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血天使
聖血天使
曾幾何時,聖血天使被公認為Adeptus Astartes中受到無上聖佑的軍團,他們繼承了基因原體聖吉列斯的勇敢無畏及高超戰技。但是,荷魯斯叛變這一事件給他們帶來致命的打擊,他們天使般的先父犧牲了。他的死亡如此恐怖,竟在所有的軍團成員靈魂深處刻下了不滅的傷痕。自那深暗之日起,關於聖血天使血脈中流淌著恐怖詛咒的傳言,便悄悄地流傳開來。
它在帝國的陰暗角落中徘徊,它也許是最為異端的見解,它便是:基因原體們在年幼時曾受到混沌力量的碰觸。據說,Adeptus Astartes的基因原體們在冷凍艙中便被混沌的能量所捕獲,這個觀點在帝國學者中並不少見。更有人對此種想法此給出了可信的解釋,由神聖的帝王親手釋放,附著於幼年基因原體身上的強力巫術便是為了保護他們免遭這類邪力的侵襲。如有人膽敢勸誘你相信這些想法,那人並不會被消滅,而是被放逐到銀河最遙遠的角落,從此失去地球給予的庇護和援助。
混沌的力量是否企圖扭曲和擾亂帝王的完美作品,仍然無從確認,但是一個或多個基因原體可能在生命開始時便被混沌所改變的看法,絕對是真正荒謬的。
人煙稀少的行星巴爾上和她雙生衛星上的文明都未曾發展到出現文字歷史的高度。然而,被稱作“血族”的巴爾人部落世世代代口耳相傳的故事裡,描述了還是嬰兒、背生細小雙翼的聖吉列斯在一個叫天使崖的地方被人發現。不論如何,聖吉列斯都是真正的天使,不只因為肉體的相似,更因為他無瑕的靈魂。
漫長歲月中,許多由聖血天使智庫館長轉錄的典故與聖詩仍被反覆誦讀(據第一個巴爾人部族的後裔所說,這些詩歌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並被聖血天使精心保藏於最聖潔的神龕典籍中。
唉,部落的歷史在聖吉列斯降臨之前竟全無隻言片語。每個族人費勁全力也僅能讓自己在這遍布輻射、寸草不生的世界中生存下去而已。巴爾衛星上的輻射水平極高,可以在幾秒內使沒有防護的人惡疾纏身。同樣,我們可以推斷,當血族的族人發現一個無瑕的、全身赤裸的嬰兒安然躺在滾燙的沙地中,而他背上還生有細小的羽翼時,他們便認為他是變種人。
具有諷刺意義的是,據說多數族人都想立刻處決這個將賜他們以救贖的人。雖然這樣徹底的褻瀆之念絕難容忍,但是,考慮到那時的巴爾居民和野蠻人無異,自然不予追究。幸好,那時的他們定是感到了還無法說話的聖吉列斯的神性,紛紛動了善念,於是,這個超凡的孩子被收養了。
雖然聖吉列斯早年生活的細節早已被時間之河從記憶中衝去,他童年的事迹卻被被巴爾的不同部落反覆傳唱,成為固著在整個族群心底的回憶。其中一個故事是這樣描述的:他被發現還不到三周時,他的體格就和幾歲大的兒童一樣,還能夠走路。他在瞭望者眼皮下出走,帶著好奇和勇敢四處遊盪,並以此證明自己很是能走。他的看護人四處搜索,終於在巴爾火蠍的巢穴里找到了他,那是一種怪異的掠食者,直立起來足有兩個人那麼高。儘管蠍子尾刺上的致命毒素足以在幾秒內將一個成人燒成灰燼,手無寸鐵的幼兒卻不怕它的反覆蜇咬,擊敗了那隻怪獸。
據其記述,族人們當晚享受了一頓大餐。
和其他基因原體一樣,聖吉列斯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成長,他的雙翼也是如此。那羽毛的潔白純凈有如天鵝,堅固硬挺有如帝鷹。他的雙翼逐漸有力,能夠在灼熱的沙漠空氣中將他帶上天空,讓凡俗的存在感到敬畏和景仰。
他在天使崖被發現后一年,聖吉列斯的身高便超過了巴爾衛星上的所有族人。他的體格就是完美一詞的註解,他的英俊使人不敢逼視,以免雙眼因不潔的凝視而失明。他能在最猛烈的烈日灼燒中行走,而他的收養者們只能拖著沉重的防輻射服艱辛跋涉。他能用手中利刃在山崩中破開道路,用簡單的一瞥使野獸臣服,用有力的雙翼在天空中翱翔,用天神的視野俯瞰大地。
聖吉列斯長大后,部落在他的領導下成長壯大。
由年長而可敬的學者 亥瑞昂特爾庫斯?魯西狄歐【Hyriontericus Lucidio,2342345M33】完成的巴爾神話抄本自從歸入聖血天使神龕典籍后便得到了最精心的保管。因此,以下引言來自其最原始版本,從靈族語Imrait'il'thax直接轉錄為魯西狄歐的巴爾人經文。
“那撕食活人的變種人,人多勢眾遠超我等。他們口舌生劍,眾眼無神,多瘤之手抓握著鏽蝕的刀劍。當時我們自認必死無疑。這時,那位天使開始行動。
他,純凈之人,不允災難降加害我們。他憤怒了,先是一道熾烈的光,接著,死亡開始隨他行走,帶起恐怖的紅霧。他的雙眼和頭冠在我們眼中開始燃燒,強烈無匹,有如同一個明亮暴烈的光環,一片攜帶毀滅的沙暴。我們都因他舞蹈中致命的美而陶醉。最終,變種人無一倖免,四周一片靜默,而他立於我們前面,靜如石冢,敵人的污血滴答落下。”
聖吉列斯很快成為巴爾衛星社會的頂級成員,在他的領導下,純種巴爾人部落很快便開始團結一致,對抗那些在巴爾充滿輻射的廢土上肆虐無忌,不斷襲擾的變種人。雖然在數量上處於絕對劣勢,純種人類仍贏得了對抗污穢變種人的戰爭。聖吉列斯以完美的、神賜的領袖才能,還有對格鬥技巧的完全掌握,驅退了妄圖通過戰爭吞沒巴爾衛星真正人民的邪惡洪流,他的憤怒純粹且無從抵擋。聖吉列斯不可避免的被他的追隨者尊為神明。他們堅信,天使絳紅的腳步的後面,必將留下一片樂土。
時光的腳步從不停息,帝王來到巴爾時,他丟失的兒子已坐在血族議會的首席。人類的王者神性的預言是正確的:他的一位基因原體身處荒蕪的巴爾衛星,因此他帶領最優秀的隨員降臨地表。
