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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刑
法國作家帕特里克·莫迪亞諾成名作
《緩刑》為法國作家帕特里克·莫迪亞諾1988年創作的中篇小說。莫迪亞諾的作品帶有個人經歷的印記,“他曾有個弟弟,幼年早夭,莫迪亞諾在很多作品中都隱晦提起過,在這部《緩刑》中他完整地寫出了和弟弟間的故事。”
緩刑[法國作家帕特里克·莫迪亞諾成名作]
“我“的父親有時會來看“我們“,帶“我們“出去吃飯,給“我們“講別墅和它的主人的故事。父親曾兩次被捕,第一次是因為德國人下令禁止猶太人20點后在公共場所逗留,父親身上沒有證件,但他利用警察的疏忽逃跑了;第二年他在住所里被拘捕了,但有一天被人釋放了,究竟是誰放了他?這個人和父親是什麼關係?“我“後來去尋找過答案,但沒有找到。
魯迪,莫迪亞諾的弟弟,卻在整本書中是一個缺失的中心,一個振聾發聵的沉默。在《家譜》第44頁上,能夠讀到在他之後的書中再也不會提及的內容:“1957年2月,“我“沒了弟弟。除了“我“的弟弟魯迪還有他的死,“我“想“我“在此處將要說出的一切和“我“沒有多深的關聯。”在《緩刑》中,讀來這一行行文字,讓人心痛、讓人揪心的正是這份回憶,轉瞬即逝又無處不在,靦腆、恰當的含糊其詞,不甚精確也無評論,小心翼翼,但這份回憶難能可貴,以至於帕托施的弟弟成了最突兀的存在。因此,《緩刑》才更加震撼人心,對比莫迪亞諾的其他作品,它並非是一部偏離主題的小品,有一個隱蔽的發動機在驅動它:鐫刻在紙頁上的,是兄弟間相處的朝朝暮暮,是一段回憶,在提起時還能說上一句:“我“和弟弟。
阿妮幾乎每天都開著她的汽車到巴黎去,她回來很晚,還經常帶來一些朋友,有的開著美國汽車,有的騎著大摩托車並戴著有許多按鈕的手錶。在“我們“被安排去睡覺后,還有其他的人在晚上陸續到來和他們碰頭。阿妮常帶“我們“去巴黎去和別人接頭,她很溫柔,但有時很嚴肅,很憂愁,根本忘了“我“的存在。她還會送給“我“一個鱷魚皮的香煙盒,告訴“我“:“它以後會有用的……”同時臉上會流下淚水。阿妮的朋友們都是什麼人?他們在一起究竟在做什麼?她為什麼有時很嚴肅,有時會流淚呢?……“我“的心裡有著很多的疑問。
小說《緩刑》以一個孩子的目光來描寫周圍的環境、人和事,以無數細微的跡象來回憶童年時代,暗示他的父親和周圍大人的命運,充分了體現了兒童視角的特點。如,描寫小埃萊娜,因為她曾經當過馬戲和雜技演員,這使得她在“我們“中間很有威望,這體現了孩子對有一定技能的人比較崇拜的特點。又如,“我“和弟弟非常喜歡父親講述的現已無人居住別墅和它曾經的主人的故事,很想在夜間去巡視別墅,這需要等大人睡著不被發現的時候再去。“我們“準備了手電筒,在睡衣外邊穿上毛衣,為了不睡著,“我們“談論、想象著見到別墅主人的情景,到11點25分“我們“踮著腳下樓,空曠的街道、寂靜和需要永遠離開家的感覺使“我們“只走了50米就回來了,此時鬧鐘指著11點40分,“我們“回到床上感到一種輕鬆。可以看出,這時期的兒童善於想象和用語言表達,但實際做起來卻不一定能達到自己說的標準,而且,雖然喜歡冒險,但對於夜晚沒有大人陪伴的獨自行走還是有恐懼感的。還有,對於阿妮的朋友,“我“關注的是他們開的美國汽車、騎的大摩托車、戴著的有許多按鈕的手錶,這體現了孩子對細節的關注以及男孩子對於機械類東西的喜愛。另外,由“我“對大人們的身份、所做事情等的眾多疑問可以看齣兒童對成人世界關注和好奇。可以說,這眾多的描寫非常生動地體現出孩子思維和行為的特點,而作者的這些描寫,不是為了創作兒童文學作品,而是在呼應了兒童世界的單純稚真同時,藉助兒童的特殊感知,展現兒童眼中不易為成人所體察的很少經過道德判斷加工和意識滲透的原生態的社會面貌。
