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洪拳

少林神拳

山東菏澤少林掌洪拳源自嵩山少林古寺,由洪拳祖一代先師於純所傳。此拳剛柔相濟,兼容並蓄,博大精深,共有一百二十八路。俗稱少林神拳。其秘傳絕學有陰陽掌,漏子錘。

簡介


掌洪拳源自嵩山少林古寺,由洪拳祖一代先師於純所傳。此拳剛柔相濟,兼容並蓄,博大精深,共有一百二十八路。俗稱少林神拳。後來,於純出山門、返閭俚,入江糊,熔眾家掌拳之長於一爐,融會貫通,將少林拳拆解創新為七十二路,后又提其基本精華,熔鑄為一十二路。俗稱“十二路大架”亦稱“十二路功夫架”。定名為“洪拳”,為中原洪拳之始。於公元1780年,在濮州境內(今鄄城)播揚開來。
於公諱純夫子誕生於公元一七五八年壽終於一八二二年。祖居山東曹州府北六十里馮屯,少時舉家受凌,憤而立志習武。十六歲赴嵩山少林寺拜寂然大師學藝習少林大洪拳。公天資穎異晝夜苦練日將月就春秋三度出類拔萃,然精益求精復學三載,將諸拳套路及刀槍械技共冶一爐,融會貫通集眾長於一身,層樓上精武赫顯然,拳械技爐火純青氣功短打出神入化百步神拳世間稱奇,指開巨石飛迸掌撐摧大樹斷折,百步擊人無不斃之。下山返俚,除惡揚善名揚中原。外出訪友,切磋技藝縱橫數千里世人譽之。於公神拳大內委士,謝未受志。在武林收徒授藝, 先後傳大小洪拳、掌洪拳、炮拳、六合拳、通背拳及刀槍械技。弟子如雲名揚海內外者不計其數,幾經傳衍播揚黃河兩岸,展布九州,懿德武技燦益今古。於氏後裔及同門弟子為報寸草春暉,弘揚中華武術譜文以志。

傳承譜序


公元一八二二年,清道光二年,於純壽終正寢,葬於前馮屯西南里許。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中期,掌洪拳發起修《拳譜》。洪拳八代傳人史卜商多次親至馮屯,赴少林,意欲宏揚洪拳武學。菏澤八縣一市同門弟子,溯源尋本,尊於純為一代宗師。於純後裔及同門弟子,修編《洪拳宗卷》,於純紀念碑、神道碑,捐資碑,在前馮屯同時落成。各地同門代表齊集憑弔。菏澤地區武協主席,富春鄉鄉長,親臨揭碑,儀式隆重,盛況空前。菏澤豫劇團助興演出四天,山東省菏澤博擊運動學校劉漢福拳師率其校精英表演。
於純收徒眾多,因年代久遠,多已佚名,已知者有於大賚、於祥智、於三波、於好善、石春義、仇朝言、仇朝岳、田鳳林、史韶武、史韶孟、史金邦、李鳳林、張玉彪、范子剛等,各懷奇技,均有傳人。幾經傳衍,門人展布九州。田鳳林一支衍名“掌洪拳”,門徒最廣,遍布魯西。清朝不重視武林界事迹,事迹史料有缺,上述軼事,多系口碑流傳,難免掛一漏萬。
於純重孫於錫貴,幼承家學,精武赫然,雙臂各帶三個石砘子,約二百斤,串起五錘,轟然作響,當時東平,汶上一帶有土匪犯濮州,於錫貴率門人鄉勇平寇,被當朝賜予五品藍翎。濮州南七十二俚(清行政單位)為其樹揚名碑一座。