註:在這一點上,學者們不再依賴推測和古老神話(雖然被人不懈的記錄著),因為人類之父的隨從中有無數卓越人物和公證者。
因此我們了解到,在血族會議的高潮,帝王走進了經歷無數滄海桑田形成的,雄偉圓形劇場。純種人的千分之十齣席了聖吉列斯的演講。帝王走入他們的行列,血族衣衫襤褸的戰士之間立現一片金光閃耀的輪廓。聖吉列斯的演講升華了在場人民的真正靈魂,賜予了他們比希望更寶貴的信念,並在眾人經久不息的歡呼中結束。此時,帝王已完全確定:這人便是他丟失的兒子。
其他記錄如下:當帝王上前時,聖吉列斯立即認出了他。眾人皆信,聖吉列斯聞名於世的預知能力預言了帝王的來訪,這便解釋了他那時的反應。他雙膝跪地,水晶般的眼淚從雙頰落入塵土。它們掉落的地方,雪白的鮮花在巴爾衛星貧瘠而污穢的土壤上紛紛開放。帝王令他起立,然後凝視著下面無數盯視著他的臉。他發現,他們在心靈和行為上都是美好的,都繼承了來自他們領袖的一部分崇高和力量。
由此,在巴爾灼目的陽光下,聖血天使誕生了。
聖血天使
據帝國史籍記載,帝王隨後便精選聖吉列斯手下最優秀的戰士,以之建成一個完整的星際戰士軍團,然後便率領領他們投入大聖戰的洪流之中。這些戰士接受了來自基因原體的寶貴禮物:純凈而寶貴的基因種子。以之護佑,戰士們在履行天職時不至枉死,而聖血天使的加入也大大增強了隨同帝王遠征的部隊。
留守巴爾衛星的戰士則肩負神聖使命,不僅負責保護行星上的天賦人權,還要確保未來世代的戰士接受帝國信條的教育,使之了解曾在身邊行走的真神及其事迹。即使是距那宿命之日已有一萬年的今天,聖血天使仍然在巴爾衛星徵召新兵。
為了確認誰有資格加入聖血天使,純種人部落的青年必須參加殘酷的角逐與壯烈的競賽,他們不但要和家園的嚴酷環境搏鬥,也要和同族的對手博殺。這種儀式自第一次招募血族新兵起已成慣例,直至今天也沒有任何變化。每一代人都會舉辦一次競賽,地點在天使崖,那片禁地便是聖吉列斯被發現的地方。屆時,從天而降的“翱翔戰車”(聖血天使的雷鷹炮艇,由資深戰士駕駛)將宣布著新一輪角逐的開始。
參選者們必須不擇一切手段抵達“挑戰之地”,這一過程將淘汰希望加入聖血天使,但不夠強悍的戰士。參選者必須徒步穿越邊界未知、吞噬生命的沙漠;只靠“天使飛翼”,一種由皮革和細藤做成的原始工具支撐自己的體重,從高聳的絕壁上一躍而下。他們必須在千溝萬壑的峽谷中殺出一條生路,那裡不止有巨大的火蠍四下出沒,還有叫“乾渴水怪”的液體狀生物,能把所有和它接觸的活物吸成肉乾。地上空洞的屍體都曾是滿懷希望的參選者,他們乾枯的身體只能提醒大家,輕視這些危險生物將有什麼下場。當參選者抵達挑戰之地后,與Ultramar星系形式類似的角斗競技立即開始。僅有武技最為高強的戰士能夠倖存。
當五十名左右的獲勝者從其他失敗者中脫穎而出后,便立即被送上雷鷹炮艇,向旅途的下一站進發。失敗者仍能保留體面的社會地位,也可去守衛試煉之地,直至下一組參選者完成準備,接受挑戰。
成功過關的參選者們被送入位於巴爾主星的聖血天使修道院要塞,那裡難以想象的壯麗景象,使他們無不因敬畏而屏氣凝神。他們在未來的同袍面前列隊通過,在這裡,參選者和真正星際戰士的區別一覽無遺。
巴爾衛星的污濁大氣和惡劣氣候對地表居民的健康損害嚴重。許多參選者身上都帶有過去生活的印記:在這樣嚴酷的自然條件下,普通人不可能躲過輻射的致命之吻。雖然他們都還年輕,但他們的體態已佝僂扭曲,他們肌肉虯結的身體被傷痕和污染折磨得千瘡百孔,他們的發育因營養不良和長期飢餓而停滯不前。與之相比,周圍的星際戰士們有如雕塑家的傑作,有著平滑的皮膚,俊美的面孔和潔白整齊的牙齒。
參選者們隨後被領入聖血天使大禮拜堂,他們將在這裡連續值守三天三夜,不得休息。睡著的人不論之前表現如何優秀,都被帶離,沒有任何檔案能讓我們得知他們的歸宿。稍後,聖血牧師走入燭光搖曳的禮拜堂。這些高貴之人不止履行聖血天使藥劑師的職責,還要承擔不比尋常的責任。聖血牧師負責守護聖吉列斯之血。他們會在值守結束后將聖餐杯遞給參選者,據說,杯中盛有少量聖吉列斯珍貴的血液。一旦參選者們分享了血之聖餐,他們便沉入一種深邃、漫長的睡眠,心跳幾乎完全停滯。蒙面的血之奴工將帶他們到達診療區,在那裡,來自聖吉列斯的基因種子將植入他們沉睡的身體。
血之奴工吟誦著Credo Vitae聖詩,將他們送入石槨之廳。這令人嘆為觀止的廳堂的風格如同金碧輝煌的教堂,裡面容納了很多較小的建築,任何建築的尖塔都無法觸抵它以浮雕修飾的穹頂。廳堂的牆壁上嵌有連綿不斷的石槨,每個都有兩人之高。沉睡的參選者被封入這高大的棺槨,然後接入由維生節點構成的龐大網路。他們將在這裡封閉整整一年,通過靜脈攝取養分,並接注聖吉列斯之血。
許多參選者在這一環節死亡,他們較弱的體質無法適應基因種子帶來的翻天覆地的身體巨變。對於這些不幸的人,還是不予提及為妙。能夠通過聖血試煉的人將快速而有序的成長,以類似其精神先父的進度達到均衡狀態。據傳,有些被密封的參選者在棺槨打開前便已蘇醒,然後在密不透風、浸透著鮮血且伸手不見五指的駭人環境中承受幽閉恐懼症的折磨,造成精神失常,甚至更嚴重的後果。
如果參選者們的身體改造成功,他們的肌肉條塊會增加,植入器官會完全融入他的身體。在他們沉眠時,可以通過鮮活而離奇的人造夢境了解聖吉列斯的經歷。由此,基因原體的思想本源傳承給他的新子嗣們,這深刻熾烈的情感和回憶將永遠鐫刻在他們的靈魂之中。
當參選者們最終被移出棺槨時,其脫胎換骨般的變化讓人不敢相信,這曾是一個在巴爾衛星的活地獄中飽受折磨的可憐人。他們身材挺拔,體格雄偉,膂力過人。他們重塑過的身體和他們天使般的先父一樣,有著令人無法忘懷的魅力。他們的感官敏銳如電,他們的肌肉堅實強韌勝似百鍊精鋼。
經過這些磨難,他們終於在成為聖血天使星際戰士的道路上,邁出了第一步。
