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人
蕭易人
蕭易人是一代大俠蕭秋水的長兄,蕭秋水的「浣花劍法」就是由其代父傳授。書中描寫蕭易人可以說是近十年來武林中年輕一輩的領袖,雖有些局限於川中兩湖一帶,但他年紀比蕭秋水長十一歲,七年前已自創「鐵線拳」,劍法之高,早得蕭西樓真傳,甚至已在乃父之上。
出場即在「劍王」屈寒山手下救了唐朋,從出場表現來看,當時武功應該不如屈寒山,比「十九人魔」略高。
後來率領浣花分局主力馳援總局,在點蒼山下被「權力幫」中的「火王」、「蛇王」破了「十年」陣,幾乎全軍覆沒。
蕭易人因為此敗性情大變,投入「朱大天王」門下,習得「二天一心」劍法,後來化名為「皇甫高橋」累積名聲,甚至不惜暗下殺手殺害自己的手下栽贓蕭秋水。
在長江大會「神州結義」擂台中,破了南宮無傷的「五展梅」,殺了南宮無傷。
後來「黑白雙劍」蕭開雁、蕭雪魚均死於蕭易人之手,之後蕭秋水含恨出手,以一招「唐方」擊敗蕭易人,後來在蕭易人慾逃跑時,被識破他真面目的手下齊昨飛砍殺。
是外傳《血河車》中「幽冥血奴」蕭蕭天的父親。
「九尾狐」疊不疊
齊昨飛
「竹竿」黎九
「冬瓜」潘桂
「七阿哥」蒲江沙
「幽州雙煞」:刁怡保,刁金保
桂林灕江自北向南,繞經城東,向南流去。
昔顧祖禹論其形勢曰:
「桂林,尊五嶺之表,聯兩越之交,屏蔽荊衡,鎮攝交海,枕山帶江,控制數千里,誠西南之會府也。」
月照灕江水,水仍千年萬載地流淌,粼粼的波濤如大海的起伏沉思,在宇宙之旅中哀思與靜息,在人生之旅中何其不然。
蕭家老大不禁背負雙手,嘆息了一聲。
蕭易人是個瘦削,看去深沉精明的人。他唇邊的兩撇鬍子,使他略瘦的身軀略添凜威。蕭易人在武林中的脾氣,可與湘北杜殺狗,潮州李拳頭,雲貴牛風馬並列;但蕭易人有脾氣,卻不易發作。
但一發不可收拾。
也就是因為他懂得如何發作,如何收斂,這脾氣變成了蕭易人在浣花劍派中人人畏懼,而又心存敬服之特點。
浣花分局的飛檐躬揚於蒼穹,成為了蕭易人身後背景。在這古老的飛檐映照下,蕭易人原有幾分大志,但卻因一事而十分消沉。
「派去與總局聯繫的三撥人,怎都沒了消息?」
「怎麼爹連個音訊都不捎來,這不像爹做事的一貫作風啊!」
「要是自己去探個究竟,萬一這邊出了事,誰來幫孟師叔應付局裡的事?」
「據知權力幫好像跟成都浣花對上了。浣花雖是武林三大劍派之一,但於此際與權力幫鬥上了,是絕對討不了好的。」
「唉,不知浣花溪那兒怎樣了?」
江水滔滔,古老的河堤有寂寞的風,天心月明。
蕭易人身邊有兩個人,一個人高大威猛,一個人魁梧沉實。
蕭易人道:「看來老二明兒得要去走一趟成都。」
沉著的人道:「我也正有此意。」
威猛的人道:「我陪二老哥去!」
高大威猛的人是唐門子弟唐猛;平實穩健的人是蕭家老二蕭開雁。
蕭易人確實知道:有他們兩人在,成都浣花猶如虎添翼。
就在這時,忽聽唐猛「嗯」了一聲,一個柔身,自江水中閃電般撈起一樣東西又掠了回來,在月色普照下,蕭開雁端詳一眼,失聲道:「老三!」
蕭易人一看,只見是一塊綢質的衣衫,看似被人強力撕下了角,蕭易人沉聲道:「是娘親手給三弟綉縫的衣料!」
轉身望向滔滔江水,萬波動,蕭易人嘆道:
「秋水,你在哪裡?」
——你在哪裡?遇險還是危遇?
