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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十年一品溫如言》中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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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衡
小說《十年一品溫如言》中的女主角
溫衡,又名雲衡,是書海滄生所著小說《十年一品溫如言》中的女主角。溫衡1984年出生於北京,同年陰曆十二月二十八被自己的爺爺抱走,被送到其奶奶的故鄉烏水鎮,改名雲衡。
①從醫務室回了班,每個人望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尤其是女生。
體育課的下一節是音樂課,理所當然的自習課,阿衡暗自慶幸,回到座位,準備做題。
“喲,小可憐兒回來了!”
阿衡抬頭,前排的女生正陰陽怪氣地看著她。
她愣在那裡。
其它的女生嗤笑起來,看她的眼神帶著不屑。
男生們倒無所謂,坐在哪裡,只是覺得女生小家子氣,但是生活如此無聊有好戲看此時不八卦更待何時,於是,皺著眉貌似做題,耳朵卻伸出老長。
阿衡苦苦思索,人類的祖先除了猿猴那廝莫非還有驢子?
“溫衡,你教教大家唄,時間怎麼計算得這麼准,溫思莞剛走過來,你就暈倒了?”用球砸到她的那個女生,隔著幾排,朝著阿衡,喊了起來,嘴角掛著笑,眼睛卻是冰冷的。
她的手頓了一下,低了頭,繼續算題。
“裝什麼呢,你惡不噁心?”那女生聲音愈大,全班鴉雀無聲,一直扭頭看阿衡。
她覺得全身的血氣都涌了出來,想要開口說“思莞是我哥哥”,可是,思莞是那麼耀眼的人,大家那麼喜歡他,她不能給他抹了黑。
有個說話結結巴巴的妹妹,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沒有多瞧不起自己,但是在這種環境下,高看自己比瞧不起自己更加愚蠢。
當然,她長這麼大,有過許多老師,卻從未有哪一個教過她,受了侮辱還要忍著的。
有的人在望著她。他們的眼睛中有戲弄,看好戲,嘲笑,得意,咄咄逼人的神色,卻獨獨沒有正直。
她靜靜從教室后的儲物櫃中抱出一個排球,用著適度的力氣朝著那女孩的肩膀砸了過去。
一聲痛呼。
阿衡淡淡看著那女孩呲牙咧嘴,溫和的眼中沒有一絲情緒,輕輕開口——
“疼嗎?”
那女孩臉漲得通紅,肩膀火辣辣的,覺得遭了粗魯的對待,心中十分惱怒,瞪著阿衡“你幹什麼?”
“你,在裝嗎?”
阿衡笑了。
人若不身臨其境,怎麼會體會到別人的痛?
別人待她十分,她只回別人三分。
但這三分,恰恰存著她的自尊,寬容和冷靜。
②她低著頭,卻聽到了腳步聲。
抬起頭時,心中不知怎的,溫暖熟悉起來。
那是一個男子,一身海軍軍服,身材健壯挺拔,風塵僕僕,兩鬢染白了幾絲。
望著她的眼睛,是疼愛溫柔的。
“你是……阿衡吧?”男子膚色古銅,像是經歷了長久的海風烈日,但那目光,是深邃正直的。
阿衡點了點頭,心中幾乎確定了什麼,激動起來。
“我是溫安國。”男子笑了,眼角有著細紋,有著同思莞一般的純粹溫厚,和她每每望入鏡中時的那一抹神韻。
阿衡笑了,跟著那男子一同笑。
他的大手揉亂了她的發,問她——“怎麼不喊爸爸?”
