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漸

清朝開國第一位狀元

傅以漸(1609~1665),字於磐,號星岩。今山東聊城東昌府區人,清朝開國第一位狀元。

官至武英殿大學士兵部尚書,先後負責明史、太宗實錄的纂修工作,太祖、太宗聖訓和通鑒的總裁。體察民情,頗有政聲,曾數次詔陳時務,請皇帝生養民力,與民休息。后因年邁不斷上書告老還鄉,皇帝不忍其離去,但傅終在順治十八(1661年)年,致仕解任。著《四書易經制義》。

康熙四年(1665年),卒於家中,享年五十七歲。

人物經歷


出身貧苦

傅以漸墓
傅以漸墓
他出身貧苦,幼年家境清貧,天資聰慧,勤奮苦學,博覽群書,經史熟記不忘,終成大器。傅以漸一生為官,兢兢業業,鞠躬盡瘁,以清勤著稱於世。他學識廣博,精通經史,工於詩文,學者稱星岩先生。傅以漸以狀元而居相位,他鞠躬盡瘁,任勞任怨,以勤政清廉著稱於世。

狀元及第

清世祖順治三年三月十五日(1646年4月30日),清廷舉行開國后第一次殿試,考中進士,奪清代首科殿試狀元。任宏文院修撰。
次年,即充任會試同考官。
順治五年(1648年),任《明史》纂修官。
順治八年(1651)書成,任國史院侍講。
順治九年(1652年)正月,又充《清太宗實錄》纂修官。
次年正月,遷秘書院侍講學士;五月,遷少詹事。閏六月,提升為國史院學士;七月,受命教習庶吉士。

擢大學士

順治十一年(1654年),升遷任內秘書院大學士
順治十二年(1655)正月,奉旨陳時務,又承命作《資政要覽》後序。二月上疏安民大計,受到皇帝讚許,被加封為太子太保,改任內國史院大學士,充文、武殿試讀卷官。當時正編寫清太祖、清太宗《聖訓》及《通鑒全書》,傅以漸均任總裁官。又承旨撰寫《內則衍義》,逢戶部呈進《新編賦役全書》,也命傅以漸複核,倍受皇帝器重。
順治十三年(1656年)八月京察,傅以漸上疏自陳,乞罷歸鄉,皇帝親批御旨:“卿輔弼重臣,醇誠樸慎,勤勞密勿,倚任方殷,豈可引例求退?著益抒猷念,佐成化理”(《清史列傳》卷五)。
順治十四年(1657年)冬,因皇太後生病,兩月內積壓奏疏800餘件,傅以漸奉旨代擬批閱,於三日之內處理完畢,受到順治皇帝獎譽。他曾扈從順治出行,在騎驢歸帳時被順治看見,因作為畫幅,題“狀元歸去驢如飛”句。此畫為傅氏後人藏於其聊城故居“御畫樓”,畫苑傳為佳話。二月,與庶子曹本榮又奉旨匯注《易經》,僅用10個月的時間,編成《易經通注》一書。
順治十五年(1658年)二月,傅以漸偕同學士李蔚充任會試主考官。按舊例,考官入闈均攜帶書箱,而這一年卻被定為禁例。傅以漸上疏請求:“凡出題應用書籍,敕部照例給發,庶免漏誤”。經過部議決定:令內監察驗以後,仍准攜入。傅以漸因闈中咯血,又上疏乞歸,說:“入闈七日,幸殊卷尚未謄進,乞賜另遣一員,同李蔚任事”。皇帝降旨說:“知卿偶恙,著力疾料理闈事”。傅以漸只好帶病主考完會試。9月,清廷參照明代官制改內三院(內國史院、內秘書院、內弘文院)為內閣,大學士改加殿、閣銜,授為武英殿大學士兼戶部尚書。十月請病假回原籍療養。

病休去世

順治十六年(1659年)十一月,因病休超過一年,自乞罷黜,皇帝旨命:“加意調理。稍痊,即來京入直辦事。不必引請處分”。
次年三月京察,傅以漸再次自陳乞罷,皇帝仍然溫旨慰留:“卿清慎素著,佐理有年。著加意調攝,痊日即來京供職,不必求罷”。
順治十八年(1661年),聞順治帝崩,直京奔喪后,又以病告歸。
傅以漸
傅以漸
順治十八年(1661年)正月,清聖祖康熙皇帝即位,傅以漸再一次上疏乞歸,遂解任回原籍。
康熙四年(1665年)四月去世,終年57歲。葬於聊城傅家墳。

