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無眠

詩歌選集

《今夜無眠》(千華詩歌選集)該詩集選錄了詩人葉千華1996年至2009年間的代表性作品。江南詩友書社2009年12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

詩歌作品欣賞


1、唱起山歌

孩童的時候
就跟著母親唱起山歌
而今在遠離鄉土的地方
唱起山歌 鄉音未改
鄉情紛紛返青
歌聲如歸的鳥群
棲在蒼翠的回憶之林
喊一聲母親 我唱起山歌
望鄉的心情隨一枚松果而落
不忘自己是黃土地中出生的
黃皮膚的子孫
山歌唱起 母親聽
母親盼兒 子思歸
山歌是一根血脈
一根溫暖的臍帶
縛系著世代黑髮山民
在這片生命的瘠土上唱著山歌
山歌青青黃黃
山歌舉起鐮月 山歌握緊鐵鎚
山歌唱亮了山村
而遊子的雙腳 卻怎也走不出
那條山歌般蒼涼幽曲的山道
收穫的季節天亮了
再唱起山歌
鄉人們在黑夜裡已磨好了
那把金黃的月牙鐮刀
躬身勞作的形影
就是一曲感人至深的
風情民謠
在山村季節的邊緣
廣為傳唱
猶如家鄉的小河
流進我靈魂的深處
綿延不絕

2、關於水的方式和姿態

自然 平淡的你
有著永恆不息的追求
在天地山川中因氣候風雲的變化
按照天賜的方式
創造出驚人之舉
擺出自己美麗的姿勢
使得人類血腥的刀劍和子彈
還有炸藥
失去兇狠殘忍的作用
後來你懂得甩開膀子健身
敞開胸懷練武
清明 透亮的你
用你的能耐洗凈人類的骯髒
本不相容的 你都能容忍
不該接受的 你卻能接納
你的柔情和思想被風讀懂
一旦被命運激活 你解開自己的衣衫
狂怒的態度 平靜不了潮水般的喜悅
有個性的你 有時泛濫
有時沉默
點滴的生命
持久地生存便是一種精神
穿石的你
總是在不平衡中獲取價值
在波濤中求得真理
在大海江河與溪水中失去自我
且又找到了生活
把自己從高處降到最低
你總在犧牲自己
服務於他人 養育著他人
雖沒有太陽的光輝
樸素本真得沒有半點色彩
卻能使世界斑斕而繽紛
讓人間動情而快樂
你以站著坐著的方式
和用躺著的姿態
將綠意青翠的大地與山巒
釀成金色的美酒
令人幸福 令人醉
你是火的剋星 掌握著別人的命運
你又以女性美的身份
增強了感情 提高了標準
在你濕度的土壤里
發現你蘊藏著的愛情
在與太陽聯姻的溫床上
曾枯萎的開始復活
有生命的也將誕生
液體的你 溫柔
氣體的你 熱情
固體的你 堅硬

3、有些人

有些人
一輩子沒有學會
不知道忍耐
不曉得後悔
長了身體
少了思維
讓人難以理解
使人感到慚愧
一輩子還未交足學費
有些人
一輩子為了糊嘴
不願意動腦
不懂得作為
賣了力氣
受了活罪
做事只圖利益
為人沒有情味
一輩子忙碌高喊為誰
有些人
一輩子無私無畏
不怕路坎坷
不信有魔鬼
為了理想
沒了怨懟
生活再苦也美
工作再忙不累
一輩子樂觀豁達無愧
有些人
忙碌了卻沒有收穫
收穫了卻沒有忙碌
佔一輩子便宜
吃了一輩子虧
有些人
長大了卻沒有成人
成人了卻沒有長大
做一輩子孩子
跑了一輩子腿
有些人
應說錯的卻說了對
本說是的卻說了非
當一輩子奴才
下了一輩子跪

4、尋夢

在黑夜裡生
又在風雨中長成
經過霜天雪地
有過圓缺陰晴
想的是人 愛的是人
夢的還是人
在勞動中總能獲得愉悅
在愛河裡總能滿足身心
為了奉獻
也為了收穫
長出土地
成了綠蔭
那開出的鮮花
在每個季節里拍攝成
成片的風景
被默默無聞的眼睛
關閉和封鎖在黑暗的歲月
待歲月睡醒時
靠著枕頭 摸著面孔
懷疑人生不知道是假是真
此時的你我
失去的和得到的
都將是過眼煙雲

5、追夢

手遮不住陽光
風吹不散思想
露打不濕遺憾
心走不出天堂
愛如酒 情如蜜
萬花叢中蜂追蝶
人滿意 心知足
面對鏡子無話說
愛不需要理由
情不存在道理
快樂是歌
追與被追都不寂寞
因為夢的海洋
不會幹涸