洪拳傳人嘉祥田垓田在湖,是民國初魯西技擊名家,鄭茂同,系菏澤白虎集人,一九二八年濟南擂台賽,榮獲銅牌。一九三四年濟南擂台賽獲亞軍。獎品銅鐧一對,重二十八斤。與鄭茂同同時期的拳師王來一,李俊才,皆為於純後世傳志人。田福成(洪拳五世傳人)菏澤田堤口人,1935年參加山東武術大賽獲嘉獎。1936年在第四方面軍總部任武術教官。田福成弟子韓厚田,鄄城縣鄭營鄉韓屯村人,精演武技,1985年率徒鄧滿意、尹進寶、尹進揚參加菏澤地區武術比賽,表演沿鍘、卧鍘,四座皆驚,掌聲雷動。1993年韓厚田被選為菏澤地區洪拳協會副主席。鄭滿意被評為國家一級教練員。
劉建錄(洪拳第6世傳人)(庄)菏澤市黃罡鎮劉顯揚人,系菏澤地區知名武師,1977年全國武術觀摩賽,表演“繩鎖咽喉”獲獎牌,表演被攝入電影記錄片《中華武術》,其人擅長飛針。其子劉文勇,十步髮針,直透窗玻璃,外號劉飛針,名列《吉尼斯大全》,現為山東武警總隊教練。
付科華,菏澤市侯集鄉付庄村人,師承劉漢福拳師,15歲獲山東槍術比賽第一名,1988年在菏澤地區舉辦的迎亞運保險杯散打賽中,勇奪70公斤級金牌,1989年在陝西省咸陽舉辦的全國搏擊擂台賽,1994年在河北省石家莊舉辦的全國武警散打爭霸賽中,均拿下70公斤冠軍。其創辦的山東博擊運動學校,學員輻射周邊五省。洪揚了本門武學,造就了大批人才。
張慎常,舉辦“山東省梁山傳統武校”造就了大批人才。
後世掌洪拳子弟不乏有出類拔萃之人,王來一(齋),祖居曹州西北三十里東王莊,后因生活所迫遷居鄰村洪堂。公生於一八九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卒於一九六二年正月二十四日,享年六十有九。雖出身貧寒,但性情坦蕩、志存高遠,自幼崇尚武林,立志成為一位武林豪傑。教人強身,除惡安良。十五歲拜於門興武之一的韓萬春為師,精心習藝。初步武林後有同師兄弟十多人拜於掌洪拳絕密拳術的傳人田常湖為師,公事師如父,練功特苦,伏不懼酷暑九不畏嚴寒,數年如一日。在田恩師精心培育下,武功漸次超群,羅漢一百七十三手、七十四散手、擒敵百招各種器械無一不精,加之以武會友,廣交中華武術各派豪傑相互切磋,集百家之精華奧妙,冶融一體置於一身,武功更加精深。至意氣相連遲急立斷出招有絕變化莫測之境界。一九二三年九月十日晚,田恩師正在城外練武功,突來幾十人各持兵器從四面八方把田恩師聚圍其中欲傷其命,公聞訊后,用八步騰空越過城牆趕到,把七節鞭掄起如入羊群眾兵器紛紛落地,來人見勢不妙四下逃去。公大笑而不追,師扶公肩曰:“一鞭能勝眾強,功過人也勝而不追不傷兒身真君子也,今出此奇才吾門幸甚,武林幸甚!”曹州冉翰林欲親見武功進而聘用翰林來訪,時公正在大樹下和眾友切磋武技,冉說明來意,后公不語,背靠大樹只用力后蹬翻來一掌,眾視之手雖均印入木寸余,冉豎拇指曰,真如神人也。即聘為保鏢武師。二七年公訪友濮州遇眾人給新蓋廟院立碑,因碑高大太重無法立起,公走向前去運功后把碑一一立起,四筒碑安然入位,眾人朝天扣頭曰天神助也。一九三二年濟南設擂比武公率鄭法旺鄭茂同參賽,弟子鄭茂同與徐州高手久戰不分勝負經公指撥傳絕技后再戰,虛實結合,一腳踢對手於台下獲一等獎。次年又赴濟南參賽,又名列前茅,轟動泉城,譽滿神州,公之功不可抹也。