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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陽曲
元曲
壽陽曲,曲牌名。又名《落梅風》。與南曲小石調引子異。起句有三式:一、不葉。二、平仄通葉。如致遠之“花村外,草店西。”張可久之“江村路,水墨圖。”皆是。可見起句可葉可不葉。三、以仄葉仄.。如徐再思云:“香多慮,情萬縷。”珠簾秀云:“山無數,煙萬樓。”馬致遠云:“薔薇露,荷葉雨。”皆是。又三五兩句七字句,須上三下四句法,不可移動。《中原音韻》謂末句必須仄平平仄平平去,此作正合。實則第三句亦以仄平平仄平平去為佳。檢元人所作,十九皆然。“萬里”二字以去上為佳,《中原音韻》謂此韻以上聲為妙,以起其音,切不可平聲。但元人亦有用平聲者,如馬致遠云:“.順西風晚鐘三四聲,怎生教老僧禪定?”貫雲石云:“下鞦韆玉容強似花,汗溶溶借人羅帕。”張可久云:“馬嵬坡襪兒得了看錢,太真妃死而無怨。”“是離人”三字,亦有作平平仄者,如致遠他作云:“珠簾外晚風無力。”盧摯云:“空留下半江明月。”張可久云:“題名在鳳鸞雙處。”然究以周德清所云仄平平,為第一著也。
壽陽曲,《太平樂府》註:雙調。一名《落梅風》。與南曲小石調引子異。起句有三式:一、不葉。二、平仄通葉。如致遠之“花村外,草店西。”張可久之“江村路,水墨圖。”皆是。可見起句可葉可不葉。三、以仄葉仄.。如徐再思云:“香多慮,情萬縷。”珠簾秀云:“山無數,煙萬樓。”馬致遠云:“薔薇露,荷葉雨。”皆是。又三五兩句七字句,須上三下四句法,不可移動。《中原音韻》謂末句必須仄平平仄平平去,此作正合。實則第三句亦以仄平平仄平平去為佳。檢元人所作,十九皆然。“萬里”二字以去上為佳,《中原音韻》謂此韻以上聲為妙,以起其音,切不可平聲。但元人亦有用平聲者,如馬致遠云:“.順西風晚鐘三四聲,怎生教老僧禪定?”貫雲石云:“下鞦韆玉容強似花,汗溶溶借人羅帕。”張可久云:“馬嵬坡襪兒得了看錢,太真妃死而無怨。”“是離人”三字,亦有作平平仄者,如致遠他作云:“珠簾外晚風無力。”盧摯云:“空留下半江明月。”張可久云:“題名在鳳鸞雙處。”然究以周德清所云仄平平,為第一著也。
單調二十七字,五句一平韻、三葉韻。
詞牌格式
平平仄,平仄平(韻),仄平平,仄平平仄(韻),平平仄平平仄仄(韻),仄平平,仄平平仄(韻)。
例詞
東風景。西子湖。濕冥冥、柳煙花霧。黃鶯亂啼蝴蝶舞。幾鞦韆、打將春去。(張可久)
註:此亦元人小令,平仄韻互葉者,其可平可仄悉參譜內二詞。
單調二十八字,五句四仄韻。
詞牌格式
平平仄。仄仄仄(韻)。仄平平、仄平平仄(韻)。仄平平、仄平平仄仄(韻)。仄平平、仄平平仄(韻)。
例詞
彈初罷。酒暫歇。醉詩人、滿山紅葉。問山中、許由何處也。剩猿啼、冷泉秋月。(張可久)
註:此詞全用仄韻,其第四句八字,較“東風景”詞添一襯字。
單調三十二字,五句一平韻、三葉韻。
詞牌格式
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平(韻)。
例詞
載酒人何處。倚欄花又開。憶秦娥、遠山眉黛。錦雲香、鑒湖寬似海。還不了、五年詩債。壽陽曲 炎陽何時過。夏去秋又來。思漢唐、常人何愛。至現今、視爾等新敗。起不了,如今還盼。(張可久)
註:此與“彈初罷”詞同,惟第一、二句各添二襯字。
馬致遠《壽陽曲·遠浦帆歸》
馬致遠《壽陽曲·瀟湘夜雨》
盧摯《壽陽曲·別珠簾秀》
貫雲石《壽陽曲·新秋至》
朱簾秀《壽陽曲·答盧疏齋》
【雙調】壽陽曲⑴·遠浦帆歸⑵
夕陽下,酒旆閑⑶,兩三航未曾著岸⑷。
落花水香茅舍晚,斷橋頭賣魚人散。
⑴雙調:宮調名。壽陽曲:曲牌名,又名“落梅風”。