阿衡頓了,眼淚幾乎出來,止住了,抬起了眼睛,望著那男子,小聲卻有了沉甸甸的歸屬感。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她不停喊著,望著他,眼淚被揮霍,目光卻沒有退縮。
這喊聲,幾乎讓她填了天與地的落差。
她的父親,是第一個,真正接納她的親人。
她的父親,自然地拉著她的手,再一次走進了家門,讓她有了足夠的勇氣,而不是以仰望的姿態,面對爺爺媽媽和思莞。
他們望見了誰,又終究以哪一瞬間的契機,淡化了她身上所有與溫家的格格不入,重新審視,以著堂堂正正的模樣,無論幾分厭惡或是幾分喜歡。
於她,只有這樣的對待,才是公正尊重的。
③ 當阿衡手中攥著那張火車票時,才有了真實的感覺。
她馬上要離開這裡了。
阿衡微笑著,如釋重負,歡快地想唱歌,可是,唱國歌,會不會很傻?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她小聲哼著,身旁的粉色少年支著下巴,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她。
阿衡臉紅了。
“你跑調了。”粉衣少年平淡一笑,深深吸了一口氣,醞釀了,呼出——“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這樣才對。”
你……才跑調了……
阿衡默,吸吸鼻子,卻不敢反駁。她記著思莞無數次說過言希的壞脾氣。
④ 阿衡吁了一口氣,她倒是抱著離家出走的心思,可惜枉作小人了。
這麼說來,言希之前應該就知道她的那點兒小心思,只是懶得搭理罷了。
阿衡由張嫂牽著手,有些鬱悶地換了棉拖鞋。
她本來,還想,回來時,滿屋的警察商討著怎樣找到她,爺爺會唉聲嘆氣,媽媽會傷心,思莞會皺好看的眉毛擔心著她的安全,爾爾會淚眼汪汪,結果……
唉,好失望……
“想什麼呢?!”言希似笑非笑,戲謔地望著她。
阿衡噤聲,臉紅了。
⑤ 阿衡照著言希的吩咐,走到梅樹旁,是很尷尬的。
可是,拿人東西,腿自然容易軟。
“再向前走兩步,離樹遠一點。”少年拿著黑色的相機,半眯眼,看著鏡頭。
“哦。”阿衡吸吸鼻子,往旁邊移了兩步。
“再向前走兩步。”
盤曲逶迤的樹榦,嬌艷冰清的花瓣。
阿衡看著旁邊那株剛開了的梅樹,滿頭黑線,向前走了兩步。
她在為一棵樹做背影。
言希說我送給你那幅畫你給我當背景模特好不好?
她點頭說好呀好呀臉紅緊張地想著哎呀呀自己原來漂亮得可以當言希的模特。
結果言希說一會兒給景物當背景你不用緊張裝成路人甲就好。
哦。
“再向前走兩大步。”少年捧著相機,繼續下令。
一大步,兩大步,阿衡數著,向前跨過。
有些像,小時候玩的跳房子。
“繼續走。”少年的聲音已經有些遠。
她埋頭向前走。
“行了行了,停!”他的聲音,在風中微微鼓動,卻聽不清楚。
“不要回頭。”他開口。
“你說什麼?”她轉身,回頭,迷茫地看著遠處少年蠕動的嘴。
那少年,站在風中,黑髮紅唇,笑顏明艷。
“咔”,時間定格。
1999年1月13日。
多年後的多年後,一副照片擺在展覽大廳最不起眼的角落,落了灰的玻璃櫥窗,樸實無華的少女,灰色的大衣,黑色的眸,溫柔專註的凝視。
她做了滿室華麗高貴色調的背景。
有許多慕名前來的年輕攝影師,看到這幅作品,大嘆敗筆。
言希一生天縱之才,卻留了這麼一副完全沒有美感的作品。
言希那時,已老。
微笑著傾聽小輩們誠懇的建議,他們要他撤去這敗筆,他只是搖了頭。
“為什麼呢?”他們很年輕,所以有許多時光問為什麼。
“她望著的人,是我。”言希笑,眉眼蒼老到無法辨出前塵。只是,那眸光,深邃了,暗淡了。
⑥ 當音樂戛然,當所有人鴉雀無聲,她伸出手,用力地抓住了舞台角落裡的那個少年。
“言希,回家。”
少年站在黑暗中,看著她,來不及收起的是眸中模糊的疏離和淺淡涼薄的桃色。
驀地,他笑了,姿態柔軟地由她牽著手,抬頭時,眼底卻是一片,小心翼翼的冷漠和尖銳。
她回望著他的目光,一點點傷心憤怒起來,有些珍惜的東西揣在胸口,踉踉蹌蹌,找不到呼吸的出口。
抓住言希的手,不再看他一眼,只是向前一直跑。
腦中,當時,只迴旋著一個念頭。
回家,快些回家,她要帶言希回家。
可當到了家,阿衡的動作卻只餘下一片機械。
直接把言希帶到了浴室,打開了淋浴,拿起灑頭,用手心試著溫度。
冷的,熱的,溫的。
“阿衡,你在做什麼?”言希一笑,面上,是比平時還要明澈十分的美麗。
“閉上眼。”阿衡面無表情。
言希乖乖地閉上眼。
她拿著毛巾,輕輕地沾了水,擦拭他面上精心雕琢過的妝容。
“疼。”言希開口,撅嘴。
“忍著。”阿衡冷著臉,面容帶著怒氣,手上的動作卻更加輕柔。
眉,眼,鼻子,嘴巴,緩緩地呈現出本真。
她擦拭到少年的額角,直到望見平日熟悉的那一撮有些稚氣的絨毛,呼吸的紊亂才稍稍緩解。
過了許久,阿衡復又開了口——“低頭。”
言希乖乖低了頭,阿衡皺眉,一點點解開少年頭上的火色絲帶。
“不好看么?”言希開口,開玩笑的語氣。
阿衡卻不做聲,望著自己滿手的髮膠和發卡,靜靜地,用水濕了少年的黑髮,取了洗髮膏,輕輕
用手心揉著,揉了許久,沖乾淨了,柔軟的黑髮上,依舊是髮膠的味道。
難聞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第二次,第三次,依舊是去不掉的似乎帶著印記的味道。
浴室里,安靜地只剩下緩緩的水流聲。
驀地,一聲巨響,那女孩扔了手中的噴頭。
“到底哪裡好看了?!一個男孩子不好好地做你的爺們兒,學什麼小姑娘,扎什麼辮子,醜死了,難看死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丑這麼難看的人!”阿衡吼著,顫抖著,聲音很大,大到近乎失控,全然不是平日的溫吞和費力。
“知道了。”言希看著她,低頭,垂眸,沉默起來。
半晌,她沙啞著嗓音,清晰質問——“你知道什麼?!”
