下。他沒有動。落時飄過他的眼前，打在他臉上。他沒有動，甚至連眼都沒有眨。日已西斜，夕陽紅得就象是血一樣。楓林也紅得像血一樣。然後暮色就象是一面網，重重地落下來，籠罩著他。他臉上已沒有光彩，眼睛里也已沒有光彩。他還是沒有動，沒有說話。高立看著他，只恨不得將自己撕開、割碎，一塊塊灑人風裡，灑入泥里，灑入火里，被火燒成灰。秋風梧若是重重地罵他一頓，打他一頓，甚至一刀殺了他，他也許還好受些。但秋風梧卻似已完全麻木。天地間的萬事萬物，他似已完全看不見，聽不見，也感覺不到。要多麼可怕的打擊，多麼沉痛的悲哀，才能使一個人變成這樣子？高立忍不住問自己：“我若是他，我會怎麼樣？”他想不出。他連想都不敢想。秋風梧現在是不是也在問自己，該怎麼樣來對付自己？現在他只等著秋風梧的一句話。秋風梧叫他死，他就死；叫他立刻死，他絕不會再多活片刻。可是秋風梧沒有說話。暮色漸深，夜色將臨。一個青衣老僕悄悄地走過來，躬身道：“莊主，晚膳已開了。”秋風梧沒有回答，根本沒有聽見。青衣老僕看著他，目中也現出憂鬱之色，終於又悄悄地退了下去。夜色突然就象是一隻黑色曲巨手，攫取了整個大地。風更冷了。高立用力咬住牙，這種可怕的沉默，卻已將使他發狂。他幾乎忍不住要將自己毀滅。

這是《孔雀翎》中最美麗的一段文字，以至於我不忍心將它們分割，只能把它們全都摘錄了下來。我相信，這時如果你已經投入到《孔雀翎》的文字中，你就會感覺到其間的悲涼，或者你此時已經淚流滿面了。背景是落葉、冷風、夜色，人物是高立和秋鳳梧，他們倆都獃獃地站著，一動不動。這是人世間最深層的悲哀。雖然，古龍只是在描寫高立的心理，但無形中你也感覺到了秋鳳梧此時的心理掙扎，這掙扎是小武與秋鳳梧之間的抗爭，是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傾軋。

你是高立你能夠忍受這種沉默嗎？你能忍受你一生中唯一的朋友正在痛苦地掙扎么？也許正是高立的一時大意毀滅了秋鳳梧的理想，也許正是他的這次大意徹底殺死了努力生存在秋鳳梧內心的小武。——“高立用力咬住牙，用力握緊了雙拳，卻還是忍不住顫抖起來。為了贖罪，他可以忍受各種羞侮，各種痛苦，甚至可以忍受死的痛苦。”

沒有人能夠忍受這種悲涼，即使是天地也將為之變色，鬼神也將為之哭泣。為了永遠保持理智而冷酷的秋鳳梧終究還是犯了一個情感上的錯誤，但這能算是他的錯誤嗎？小武將孔雀翎借給了高立，留下的結局卻要讓秋鳳梧去背負。這究竟是對情感的肯定還是否定呢？為什麼上天要如此的殘忍，要剝奪走一個在現實與夢想之間掙扎的人的最後一點希望？

殺手可能因為一次感情用事而置身於萬劫不復的境地，所以殺手必須無情。

但無情的殺手還是一個存在著的人么？——有所得必有所失，但你在選擇你要走的道路時，你就必須有所捨棄，人生並不是事事盡如人意的。問題是你想怎麼活著，你能怎麼活著。

為了能夠讓高立平靜的死去，小武將孔雀翎的秘密告訴了高立。孔雀翎早已經不存在了，他借給高立的孔雀翎只不過是一個贗品。但無論是贗品還是真品，孔雀翎都只不過是一個象徵，是孔雀山莊無人可以撼動的一個象徵。

秋風梧的態度又變得很嚴肅，緩緩道：“孔雀翎並不是件殺人的暗器。”

高立愕然，道：“它不是？”

秋風梧道：“不是！暗器也是種武器，武器的真正意義並不是殺人，而是止殺！”

高立點點頭。

其實他並不能真正了解秋風梧的意思，他忽又發現自己的思想與秋風梧已有距離。

但是他不願承認。

秋風梧道：“換句簡單的話說，使用孔雀翎的真正目的，並不是殺人，而是救命，所以……”

這一段寫的正是孔雀翎存在的真正意義，孔雀翎本身存在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孔雀翎的象徵給人們帶來的翻天覆地的改變。高立能殺死麻鋒，並不是因為他用了孔雀翎，而是因為孔雀翎給他帶來的安全感，——只要他知道自己的身上帶著沒有人可以抵擋的孔雀翎，他就可以信心十足，因為他知道他不會死，他知道只要他拿出孔雀翎就都能毀滅一切對手，所以他不會恐懼，所以他能夠一往無前，所以他能殺死麻鋒。這就是“孔雀翎”本身所附帶著的咒語，是“孔雀翎”存在的意義。

高立與麻鋒一戰無疑是孔雀山莊對抗仇家的縮影。孔雀翎不但能給擁有者安全感，還同時給孔雀翎擁有者的對手一種壓力。只要孔雀翎的象徵意義還存在，孔雀山莊的仇家心理上就會籠罩上一層陰影，所以孔雀翎丟失或者孔雀翎是一個贗品的秘密決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高立必須死。——這是冷酷的秋鳳梧在冷風中做下的決定，為了孔雀山莊三百年的聲名、八十里的基業、五百條的人命，這一次他決不能再感情用事了。

秋鳳梧的父親無疑是最早知道孔雀翎意義的人。——使用孔雀翎的真正目的，並不是殺人，而是救命。秋鳳梧是第二個知道的人。高立是第三個知道的人。當高立接過秋鳳梧手中的孔雀翎時，他還不能真正了解秋鳳梧的意思，因為他是高立，而秋鳳梧是孔雀山莊的主人。當他一槍殺死麻鋒時，他對孔雀翎存在的意義有了一些了解，但是他所了解到的還只是皮毛。直到他知道孔雀翎其實只是贗品時他才真正了解到秋鳳梧的意思。——所以他必須永遠保住孔雀翎已經不存在的這個秘密，而世上能保守秘密的只有一種人：死人。——因為連秋鳳梧都無法保守住這個秘密。

冷酷的高立為感情而死，熱血的秋鳳梧因理智而殺死高立，這是多麼大的諷刺！

這就是《孔雀翎》的結局：秋鳳梧在理想與現實的抗爭中敗下陣來，所以高立死了，小武死了，只有秋鳳梧還行屍走肉般地活在人世間。

但這真是古龍要告訴我們的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