6、複雜

沒有弄懂和明白的
想不清楚
做也覺得不簡單
在用雙手捧水澆花
不把花淹死
就使花乾枯
這是想的與做的
相差太遠
一門心思
把什麼都放不下

7、其實就這麼簡單

看著你 是愛
想著你 是愛
讀著你 是愛
書齋里的心思和著窗外的雨點
數落著敲打太多的無奈
撫摸滿眸憂怨的你
才知道把你丟在一邊
是對你最大的傷害
我的靈魂被你的純情收買
你說你能使我酷 使我帥
其實就這麼簡單
有的人只是要錢
便把臉置之度外
哪有時間理睬
關鍵是端正我們的心態
與你共舞 卻能抖落身上的塵埃
與你同行 卻能增添臉上的光彩
其實就這麼簡單
只有愛 你才大度慷慨
你能在黑夜 將天空打開
我便看到了日月還在
看到了陷阱就在腳邊
一不謹慎
整個身心被你活埋
其實就這麼簡單
看的 想的 做的
不應成為懷疑的障礙
我沒有來 你應該明白
誰也不能輕易接受
讀不懂的等待
你能束縛自己
還能規範別人
捆綁的東西只需將它解開
其實就這麼簡單
一個有情 一個有愛
一個有心 一個有才
你能幸福 我就愉快
無論怎樣變化
就是屢教不改
讀你真乖
站著幾分嫉妒 坐著十分青睞
在此我目瞪口呆

8、丟失也是奉獻

我惟一能丟失的時間
不用任何舉動和招呼
便把人與情 事與物
丟失和忘記
那美麗的與醜陋的
以前的和現在的
我在無知中無知
無知得使人更勇敢
更果斷也更無奈
丟失時間意味著丟失生命
丟失財富和丟失快樂
也丟失痛苦與艱辛
在丟失中成長的我
成熟得沒有需要和索取
竟然還覺得欣慰
奉獻了還在找奉獻的機會
因為我從不接納別人的後悔

9、笑

愉快的 甜蜜的都屬於你
輕輕地 偷偷地開心
回過頭 再相視
你遞來一個愛的眼神
那才美得人 得意忘形
抿嘴的 咧嘴的都能銷魂
靜靜地 悄悄地彈琴
含過淚 再微笑
你是最美的迷人風景
不語卻清脆 娓娓動聽
你發獃時 真痴 真愁 真傻
快樂的人就愛瘋狂的折騰
這裡那有嘴說話的份
開口閉口無語勝有聲
你高興時 不奸 不嘲 不冷
現實中常看到你
最擅長的表情
鼻說 你是良民
臉說 你會做人
眼說 你成知音
眉說 你來相親
肉說 你不失真
皮說 你懂感情
其實 你最有靈性
陽光燦爛 還春風化雨
就你高興的神情勁

10、屠刀

征服肉體的畜牲
就是這種傢伙
原是冷血動物
拿你行兇作惡
你咄咄逼人
扛著你便成惡魔
你在惡人手中不辱使命
毫無仁者之態
你卻成了被告的證人和同夥
殘害世間生靈
剝奪他人生活
你滿身的血腥味
說明你從不心慈軟弱
你不否認自己的殘酷
也不為倭寇辯駁
能被你宰割的
儘是些可憐的食客
誰做你的主人
就是誰的錯
最後還要用你
砍去罪犯的腦殼
舉起你是罪過
放下你就成佛

11、夢

黑暗裡的追求
封鎖在黎明的前哨
曾經有過的現實
未曾謀面的好事
被夜露浸透后
悄悄地享受朦朧
又掙脫朦朧
在未睜開眼睛的意境中
再美的東西
再丑的思想
再可愛可惡的人
都將在光明的社會裡歸宿
覓不到半點影蹤

12、垂柳

春來了 清爽的風一吹
你似那苗條的少女
被夥伴挽住胳膊
想逃 也跑不了
只好與同伴共舞
與同伴傾訴相愛
守候在江南的小河小橋
小路小村邊
任夜露悄悄潤濕你的心房
在無情的歲月中眺望
同時又開始萌動你新的
鮮的 嫩的相思
你年年相思
相思在江南岸邊
欲滴著你翠綠的饞涎
將往日的痴迷
品嘗出你愛的美的
綠色的甜蜜
在春光明媚的日子裡
蕩漾