聖血天使的基因種子深處,深埋著聖吉列斯的記憶,其中最為刻骨銘心的,便是與何露斯的最後決戰。有時,一些事件或情境可能喚醒這種“族群記憶”。此類情況十分罕見,往往會在戰鬥前夕突發,對於思想突然墜入遙遠過去的不幸戰士來說,這往往是一種致命的體驗。聞名於世的“黑色狂怒”吞沒了他,聖吉列斯的記憶和知覺侵入他的心智,一萬年來的恐怖事實瞬間湧入他的腦海。這便是殘酷的事實。
在他人眼中,被黑色狂怒吞沒的星際戰士因憤怒而進入半癲狂的狀態,他不能區分過去現在,不能認出昔日戰友。他可能會認為他就是即將死去的聖吉列斯,何露斯叛變中的腥風血雨在他腳邊肆虐。那戰士不止得到聖吉列斯的記憶,也會獲得到基因原體的部分潛在力量,使他本已驚人的力量和耐力提升到超凡的程度。
聖血天使
由於基因原體瀕死時的記憶,死神連隊的戰士只有一個目標:與帝王的敵人戰鬥,至死方休。死神連隊在黑色的盔甲上畫上紅色的斜十字,這血紅的徽記象徵聖吉列斯的犧牲。此連隊由戰團牧師領入戰場,然後依照牧師的引導向預定敵人發起衝擊。抱有必死信念的戰士們悍勇無畏,無視能致普通星際戰士於死地的創傷。即使他們能在戰後倖存,那狂暴屠戮的終止很可能導致他們因之前的戰傷死去。聖血天使們衷心擁抱這種死亡,因為他們生怕自己的瘋狂很快會驅使自己走向最為黑暗的道路。承受此等厄運還不如清白且迅速的戰死……
相對其他戰團,恐怖的何露斯叛亂對聖血天使的打擊最為深重,其惡果永無挽回餘地,這一悲劇命運自此改變了戰團的面貌。戰帥何露斯,帝王曾最信任和鍾愛的兒子,墮入混沌,使得背叛的匕首深深沒入帝國心臟,使之再不能恢復元氣。
墮入混沌的何露斯揭開了悲劇的序幕,他開始著手誘騙和迫害其他基因原體,使之倒戈,矛頭直指他們的父親和導師,帝王。這一悲劇的高潮便是何露斯聯軍對帝王宮殿的攻擊。星際戰士與星際戰士廝殺,叛國者與擁王者戰鬥,直到代表神聖地球的要塞開始淪陷為止。何露斯以自己的不朽聖靈做為投靠邪惡的祭品,獲得了難以置信的力量。混沌的邪力終於佔了上風。
在神聖御衛軍軍部【Sanctus Praetoria Imperator】綺麗的哥特式彩窗上,永久鐫刻著聖吉列斯在燃燒的天空中戰鬥的圖景:他正面對無數能以隻言片語擊潰偉大英雄心智的惡魔。那天使獨守孤城,力阻狂瀾,沒有一隻邪魔能活著染指帝王宮殿神聖的廳堂。無數人的記述中,對於永恆之壁空港防禦戰中英勇無畏,即使一息尚存也奮戰至死的聖血天使們未曾吝惜讚美之詞。雖然成百的聖血天使戰死沙場,他們仍在這史無前例的邪惡怒濤中屹立不倒。無數人的講述中,聖吉列斯手中燃燒著熾焰的利劍在空中飛舞,斬落敵人之時,他的子嗣身上便籠罩著炫目的光芒。在何露斯的坐艦上,聖吉列斯更是徹底的履行了他最後的天職。
何露斯因勝利而洋洋得意,他站巨大海怪般的指揮艦艦橋之上,縱覽著戰場。他正在渴望親手擊敗帝王,他想要迫使人類的先父跪伏於塵土之中,他將要完全吞噬他的靈魂。叛黨的軍隊終於突破了最後的防線,沖入宮殿的迴廊與廳堂之間,何露斯一時愚魯,關閉了坐艦的靈能護盾。電光火石間,聖吉列斯緊隨帝王登上了這艘已化身人間地獄的戰艦。。
眾所周知,聖吉列斯天賦異稟,能夠預見未來情境。他的發自純凈靈魂的預言從無差錯。何露斯與他的再會,便是他生命的盡頭,對此他瞭然於心,可是他仍然從容赴死。許多帝國神學家都質疑這一行為的原動力是宿命論還是對帝王的忠誠,他們的信念是不堅定的;聖血天使們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則是唯一的,他們堅信,聖吉列斯獨闖虎穴,知不可以為而為之的行為是出於理智的:他早已知道自己將付出怎樣的代價。
只有聖血天使知道他們基因原體命運的細節部分。因為他們創始人的壯烈犧牲早已深深烙刻於眾人靈魂的深處,每個人的靈魂都會被聖吉列斯慘死時的夢魘所煎熬。由於這歷久傳承,刻骨銘心的記憶,聖血天使會墜入名為黑色狂怒【Black Rage】的失控狀態,這時的他們會再次體驗聖吉列斯死去時的痛苦經歷。
一個聖血天使的資歷越深,他所沐浴的血雨腥風就越發稠厚,他體內的黑色狂怒便越難壓制。戰團牧師雷斯塔里歐【Chaplian Lestrallio】,大的,悲劇式的殉道者,設計了一種特殊方法,這樣,戰團通過太空中航行奔赴戰場時,無法壓制黑色狂怒的人也能死得其所。在雷斯塔里歐程序【Lestrallio Procedure】中,無法壓制黑色狂怒,無法撕碎敵人,無法壯烈戰死的人,應將自己交由聖血教士監管。這些人將以精金枷鎖監禁――負責這一過程的血之奴工往往損失慘重。枷鎖完成後,他們被送入戰艦上的診療區,在那裡,他將在引導下說出自己的所見所識,這些寶貴資料反映了聖吉列斯在何露斯座艦深處的見聞。
下面的報告引自戰團牧師雷斯塔里歐的敘述,日期2432053.M36,由血之奴工記錄。這仍然是關於黑色狂怒最完整的第一手資料,雷斯塔里歐以他鋼鐵般的毅力寫就了這最珍貴的遺囑。
原文摘錄如下:
"It's dark...aagh!It burns!The taint is so strong..the smell...rot,foul rot and death..it's hot,So hot...I feel my feathers singe,furling against me to avoid touching the walls,the walls...this is Hell...thorns,spines pushing through wet fleshWhat's that..What's that!?So fast!Aaaaah!For the Emperor!Die!DIE!