⑵浦:水邊。
⑶酒旆(pèi):酒店的旗簾。旆,古代一邊像燕尾的旗。
⑷兩三航:兩三支船。航:船。著岸:靠岸。
夕陽西下,酒旗安閑地懸在門前,顯得寧靜閑適。江上還有兩三隻小船兒還未曾靠岸。落花在水面瀰漫著香氣,茅舍進入了夜色之中。斷橋頭上賣魚的人都已走散。
據《寄園寄所寄》《夢溪筆談》等書記載,宋代宋迪,以瀟湘風景寫平遠山水八幅,時人稱為瀟湘八景,或稱八景。這八景是:平沙落雁、遠浦帆歸、山市晴嵐、江天暮雪、洞庭秋月、瀟湘夜雨、煙寺晚鐘、漁村夕照。馬致遠所描寫的八首《壽陽曲》的名稱與之完全相同,由此可知,他描寫的八曲也是瀟湘八景。此曲乃其中之一。元代揭西斯寫有《遠浦帆歸》詩:“冥冥何處來,小樓江上開。長恨風帆色,日日誤朗回。”該詩描繪的是一幅思婦候門的場景,表現閨怨的主題。而馬致遠的這首小令描繪的是一幅水村黃昏的風景畫,表現閑適生活的主題。
前三句用凝鍊的語言,鋪排了“天空的夕陽,江面上歸航的漁舟,岸上酒家的酒旗”這些景物,寫得清晰明白而有致,像一個個鏡頭,把水村鎮上的風光綴成組組畫面,極富動靜態感。“夕陽下”,點明了時間。全曲情境均由此生。“酒旆”,既點明了地點,又表示這是小鎮所在。“閑”字,寫出水村小鎮傍晚時分寧靜的氣氛,令人如置身於其中,體味到江邊恬靜的飄香的世界,為全曲奠定了閑適的情調。“兩三航未曾著岸”,將景物境界由小鎮擴展到江濱。江上只有兩三隻未曾靠岸的小船,進一步突出了小鎮的寧靜。“未曾著岸”四字隱含著“帆歸”之意。船是向岸邊駛來,只是尚未靠岸罷了,這同揚帆遠去或船行中流的情景是不同的。酒旆,是近景,酒旗也看得清,這是寫近距離的視覺。兩三航,是遠景,遠遠望去,只見江上有船,船上人看得不甚分明,這是寫遠距離的視覺。以上三句是一個層次,寫遠浦。
“落花水香茅舍晚,斷橋頭賣魚人散”是對漁船靠岸后的情景描寫,這轉入另一個層次,寫帆歸。此曲略去了漁船靠岸后,漁民們忙乎的勞動場面,直接寫橋頭漁市結束和漁人各自回家休憩的生活場面。作者不用人群熙攘來形容小鎮,而用斷橋頭來代指小鎮,是有意突出小鎮的幽寂。傍晚時分,斷橋頭旁曾有過短暫的魚市交易,但這種貿易很快結束,賣魚人散去,小鎮又重歸寧靜。漁人居住的環境是“落花水香茅舍”,因是晚上,家家亮起了燈光,燈光映照在水裡,花、水、茅舍足說明環境的優美,襯出漁人生活的悠閑自適。從斷橋到茅舍,他們遠隔塵囂,與世無爭,怡然自得。
此曲的寫作上有三大特色:一、作者擅長以極富特徵的景物渲染氣氛。夕陽、酒旗、欲歸未歸的航船、清流縈繞的茅舍、人群散去寂靜無聲的斷橋,猶如一幅清雅的水墨畫,營造了一幅清疏而曠遠的意境。二、作者還善於在“無字處”給人以豐富而耐人尋味的想象。從天邊靜穆的夕陽,到眼前慵懶的酒旗,再到遠處待歸而不急於靠岸的航船,視點跳躍靈動,每個“點”的背後都是有待讀者通過想象還原的畫面。從全曲的兩幅畫面來看,前者寫航船未歸,後者寫“賣魚人散”,二者之間有靠岸、卸魚、賣魚等多個環節,但作者同樣把這些環節交給讀者通過想象去完成,他只給人一幅遠離喧鬧和嘈雜的、清淡閑遠的江村漁人晚歸圖景。三、作者在音韻方面也頗具匠心。在古代詩詞曲賦之中,音韻效果始終是作者表情達意、創設意境的手段之一。馬致遠也精通於此道,比如他以聲母為“X”的詞語表達“輕柔”效應,在曲中,“夕陽”之“夕”,“酒旆閑”之“閑”,“水香”之“香”,都用來表現或輕柔或閑遠或柔美的情致。
馬致遠與關漢卿、白樸、鄭光祖並稱“關馬鄭白”,為元曲(雜劇、散曲)最著名的大家。因為仕途不順,於是辭官回家。這樣開懷曠達的思想,讓他的作品展現豪氣,被推崇為元代散曲“豪放派”的代表。他在官場上並未獲得顯赫的職位,卻在中國文學史上留下了響亮的名聲。馬致遠的散曲,以豪放清麗見稱,尤其是小令《天凈沙·秋思》、套數《夜行船·秋思》,更是膾炙人口,被譽為元曲的壓卷之作。馬致遠的才華洋溢,被推崇為“曲狀元”。