13、老房子

山包包似的老房子
用土用石 用木板打砌而成
如今 早已不見蹤影
回想起來 它像一尊
風雨鑄就的 穿著蓑衣的
佛家耕牛 立在我記憶的
山野河邊
趕都趕不走
房子用茅草
遮風擋雨 我便出生此中
孩童時 我就知此屋
冬暖夏涼
少年時我便在此屋
種下我長在田野的莊稼
在此屋周圍 栽上我
知風經霜的樹苗
青年時我還沒有走出此屋
我便萌發對春的鐘情
秋的思想
待我走出此屋時 它已衰老
它的腳步已跟不上
時代的節奏和生活的旋律
而今當我們回過頭時
再也無法看到它的尊容
偶爾翻開我思想的相冊
不難發現它在我的記憶里
還永存著幾張黑白泛黃的照片

14、春天來了

春天來了
山水田野綠了
草木都在生長
百花盡情綻放
如果春天裡的蘭花謝了
卻還有夏日裡的蓮花
如果夏日裡的蓮花敗了
卻還有秋天裡的菊花
如果秋天裡的菊花殘了
卻還有冬日裡的梅花
如果冬日裡的梅花凋了
卻又是春天來了
桃花開了
風不作聲 雨卻會說話
花落美麗去
收穫看果實

15、狂風

一個膽大妄為者
突然把我的門用力推開
毫不客氣
在我的書房裡亂翻一陣
令人吃驚 使我討厭
它像是尋找丟失了的魂魄
無奈 將我桌面上的書籍
翻讀得嘩嘩作響
我卻沒有絲毫聽懂的意思
它拿不動我桌上擺放的書
它不敢也無力奪去我手中的筆
它頭也不抬 碰壁后
只氣得把桌上我寫好的稿子
扔滿遍地
和我照面時 我看出它的失落
又不理睬我的舉動
甚至將一切拒絕
此刻我立在門旁
它圍繞著桌子和書櫥
不敢再動
僅是打量了一下
審視著我
還未待我把門關上
恍惚中 它夾著尾巴
灰溜溜地不告而別
竟然帶不走半點東西

16、燕子自語

愛站在陽台
尋思 還沒有遠去的靈感
已結為伉儷的家燕
在樓檐親密交談
這一定是討論如何建設家園
飛一圈兩圈察看察看
哪裡最安全 哪裡最方便
你看看這樓群 這別墅
就像旅遊的景點
我們若再建個泥巴窩
是不是影響美觀
不要憂慮了
再飛到家裡參觀參觀
噢喲喲 那男女比我們還會呢喃
趕快走 趕快走
這裡安家已十分困難
我們不能破環他們的幸福和美滿
還是來琢磨 琢磨
這琉璃瓦檐能避風雨
也不會被主人討厭
我們也享受 享受
但願不被驅趕

17、俠客

行色匆匆的人們
總以鐵鑄的雙肩
擔起人間的道義
心中深藏著美麗的情人
在關鍵的時刻
被腰間懸掛的長劍
刺傷
你總是用雙手托住兩種情緣
或愛或恨的歲月
將斬為上下兩斷
一雙緊鎖的濃眉
卻被一個個桃紅小口的女子
錯讀成懷春時節的綠葉
再用巧嫩的手撫平
你秋後的心思
你不是英雄
但在仰天浩嘆之前
一刀劈地 一劍刺天
面對江湖 你從容不迫
走進古色古香的生動章節
一肩長發 一身奇裝
你一抬手 故事迄今流傳
你一揮臂 歷史便被裁為
前天 昨天和今天

18、心扉

愛的時候 你敞開著
你就是喜歡真的善的美的
這愛偏偏躲在心坎里
讓情扣我心弦
讓人動我心魄
在我眼裡 你從不掩飾自己
愛總是提著美麗的感情
向友人走來 無法阻攔的言語
常站在景色誘人的
季節門前 用特有的眼神
目睹你的成長和變換
你猶如玻璃之門
脆弱透明 且耐熱耐寒
哪怕你關閉得再緊
也擋不住獵人和戀人的視線
裡面的向外張望
外頭的往裡窺探
當青春的飲料喝成了醉人的酒時
再優質的木材 再美麗的裝潢
一旦被愛情的烈火點燃
就定能將你燒穿
因此 你為了防火防盜
你築起了高牆柵欄
你裝上了鐵門鋼閂
但還是被柔情的水滲透
被泛濫的洪水淪陷
如此的火災水患 告訴你
保險櫃最理想最安全
不怕水浸 火燒不變
可也難逃鑰匙被偷
密碼被解 門衛被騙
在你還沒有身陷囹圄
還沒有失去自由時 請你
趕快擺脫 愛與恨的
緊張和糾纏
乾脆拆除所有的防線
任其動聽的清泉
悄悄回歸自然