公之武功武德得到社會的廣泛認可,掌洪拳宗譜中贊曰王來一是田常湖的得意門生靠山,公八步騰空赫赫有名在菏澤轟動一絕。武林掌洪拳秘譜也就王來一氣功百步打百天功尤為絕技,井口發功能使井水翻動,百步外能傷人發必中,用繩索勒頭馱千斤不滾,不誤進食。民謠曰,千均力也拿不倒王來一,譽之爐火純青不為過也。前來學藝者絡繹不絕,公樂誨之施教,對徒首重武德次傳武功,授業者以千百計,徒布海內外,不乏佼佼者。高徒李相山創辦水泊武館多次為中央山東電視台表演節目,徒孫李鳳嶺十三歲參加抗日軍隊屢建奇功是有名的抗日英雄。
王來一名師之徒陳世鑫(庄),生於一九一九年農曆二月初六壽終於二零零三年。自幼習武並接同陳作林、陳登朝、劉子明、鄭茂同、陳世波、陳廣斗、陳世賢、陳世福、陳世粉、陳世玉、陳世忠、劉建錄等拜少林傳人於純之四代弟子韓萬春及洪拳名師田常湖之弟子武壇名師王來一為師。陳師深受師父真傳,並受師叔祝天運、平山峰、祝洪恩、鄭發旺、韓星全等人之熏陶。自身刻苦鍛煉,取百家之長,求術大江南北,會友黃河兩岸,時任梁山武校總教練。雖年過古稀,任老當益壯。於一九八六年,曾受山東省委書記梁步庭,省長李長安接見併合影留念於梁山武校。當場獻藝一拳打透三七磚牆,掌破樹皮,觀眾無不讚歎。為發展中華武術繼承少林掌洪拳,為國家培養了大批英才。求藝者盈門,出類弟子李顯春、陳世書、劉福保三人於一九六四年在蕪湖表演賽上受到軍區一等獎。在南京、濟南北京等地表演中,均受到讚揚。陝西咸陽弟子董天寶於一九八零年在陝西表演賽中榮獲刀、槍、劍、棍、拳五項全能第一名,於一九八六年被上海電視台聘請在演三俠五義一劍仇電視劇中扮演主要角色。陳師武德高風亮節,尊師愛徒,為中華武術發揚光大貢獻卓越。
陳世鑫之徒馬西江(1944年—— )出生於菏澤市石人西街貧民家庭。1951年在菏澤二完小上學,1957年考入菏澤市一完小上學,1959年小學高小畢業,1963年為菏澤木材公司合同工人,1970年又招工在菏澤市變壓器廠當工人2004年退休。從上小學時就熱愛武術,1968年拜菏澤市王正符為師,學習大洪拳、小洪拳、四路查拳、彈腿、穿花、連錘、五鳳鎖、對練等,後來又拜掌洪拳陳世鑫、陳世福為師學習陰陽掌大架、翻身漏子錘等1980年被菏澤市洪拳協會任副主席,為菏澤的武術事業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周新鋼,中國武術四段,大洪拳、掌洪拳、程派八卦掌傳人,大洪拳第五代信字輩、掌洪拳第八代正字輩、程派八卦掌第六代強字輩。研究生學歷,國家武術套路二級裁判員,社會體育(太極拳)指導員,武術四段、武術段位指導員、考評員。出生於山東省菏澤市(曹州府),自幼喜愛武術,后拜曾任山東省菏澤市大洪拳協會副主席的馬師父為師,馬師父親授漏子拳,為關門弟子。後跟掌洪拳名師陳師父學習陰陽掌功法。2012年寒假,跟隨程派八卦掌名師孫慧祥師父學習游身八卦連環掌。2012年參加貴州省武術運動會獲男子四十二式太極拳銀牌,獲游身八卦連環掌第七名。2010年9月參加菏澤市傳統武術比賽獲男子D組四類拳一等獎。2008—2012就讀于山東菏澤學院體育系民族傳統體育武術專業。

