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鑊越快樂
越大鑊越快樂
棟篤笑劇名。於2007年12月10日在香港伊利沙伯體育館首演,是黃子華棟篤笑系列的第十輯。
《越大鑊越快樂》後台照
Stephen Chan:點解改個咁特別既名,越大鑊越快樂呢?
Dayo Wong:最緊要大家聽到開心,我覺得這也是最好的人生態度,越大鑊越快樂,因為人生一定會有D大鑊嘢(糟糕的事情)發生。
當學問在香港變成一個冷笑話
翻看黃子華在1997年的演出,他說:“我是讀哲學的。”香港棟篤笑觀眾的回應是很直接的:幾位觀眾冷笑、然後大家大笑。黃子華望望大家的反應,自己也在苦笑。然後,觀眾看他苦笑,拍手。黃子華聽見大家拍手,他自己也拍手。
然後他說,“我終於明白什麼叫恥笑。”然後大家嘿哈大笑、拍手,他嚴肅地重申:“我真是一個讀哲學的人。”觀眾狂笑。
繼承棟篤笑的一貫精神,越有悲劇性的事情,越是覺得荒誕好笑。關乎香港觀眾對這個笑話的受落程度,在香港大概沒有比這個笑話更好笑的笑話了。這引伸:沒有比在香港稱自己是讀哲學,更具悲劇性與戲劇性。
語言系統是要呈現荒誕
我說:“黃子華的棟篤笑是一種哲學活動。”
讀者或會回應:“這一點都不嚴肅,才不是哲學。”我不理解類似的定義爭議。我考察到大眾把在大學讀的、覺得高深的學問都當成“哲學”,那麼我直接了當按照這個語用定義的規則去使用這個語詞。維根斯坦說:哲學的本質該是對語言運用的考察與語言誤用的治療;那麼我說,社會學的本質該是考察我們如何運用語言去組織生活,並懷疑這些社會的遊戲規則是否合理。我懷疑黃子華在這次《越大鑊越快樂》中,思考過以下的哲學與社會學問題:
透過取笑乞丐,取消我們的道德冷感;他分析瓶裝水的出現與潮流、階級跟資本主義的關係;他透過與投資經理打交道的經驗,討論了幸福是什麼;他用偷情的例子,跟我們討論自我欺騙的問題;最後他討論了媒體的出現,為什麼可能令我們史上第一次能夠坦誠互對。我最欣賞的是他討論了為什麼我們只會使用“永遠、所有、一直”這些關於無限的概念來講負面的事物。
我懷疑我不能夠有效地評論,為什麼黃子華的棟篤笑是一種哲學與社會學活動。這些生活感覺,如何能表現給我們看。荒誕只能透過暴露語言遊戲的規則而呈現出來。評論棟篤笑,其實沒有什麼意思,因為化成文字,什麼氣色都流失了。說得不清楚的不要說,讀者還是乖乖等DVD自己享受一下好。我在這裡想評論的其實是:奇在,我們不覺得他是談學問,又或者,我們覺得不應該拿學問的高度去評論棟篤笑。
——摘自《哲學棟篤笑 填鴨畢業禮》,作者:張彧暋,原載於2007年12月23日《明報》
這次表演圍繞幾個常見的哲學課題來做文章:人生的意義、社會的不公、道德的反思、消費主義的荒謬、如何釋放自我等。借與投資經理的對話、失去手腳的乞丐、為朱局長抱不平、樽裝水的定價及網際網路崛起的題來發揮,每個話題均予人多層次的思考空間,一環扣一環。雖然距離上次演出只有短短一年,但亦可見創作過程中,創作者如何把不同的題目抽絲剝繭,去蕪存菁,把最精採的留給觀眾。
表面上,《越大鑊越快樂》是悲觀的,劇名泛指人性喜愛沉迷於悲哀:偉大的形容詞如「一直」、「永遠」和「從來」都只會被用在負面的話題上,失戀的人們都愛藉悲痛的歌曲來為自己贈興,甚至享受沉溺於自怨自憐中的過程。但結論卻是積極的:我們如能多留意身邊的事物,好好認識一下這個我們居住的世界(簡單如歌詞,一隻流行了二十年的《第一次》,便從來沒有人理解過歌詞背後的意義),便會發現活在這個連食人狂都能找到被吃狂的年代,我們再沒有藉口不去認真面對自己。
而創作者黃子華亦身體力行,在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標─演繹不同的人生後,便盡一切努力,突破所有障礙,最終成為一線演員。雖然黃在整個表演結束後曾表示他可能沒有什麼特別的話想說,但其實,他透過自己對社會、對傳媒、對人生的反思,已慢慢地影響觀眾,鼓勵我們都帶批判的眼光,以同樣積極的態度,去面對我們的人生。
——摘自《積極的悲觀》,作者:紙鹿,原載於2007年12月28日《信報·文化》
演出時間表
2007年12月10日-18日,於香港伊利沙伯體育館演出9場,加開12月19-21日共3場,合共12場;
2007年12月29日於澳門理工學院體育館演1場;
於加拿大為世界宣明會作慈善重演,名為《鑊越大越快樂》,包括
• 2008年2月9日,於溫哥華伊利莎白女王劇院(Queen Elizabeth Theatre)演出1場;
• 2008年2月17日,於多倫多索尼演藝中心(Sony Centre for the Performing Arts)演出1場;
2009年1月16-18日於廣州中山紀念堂重演共3場,后加開2009年2月27日-3月1日3場,合共6場;
2009年3月28日,於佛山嶺南明珠體育館重演1場。
總共演出22場,約八萬人次入場觀看。
職員表
現場音樂及音響總監:羅金榮;
海報設計者:香港插畫師劉海欣(Maggie,筆名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