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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賽特

《悲慘世界》中人物

珂賽特,法國作家維克多·雨果作品《悲慘世界》中處於社會底層受苦受難的窮人形象。通過雨果的筆,我們能看到珂賽特是一隻不會唱歌的百靈鳥。一個天使偏愛的幸運兒。天真無邪,潔白如鴿子,勇於追求愛情的珂賽特。又是一朵甘於接受命運的順從的百合花。從珂賽特典型意義及其思想意義來看:珂賽特是一個被社會拋棄的貧苦兒童形象。一枚勝利的種子,“仁愛”和“共和”下勝利的果實。人道主義傳播的接力棒。

該角色由阿曼達·塞弗里德,伊莎貝爾·艾倫扮演過。

人物關係


人物簡介


《悲慘世界》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小說以社會底層受苦受難的窮人為對象,描繪了一幅悲慘世界的圖景。雨果以史詩的雄渾筆力、鮮明色彩和抒情氣氛再現了19世紀初期法國社會生活的絢麗畫面,芳汀、珂賽特受苦受難,冉阿讓掙扎奮鬥,為在社會上取得立足之地而歷盡坎坷,構成一篇動人心魄、感人肺腑的史詩。
其中,珂賽特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和冉阿讓為躲避沙威的追捕。逃入了小比克布斯修道院,並在那成長到了十四歲,冉阿讓不忍讓珂賽特一輩子“囚禁”在修道院這座“冰山”里,便帶著她回到了巴黎,並在西街、武人街和卜呂梅街置下了房產。冉阿讓會天天帶著珂賽特去盧森堡公園散步,珂賽特也是在這裡邂逅了馬呂斯。