他抬起頭,狼狽著,想要開口,卻發現,那女孩,已然,皺著面孔,隱忍著發紅的眼眶中的晶瑩。
他看著她,把頭小心翼翼地抵在她的頸間,安靜依賴的姿態,像個孩子一般,帶著無措——“對不起。”
濕漉漉的發,水滴安靜地掉落。
阿衡輕輕推開了他,背過身子,深吸了一口氣,卻因為巨大的壓抑,眼淚滾燙掉落。
“言希,在你學會不去猜忌溫衡之前,不要說對不起。”
⑦ 阿衡從紙袋中拿出灰色的兔毛圍巾,輕輕掂了腳,她一米七三,他一米七九,六公分,無論長短,始終是一段距離。
言希眼睛亮晶晶的,第一句話不是驚喜,而是反問——“思莞有嗎,達夷有嗎?”
阿衡回答得敷衍——“嗯,有,都給過了。”
於是,少年撇嘴,她卻興了惡作劇的心,拿了淡色素雅的圍巾,把他白皙的的頸連同有些乾燥的唇都圍了起來,圍巾上一朵朵向日葵的暗花,在脆薄的空氣中開的正是燦爛。
還有一副手套,掛在頸間的,依舊是灰色的,上面勾了兔耳大眼的小人兒,童趣可愛。
言希嘟囔——“什麼呀,這麼幼稚。”
阿衡笑眯眯——“你很成熟嗎?不要,還我好了。”
言希抱住手套,防賊一般——“到了我的地盤就是我的東西!”
口中是綿綿絮絮的抱怨,嘴巴卻幾乎咧到圍巾外。
⑧ 偶爾會被轟然的雷聲大作嚇一跳,抬起眼,窗外是越下越大的趨勢.
相類似的情形重複了幾次,夜已經黑了徹底。阿衡淡淡皺眉,有些失算。
又等了許久,書店牆上的掛鐘敲響了十一下。
“老闆,離這裡最近的地方有旅館嗎?”她結了帳,問書店老闆。
“砰”,身後是一聲巨響。
阿衡嚇了一跳,轉身,卻看到了一個滿身雨水的少年。
他的腳下,是一把被摔落泄憤的雨傘。
“言希?”阿衡迷惑。
這傢伙眼瞪這麼大做什麼,誰又惹他了?
“啊,言希,是不是今天晚上做的排骨太咸了?”她脫口而出,有些愧疚。
傍晚急著出來,炒菜的時候,火候似乎拿捏得不怎麼好。
他冷冷瞪著她,雨水一直順著黑髮滴下,身上的粉色T恤被雨水染得深一塊淺一塊,白色帆布鞋濺得滿是泥污,手臂中緊緊抱著一把乾淨的傘,看起來十分滑稽。
轉了身,平淡開口——“回家。”
卻並不望向她,只是把手中乾淨的雨傘遞給她,自己彎腰默默撿了剛剛惱怒摔落的滿是雨泥的傘。
他在前,她在後,沉默著,行走在雨中。
阿衡低頭,只看著言希的帆布鞋,那樣的白色,她刷了好久呢,明明知道下雨,為什麼還要穿呢?
她甚至還清楚地記得言希覺得這雙鞋顏色單調,想要添些油彩的時候,自己說的話——“言希,這是我刷了很久的鞋,知道嗎?”
刷了很久,真的是很辛苦之後,才還原的本真。
她微微嘆氣。
她不停地還原,他不停地打亂,以她平素的性格,還能強忍壓抑多久……
⑨ 林若梅尖叫,落水雞一般,不復之前的優雅高貴——“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單憑那些照片嗎!”