祖師生平


於純者,清嘉慶、道光年間武林大俠,善輕功,以少林百步打神功享譽武林。生於乾隆二十三年,歲次戊寅,即公元1758年;卒於道光二年、歲次壬午。祖上世代務農,家庭貧寒。其父於會雲,原籍濮州南小於庄村(今鄄城縣什集鄉小於庄村),后北遷六里至馮屯村(今鄄城縣富春鄉前馮屯村)。於會雲三子,長子於朴,次子於純,三子於厚。支微人單,常受欺凌。鍋、碗、瓢、盆、水筲、石磨不斷遭人穢污。於純也多次被其鄰張發孔毆傷。為洗雪恥辱,支撐門戶,於純年十六歲時,立志習武,遂拜別父母,赴嵩山少林寺,立靜然大法師門下。
靜然禪師為反清復明正物色門徒,見於純骨骼奇偉,實乃練武之材,便精心教導,穩紮根基。並教以誦經抄文,文武并行,內外兼修。於純不避寒暑,晝夜若練,日將月就。春秋三度,於純行囊未解,意志毅力,可見一斑。所習少林拳術已登堂入室。然於純深恐其藝不精,復學三載,靜然大法師再傳少林百步打神功,即每天於寅時,立於井沿,以特殊方法往井中虛擊千次,擊水出井。功成可虛空擊掌傷人於數十丈之內。此功法因其練成時間漫長,故成功者寥若晨星,百不選一。寒來暑往,光陰似箭。於純入寺已達六年,神功練成。靜然法師為試一下於純功力若何,於隆冬時節,命人將寺門前一棵直徑約一尺的黑槐樹周圍,用鋼钁刨開丈余,而後逐日澆水。不久土堅如鐵。一日,命於純就槐樹為對手,演練武技。於純走了兩個套路,使氣運力,一掌擊去,黑槐樹轟然倒地,樹根帶起方圓丈餘一個大土坨。靜然禪師商諸於靜修、靜雲、靜樂、靜紹等師弟,遣於純入江湖厲練。
於純在少林寺,耳濡目染,文武有成,涵養頗深,謙遜大度,挺拔峙岳,已有名家氣概。謹遵師命,拜辭還家,合家歡喜,鄰里奔走相告,皆言於純藝高品端,鄉里沸騰,讚不絕口。鄰居張發孔,天生弄稟,人高馬大,皮粗肉厚,力大無窮,雙手可擎千斤元木,平放於太平車上。雖未拜師習武,而附近武師亦對其忌憚。張亦自視無敵,跋扈鄉里,民怨沸騰,然其父非但不加約束,反縱其所為。張發孔聞鄰里盛讚於純,憤憤不平,徑至於家要與之比武。於純謙辭婉言拒之,張某回家慫恿其父,言明只有勝過於純,才能維持自己的聲望。於是,張父出面,邀鄉里諸父老,闡明要與於純比武,眾父老惡張某所為,多望於純勝之,以殺張氏父子的傲氣,也願促成比試。幾經商議,於純為維護師門聲譽,勉強同意,提出“以和為貴,點到為止”。張氏父子以為於純怯戰,懦弱無能,欲借比武之名除掉於純,力主文書寫明:“二人比武,拳腳無眼,死傷勿論”。逼迫於純父子畫押、文書交父老作證。
比武之日,雙方同時到場,鄉村父老多數到場,圍觀者達千人之多。張發孔滿面殺氣,搶站上首,於純安立下首,面帶微笑,說:“今日比武,不知你意欲文打還是武打”?張某極不耐煩地問:“文打怎說,武打怎講?”於純心平氣和道:“文打,即划直徑二尺一圓圈,被打者,站立圈中,任對方擊三拳,再反過來由對方擊打,武打者,雙方任意攻打。”
張某暗想,還是文打為好,我先打他三拳,結果其性命,豈不更省些功夫,便言明文打,由張發孔先打於純。