"Where is he,where is he,you cannot stop me foul CHAOS FILTH!AAAGH!"
"Burn!BURN!All of you!the wall,there are no walls,this tunnel made of flesh,rotted flesh,bursting underfoot,bleeding the stench of pus..."
"I will find,coward."
"I name you Traitor!Face me!For the Emperor!FOR THE EMPEROR!"
【kv85註:以上()括弧內是實驗體的反應】
古代的巴爾主星和衛星上的大氣中,充斥著遮天蔽日、肆虐無忌的塵埃。曾有多支配備頂級標準防輻射服的勘探小組對巴爾衛星的某些參數進行過調查。在她們黑硬的地殼下深埋著知識的寶庫,其地層結構也與預期估計大相徑庭。調查結論表明,巴爾主星的表面自古以來都被紅鐵鏽形成的沙漠所覆蓋,但她的衛星曾是人類的樂土,那裡的居民安享高雅藝術與科學技術的福音,遠離掙扎求生與征服戰亂的苦難。巴爾的地表上古代大廈的遺跡星羅棋布,以神話般的科技鑄就的雄偉紀念碑在時間的洪流中屹立不倒。顯然,巴爾的先民曾耗費大量時間建造巨型紀念碑,在山脈中鑿刻王者和神祗的雕像。由此,帝國便可以通過建築遺跡再現昔日巴爾人生活的畫卷。
究竟是怎樣的事件真正終止了這樣的祥和環境,當然無人知曉,而問題的結論這一將在帝國史學界掀起軒然大波。唯一得到確認的是,災變極其可怕,永久、徹底的改變了巴爾的面貌,其發生時間大約在科技的黑暗時代【Dark Age of Technology】結束之時。從此以後,巴爾衛星面目全非。殘存的古代兵器被人們發掘出來,裡面既有病毒武器,也有核彈,這也許可以給巴爾衛星上極其致命的輻射水平一個合理解釋。這個行星的地層中包含者由黑硬琉璃質構成的平原,還有連綿不絕且被嚴重污染的沙漠。曾經的大海只剩染毒的湖水和劇毒的淤泥被死灰層覆蓋著。整個星系死亡的居民多達數百萬。可人類終於堅持了下來。過去居民們變成了拾荒者,四齣尋拾著過去偉大文明的遺骸。沒有他們,便沒有完善的防輻射服,人們便會在災變后的大氣中飽受腐爛與死亡的折磨,在病痛中成長,其身體也會很快衰竭。帝國學者的在他們學說中指出,在所有秩序崩潰后之後暗無天日的年代中,一些人的境遇比拾荒者更為悲慘:他們最終墮落了,開始獵食活人。
放射標準嚴重超標的大氣所帶來許多副作用,而且根本無法避免。無需太久,在倖存者體內積聚的化學毒素和放射性物質便會促使他們突變為變種人,步履蹣跚且形態扭曲。在巴爾主星上的Lasquo洞穴中,詳細描繪著社會結構的分崩離析:詭異的畫面中,變種人和瘋子正在屠宰正常的人類平民,這副岩畫由古代人類畫在乾熱的岩壁之上。
但是,正如我們從巴爾經文上所知,仍然有一部分人保持了人形和人性,保持著正常的行為面貌,並形成了一個個部落,例如,收養聖吉列斯的那個部落。雖然這些人人數稀少、外敵重重,但是,新的、原始的文明已從古代的廢墟之中崛起。所有複雜社會結構皆不復存在,只有部落這一形式存留下來。由於人類和變種人食人者十分相似,所以他們能夠信任的只有自己的血親。
巴爾星系的居民成為了逐水草而居的游牧人,一邊撿走廢墟中所有可用物資,一邊為保衛他們收集的戰利品而戰。這些部落長期處於交戰狀態。盟約織成的大網日復一日的改變著它的脈絡。滅絕的危險時刻等待著遲緩和弱小的族群。如果說巴爾衛星曾是凡間天堂,那麼她就是人間地獄。
對於少數倖存的人類來說,生命就是掙扎求生。長久以來,巴爾人類的滅亡似已命中注定,與他們世代為敵的變種人部落終將統治無垠的沙漠。儘管我們只能加以推測,但聖吉列斯降臨之奇迹定會將希望的種子帶給那荒蕪的世界。
雖然聖血天使的組織結構和其他兄弟戰團相似,在許多方面都堅守著Astartes聖典的規章,但是仍有不同之處十分引人注目。聖血天使擁有多種專精作戰單位,除其衍生戰團:朱紅天使【Angels Vermilion】,血紅天使【Angels Sanguine】、深紅天使【Angels Encarmines】、吮血戰士【Blood Drinkers】、裂屍戰士【Flesh Tearers】之外,再無那個戰團擁有與之類似的部隊。值得一提的是,與這裡提到的其他戰團相比,吮血戰士戰團嚴格遵守著Astartes聖典。他們的特點更接近極限戰士【Ultramarine】戰團。
聖血天使戰鬥序列中最值得關注的,是他們精銳的近戰部隊。如有機會成為聖血天使突擊班組的一員,便可以驅退他們古老記憶中的幽魂。即使是毀滅者重武器班組【Devastatro Squads】,肩負火力支援這一重任的戰士們,也曾經向前衝鋒,試圖與敵人短兵相接(cf. the Trachesai Massacre,230M34)。