19、禪思

坐定而身平穩
心不浮 氣無躁
默禱蒼昊
人不是動物
是植物又不如花草
儒生修行成樹木
知風霜 經雨澆
可憐可悲可笑 深夜被人盜
世間人愛恨 花落心老
南無 求靜以示內動
五內紅塵拋
關門窗閉耳目
純情天真還童至年少
除去私心雜念
其實 不深 不玄 不奧
不奇 不巧 不高
不絕 不神 不妙
看看都為身外物
若不是感情需要
就別想得到
因為到頭來 全被捨棄掉
結果 缸砸 皈依
視如鳥獸散 留給彌勒笑
袒胸納慈悲
打禪 心超
從此 不戲水 不玩火
離開騷擾
江山在腳下 美女雖然好
幾人能想幾人能要

20、農夫

鄉下的口音
鄉村的話
土地的膚色
泥巴捏的心
春風的微笑
如同河水一般自然
秋雨的喜悅
夾帶泥土的氣息
抹一把汗
灑滿了田地
莊稼便掛上了晶瑩
弓一次腰
拾起了鄉情
泥水便打濕了衣襟
農夫的心繫在腳印
測量著致富的行程
農夫的身影若暗若明
晃動著美麗的風景

21、五月初五的日子

在漫漫長夜中趕路的客
連殘月都沒敢跟你露面
一隻獨木小船孤苦地撐進
五月初五的日子
最後以詩歌固有的品質
在灰網內部掙脫
爾虞我詐的繩索
一躍便潔身如玉
堅硬如岩石的骨頭
支起姓屈而不屈的鋼筋骨架
有血有肉的軀體
裹進粽葉丟不去的思念
原是穿破這夜黑暗的重重壓力
高歌最悲壯的一曲
情急中你艱難地拔劍揮舞
以詩歌的名義
衝出昏君奸臣的夾縫
討伐 黑暗與腐朽佔據的空間
唯獨滔滔的江水
純潔而給你遐想
於是乎 在汨羅江上吟唱
以頑石的精神
擊破死氣籠罩的水面
那純凈的水花一朵
接一朵開放
散發出迄今還濃的清香

22、日與月的情結

在這現代的社會裡
我抬頭猛然發覺
晴朗的天空有一隻古老的眼睛
望著我 為之感動直到黃昏
又有一顆思念千萬年的心
在夜空中眯縫著笑眼
我側耳諦聽
在山水大地草原和沙漠上
風在為它們傳說一個個
遠古就很動人的故事
那新鮮明澈的目光
交輝成如今美麗的歲月
在雨雪的季節中揮灑

23、愛與情

一對美麗的眼睛
長出的一雙
一隻是獵手 一隻是射手
雙手緊緊握著的槍和箭
一不謹慎
殺傷別人也傷害自己
你倆抱在一起
會說我們是一家
於是 伸手拿著利刃
用心藏著寶劍
一個能獲取政權
一個會贏得天下

24、最有情的人

——聽孔繁森事迹報告會

一曲感人的音樂
在流行 使我們靜心諦聽
一支動情的民歌
在高唱 催我們淚染衣襟
一首飽蘸深情的詩
在朗誦 激發我們和你同情
一個真正的公僕 闖進
人民的懷抱 我們的心
你的精神和真誠
撰著你光輝的碑文
你不愧為英雄和楷模
舍己濟貧
你是用生命吟唱高歌的詩人
奔赴西藏行吟
從東海到珠峰
從阿里到聊城
淚水揮入黃河長江奔涌
呼喊的聲音在藍天白雲中轟鳴
你的情感賽過錢財和黃金
你無私的“窮”
窮得無法包裝和吹捧
你多情的“傻”
傻得脫去毛衣和苦痛
問疾病 你賣血助人
視孤寡 你當做親生
你探訪貧苦和災情
把心掏給邊疆的老少鄉親
你聽到了老母親呼喚著繁森
你知道妻子依門盼望的心
你將孝心化成了
那高原上的聲音
比你的詩歌還生動感人
你的感情變為那片土地上的色彩
比你的詩意還濃還明
你在黑夜裡揉擦眼睛 清醒
站起就是一顆閃亮的星辰
一曲哀樂 一支輓歌
雕塑你公僕的風塵
缺氧的太陽也跟著你
開墾 高原鄉村
在世界屋脊上劃出一道
亮麗的風景 永遠佇守峰頂