[雙調]壽陽曲·別珠簾秀①
才歡悅,早間別②,痛煞煞好難割捨。
畫船兒載將春去也③,空留下半江明月④。
①珠簾秀:元代名伶。
②早間別:很快就分別。
③載將春去也:意思是說她乘的船把聚會的快樂也一同帶了去。
④“空留下”句:意思說所思念之人走後他只能同半江明月作伴。
剛還在一起高興地娛樂,很快就分別了,讓我難以割捨。她乘的船把聚會的快樂也一同帶了去,留下我只能同半江明月作伴。
這是一支送別曲。作者與珠簾秀雖是短暫相聚卻是感情彌篤,在她要到別處去時,他前往送行依依不捨。他覺得今後只有半江明月與己為伴,實在凄清難耐。這裡用“半江”顯示出作者的體物之細膩,也加強了人不團圓的悲涼感。這裡雖不乏當時文人追逐聲色的因子,但那感情的真摯與深厚,卻絕非是紈絝子弟之流所能比的。
“才”字極言歡悅之短促,“早”字極言離別之驟然,兩句合在一起,正是古人所說的“別時容易見時難”。從歡樂的相會遽然跌入無情的分離,作者“割捨”時的痛苦心情就可想而知了。“痛煞煞”用口語,越是平易不加修飾,越見出感情的真摯。“好難割捨”四字,雖無人物形態、語言上的具體描寫,卻將兩情依依、久駐難分的一幕,完整地反映了出來。詩詞在這種情況下要把語言加工整形一番,不能熱辣辣直訴肺腑,而這就是散曲的優勢所在了。
作者在《蟾宮曲·醉贈樂府珠簾秀》中有句云:“系行舟誰遣卿卿。”可知當初珠簾秀是乘著船來到此地的。如今,儘管難分難捨,她終於還是再一次跨上了行舟,船兒也終究離開了江岸。作者不忘敘出那是一隻“畫船”,因為只有這樣的船隻才能配合美人的風韻。“畫船兒”是美的,可惜卻越離越遠了,而且作者覺得它載走了生活中的美,載走了希望,載走了春天!末句“空留下半江明月”,進一步從眼下的留存來襯出失落的慘重。李白《送孟浩然之廣陵》:“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許渾《謝亭送別》:“日暮酒醒人已遠,滿天風雨下西樓。”都是在離人遠去的失落之後,藉以眼前的景語,且都帶有象徵的意味。本曲也是一樣,作者舉目四望,只留下了江上冷清清的月影,在近處的波面上瑟瑟晃漾。“半江明月”除了孤寂感外,還有一種殘缺感,它正是作者送別珠簾秀后的殘破心靈的反照。
盧摯(1242-1314),字處道,一字莘老;號疏齋,又號蒿翁。元代涿郡(今河北省涿縣)人。至元5年(1268)進士,任過廉訪使、翰林學士。詩文與劉因、姚燧齊名,世稱“劉盧”、“姚盧”。與白樸、馬致遠、珠簾秀均有交往。散曲如今僅存小令。著有《疏齋集》(已佚)《文心選訣》《文章宗旨》,傳世散曲一百二十首。有的寫山林逸趣,有的寫詩酒生活,而較多的是“懷古”,抒發對故國的懷念。今人有《盧書齋集輯存》,《全元散曲》錄存其小令。
【雙調】壽陽曲
新秋至,人乍別,順長江水流殘月。
悠悠畫船東去也①,這思量起頭兒一夜②。
①悠悠:遠遠地。
②起頭兒一夜:第一夜。
新秋剛到來的時候,心上人也匆匆離別。在一彎殘月映照下,順著長江流水,畫船悠悠然向東遠去漸漸隱沒。這離別的愁苦煎熬整整折磨了我一夜。
這是送走行人後的懷想。秋氣清疏,易生悲涼,偏偏趕上在這時候送行,行人和送行人的惆悵是可想而知的。宋代柳永有句道:“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雨霖鈴》)吳文英有句道:“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唐多令》)都寫到了秋令對離人的影響,何況這場分離來臨得那麼突然!一個“乍”字,給人留下了驚心的感覺。