聖血天使第一連如果不使用終結者盔甲,便以突擊兵的形式戰鬥,而非兄弟戰團那樣充當戰術班組。第八連全體都為近戰部隊,許多成員都是帝國最優秀的突擊部隊。這些星際戰士如果沒有配備噴射背包,便搭乘蘭德速攻艇和摩托車來支援戰友。第十連由編製不定的偵察兵組成,負責滲入敵後,抓住一切機會造成近戰,在一片血霧中將敵人大卸八塊。其他聖血天使連隊的建制完全參照Astartes聖典,不過他們的犀牛運兵車被私自改裝,使得發動機能量一直保持過載,使載員能夠飛速抵達前線(註:勿庸置疑,對犀牛運兵車STC模板的修改對於車輛整體結構有不利的反作用。)他們專精部隊以頭盔顏色區分:戰術班組為紅色,毀滅者重武器班組為藍色,資深突擊班組為黃色。
聖血天使的指揮組中包括很多獨一無二的階層,反映著他們即使獨有的性質和組織系統。這裡面包括聖血教士,司掌聖吉列斯的聖血。據記載,聖血教士曾多次以聖血注射器【Exsanguinator】為戰友成功輸血,即使在戰鬥最為激烈的地方。
另一個與標準聖典不同的組織是班組內含的榮譽衛隊【Honor Guard】,聖血天使突擊部隊的高階精英,最受崇敬英雄的衛隊。這些戰士替代通常的指揮班組,可以得到掌旗兵和聖血教士的支援。據說,其中很多強力部隊的名字佔據了整整一個Adeptus Astartes的英靈殿。榮耀衛隊可以通過金光閃閃的頭盔識別,同時代表著友軍的希望和敵人的絕望。
聖血天使也因Furioso型無畏機兵聞名於世,其原始設計經由幾萬年的戰團鍛造長改造,已十分完善,它用以接納身體殘損的星際戰士英雄,使他們能有機會滿足對敵人鮮血的渴望。Furioso的一對能量拳爪可以擊殺任何對手,在殺戮慾望的驅使下,連蘭德掠襲者重型坦克的精金裝甲也會被它撕開一個大口子。
最後,最重要的是,聖血天使的組織體系常被陷入黑色狂怒的戰士擾亂。這些不幸之人被編入聲名遠播的死神連隊。令人嘆息的是,在戰鬥前根本無從確切預知這些事變會如何影響戰團的組織體系。
紅色頭盔是戰術小隊。金色頭盔是榮譽衛隊。黃色頭盔是快速突擊部隊。蘭色頭盔是重武器小隊。
聖血天使
聖血天使的連隊通常像Adeptus Astartes的軍隊那樣井然有序地投入戰鬥。第二、三、五連是一線戰鬥連,這四個連隊負責維持主要戰線,首先投入戰鬥。專精連隊作為預備隊,只在必要時投入戰鬥。
聖血天使
聖吉列斯是預言家,是理想主義戰士。在他早年的生活中他渴望帶領他的人民走向美好新生活。當他加入大聖戰之後,他的理想走向了更加廣大舞台,可他從未放棄原來的追求。他希望人類能夠過上和平的生活,他為拯救在科技的黑暗時代傾覆的人類文明,結束連天的烽火和無盡的戰亂奮鬥不休。
我們可以斷定,聖吉列斯的願望大大影響了軍團的面貌。它藏每個聖血天使們的信條的最深處,建設美好世界的願望總是強烈無比。畢竟,昔日衣衫襤褸的拾荒者,今日偉岸、自尊而英俊的戰士便是這一原則活生生的證明。
這一信念貫穿於聖血天使的所有行為之中:他們總是盡全力做到完美無瑕。他們的藝術創作里無不包含著和諧與美。他們苦練武藝,為達到更高境界晝夜不息。他們的信條中滲透著對人類已然逝去的生命與高尚的獨特見解。
聖血天使肉體的壽限是星際戰士戰團中最為長久的。他們基因種子的特色之一就是能大副延長受體的生命,所以經歷千年滄桑的聖血天使戰士也並不罕見。事實上,現任戰團大導師,但丁【Dante】,已有一千一百年的壽命。這樣漫長的壽命可以使聖血天使在完善戰鬥技藝之餘,還能使自己的藝術技法步入化境。他們有幾個世紀的時間來訓練完美的體魄,塑造完美的心靈,即使是他們的盔甲和戰旗也是人間最華美的藝術品。
審判官Garillion在巴爾的修道院要塞逗留期間(1929734.m40),目擊了最為戰團最為奇特的習慣。不論何時,聖血天使都慣於在創造他們的石槨內安睡。顯然,他們相信,在這漫長的沉睡中,他們能走近聖吉列斯的世界,洞察先父的心靈。當聖血天使在棺槨中休眠之時,他們的血液得到凈化,重獲純潔。戰團希望以此能減慢基因異化的進程,並找出永遠治癒黑色狂怒的秘密。
對於有幸得見聖血天使作戰記錄的人來說,聖血天使無疑是帝王意志的化身,他們履行聖職的熱情和忠誠和其他戰團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事實上,這些檔案證明,聖血天使的拼搏使得帝國的無數戰役成為光輝的勝利,以帝王之名被殲滅的異型和異教徒不計其數。
這個戰團,這曾受無上神眷的戰團,只能盡量避免和其他Adeptus Astartes部隊合作。帝國軍官的報告中充滿擔憂:這些戰士似乎正被可怕的渴望折磨,而且是對鮮血的渴望,這在慣於胡思妄想的帝國學者眼裡正是墮入混沌的第一特徵。眾所周知,聖血天使花費大量時間來尋求治癒自己詛咒的良方,但這並不代表這個戰團居心叵測,刻意掩蔽著血脈中混沌萌芽。
聖血天使遺產中的蛛絲馬跡也許會最終拯救他們,它帶給他們謙卑和對自身弱點的清醒認識,終會使他們成為Adeptus Astartes之中真正高尚的戰士。
被基因原體遺留的詛咒完全吞噬的不幸個體,其最終命運除戰團外無人可知。傳說巴爾上的修道院要塞內有一處密室,渴望生靈鮮血的嚎叫無刻不在回蕩。顯然,無人願意提及究竟是什麼秘密深藏在那詭異而荒涼的地方。
聖血天使在遠方星系駐紮時曾發生慘案,一些當地居民突然失蹤,他們再次被人發現時,便只剩下一滴血液都不留的軀殼(事件地點和時間:Rukh's Paradise,Amerialla Belte,Q34/9/4503/TR/Ultima Segmentum,6569347.M36)。這可能是意圖玷污戰團名譽的邪教徒所為。甚或是迷信的當地人向他們天神般的訪客獻祭。可是,滿腦子荒誕空想的帝國史學家認為,這些人可能是死於某些聖血天使不潔的饑渴。