阿衡從口袋中拿出錄音筆,慢條斯理地開口——“有物證當然不夠,加上口供呢,夠不夠?”
林若梅的面容徹底猙獰——“你這個小賤人!和言希一樣的賤種!”
阿衡伸手,狠狠地扇了眼前的女人一巴掌——“林若梅,敬你三分是因為你年紀大,不要以為別人都怕了你!如果你再罵言希一個字,在送你上法院之前,我不介意因為‘一時激憤,在你搶奪證據並實施暴力的情況下,正當防衛’,捅你一刀!”
她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看著林若梅,目光愈加冰冷。
⑩ 阿衡嘆氣,撿起了門牌,被他握在手上早已生了溫的門牌,放在他的手心中,鼻子有些酸。
“不搶,言希,沒有人搶走你的家。”
那少年懵懂地看著她,又低頭,看到了左手心上的門牌,終究,緊握了,安心起來。
她向被打的男生道了歉,這人雖然沒有受什麼傷,但是,突然受到襲擊,心中怎麼說都有些不痛快,沉了臉,對阿衡開口,
“言希傻了,我不跟他一般見識,但是,溫衡,他這個樣子,為了不傷人,還是快點送到精神病院吧!”
辛達夷騰地火了——“你他媽才傻了,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
那人看了辛達夷一眼,哼了一聲,知道自己惹不起這群高幹子弟,況且他們班的男生一向以辛達夷為馬首是瞻,也就訕訕地,離開了最後一排。
mary想開口,說些什麼安慰阿衡,阿衡卻笑眯眯地望了言希——“我們言希才不傻,對不對?”
那少年低頭,寶貝地看著他的“家”,並無任何反應。
他以前常常喊“我們阿衡”,那麼驕傲的語氣,我們阿衡可漂亮了做飯可好吃了說話可有趣了,你們知道嗎?知道了,正常,因為這是言少的真理,不知道,沒關係,本少會念叨著“我們阿衡”,讓你們全都知道,我的真理也是你們的真理。
他是這樣的邏輯,想要全世界知道他的寶貝的好。
所以,言希,我們言希,我從現在開始這樣喊你,會不會很晚?
溫言辛陸四家皆為軍政世家(后陸氏轉而從商),然而在外人眼中的鐘鳴鼎食,未嘗就一帆風順。溫家危機四伏之時,言家出手相救。為報答言家恩情,溫衡剛剛出生即被家人送到烏水小鎮,改名雲衡,隨養父母生活十五年。而言家私生女卻被送入溫家,頂替溫衡成為溫家小姐,名喚思爾,與“哥哥”思莞感情極好。
十五歲時,溫衡被接回溫家。隨思莞進入大院時,初見言希,此後便是一生的糾纏。
然而溫衡地歸來,刺痛了不止一個人的心。溫家將思爾送出大院,令溫母和思莞無法接受,冷淡溫衡。阿衡這個江南水鄉養出來的溫潤柔順的女孩,就這樣開始了在機關大院里小心翼翼的生活。
後來,認識了辛達夷,和思莞言希一起長大的哥們兒,並和言希愈發熟悉。
思爾又被接回了溫家,於是在言希的請求下,阿衡住進了言家,開始了和言希同在一個屋檐下的生活。彼此熟悉,彼此依賴,直到彼此情根深種而不自知。
2000年的春節,阿衡收到了一封快遞。這封快遞,揭開了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也將阿衡和言希的溫暖的生活徹底粉碎。
守望,堅持,深情,決絕,無悔。
這是溫衡和言希想要告訴我們的一切。
十年光陰流轉,百轉千回之後言希終於牽起了阿衡的手,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們的歲月靜好。
得成比目何辭死,只羨溫言不羨仙。
溫衡
姓名:書海滄生性別:女
生日:9月8日
專業:醫學
喜歡:碧綠的顏色,媽媽做的飯。
愛好:看書,寫字
最愛的人:爸爸媽媽 五個碩大…的姐姐= =、嗯還有大家
關於筆名:我輩不過讀了幾本書,大約滄海一粟,用這個筆名就是為了提醒自己學無止境。
作品:《昭奚舊草》《十年一品溫如言》、《網王——面具》(同人—言情)、《清穿——此四非彼四》(更新中)
生於八九年夏秋之交,一路按著平凡的路線可喜可賀地成長為平凡人,平淡無聞到如今。大學專業法學,二十餘年間遇到的法律無法解決的人和事確如未過篩子的稻米一樣多。做得最多的動作是不停地忘記又記起。最厭煩的是陷入到複雜的思考之中,喜歡一邊洗澡一邊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