於純站定於圈中,張發孔使力運氣,一拳擊來,在拳似到未到之際,於純一個“旱地拔蔥”,嗖地縱起丈余。張發孔一拳未中,重心失控,慌忙收拳;於純已穩落圈中。張發孔見一拳未中,心想:再擊則往高處。說時遲,那時快,張發孔平身躍起,迅疾出拳,又是一擊。只見於純騰空左出五尺,張發孔急速收拳,於純復落圈中。兩拳未中,張發孔心犯嘀咕,使盡平生氣力偏於純左邊打來,本想打個正著,哪知於純騰挪右展五尺,又立於圈中。(這一騰兩縱,武術界叫作移形換位)張發孔三拳不中,心中打怵,想中途反悔,不讓於純還擊。眾父老哪個肯依,最後決定讓於純還擊一拳。於純右掌揮擊,印張某前胸,一吐一送,只用五成內力,張發孔龐大身軀卻似斷線風箏,飛出丈余,撞在街對面房屋山牆之上,又反彈回來,趴在於純面前。張某的父親大喊:“不中用的東西,你是吃糠長的?起來,再干!”張某血氣翻湧,嘴角汩汩流血,有氣無力的說:“兒不行了”。隨即抬回家去,氣怒交加,拒絕進食,不期而死。
經過這場比武,鄰里對於純益加敬重,廣為讚譽,濮州大地遐邇知名。於純謹遵師教,愈加謙虛,依舊勤奮自修。常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下奇人甚多,江湖藏龍卧虎。不入江湖,藝業難達佳境”。為厲練武技,於純東訪齊魯。
一日至兗州地界,遇一廟會,雜耍百戲,熱鬧非凡,於純正信步而游,見一大漢手托白銀一錠,身前立一木牌,上書:拿去此銀者,銀即歸此人。於純知此人功力非凡,徐步至前,伸手抓銀,銀未動,隨運力達於五指,銀隨即離於大漢掌心,趕緊松指,銀上指痕宛然。於純徐徐說:“大師好功力,於純佩服”。大漢面現驚異。圍觀者有人言曰:“若‘黑鳳凰’在此,此銀定屬他了。”於純默記於心,信步而去,欲訪“黑鳳凰”。
次日,探得赫家莊即“黑鳳凰”莊園,便迤儷而行。正行走間,見一“烏龍駒”飛馳而來。馬上騎士一襲黑衣,如一股黑旋風,轉瞬即至。於純橫越躲閃。騎士緊收馬韁,馬一聲長嘶,打起立站,但騎士身隨馬勢,牢騎於上。於純乘隙伸二指,剪掉騎士帽纓。騎士變色曰:“在下心急趕路,幾撞閣下,實為失禮,然閣下恃功剪吾帽纓,實為尋釁,不知何處得罪於閣下?”於純初涉江湖,知為失禮,忙合掌曰:“在下於純,未學後進,初來寶地,聞有‘黑鳳凰’大俠,衷心仰慕,欲到府上拜訪,然不知路徑,正彷徨之間,閣下飛至,倉促躲閃,無意拂纓,望見諒。騎士滾鞍下馬,雙手抱拳而言曰:“小可正是赫連傑,黑鳳凰乃江湖謬讚,大俠更是愧不敢當。昨日聞言,有人在廟會拿銀,銀現指痕,自稱於純,當是武功非凡。今欲去尋之,以求相會。閣下自稱於純,莫非拿銀於純乎?”,於純曰:“正是在下。”於純細觀此人,年近四旬,臉色微黑,劍眉虎目,猿臂蜂腰,滿臉正氣。當下心中歡喜。“黑鳳凰”喜於純年少英俊,身手不凡,遂相邀至家,各表師承,切磋技藝,論談江湖。一住數日,於純告辭東訪。臨行之時,赫連傑言于于純:“江湖傳聞,東海之濱有一無名山莊,數年不與江湖來往,其武功高深莫測,請賢弟留意”。於純致謝而去。