對這不正想法津津樂道的人妄言:這些離奇事件的根源,是因為聖吉列斯在嬰兒時遭到的混沌襲亂多於任何其他基因原體。他們以他所生雙翼為證,指其為邪惡的變異,並以此支持他們的學說。他們的爭論繼續深入,開始懷疑來自聖吉列斯的基因種子在第一個聖血天使誕生前便有缺陷,於是這一可怕結果就可說是註定發生的了。
在初創戰團誕生的時代,帝王親自監督了基因種子從基因原體移入星際戰士體內的全過程。可是,自帝王被送入黃金王座中沉睡以來,每個戰團都出現了各自不同的方法來控制和管理這一過程。聖血天使曾廣行受血儀式,這一儀式過程的啟動程序,便是將少量基因原體的血液樣本注入戰團參選者體內。可惜,這一儀式在聖吉列斯死去後幾乎陷於廢棄,幸運的是,他的部分血液留存在一個名為血紅聖杯的古代聖物中。這鮮活的聖血,仍然擁有主人不可思議的力量,可是不能在暴露環境中長期保存。於是死去基因原體最後的生命被注入聖血教士的血管之中。他們由此成為基因原體生前力量活生生的容器。即使是今天,自血紅聖杯中飲下取自各位聖血教士的鮮血,仍舊是新進聖血天使教士受封聖職儀式的一部分。這些純粹血統的監管者們,將輪流提供新參選者所需的聖血。
也許,在何露斯叛變之後的無盡歲月之中,聖血教士血液中的細胞會發生突變,開始時其速度十分緩慢,之後開始變快。參選者加入戰團的儀式中所用的血液,從技術角度來講,對於變異的抵抗能力十分低下。一些學說認為,複製過程中的錯誤導致了聖血天使的基因缺陷逐步擴大。
在帝國早期,基因不穩定性及相關事件的記錄十分稀少,在聖血天使發展壯大的漫長千年中也是如此。在過去,聖血天使對戰爭無盡的渴望,使得他們在他人眼裡變化無常。他們的可怕名聲使得許多帝國部隊不敢和他們聯合作戰。因此,如癌症般擴散的詛咒,不止損害著聖血天使的肉體與靈魂,更污損著他們的榮譽。
不負聖吉列斯之聖血!
【By the Blood of Sanguinius!】
在帝國步入終結時代之時,血天使的指揮官為但丁,指揮領主和聖安吉利斯之光使者。但丁確實是個傳奇,因為他的事迹已經傳播了數個世紀。他被認為是現今存活最久的星際戰士,連在虛空風暴中消失了一千年之久的帝國之拳一連連長萊山德也無法回憶起但丁從何時開始掌管了血天使。
無人能夠否認但丁的卓越戰鬥經驗。他參加過無數次戰鬥,指揮過無以計數的戰役並且從奧體馬·馬卡利亞到喬諾的星群中獲得了無法計量的血腥勝利。據說沒人像但丁那樣去過帝國數以百萬計的世界,並且是作為神聖光榮勝利的主宰者。
對戰團長同僚來說,但丁是無懼的典範,星際戰士無止境戰略戰術天才的核心。對於總是承擔著重壓的帝國防衛軍將軍和元帥們來說,他是人類防線最可靠的朋友。對於帝國的普通士兵和市民,他不單單是一個拯救者,而更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金翼天神。
由於但丁活得太久,他的事迹已經成為了神話。已經說不清楚他在卡瑙解放戰中砍下了多少歐克腦袋,因為每次重述這故事時數量都會增加。但丁真的在喧囂之門前將渴血者斯卡布蘭德一刀劈成兩段?只有但丁自己能夠說清楚。但他從不談及這些事迹。無論這些傳說如何傷及他的武士自尊,帝國確實需要英雄,特別是在這種急需希望的黑暗年代,血天使指揮官的存在能夠使所有人類不喪失信心。
由於他無數的成功,但丁變得不堪重負。他活得實在太長了,在數個世紀的變遷中負擔越來越重。只有一樣事情能讓但丁不覺得無聊。在聖安吉利斯的預言中,有一場無與倫比的大戰,當中提到一個金色的武士站在皇帝和黑暗之中。在數代血天使中,他們都仍為是聖安吉利斯對他自己命運的占卜,然而出於某種直覺,或許是基因原體遠視眼的遺留,但丁認為這一預言並非如人們所想。有一天,也許很近,保護皇帝的重擔將著落在他但丁之手,而他決心將這最後使命完成到底。
墨菲斯頓曾今是卡利斯塔琉斯修士,一個充滿著魅力和力量的人物。然而,黑色狂怒從來不會在乎靈魂的高貴和肉體的純潔。在第二次阿米幾多頓戰役的哈迪斯巢都圍攻戰中,安吉利斯的詛咒最終降臨在了卡利斯塔琉斯的身上。在編入死亡連隊后,他參加了對國教宮殿的最後總攻,成為了被倒塌廢墟掩埋的眾人之一。
七天七夜,卡利斯塔琉斯躺在廢墟中,他那灼熱的意念在瘋狂的邊緣不斷徘徊,他那破碎的軀體行將死亡。然而卡利斯塔琉斯沒有屈服。通過純粹的意志力,他徹底降服了那流遍全身的怒火。通過無法估量的努力,他擺脫了黑色狂怒,至此,他再也不是原來的他。在第七夜的午夜,他從岩石監獄中脫困而出,以死亡領主,墨菲斯頓之名重生世間。
他的重生並非無人見證。此時的哈德斯已經再度落入帝國手中,但歐克們仍然竄行於廢墟之中。當墨菲斯頓從他的墳墓中橫空出世時,破碎岩石的聲音恰好吸引了這麼一幫流寇。沒有武器,動力甲支離破碎,墨菲斯頓看上去就是個好欺負的獵物,但這根本不可能。沉睡數年的基因種子,現已覺醒,而且經過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后,使他獲得了無與倫比的力量。墨菲斯頓用一種歐克根本無法企及的速度開始了一系列攻擊,每一擊都血肉橫飛,斷骨四裂。數秒后,五個歐剋死了,緊隨其後又有十二個歐克倒下。綠皮根本沒有任何機會,但他們比墨菲斯頓還要固執,偏不撤退。直到重生的天使一把抓進最大個歐克的胸膛並掏出了它的心臟后,其他歐克才開始瘋狂逃竄。身著沾滿著敵人臟血的破碎動力甲,墨菲斯頓開始了步行回歸帝國戰線的漫漫路途。