個人作品


編撰

傅以漸
傅以漸
曾纂修《明史》《清太宗實錄》,充任清太祖、太宗《聖訓》總裁,奉命與曹本榮合著《周易通注》。著作僅《四書易經制義》尚存。主持編纂《聊城縣誌》。今中國國家圖書館(分館)尚存《易經通注》4卷刻本。《貞固齋書義》有清初抄本2冊,今尚存於中國國家圖書館古籍室。

軼事典故


巧懲鏢師

仁義衚衕
仁義衚衕
清朝開國狀元傅以漸,文才蓋世,智壓群芳,官拜武英殿大學士兼戶部尚書。由於德高望重,深得順治、康熙二帝的尊崇。後來告老還鄉,榮歸故里,常替百姓鳴不平,懲惡揚善,百姓個個稱頌,無不敬重。且說這年初冬,一連颳了幾場北風,草木皆衰,河將封凍。傅以漸吩咐家人,備紋銀五十兩、被褥四床,欲送給前幾天剛結識的棋友趙良堂。家人備齊拿來讓他過目,他卻不住搖頭,示意退下。一旁相陪的虞夫人禁不住問道:“老爺,何故又不相贈了呢?”“夫人有所不知,有所不知。”傅以漸笑而不答。原來,傅以漸與趙良堂並非棋友,只有“半面”之交。那一天,他到清和廟邀慧明法師對弈,棋到殘局,傅以漸“老將”被慧明法師的雙“車”所制,欲解無方。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忽聽有人說:“墊馬豈不和局!”傅以漸再視棋局,果然所言極是,“車”做“炮”架,恰好造成拼勢,而慧明法師如不以為然,將處於被動。“好!”傅老爺“叭!”棋子落定,再看提醒之人,已不見蹤影。
他忙問道:“大師,方才何人提醒老夫?”慧明一指不遠處背著糞筐蹣跚而行的老頭兒說:“此人也。”傅以漸很是驚奇,又問:“此人棋藝高超,何以落到這般光景?”慧明法師雙手合十,口稱“罪過,罪過”,向傅以漸講述了背糞筐老叟的經歷。這老頭兒就是趙良堂,本地東關人氏,原是個商人。前年販運生薑、熟硝去江南,途中遇一押送皇綱的鏢船,適逢河道狹窄。趙良堂一看船頭上插有皇家鏢號,又見斗大的“劉”字旗號,知道遇上了稱霸京杭運河的劉顯丕。他慌忙親手掌舵,讓船緊靠河岸。哪知站在船頭的劉顯丕一見,大笑不止,喝令鏢船加速行駛,直衝過來,竟將趙良堂的商船撞翻,致使船廢、人亡、貨失。儘管趙良堂滿腔怒火,卻也知道如果報官,更是惹禍殃身,只好回家拆房賣屋,賠償人亡船廢的損失。往日體面精明的趙良堂,為了養家糊口,不得不靠拾糞換銅板兒度日。 “哼!”傅以漸聽罷大怒:“驕橫鏢夫,欺人太甚,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多大威風。”“閣老爺,您——”慧明法師欲言又止。傅以漸笑道:“老朽雖已不在朝為官,對他這號勢利小人也決不輕饒……”傅以漸回府修書一封,令侍從投與東昌知府,要他落下大閘,攔住北上京師的劉顯丕的黃綱船,告知知府,只可這般這般。為防劉顯丕仗勢強行過閘,他又派侍從等候閘上,並囑咐了一番。一切安排妥當,連等數日,就是不見“劉”字型大小黃綱船到來。眼看寒冬逼近,河水封凍,難道“劉”字型大小不返京師了?為防有變,他才令家人備紋銀、被褥周濟趙良堂,但細一想:趙良堂與我素不相識,無緣無故,豈肯輕易接納饋贈呢?正在傅以漸和夫人愁悶之際,忽聞三聲炮響,他精神一振,對夫人言道:“這時劉顯丕狗兒過閘的號令。”他轉身對門外高喝:“來人!”跳進幾個持從,吩咐道:“告訴丁夫,庭院里多灑清水、撒草灰。”“老爺,這……”傅以漸見持從不解其意,仰面大笑:“你們只管看狗打滾便是,下去吧。”持從好笑,卻不便多問,照吩咐去做了。
仁義衚衕
仁義衚衕