25、書籍

面對你時
你永不衰老的臉龐
總讓人心花怒放
你五彩繽紛的臉上
長著數目不等
大小橫豎的眼睛
你不會把愛隱藏
而且將自己的姓名
讀出聲響
你滿肚子的心思
尋找你傾吐的對象
要告訴理解和愛你的
小伙和姑娘
想讓你的感情
留住在相愛人的身上
好讓人讀得春花爛漫
讀得歲月悠長
讀得四季芳香
你傳播文明 播種思想
你傳授知識 收穫希望
敘說歷史 講述故事是你
甘當階梯 啟迪人生是你
你將愚昧化為智慧
你使落後變為富強
你把貧窮的帽子甩給沙漠
你向無知的人生灌輸力量
你帶給社會的是科學與哲學
你獻給人類的是雨露和陽光
人生由你掌舵
前進就是方向
跟著你 我不彷徨
愛著你 我才健康
你不是麵包 卻能作食糧
你不是武器 卻能當刀槍
你不是路燈 卻能把路途照亮
你不是船舶 卻能使人去遠航
你沒有翅膀 卻能為我們翱翔
你沒有手腳 卻能為我們墾荒
你不是大地 你卻擁有金礦
你不是高山 你卻令人至上
你不是碼頭 你卻人來客往
你不是大海 你卻推濤作浪
從未見你有脾氣
你卻使我脾氣見長
從未聽你會說話
你卻使我說話豪爽
你是最偉大的先生
你是最平凡的工匠
你是最剛強的戰士
你是最美麗的姑娘
你是時代的證人
你是生活的土壤
你是人類的高僧
你是學子的師長
你從遠古走來
一步一個腳印
一路一段風光
你的生存依靠精神和思想
你的出生填補過去的輝煌
你為貧困者慷慨解囊
你為勤奮者理直氣壯
你是女子的美容霜
你是男人的體育場
你是文盲的扶貧人
你是病毒的防火牆
你是人類的車船廠
你是智慧的合金鋼

26、粉筆

一種正直無私奉獻的人生
將生命化作春秋飄灑的飛雪
在指縫間塵落
使純潔的心空
留下星光雲霞美麗的倩影
灑下時如一串串汗水
如躬耕時揮灑的春雨
沐浴一叢叢樹苗
滋潤一束束花朵
在土地的脊樑上
聳起一座座真理的豐碑
和理想的大廈
奉獻最能證明自己
無私得再平凡再普通
都歸屬於偉大

27、安眠藥

你的出現已將黑白顛倒
一想到你
我晝夜不辨
那已是不安的年份
日子長久了就成習慣
沒有了你
你讓我無法入眠

28、風是一隻溫情的手

在春天的山岡田野河邊
它給樹木穿上綠軍裝
給田野鋪上綠地毯
在撫摸你我的時候
我們幹勁精神煥發
那朵朵花兒在晨露和陽光里
也格外鮮艷
朝氣蓬勃的人群
在風裡趕路
在雨中忙碌
把愛摟進懷裡
把情揣入兜里
春天的心思有很多
不到秋季就已經成熟
它總能給我們帶來喜悅
一隻手抓著頑童
一隻手牽著少婦
在夏日的海濱浴場
鬆手就攝影成風景

29、江南美女

橋河邊沉思的垂柳
門窗上懸起的綉簾
松竹下激流的溪水
山石間奔涌的清泉
桑林中唱出的歌聲
茶園裡傳來的笑言
笛子和古箏悠長的韻味
揚琴與琵琶投緣
二胡和嗩吶深厚的意味
三弦與洞簫赴宴
蘆笙和巴烏永久的情味
吉他與黑管依戀
看看美麗 想想平淡
聽聽自然 品品香甜
輕輕如雲如風
悄悄似神似仙
穿得如春天般的浪漫
生得有秋收時的燦爛
愛得如夏日般的熱烈
長得有冬藏時的溫暖
啊 美女江南
江南美女
撐著天堂傘
坐過烏篷船
說著吳越語
賽過百花鮮

30、真愛

在春天裡
我需要風雨需要陽光
需要你的美麗和微笑
在夏日裡
我需要綠蔭需要清涼
需要你的熱情與火爆
在秋天裡
我需要成熟需要收穫
需要你的芳香和情調
在冬日裡
我需要冰霜需要醇釀
需要你的溫暖與關照
你的出現讓我心跳
你的行動令我思考
你給我帶來快樂和煩惱
你使我感情澎湃又燃燒
我愛你愛多逍遙
我想你想好美妙
人生就應該自豪
生活理當來營造
失去的已失去了
得到的要珍惜好
不要怨恨別人
不要埋怨命運
我們有膽量有志氣有能力
走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