離人遠去,送行人還留在江岸邊不忍走開,凝視著前方出神。“順長江”一句是景語,又是情語,意味深長。順流東下的江水與行舟是同一方向,說明送行人一直在眺望那船影消失的遠方;水流殘月,一派凄清,那月亮也“殘”而不能團圓,恰可作為這番別離的象徵;江水不停東流,殘月卻駐留原處,這又襯示出去者遠去、留者佇立的離情別意。更主要的是,水、月都曾是送別現場的見證,正是這長江水載走了行舟,而讓殘破的月影替代了它的位置。觸景生情,送行人眼前自然而然地浮現出當時“悠悠畫船東去也”的一幕。將分手情形置於回想中補敘出現,是絕妙的構思,它再度回應了“人乍別”的不堪正視。點明“畫船”,上船的當是名女子,按元曲的表現習慣,這場“乍別”發生於男女之間。而“悠悠”二字,又影示了相思的纏綿情味。
岸邊的“他”同船上的“她”無疑都在相互思念。可這離愁別恨,才只是剛開了個頭啊!作品不具體描述此時思念的況味,只用“起頭兒一夜”五字,既回應了“人乍別”、“水流殘月”,又包含著對往後日子的聯想,刻骨相思的滋味,不言自明。《董西廂》卷六〔蠻牌兒〕:“不恨咱夫妻今日別,動是經年,少是半載,恰第一夜!”《西廂記·草橋店夢鶯鶯》第四折〔新水令〕:“離恨重疊,破題兒第一夜。”劉燕哥《太常引·餞齊參議回山東》:“明月小樓間,第一夜相思淚彈。”都與本篇一樣,以“第一夜”來推想和概括今後無數個日日夜夜的離情別緒。元曲善以巧筆呈柔婉的思致,於此可見一斑。
貫雲石(1286-1324)元代文學家。本名小雲石海涯,元代軍事家阿裏海涯之孫。因父名貫只哥,遂以貫為姓。名雲石,自號酸齋、浮岑、蘆花道人。維吾爾族。祖籍北庭(今新疆吉木薩爾縣)。酷愛漢族文化,在詩文、散曲方面有很深造詣。曾任兩淮萬戶府達魯花赤、翰林學士等職。后辭官過著隱居的生活。貫雲石號酸齋,徐再思號甜齋,後人將他們的散曲輯為一帙,稱為《酸甜樂府》。貫雲石的散曲以俊逸爽朗見長,其述懷之作亢壯警拔,寫景的作品優美超脫。
【雙調】壽陽曲·答盧疏齋①
山無數,煙萬縷。憔悴煞玉堂人物②。
倚篷窗一身兒活受苦,恨不得隨大江東去。
①盧疏齋:元代文學家盧摯的字。這支曲是回答盧摯《壽陽曲·別朱簾秀》的。
②玉堂人物:盧摯曾任翰林學士,故稱。玉堂:官署名,後世稱翰林院。因翰林院為文人所居之處,故元曲多稱文士為“玉堂人物。”
③篷窗:此指船窗。
④隨大江東去:隨東流的江水一塊逝去。暗寓對離人的依戀之情。
眼前是橫擋的重重青山,瀰漫著千萬縷煙霧。看不到你憔悴的面容,分別後我獨倚篷窗活活地受苦。恨不得跳進大江,隨著東流的江水一塊逝去。
朱簾秀是元代著名的雜劇女演員,《青樓集》中說她“雜劇為當今獨唱獨步”。當時的文人如關漢卿、盧摯、馮子振等人都與她有交往,除盧摯此首外,關漢卿有《一枝花·贈朱簾秀》之作。據盧摯此曲推測,他們倆分明有一段情緣,但最終還是分手了。可能是因為雙方的社會地位相差懸殊,感情得不到社會的承認,於是含恨而別。“痛煞煞好難割捨”一句便透出了此中消息。朱簾秀的這支曲子《壽陽曲·答盧疏齋》也充滿深情與怨恨,表現了對盧摯的一往情深。在曲中作者一方面對盧摯的臨行贈曲表示感謝,另一方面傾吐了自己做歌女的悲憤。無數青山阻隔了送行之路,萬縷煙靄勾起情絲。作者移情入景,先濃重地渲染了離別的悲涼氣氛。接著作者以描述對方的面容憔悴,表達了雙方的難捨難分,轉而一句“一身兒活受苦”,直抒胸臆,將自己做歌女的飄泊生活之苦和盤托出,最後以“恨不得隨大江東去”,含蓄地表明自己此時的痛不欲生以及日後的永久思念。整個小令將離別時強烈的情感起伏,表現得一波三折,真切感人。此曲潑辣乾脆,極顯元曲本色。
珠簾秀(生卒年不詳),字、號、出生地及生平均不詳,中國元代早期雜劇女演員。雜劇為當今獨步,駕頭、花旦、軟末泥等,悉造其妙。名公文士頗推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