自從那天起,墨菲斯頓在血天使中迅速晉陞,並成為了血天使的首席智庫。對於絕大多數認為他已死的戰鬥修士們來說,他是個令人恐懼和敬畏的人物。還有些曾今與他交好的兄弟覺得很難把墨菲斯頓看作是以前的卡利斯塔琉斯,卡利斯塔琉斯十分健談,而墨菲斯頓在非重要關頭從不開口。卡利斯塔琉斯不論在戰場還是平時都與兄弟們呆在一起,而墨菲斯頓總是一個人獨自沉思。他的臉龐,雖然仍然透露著高貴,但卻隱約訴說著他靈魂深處的苦楚。也許這些轉變對他而言都是不可避免的。
不過還有流言說他為他的重生付出了高昂的代價,當他控制住了黑色狂怒時,一些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人們都希望這種傳言是毫無根據的,只是對一位偉人的無端責難,但墨菲斯頓總是保守著他的秘密,也許只有時間能夠揭露真相。
伊拉茲馬斯.第谷連長曾今是血天使中最強大的領導者,並傳言他是但丁的得意門生以及指定繼任者。而他則是一個站在灰暗中的懺悔者,即使戰團中最閃亮偉大的人也無法逃脫黑色狂怒之手。
第谷在第二次阿米幾多頓戰役中他的前任陣亡時繼任了三連連長。這位前士官立刻證明了他自己的勇氣,他以藝術般的節奏指揮著部隊粉碎了格拉卡頭目的綠皮飛車黨,並且重新奪回了切倫河沿岸的防禦據點。三連在這場勝利的鼓舞下一鼓作氣繼續推進,擊破了阿米幾多頓的獸人補給線。
就在在這次任務中,第谷的連隊被伏擊。儘管血天使一如既往的凱旋而歸,但他們的連長被一次突如其來的靈能攻擊幾乎致死。不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第谷活了下來。但那恐怖的靈能攻擊將他一半的臉癱瘓,並將其定型為一副永遠的呲牙咧嘴樣。第谷對優雅與美的追求與任何血天使一樣,因而,痛苦和憤怒開始充滿第谷曾今純潔的心靈,最終開啟了他靈魂深處那幽閉的憤怒之門。
第谷無法忍受他兄弟們同情的目光,所以他命令團中最能工的巧匠為他鑄造了一個能夠遮掩那醜陋的面具。這簡單的舉動似乎為第谷贏得了某種形式的平靜,有一段時間,他似乎又回歸了沉著冷靜。對於阿米幾多頓的生還者來說,血天使三連無疑站在戰鬥最激烈的地方,第谷從一登上舞台起就在指引著這支部隊,不過無人否認,一旦他聞到空氣中歐克血液的濃鬱氣息時一種無法控制的激動便會迅速流變他的全身。
在這場大戰役中,第谷身上的不對勁越來越明顯。他似乎在戰團要塞的神聖大廳里再也無法平靜,因為那的美麗只能不斷刺痛著他的醜陋。但丁開始不敢讓他繼續承擔持續作戰任務,不過就算如此,他繼續變得更加暴力粗魯,他的戰術也變得有勇無謀。最後,當另一場戰鬥在阿米幾多頓上爆發時,第谷陷入了黑色狂暴並從此被編入死亡連隊。
利馬茨牧師在解放哈德良斯ⅩⅠ的準備中陷入了黑色狂怒。與其他在行星突降中充當先鋒的死亡連隊不同的是,利馬茨在第一輪登陸中倖存了下來並且以一種勢不可擋之勢橫掃了歐克守軍。當戰鬥勝利時,他才因為不堪重傷而倒下。他被帶到了被佔領的要塞戰地醫院中等待失落之救贖者——阿斯托瑞斯的來臨。
當阿斯托瑞斯到達並準備地給他死亡之擁時,利馬茨要求繼續活下去,在他的有生之年儘可能多地消滅皇帝之敵。儘管利馬茨的眼中充滿著血光,他的肌肉中滿是狂暴的氣息,他的話語清晰而有說服力。雖然死亡連隊的成員們通常是極其狂暴的,阿斯托瑞斯通常在取他們性命前要來一番苦鬥,而這種在意志清醒狀況下的挑戰是前所未見的。在平息了所有異議后,阿斯托瑞斯要求將牧師搬入靜力場並且回到巴爾讓戰團智庫和聖安吉祭司對他進行全面的檢查。
這項調查持續了數月,利馬茨被固定在冷凍靜力場內以避免傷害他周圍的人,不過結果看似回應了阿斯托瑞斯的希望。利馬茨確實毫無疑問地被黑色狂怒所抓住,因為所有的靈能跡象都顯而易見。不過他的神智絲毫沒有錯亂——通過一種無法相信的意志力,牧師似乎能夠有目的地抑制自己的瘋狂。許多聖安吉祭司認為這只是一個短暫的現象,一旦他被移出靜力場他就會立刻陷入黑色狂暴的深淵,但阿斯托瑞斯沒有認同,他拒絕一些聖安吉祭司殺死他的要求並喚醒了牧師要求他繼續為戰團服務。
至此利馬茨成為了失落之守衛,死亡連隊的看管者。他數以千次地回報了阿斯托瑞斯的信任,在他的指揮下,死亡連隊成為了前所未有的強大潛力,他們的榮譽充斥著無數神話般的事迹。他引領光榮的衝鋒,確保血天使死亡連隊的無畏衝鋒絕不會變為徒然送死。在戰鬥的最後,利馬茨被再次關入靜力場內,直到數月數周后再度需要他那渴血的天賦。對利馬茨來說,在暴風前沒有任何平靜,需要他時他就被叫醒,不需要時就被靜置。
利馬茨肯定活不長,因為他那強大的意志力不可能永遠抵制黑色狂怒的咆哮。不過至少到目前為止,牧師的鋼鐵意志保守著他,他是一個即將划入黑暗的戰團的希望與象徵,因為如果利馬茨能夠繼續理智地在黑暗中為戰團服務,也許其他人也能做到....
