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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
對話人物
王清:這話說起來長了,與我的經歷有關。王清:這件事過後我就想,唉,向政府部門了解個信息這麼難。王清:我只能認,自我安慰一番。
河南南陽一位市民向南陽市上至市政府下至一個區的蔬菜辦公室共181個行政部門,提交7項政府信息公開書面申請。結果申請不但沒有實質性回復,他更是被有些單位懷疑是間諜。
紫色T恤,緊身牛仔褲,白色運動休閑鞋。戴著一副眼鏡坐在記者眼前的王清,內向羞澀,看上去也不像一個動輒起訴有關部門的“刺頭”青年,更像一個還沒走出高校大門的學生。
但是在他身上,實實在在發生著許多令地方“頭疼”的事情,家裡保存的起訴發票有厚厚一沓。
而最近他的一件大舉動是,他向南陽市上至市政府下至一個區的蔬菜辦公室共181個行政部門,提交7項政府信息公開書面申請。面對各部門的迥異態度,他又或通過行政複議或走司法途徑,最終在7月初拿到了最後一份回復。
但拿到所有回復的王清,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各部門對他申請公開的事項,要麼避而不談,要麼“無依據公開”,可以說沒有一份是完整回復。
近日,他的遭遇經媒體報道后,引發各界關注。
王清,男,1982年生人,現為南陽市一公司計算機技術人員,自2003年起,開始介入公益訴訟,常為某一件侵害公民權利之事,四處奔波。
王清的信息公開申請規模之大、數量之巨,在河南史無前例,全國也可稱得上第一個。而他要各部門公開的最主要一項內容——“三公”消費:公款吃喝招待、公車消費和公費出國,各部門回答更是“顧左右而言他”。
對此,評論者認為,“三公”消費公示,是成本最小的反腐措施之一。各政府部門對“三公”消費信息公示的迴避心態,官民雙方在這個問題反覆對峙,恰恰將中國改革此時該從何入手這一問題的答案,清晰地呈現了出來。
王清為什麼要一次性向南陽市區所有行政部門提交申請,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信息公開申請過程?昨日,商報記者和他進行了對話。
記者:看上去你是喜歡安靜的人,為什麼要向政府申請信息公開?
王清:這話說起來長了,與我的經歷有關。幾年前我遇到過麻煩,其實這麻煩也是其他消費者可能遇到的,但我不服氣,就通過司法尋求公道。後來我生活中一遇到不公平的事,就想打官司。
記者:打過多少?
王清:多啦。我曾在一年多時間內,接連打了一二十個官司,有通信、消費霸王條款方面的,還有社會上一些看不慣的事等,涉及面很廣,都與大家利益有關。
記者:這麼多官司,你有精力去處理?
王清:我認識一些也經常為公益事業打官司的人,相互支持。雖然我們成績不大,但被起訴單位多少會有些收斂,政府部門也會下發一些規範文件,就樂意繼續做。
記者:怎麼又瞄準了政府信息公開?
王清:政府信息公開的新聞我早在2007年就注意到,但讓我最終行動的是去年六七月份的一件事。我上下班路旁有一個地產公司施工,整天密閉作業,很神秘的樣子。我到售樓部問房子有土地證沒有,工作人員說有,可我不能看。我就懷疑了,樓盤不會有問題吧?到國土、規劃等部門了解,他們居然不答覆我。我就起訴政府部門,法院判決他們給我答覆。拿到答覆后,我發現樓盤果然有問題,沒有辦土地證就開工了。
記者:於是,你一下子向南陽市上至市政府下至一個區的蔬菜辦公室,共181個行政部門遞交了信息公開申請。
王清:這件事過後我就想,唉,向政府部門了解個信息這麼難。現在提倡和諧社會,可政府部門要是什麼事情都瞞著老百姓,大家該知道的不讓知道,社會怎麼和諧?那時《政府信息公開條例》也剛實施,我就決定在這方面做些事情。
記者:你從哪裡獲得單位信息的?
王清:通過資料查找啊。為搜集單位地址,我整整忙了兩個星期。單位找全后,我把申請書一封一封掛號寄出,又費了整整兩天時間。
記者:申請公開的都是些什麼信息?
王清:共性問題是“三公”(公車、公款吃喝、公費旅遊)消費,公開2007年、2008年,對各項財政專項資金、專項經費的分配、使用情況,以及職務消費、公款報銷、公務接待、會議費、差旅費、培訓費、車輛費、固定資產購置費,購買小汽車費用、公款出國等具體信息。“三公”消費也是我最在意的一項內容。
記者:此前已有人向有關政府部門申請過類似信息公開,但失敗了,你知道嗎?