傅以漸則又吩咐書童研磨,拿出順治帝為他繪的騎驢小像,審度著畫面:一頭黑灰色的毛驢,韁繩是順治拎著;康熙則如頑童,持鞭催驢兒在後;他卻像南極仙翁穩騎驢背。他不由一陣好笑。操筆在手,在御印旁題字一行:閣老騎驢,皇帝拎韁,天子趕腳,悠哉悠哉。“稟老爺,劉顯丕領人氣勢洶洶奔府上來了。”守在閘口的侍從來報。“哦,”傅閣老鎮靜自若,對緊張的侍從說道:“別急莫慌,將避禍免災的畫卷掛在大門上就是了。”再說那一路叫罵而來的劉顯丕,提刀在手,殺氣騰騰。來到傅府門前,指門大罵:“是何鳥人如此大膽,竟以驚了兒的好夢為借口,放閘攔住我押黃綱的鏢船,莫不是等您劉爺取兒人頭進貢朝廷!”他罵他叫,府內既不回應,也無人出府接迎。劉賊更加氣惱,暗想:小小東昌府,能有長出多大腦袋的人物,敢和我威震京杭運河的皇家鏢師作梗,分明是怕了。他拎刀就要跨進府門。一個隨從慌忙扯住他的衣襟,低聲說道:“鏢爺,你看門上!”劉鏢頭不看則罷,往門上一看則如五雷轟頂,呆若木雞。因為大門上掛著的圖像、題字,告知他攔黃綱者的身份。劉鏢頭知道口出狂言闖下了大禍。可他畢竟是闖蕩江湖的老手,定定心神,大刀交於隨從,進府請罪。
劉顯丕進庭院,見傅府家丁、侍從個個怒眉瞪眼,嚇得他冷汗直冒,腿肚子轉筋,硬著頭皮到了正堂房檐下雙腿一軟屈膝跪地,對著太師椅上端坐的老人叩頭:“閣老爺,小人給您老人家請安了。”“哼,鏢夫,給老夫有何安可請?”傅以漸面沉似水,以言相譏。“這——”劉鏢頭張口結舌,只得頭又拱地:“閣老爺,小兒我有眼無珠,沖了您的好夢,罪該萬死,我——”“呸!”傅以漸打斷他的話:“狗兒有眼有珠,只是肺爛心黑!速取老夫人頭吧!”“閣老爺,閣老爺……”劉賊以為傅閣老要取他心肺,嚇得魂飛天外,魄散九霄,渾身篩糠,磕頭如雞餐碎米一般苦苦求饒。傅閣老拂袖而起:“狂吠狗兒,別髒了我的耳朵,給老夫四肢觸地滾出去!”劉鏢夫為保性命,哪顧廉恥,卷草氈似地滾出庭院,身上的紅袍馬褂,被剛灑過的清水和草灰鬧得污穢不堪。他一來一回的勢頭兒截然不同,來時的威風不知哪去了,如今他那熊頭恨不能扎到褲襠里去,大街上所見之人無不拍手嘲笑,議論紛紛。劉顯丕橫行京杭運河多年,這下翻船了。回到船上,先朝手下發泄了憋在肚子里的悶氣,這才尋思到傅閣老借口攔截黃綱,其中必有緣故,而究竟是為什麼呢?劉賊因作惡多端,越想越怕。他忙令人備厚禮,欲買通當場知府,讓知府出面說情,好啟閘放行。可是知府偏偏對他打起了官腔,“下官雖是一方水土的父母官,傅以漸可是當今萬歲的老恩師呀!”劉鏢頭哪肯死心,如不儘快啟程,河水封凍,黃綱勢必誤期,他頸上人頭非搬家不可,“知府大人,小人性命全握在您的手心兒啦,請您高抬貴手,我……”知府只是苦苦搖頭:“劉鏢師,在東昌府,別說是下官,就是東關里的趙良堂,恐怕也求不下這個情啊。還是你自己化解吧!”劉鏢頭是剛從傅府滾出來的,讓他親自化解當然白費。不過細細揣摸知府之言,心裡一亮,當即叩頭下拜:“多謝知府大人指點。”
第二天一早,劉鏢頭便打點厚禮,率十幾名隨從拜見趙良堂。一路上,他是逢高門頭的就打聽,有人卻把他引到草舍低矮,堆滿糞便的小院。起初他還想這時知府誠心戲弄他,端著架子只說明來意,不肯跪地懇求。哪知趙良堂看清來訪者正是毀了自己的仇人,火冒三丈,一口唾沫幾乎吐到劉賊的臉上,大聲呵斥道:“賤種!你也有犯在人家手中的時候,別說我於傅閣老無親無故,就是有親有故,也不會給你個孬種求情。”劉顯丕在京杭運河作惡多了,自然不記得趙良堂,可僅僅憑趙良堂這一大怒,他反而認為趙良堂決非等閑之輩。