形象特徵


從珂賽特的人物性格和她兒童時代,婚前和婚後的生活來看:
一、珂賽特是一隻不會唱歌的百靈鳥。
她的兒童時代德納第家受到的是非人的悲慘待遇:“她的衣服被典光以後,他們便叫她穿德納第家小姑娘的舊裙和舊衫,就是說,破裙和破衫。他們把大家吃剩的東西給她吃,她吃得比狗好一些,比貓又差一些,並且貓和狗還經常是她的同餐者;珂賽特用一隻木盆,和貓狗的木盆一樣,和貓狗一同在桌子底下吃。”年復一年,孩子長大了,她的苦難也增加了。珂賽特在極小時,一向是代那兩個孩子受罪的替身;當她的身體剛長大一點,就是說連五歲還沒有到的時候,她又成了這家人的僕人。他們叫珂賽特辦雜事,打掃房間、院子、街道,洗杯盤碗盞,甚至搬運重東西並不斷向她的母親索要錢財。珂賽特,當她剛到這一家的時候,是那樣美麗,那樣紅潤,結果卻變得是又黃又瘦。她的舉動變得縮手縮腳。待遇的不平使她性躁,生活的艱苦使她變醜。童年的珂賽特比童話中的灰姑娘還要可憐。
“冬天,看見這個還不到六歲的可憐的孩子衣衫襤褸,在寒氣中戰慄,天還沒亮,便拿著一把大掃帚,用她的小紅手緊緊握著它打掃街道,一滴淚珠掛在她那雙大眼睛的邊上,”從以上的描述中,一個被社會拋棄的貧苦兒童的悲慘形象就躍於紙上了。
每天,天還不亮她就被逼到街上或田裡幹活。人們都說她是一隻百靈鳥,不過它從來不歌唱。
二、珂賽特是一個天使偏愛的幸運兒。
“她那樣大致走了十多步,但是那桶水太滿,太重,桶上的鐵提梁也把她那雙濕手凍木了。正走著,她忽然覺得她那水桶一點也不重了。眼前有一隻手,在她看來粗壯無比,抓住了那提梁,輕輕地就把那水桶提起來了。”這個幫助她的人正是冉阿讓,正是眼前的這位救星,讓她逃離了德納第夫婦的魔掌,逃離了惡夢一般的受虐待的悲慘生活,逃離了孤苦伶仃的貧苦生活。從此,珂賽特得到了一個深愛著她的父親,得到了一個充滿溫暖的家庭,得到了應有的美好生活。
在愛情上,愛神也是特別地鍾愛她的,對比她的母親,她就幸運得多了,她母親遇到的是一位逢場作戲的輕薄兒,而她遇到了同樣深愛著她的馬呂斯。“自從她和馬呂斯在那幸福和神聖的時刻一吻訂終身以後,馬呂斯便沒有一天不去那裡。假使珂賽特在她生命的這一關頭遇到的是個不檢點的放蕩男子的愛,她也就完了,因為和善大方的人兒往往輕易順從,而珂賽特正屬於這種性格。”“愛情,當它到了它的絕對高度時,常攙和著一種使人莫名其妙把貞操觀念拋向九霄雲外只一味盲從的感情。可是,高貴的人兒,你得闖過多少危險啊!常常,你捧出的是一片真心,別人取的卻是肉體。心還是你的心,你在暗地裡望著它發抖。”幸好,上帝要珂賽特遇到的愛是那種護助人的愛,那是一種真愛。
珂賽特是幸運的,在愛情之花初綻時,她得到了命運兩端中那福的一端,並且她最終得到了幸福的婚姻。
三、天真無邪,潔白如鴿子,勇於追求愛情的珂賽特。
珂賽特是一個單純的人,是一個熱烈追求純真愛情的少女,是浪漫的象徵。她天真無邪,潔白如鴿子。
她深愛著馬呂斯,甚至不惜隱瞞父親,與馬呂斯花前月下地談戀愛,儘管她知道冉阿讓不喜歡自己的情人。她熱烈地追求著自己的愛情,是浪漫的象徵。“他們無比貞潔,無比天真,心中洋溢著齊天幸福,雖是人間情侶卻更似天仙,純潔,忠實,心醉神迷,容光煥發。他們相偎相望,手握著手,一個挨緊一個,但他們間有一定距離是他們所不曾越過的。他們不是不敢越過,而是從不曾想過。馬呂斯感到一道柵欄:珂賽特的貞潔,珂賽特也感到有所依附:馬呂斯的忠誠。他呼吸著她,他也無所求。”
當輕浮的花花公子忒阿杜勒中尉又打那鐵欄門前走回來,一路踏著街心的石塊路面,把他靴上的刺馬距震得一片響,想以美麗的裝束來吸引珂賽特的目光,
珂賽特[《悲慘世界》中人物]
珂賽特[《悲慘世界》中人物]
可她只覺得他庸俗、笨拙、愚蠢、無用、浮誇、討厭、無禮並且還非常丑。“軍官認為應當向她露個笑臉。她連忙把頭轉過去,感到丟人,並且生了氣,差一點沒有抓個什麼東西甩在他的頭上。”
四、珂賽特又是一朵甘於接受命運的順從的百合花。
珂賽特是那個動亂年代的弱者,是一朵自覺而又順從地接受了命運安排的脆弱的百合花。從她的兒童時代起,她就不得不忍受沒有母愛的童年生活,不得不接受那個被虐待的現實,不得不活在別人快樂而自己痛苦的凄慘景況中。自從她有了冉阿讓后,她就只知道他是自己的父親,從不去深究冉阿讓怪癖的生活習慣,也從不懷疑他的單獨旅行,甚至不對自己離奇的身世作任何揣測,就好象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她是一個甘於接受命運安排的女人,“和善大方的人兒往往輕易順從,而珂賽特正屬於這種性格。”在還不認識馬呂斯之前,她深愛著自己的父親,當他是自己唯一的天,用馬呂斯的話說:“這株可怕的蕁麻疼愛並且護衛了這朵百合花。”
認識馬呂斯后,她也依然愛著冉阿讓,可是遠沒有對情人的愛來得熱烈,甚至忽略了父親。從此,她在世上唯一所需的人是馬呂斯,並且她的思維也漸漸地被他所佔有,“馬呂斯和她之間有一種最強的磁力,能使她出自本能或幾乎機械地照馬呂斯的願望行事。她感到對‘先生’馬呂斯有一定的主意;她就順從。她的丈夫不用向她說什麼,她感到了他那雖沒說出但很明顯的意圖的壓力而盲從他。她的服從主要在於不去回憶馬呂斯已忘卻的事。她毫不費力地做到了。她自己也不知為什麼,對此也無可譴責,她的心已變得和丈夫的毫無區別。”
她疏忽了父親而不是忘記,但更愛她的丈夫。她已自覺地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和內心傾斜天平的情感擺布。“假使珂賽特在她生命的這一關頭遇到的是個不檢點的放蕩男子的愛,她也就完了。”