王清:我知道,但我是納稅人,有權知道政府部門把我的錢花到哪裡去了,所以想,不管別人怎樣,我還是要進行。按照我的理解,他們不應該拒絕我。
記者:申請書寄出後有反應嗎?
王清:反應超出我想象。申請書是在2008年12月30日全部寄出,到1月4日,就不正常了。一些收到申請書的單位問我是不是間諜,把我當成了間諜,認為我在收集情報。家門口也突然出現一些陌生人,晃來晃去,打聽我的情況。我告訴鄰居,再有人打聽,讓他直接去我家。還有把我當成要賬的,什麼反應都有。
記者:你怎麼應對?
王清:意識到危險,我立馬採取兩個措施,一是給新華社聯繫,請求幫助,另外給市委書記、市長寫信,向他們陳述我為什麼這樣做,告訴他們我受到的壓力。
我也安慰自己,我做的不是壞事,中國改革開放幾十年,如果連我做這樣的事都容不下,這個社會就有問題了。
記者:有效果嗎?
王清:信寄出不久,市政府的一個人給我聯繫,說:“領導已經知道了,理解你的行為,不用擔心。”我內心才鎮靜些。這之後,也沒有人到家門口再轉悠了。
記者:當時為什麼不直接向各單位遞交申請書?這樣或許可以直面陳述,減少誤會。
王清:我嘗試過親自送申請書,但被罵了出來。到第一個單位后我說我是來申請信息公開的,接待領導說:“球信息公開,這裡沒有什麼信息可公開。”認為我在無理取鬧,把我趕出來。
記者:在規定期限內,有單位回復你嗎?
王清:根據規定,從收到申請書當天算起,15天內被申請單位就要給出答覆,在這個期限內有18個單位給我回復。不過,他們回復我的內容,可以說是“牛頭不對馬嘴”,全都是無效的,沒一份完整回復我申請公開的信息,特別是涉及財政資金花費、人員超編、單位車輛及司機支出方面,不是避重就輕,就是“沒有公開依據”,沒有實質回復內容,讓我很不爽。
記者:能否舉個例子?
王清:比如南陽市工商局宛城分局,對我的“財政資金花費、人員超編、單位車輛及司機支出”信息申請,答覆說這屬於內部管理事務類信息,沒有列入政務公開範疇,暫時不能公開。他們給我的回復書連單位公章都沒有。
記者:那你怎麼辦?
王清:我只能認,自我安慰一番。其實這些單位已算不錯了,在法定期限內好歹回復了。可氣的是更多單位在期限內沒有任何迴音。
記者:這些單位你也自我安慰解脫?
王清:我可不會再妥協。當時我就想,既然行動就不能半途而廢,必須得進一步行動。如果單位對申請無動於衷,可以行政複議、打官司和投訴。我開始採取這些手段,投訴的投訴,申請行政複議的行政複議。
記者:結果如何?
王清:結果還不理想。一些單位又在規定期限內給了我回復,但有些單位還是對行政複議決定書置之不理,不回復我,我又開始打官司,對二三十個單位進行了起訴。
記者:這次都有迴音了吧?
王清:經過這一折騰,才最終都有了迴音,不管答覆內容怎麼樣,都給了我一個結果。我拿到最後一個回復是在7月初。
記者:通過和這麼多單位打交道,你有什麼感觸?
王清:申請中我發現,越是級別低的單位,申請信息公開越難,到了市直單位,事情就好辦了,能從觀念上接受我的行為。
記者:這件事你付出了多大代價?
王清:很大。半年收入沒有了。這些事都是我下班後進行的,下班比上班還累,經常熬夜到凌晨3點。行政複議或起訴,我還要搜集證據寫材料,累得夠戧。家人也提心弔膽,不支持。
記者:有人認為你太鑽牛角尖了。
王清:我不是在鑽牛角尖,我的問題都是合情合理的,可以影響整個社會,並且也達到了。通過個人力量,南陽政府部門意識到,一些信息不能再對老百姓瞞著了。前兩天有朋友向一政府部門申請公開一個信息,很容易就實現。
記者:《政府信息公開條例》已實施一年,你覺得它在現實中作用大嗎?
王清:作用大是大,不過也有漏洞,在很多方面可以說有點“無能為力”,拿被申請單位沒辦法。比如一些政府部門傾向於以國家秘密為由不公開有關信息。起訴到法院后,由於保密法的效力等級高於條例,法院也沒有辦法。
記者:你覺得怎麼完善?
王清:我覺得應該再制定一個具體的實施辦法來細化,現在條例的規定太模糊。還有就是趕快修改保密法。
記者: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王清:打算繼續為追求信息公開努力,爭取讓政府部門公開更多的東西。不過通過這件事,看到自己還有點不成熟,太幼稚。我會總結自己的經驗,在申請時會更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