——成都浣花的安危又怎樣了?
——蕭秋水,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江水無聲而去,歲月常流,蕭秋水,你們神州結義,有沒有江水那麼日月長遠、綿延無盡?
-----《兩廣豪傑》
蕭秋水長嘯,危難中忽然抄出懷中一物,不顧一切,直刺出去!
此時蕭秋水因鼻樑劇痛,腰脊受劍斬之傷,武功己大打折扣。
這一個突刺,理應不能命中,惟此時旭日普照,光躍大地,照得蕭秋水手中那物燦然一亮。
蕭易人的眼也為之一眩,尖聲叫:「天下英雄令!」
心裡怔得一怔,而右手受傷,左手使劍不便,緩得一緩,那令牌的尖牌,已刺入他的心口!
蕭易人是何許人也!他在未識朱大天王之前,已經是領袖群倫的青年俊傑,機智過人,應變神速,被刺中的剎那,所有的神經一齊刺痛,他就利用劇痛的剎那,全力一吸氣,倒翻了出去!
黑衣飛飄,他倒翻出擂台。
只要能安然落地,再圖報復。
但就在這上下之間,人在空中之際,忽然一道人影,迅若流星,刀光一閃,所中蕭易人,蕭易人狂嚎,劍向反后刺,噗地把背後的人刺得透明窟窿,兩人一齊呻吟,滾落下地去。
蕭易人辛苦掙扎,向後看去。
——是齊昨飛!
齊昨飛的九環大刀,仍嵌在他身軀內,他可以感覺到那刀刃是何其酷冷,何其無情。
齊昨飛喘息著,用得雪大仇的狠毒眼睛盯著他,大口大口地吸著氣,苦臉。皺眉、歪曲著臉肌,艱辛地道:「你暗殺這麼多……兄弟…我……暗殺……你……」
說到這裡,目光逐漸散亂,萎然倒斃。
蕭易人卻還沒有死。
他的感覺就如把一柄燒的的刀子浸在燒酒里一般。從前他年少的時候,還不懂得什麼叫欺詐的時候,曾經因為嚮往古城一種叫做「燒刀子」的酒,豪氣霓生。殺了大奸大惡的人之後,也曾和一班意氣飛揚的年少酪酊一番,不醉不散。「燒刀子」當然不是這樣釀製的。可是現在他卻有醉醺醺的感覺,可是很痛苦,那燒的的刀子,就炙在他體內……
齊昨飛的九環大刀,還遺留在他體內……唉,實在不該那麼大意的!
他朦朧模糊的視線中,看見一切似乎都饅了,歪曲了;他的三弟奔下台來,驚愕、傷悲、夾住他,但不是真正碰觸他,他知道他自己傷得太重,已氣息奄奄,不堪一觸了。
……他看著他弟弟那張雙眉斜飛入鬢。凜烈的眼,還有一張多情的嘴,以及唇上漸形成濃烈得意如眉的鬍髭……他這個「長不大的老三」,也踉他一般,留有小髭了,而且比他還清揚有力……他忽然覺得很傷心,他,挨了這許多年,籌畫了這許多日子,因為際遇不好,他就要死了,一切都要過去了。一切都變成屬於他這個弟弟了。他很不甘心……
人物綜錯,衣鬢恍惚。他憶起青年時,踉弟弟下榻,三人在房裡縱論江湖事,立志要做大事,興奮得一夜未眠……遠處有雞啼聲了么,暖風好寒,是催促他上船了吧?
他不禁說:「好寂寞啊……」
晨霞艷麗絢爛,漫天塗抹,晨鳥翱翔,青山猶沉沉……然而蕭易人,卻,死了。
----《神州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