於純越魯赴齊、登泰山,入沂蒙、游琅琊、至嶗山。嶗山處東海之濱,自西登山,遊覽青山秀水,瞻仰三清神像,至東側下山,並無聽得有無名山莊。將近天晚,行至一處,見蒼松翠柏,風景秀麗,中有曲徑,便信步走去。越百步,見一巍峨院門,朱扉緊閉。於純見天色已晚,上前叩門,意欲借宿。有童子年約十歲,前來啟門,問何事。於純告之曰:“在下於純,濮州人氏,聽友人說東海之濱有一無名山莊,十分景仰,不遠千里,特來拜訪,不想無人知曉此山莊所在何處?欲借宿一晚,明日再訪,不知貴府可允否?”小童說:“你且稍等,待我上稟主母再回復於您。”稍傾童子揖於純而入。至廳前,見一老婦人相迎階前。入廳分主客坐畢,童子獻茶,老婦人曰:“客人遠來,因家無男丁,老身相陪,請勿見笑。本家與江湖素無來往,看客人年紀輕輕,武功不弱,不知師承何人。可否見告?”於純心中一驚,自知遇上大家,據實而靠。老婦微笑說:“原來靜然之徒,難怪如此成就”。隨命童子獻上晚飯請於純自用。飯後,茶畢,一青年女子對童子曰:“東跨院已備軟硬兩床,讓客人自擇一床,你在另一床陪寢”。於純隨童子至客房,見並無床張,唯西山牆有兩根木橛,東間房扯一納鞋細繩,知是主人考查武功,遂躍身而起平落兩木橛之上,頭枕腳蹬,閉目調息。童子躍上軟繩,平身而卧。至天明雙方躍下。童子領於純至後院練武場,但見木人,石鎖及九宮八卦樁等似少林一般,心知為本門,即縱身上樁,演練武技。俄而童子引於純至客廳,老婦人安然在座,於純忙謝過打擾。老婦人說:“你已得靜然真傳,但尚未爐火純青。靜然乃吾同門,你千里來訪,亦算與武學有緣,老身年事已高,不願將所存兩招帶走,願傳你掌法一套,輕功數路,望你光大少林技藝,行俠江湖,不負達摩祖師開宗之功,你以為可否?”於純跪拜稱謝。
於純一住數日,老婦親身指教,演練嫻熟,方依依不捨,拜辭下山。臨行,老婦叮囑再三:“老身無名無姓,此即無名山莊,你在江湖休提及此事。”於純鄭重答諾。
於純東訪回鄉,精演武技。在鄉紳支持下,開設習武場。鄉間弟子竟從如雲。濮州、曹州及豫皖弟子也慕名而至。一時間,於純聞名中原,來訪者絡繹不絕。於純以重武德不驕躁為準繩,謙謙君子風,精諶技擊術,使來者佩服,名聲日益遠播,盜賊不犯其地。
時徐州境內有一村寨,名曰:“獨龍寨”。寨主丁天雄(系化名)世代富豪,武術世家,為人粗獷,桀騖不群。自幼秉承家學,硬功上乘,半生未遇對手。其徒眾多,素有“八百大徒弟,八百小徒弟”之稱,勢力浩大。官府憚畏,綠林懼忌。丁天雄為人驕橫,其徒良莠不齊。徒仗師勢,漸自放縱,採花盜柳,掠人錢財,時時有之,天怒人怨。
丁某弟子有王龍、王虎、王豹者,系三兄弟,流竄濮州境內作案,在張垓村寅夜盜竊,被人發覺。因武場練功未散,習武者聞信急追。武場首領張玉彪,於純優秀弟子之一,善使楊氏黎花槍,腳快如風,疾出三里,追及王氏三兄弟,大聲斷喝:“站住!”三人回身,見一人持槍而至,老大遂亮出單刀,玉彪大槍一揮,一招“四夷賓服”直刺當中一人。王龍舞刀急搏,終因大槍快如閃電已刺其左肩。王虎、王豹揮刀齊上,玉彪退步坐馬,大槍變招為“夜叉探海”。雙方相持。此時,眾人趕到。三兄弟急欲脫身,揚言道:“小輩,我三人乃獨龍寨丁大師的人,辦事路過此地,你們誣良為盜,傷我大哥,來日定要做個了斷,今日大爺失陪了。”玉彪聞言止住眾人,聽憑離去。次日一早,張玉彪至馮屯向於純報知此事,於純深思之後,修書一封,差愛徒石春義至獨龍寨向丁天雄解釋原委。然丁天雄面現怒容,言於石春義:“於大俠無事生非,傷吾門徒,小看丁某,信中所述純屬捏造。望於大俠速來至歉,如若不然,我將親赴濮州討還公道。”石春義回稟於純。於純感此事非同一般,決定前赴徐州,眾弟子皆欲往。於純說:“丁家非等閑之輩,徒眾勢大,萬一交手,雖龍潭虎穴,為師當能全身而退,而人多反而受累,故春義、玉彪可隨從,其餘皆不得去”。