冷酷者阿斯托瑞斯是血天使的最高牧師以及失落之救贖者。在戰團內沒有比他更受人尊敬和憎恨了。受尊敬,是因為他重要的職責;受憎恨是因為他的職責總沾滿著他自己兄弟們的鮮血。
正是阿斯托瑞斯的宣判告知聖安吉利斯的子嗣們他們之中誰的靈魂已被黑暗狂暴所抓住,以及誰的神智惡化到已經無法繼續在戰鬥中繼續服務。在找到迷失者后,阿斯托瑞斯以對脖子處的猛烈一擊——將他兄弟的腦袋砍下來結束黑暗狂暴的苦難。這當然毫無疑問是一種慈悲的行為,是對遭詛咒者的解脫。然而,沒有一個兄弟能夠在阿斯托瑞斯在場時感到舒服,畢竟他們知道他的禁斷之斧有一天也可能落到他們的頭上。
儘管在官方場合他是血天使戰團的成員,阿斯托瑞斯的職責還要覆蓋戰團的子團。在很久以前就認為,這些令人髮指職責還是由一個兄弟來履行來得好,這樣他就能夠做到公正。而阿斯托瑞斯正是如此,他在星星中穿梭,尋找那些需要他“遺忘之祝福”的兄弟。
對一個旁觀者來說,阿斯托瑞斯的出現似乎會扇起黑暗狂暴的毀滅怒火。然而情況完全相反。
阿斯托瑞斯能夠在黑色狂暴發作之前感受到它的悸動——包括它的受害者。個別受害者痛苦的回聲會以一種命運般的弦音縈繞在他的腦中,當其它兄弟相繼落入其中時,這種聲響越發激蕩。距離無法寂靜這悲慘的交響曲,無論受害者是在阿米幾多頓亦或是在奧特拉馬,阿斯托瑞斯都能夠感受到他們的狀況——而他也必須到達那個他職責所必須之處。
因而失落之救贖者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死亡天使,在血天使子團和敵人中流傳的毀滅之神話。無論冷酷者阿斯托瑞斯走到哪,敵人不光面對他的憤怒,同時也將面對被黑暗狂怒所捕獲的修士們的暴擊。阿斯托瑞斯對他不幸的兄弟們最大的慈悲就是讓他們在死前再次看到一場偉大的勝利。這樣,他的死亡與救贖雙重禮物就無法被拒絕。
聖安吉尼亞是血天使在最需要的時刻從天堂降入凡間的黃金復仇天使。他的大部分故事都是戰團榮耀的神話。畢竟,只有極少數情況下有人能夠活著看到他並訴說他的故事。只有少數能夠看到戰團隱修室中的記錄者才確定聖安吉尼亞絕非神話或者幻想。在那裡,有一部記錄著聖安吉尼亞數千年來事迹的鐵邊角書冊。而這其中最著名的是那場關於突襲暗夜領主的戰列艦恐怖之爪號的傳奇。
那次行動中,十二位兄弟被命令突襲恐怖之爪以擊殺上面的指揮官。沒有人認為他們能夠成功,因為敵人的數量遠勝他們數百倍,不過聖安吉尼亞似乎看到了他們的功績並且在他們的強襲登錄魚雷擊中船體的瞬間就加入了他們的戰鬥。在短暫地祝福了領隊的士官后,他開始殺出一條血路,在船體上徑直颳起了一道灼熱的憤怒之風直奔而去。
顯而易見,聖安吉尼亞的出現並沒有給贖罪的兄弟們帶來輕而易舉的勝利。儘管他們在通往指揮官甲板的道路上看到了聖安吉尼亞所留下的厚厚的斷肢殘臂與屍體,血天使們在每前進一步仍然必須與大量的混沌陸戰隊作戰,而他們自己也對著復仇有著強烈的饑渴。雖然任務最終成功了,恐怖之爪的船長被殺死,但只有士官一人活了下來並且回到了巴爾。聖安吉尼亞並沒有替他的兄弟們完成任務,不過他的憤怒意志確實使不可能化為了可能。顧忌到恐怖之爪,士官的名字沒有記錄在案,但是但丁總是情不自禁地回想那些時光,並且當回想到士官對自己與戰團之任務重整的的信念時他就會會心一笑。
不過關於聖安吉尼亞還有一件未知的事情,體現了他頗不尋常的另一方面。戰團議會中的一些人認為他是基因原體靈魂高貴一面的凝聚,能夠抑制聖安吉利斯的黑暗,而在他死後就此失落。而聖安吉守衛則堅定不移地認為他是阿茲凱龍,次序的奠定者。關於聖安吉尼亞的傳說不僅僅局限在血天使戰團本身,它也加重了某些帝國部門對血天使的厭惡。審判庭尤其懷疑聖安吉尼亞是某種形式的靈能構築,而他的存在證明了血天使在精神上與身體上同時存在瑕疵。對於聖安吉尼亞的懷疑或許招致局外人的誤解,但對於所有兄弟們來說,他就是他們遺產中最值得榮耀的一部分,當他們的鮮血興奮地流過他們的脈搏時,一切都無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