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子夫人
菊子夫人
《菊子夫人》是法國作家皮埃爾·洛蒂創作的長篇日記體小說,首次出版於1887年。
本徠書講述了一個法國海軍軍官因執行任務,隨船來到日本,而且租用了一個日本女子結婚。故事場景幾乎沒有激動人心的戲劇衝突,也談不上長鏡頭式的人物刻畫,但卻出色地描繪出了島國日本的秀麗山川,以及種種奇特的生活習俗。
故事講述了海軍軍官“我”和伊弗隨船從布列塔尼航行來到了日本長崎,在漫長而又無趣的長途跋涉后,“我”打定主意一到日本便娶一位當地人為妻來給自己解悶。可等船一靠岸,當“我”看見長相奇怪而且十分俗氣的日本人後就失望不已。可“我”終究還是因為無聊打算找個妻子。於是“我”乘坐舢板進了城,然後找了位年輕車夫拉“我”去百花同找婚姻介紹人兼翻譯勘五郎。經勘五郎推薦並通過一番篩選,“我”決定選 茉莉小姐做妻子。三天以後,“我”見到了茉莉小姐,可她過於年輕,膚色過白,使“我”對娶她為妻產生顧慮:“我”更傾向於找位不同於白皮膚法圍人的黃種人來換換口味。在無意間,伊弗提醒“我”注意隨茉莉小姐一同前來的菊子,在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我”終於以每月二十皮阿斯特的價格租下了菊子做“我”的妻子。巧合的是,菊子的一個弟弟就是拉“我”到百花園的那位車夫。菊子的長相相當有特色,而且顯得很憂鬱,和“我”結婚後,她整日就是在家捅花、彈撥一種長柄的“吉他”,而“我”對菊子感到厭惡。整天面對她,“我”覺得十分無奈。但是久而久之,在菊子帶“我”和伊弗在法國國慶節出遊以及平日“我”對菊子進一步觀察后,“我”對她的態度有所轉變,但是並不很明顯。9月,“我”緊急接到了被派去中國的命令,最後“我”付清了租用菊子兩個多月的費用,離開長崎,結束了短暫的日本“租妻之旅”。
洛蒂在海軍學校受訓后,1881年升任海軍上尉,1885年至1891年間在中國海域服役。《菊子夫人》就是帶有他自傳性質的一部日記體小說。
主人公
《菊子夫人》中的主人公,初次從船上遙望東方島國的日本時,總體印象與理想化的想象是很相近的,他甚至讚歎“好一個碧綠蒼翠、遍地濃蔭的國度—日本,多麼意想不到的伊甸園……”,許多無以名狀的奇峰怪石,樹木布局精美,若干神秘的小古剎建在俯臨深淵的懸崖之上……待到船駛到長崎,距離越來越近時,主人公卻感到非常失望,坐落在懸崖陡直的綠色山巒腳下的日本城市,在他看來毫不起眼。小說中見多識廣的主人公我,對日本城市的失望,對日本人的失望,充分體現了殖民時代西方殖民者觀察東方的剛愎與偏見。
菊子
菊子徠跟其他日本少女相比,似乎有點憂鬱,而“我”對這卻根本不在乎,我在書中也道出了娶她的原因:“我娶她是為了給自己解悶,我寧願看見她像別人一樣,屬於無憂無慮、毫無頭腦的小妞們中的一個。”傳統文化中以愛情為基礎的婚姻到了“我”這裡成了遊戲式的“過家家”,這種給自己解悶的手段,及時行樂的遊戲人生,輕率態度等顯而易見。雖然有時候“我”也覺得菊子很可愛,但又經常覺得她“像屋頂上的蟬兒一樣惹人厭”。
《菊子夫人》幾乎沒有情節,沒有激動人心的戲劇衝突,也談不上有什麼人物塑造。但卻出色地描摹了這個島國的山川之美,勾畫了大和民族的風貌、氣質、情趣,以及種種奇特的習慣……這部小說本身——包括它的平淡的結構和瑣碎的細節,似乎也是為了更好地反映這個民族的特點。
當然,洛蒂所描繪的,是歐洲人眼中的日本,處處體現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文化的碰撞。在奔放、灑脫、崇尚自然、追求個性解放的歐洲人看來,日本的一切顯得格外拘謹、小氣和矯揉造作:他們那種過多的禮節,過分的客套,過小的器皿,過於冗長的表達方式,還有那並非完全出自內心的習慣性的笑容……都令作者驚訝不已。見慣了歐洲那些宏偉壯麗的石頭建築,用木板和紙板搭成的和式房屋自然形同玩具;來自讚頌龐大固埃主義的法國,那用小碟、小盅盛上來的和式飯菜自然無異於兒童們玩的“過家家”。在作者看來,這個國家幾乎沒有稱得上宏偉的東西,一切都在這兒被縮小了尺寸,包括人在內。
不過作者畢竟捕捉到了大和民族某些特殊的品質:例如他們那種異乎尋常的細緻、耐心、勤儉和普遍的一塵不染。甚至日本人那種追求空無的審美情趣,也受到作者某種程度的讚歎,儘管歐洲人一般是喜歡陳設奇珍異寶,追求富麗堂皇的。尤為難能可貴的是,短短兩三個月的小住,作者居然能揭示出日本民族性格中某些極其矛盾的現象。一方面,這是一個滿臉堆笑、極其殷勤、和藹的民族,在他們的語言中,甚至不容易找到十分粗野的辭彙;而另一方面,他們卻崇尚某些陰森可怕的東西:從孩童時期起,他們就玩一些會叫其他國家兒童做噩夢的玩具;在節日的歡樂中,幾乎每個人都戴上令人生畏的假面具;他們的寺廟供奉著面目猙獰、表情殘忍的神靈。……一方面,他們以樸實無華、一無裝飾為美,另方面又在一切事物上極盡雕砌之能事,甚至大自然也被他們改造得極不自然:他們在肉眼不易察覺的細部施展精巧的工藝,卻在整體上追求空無所有的效果;他們以最簡樸的表象,去掩蓋過分精細、講究的內容;他們每所房子都門窗敞開,似乎將一切陳設在光天化日之下,與此同時卻又將一切遮蔽得密不透風……
不能說作者已經了解日本,事實上,日本對他仍是個謎,他懷著歐洲人的優越感,很不尊重這個當時還很落後的民族,但他意識到這裡存在著一種完全不同的思維方式,存在著他完全不了解的隱藏在歷史、文化深層的某些東西。
皮埃爾·洛蒂,原名路易·馬里·於里安·維歐,年出生於法國西部羅什福爾卡。他從小迷戀大海,夢想當水手週遊世界,進入了海軍軍官學校學習三年後,他開始了長邊42年之久的海上職業。1872年,他來到了塔希提島,當地的女王給他取了“洛蒂”的綽號(洛蒂是一種熱帶花卉的名稱)。1876年起,他就開始使用“洛蒂”作為筆名進行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