於純至徐州、獨龍寨,見丁天雄。於天雄自知徒有惡跡,然而礙於臉面,矢口否認,定要與於純較技。於天雄一身硬功,刀槍不入,其身各部,硬比岩石,任人擊打。於純與之大戰三日,勝負不分。雙方均暗暗稱奇。於純暗思,此人硬功非凡,恐怕只有雙眼可擊。第四天再戰,不幾會合,於純看出破綻,變拳為掌,化掌於指,用鷹爪功,摘其右眼。丁天雄大呼:“於大俠留我一目!”雙方住手。
然丁天雄眾徒哪受得這份折損,太平車、馬車、八仙桌立刻填塞於路,團團圍定於純,決意拚命。於純隨手抄起一根扁擔,折為兩段,命玉彪居中,春義斷後。於是左右開弓挑車外扔,突圍而去。丁徒意欲報仇,緊追不捨。行三十里,至一寺院,追兵漸遠。於純師徒三人進一寺院,見一高僧,言明來歷,求一茶飯。高僧欣然答允。飯飽茶足之後,於純就院中演練武技,猛然運力,發一招“靠山功”,大殿隆隆作響,牆體裂巨縫,殿頂瓦退數壟。高僧驚悸,於純忙謝驚擾,命春義將所帶銀兩盡付高僧以重修殿宇。
俄爾,丁徒追至,擂寺門討要於純,決一死戰。高僧立於廟牆之上,將前述情形一一相告,言於丁徒曰:“你們眾人離院牆十步,一齊發功,若牆體搖傾,我願放爾等進寺,聽憑所為,否則,我勸汝等還是回去作罷。”眾徒無言以退。
於純勝丁天雄,名傳京華,威及江南,南北大鏢局多以重金相請,然於純以為此等生涯與佛門宗旨不合,皆婉言謝絕,相傳於純北訪,皇帝待衛琦某,拜訪於純,結為金蘭,推薦於皇上,大內委一等侍衛。故因有火焚少林之夙怨,難違師旨,婉言力辭。
自此,於純游江湖,足跡遍於齊魯,晉、陝、豫、皖、川南、雲貴。行俠仗義,然非血債累築,及採花淫賊之外,概不傷人命,即殺罪魁禍首也不留姓名,以免禍累親屬。
於純名聲日隆,與京華張某,四川唐某並稱武林三俠,時人多稱“於錘”。一日至雲南,見一家賣大餅的,擀麵餅,烙餅,賣餅各一人,異於他人的是擀麵餅者與賣餅者在街北,烙餅者在街南,只有買餅者面對街面顧客,擀餅與烙餅者均背對大街。擀餅者擀好麵餅,用擀杖向背後一挑,麵餅隔街飛去正好落在街對面的鏊子上,烙餅的將餅烙好后,用翻餅幾向背後復挑大餅,大餅又隔街而過落在賣餅的餅垛上,不偏不斜,齊如刀裁。於純觀看良久,不由脫口叫好,直誇三人手藝高超,其賣餅者說:“無他,於純的錘,千遭萬熟。”於純問賣餅者認識於純否,賣餅者說:雖未謀面,然舉國傳聞沸揚,豈能不知。於純笑曰:遠看一千,近看一磚(指一磚遠近,約八寸)在下便是於純。”賣餅人盛情款待,原來此三人均系武術世家。
至此,於純出訪漸稀,多在谷林寺與僧談禪。
而今,掌洪拳族事業興旺,人才輩出,如旭日東升,燦爛輝煌,似江水滔滔,源源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