但是,成人作者不可能對他用兒童視角建構的敘事文本全然放縱,不作任何的干預和介入,正如W·C·布斯在《小說修辭學》中所說:“就小說本性而言,它是作家創造的產物,純粹的不介入只是一種奢望,根本做不到。”那麼,作者莫迪亞諾通過兒童視角究竟要展現什麼呢?小說中,“我“的內心充滿各種疑問:爸爸是誰救的?阿妮的朋友都是什麼人?他們在做什麼?為什麼被捕?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對於這許多疑問,書中只有暗示、想象而沒有答案,而小說的內容似乎與題目“緩刑”沒有什麼關係,這些問題只能留給讀者去想象了。“我們“似乎可以這樣聯想,從“我”的父親的經歷可以看出,在德國佔領時期,法國人,尤其是猶太人,時時生活在危險之中,面臨著可能發生的“嚴重的事情”;似乎“我們“還可以這樣理解其他大人們的經歷:小說以真實可信的故事來表現人類生活的不安和危險,“生活中,有時會發生事故”,“有的東西一不小心就會從你的生活中消失”。而作者當時由於是個孩子,才得以免除大人們的焦慮和警察的盤問,才得以“緩刑”。
《緩刑》提到的小說背景大概佔據了一頁的內容。“在茹伊昂若薩和巴黎之間,那還沒成為遠郊的地方的秘密。傾頹的城堡前是雜草叢生的草地,“我們“在草地上放風箏。梅茲村的森林。水磨的巨大轉輪發出轟鳴聲,送來河水的清涼。”“來來往往的奇怪女人。其中有齊娜·拉科夫斯基、蘇珊娜·寶萊、叫“弗萊德”的女人、卡羅爾馬戲團的經理、蓬蒂厄街上的夜總會,還有一個叫做羅斯—瑪麗·克拉維爾的女人,她擁有一家旅館,就開在老鴿棚街上,開美國車的女人。她們都穿著夾克衫和男鞋,而弗萊德,還戴了條領帶。一天晚上,爸爸問“我“以後想做什麼。“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莫迪亞諾的書就像一個迷人的露天作業。每本都有雙層含義。你盡可以認為,在一部完結的作品的最大續航能力範圍中,它已經完結,同時又把它當成一塊全新的拼板,屬於一幅還沒完工的大拼圖,一些部分仍然“空著”,另一些部分已初具輪廓,愈發精確。精確的部分當然和莫迪亞諾的父親有關,他是這位作家作品中的大事件,“我們“在《緩刑》中又捕捉到了他稍縱即逝的存在,透過“洛里斯通街”的往事,聽見了泄漏秘密的迴音。
帕特里克·莫迪亞諾(Patrick Modiano 1945— ),法國小說家,1945年7月30日出生在法國的布洛涅-比揚古,是法國評論界一致公認的當今法國最有才華的作家之一。莫迪亞諾也被認為是“新寓言”派代表作家,作品探索和研究當今人的存在及其與周圍環境、現實的關係。前期小說大都以神秘的父親和二次大戰的環境為主題,運用大量的回憶、想象,把現實和虛構結合起來,描寫並未經歷過的故事。
2014年10月9日19時,獲得2014年諾貝爾文學獎,獲獎原因為特里克·莫迪亞諾的作品“喚起了對最不可捉摸的人類命運的記憶”]他的作品捕捉到了二戰法國被佔領期間普通人的生活。其代表作有《暗店街》、《八月的星期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