人物相貌


在她還是修道院寄讀生時。
她,是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瘦到接近難看,神情笨拙,毫無可觀之處,只剩一雙眼睛也許還能變得秀麗。
看人的時候,總有一種不曉得避嫌的神氣,不那麼討人憐愛喜歡。
一身修道院寄讀生的黑裙袍,打扮既像老婦人,又像小孩。
在她已經十五歲時。
馬呂斯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差不多六個月也沒來盧森堡公園了,那是個晴朗明媚的早上,馬呂斯向小路那端走去。在他面前的是個修長、美麗、極具女性風韻、已屆成年卻仍保有女孩極盡天真情態的體形的最動人的人兒。這是倏忽和純潔的時刻,要表達只能用這幾個字:芳齡十五。那使人驚嘆的夾著金絲紋的栗色捲髮,光潔如玉的額頭,艷若一瓣薔薇的雙頰,晶瑩的紅,含羞的白,一張巧嘴,出來的笑聲儼若光明,語聲猶如音樂,一個讓·古戎要摹刻的維納斯的頸子而拉斐爾要描繪的瑪利亞的頭。而且為了讓動人的臉什麼都不缺,那鼻子雖長得不美,確是生得漂亮不直不彎,非義大利型也非希臘型,而是巴黎型的鼻子,那就是說某種俏皮、秀氣、不正規、純凈,讓畫家失望、詩人迷惑的鼻子,栗色的長睫毛,掩映著幽嫻貞靜的神態。

角度分析


從珂賽特典型意義及其思想意義來看
一、珂賽特是一個被社會拋棄的貧苦兒童形象。
小說以五卷的巨大篇幅提出了當代迫切需要解決的三個問題――“貧窮使男子潦倒,飢餓使婦女墮落,黑暗使兒童羸弱”。這是屬於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不幸人們的世界。他們在那裡備受痛苦,在饑寒中掙扎,在凌辱中生存,在迫害里死亡。他們都是生活在死亡線上的人物,他們代表了千千萬萬的窮人,而珂賽特是黑暗社會兒童悲慘的化身,是一個被社會拋棄的貧苦兒童形象。
二、珂賽特是一枚勝利的種子,“仁愛”和“共和”下勝利的果實。
作品中,總的來說,珂賽特是幸福的。雨果似乎有意識地保存著這枚勝利的種子,讓她不受到任何的傷害,《悲慘世界》中,善良的冉阿讓最後在衰竭中孤獨地死去,可憐的芳汀也在咳嗽中與骨肉分離,只剩下美麗的珂賽特依然幸福如故。她是勝利果實的象徵,是仁愛感化下成長起來的新生事物,同時也是共和勝利的產物,儘管大革命始終都以失敗而告終,但珂賽特的幸福意味著共和勝利的必然性。
雨果在作品中通過描寫珂賽特幸福美好的生活來暗示大革命的美好前景,宣告珂賽特是一枚勝利的種子,“仁愛”和“共和”下勝利的果實,是大革命勝利的象徵。
三、珂賽特是人道主義傳播的接力棒。
珂賽特一直是在冉阿讓的關懷與愛護下成長起來的,她善良,寬容,同情受苦群眾的品性是離不開冉阿讓的言傳身教的。她關心同情受苦受難的人,經常同父親一起到教堂或窮人家裡分發衣物,糧食等。當看到窮人受傷時,“她會傷心地哭起來”,她就是這麼一位善良可愛的小姑娘。冉阿讓去世了,那對主教送給他的蠟燭台仍放在壁爐架上,這對銀燭台象徵著人道主義,象徵著人性的復歸,象徵著仁愛的感化。這一寶物將遺留給珂賽特,她將成為他仁慈,博愛,寬恕,善良的接班人,成為一位永遠善良的人道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