他隨著趙良堂的呵斥,雙腿一屈“撲通”跪倒:“趙老爺,小的上有父母,下有妻小,所押黃綱若誤了期限,小人人頭落地無疑。趙老爺您就大發慈悲吧!”“趙老爺救救我們吧!”跟來的隨從也應聲跪倒,苦苦哀求,頭磕地“砰砰”直響。再說趙良堂一見劉顯丕,只顧生氣,也沒想到劉賊動真格的求情。他被跪在地上一片哀叫連聲的人鬧得暈乎乎的,一時間板緊的臉僵住了。劉鏢頭偷眼一看,忙示意隨從呈上紋銀五百兩,江南上等絲綢兩匹。可趙良堂一見眼前的銀子、綢緞,往後退縮一步,正色喝道:“劉鏢頭,華夏有句古訓:‘自作自受’,你讓我替你求情,找錯門戶了,請吧!”此時的劉顯丕哪裡相信找錯門戶呢,可主人已下逐客令,只好又磕三個響頭:“趙老爺,拜託您啦,拜託您啦。”說著躬身後退,兩個隨從把銀子、布匹放在地上。“拿著你的銀子,拿著你的……”趙良堂搶起地上的銀子往隨從手裡塞,劉鏢頭只當他是推脫,口裡稱喏著“有勞趙老爺,有勞趙老爺”,不顧身後趙良堂的喊叫,率眾竟自急急回船上去了。劉賊一走,趙良堂瞅著手裡托著的布匹和銀子,傻眼了。他的確和傅閣老無親無故,劉顯丕要他去講情,這不是存心坑人嗎?“王八蛋!”他氣得咬牙罵道。心裡卻很發慌:要是把銀子、布匹親自給姓劉的送去,這賊心狠手毒,什麼壞事都幹得出,全家妻兒老小……他仰面長嘆:“罪過啊罪過”,他的老伴兒劉氏聽了這佛家常語,扯扯他的衣裳說道:“老頭子,你何不去找慧明法師想想法子?”他和慧明法師也沒什麼多厚的交情,只是平時棋癮難耐,找人家下上兩盤棋而已,但事出無奈,也只好求他指點了。趙良堂來到清和廟,就看見傅以漸和慧明在廟台上下棋,又見侍從對閣老耳語了幾句什麼,傅老爺和法師便相視“哈哈”大笑。隨之,傅閣老舉步下了台階,迎著他走了過來。趙良堂原沒想到傅以漸會在這裡,雙膝跪地,只叫了聲“閣老爺”,便不知說什麼好了。傅以漸連忙相攙:“趙先生,有話好說,免禮免禮。”“我——”趙良堂張不開口。傅以漸則詼諧地在他面前亮了五個指頭:“趙先生髮財,劉鏢頭少說給你送了這個數。”趙良堂聽了,以為傅以漸戲笑他,要治他的罪,又跪倒說道:“閣老爺,小人委實不知劉鏢頭何故求我,他是我的仇人啊!可他硬是不聽我訴說,丟下銀兩就走了。我正是為這事來求法師指點的……”傅以漸和慧明法師聽了更加開懷大笑,鬧得趙良堂莫名其妙。慧明手捋念珠讚歎:“善哉,善哉,閣老爺果然料事如神也,趙施主也不愧耿直之人。”傅以漸雙手攙起趙良堂:“趙先生做的好,這下劉顯丕要過閘,還要送去五百兩銀子,你別怕,權當是劉賊賠償你的款項。”“啊”趙良堂恍然大悟,泣不成聲地喊了聲:“閣老爺……”從此,在東昌(聊城)廣泛傳頌著傅以漸巧懲鏢師的故事。

仁義衚衕

傅以漸的父親因兒子中了狀元,在朝廷做了大官,四鄰八鄉的人只要一看到他,都會翹起大拇指,把他稱讚一番。當地縣老爺是他的座上客,常有事沒事向他請教。久而久之,傅老太爺聽慣了人家的恭維話,不由趾高氣揚起來,與人說話的噪門大了,待人接物也就勢利起來。他閑居在家。忽然一天,他鄰左邊鄰居來到他家,一揖到地對他說:“老兄弟,有件事想與你商量……”傅老爺沒等人家說下去,就大聲地說:“商量什麼?”鄰居因有求人家,只得低聲下氣地說了下去。原來鄰居是為三尺房基,想與他商量。傅老太爺不聽猶可,一聽便呼地站了起來,虎著臉說:“這是我家祖宗的遺產,有什麼好商量的?”鄰居碰了一鼻子灰,只得灰溜溜地出了傅家。鄰居的兩個兒子想想氣不過,就找上門去與傅老太爺評理。可是,傅老太爺沒等兩兄弟開口,就叫家人把他倆趕出門去。兩兄弟一氣之下,就來了個先下手為強,請來泥水匠用干石灰,把傅家的三尺場地勾劃了進去……傅老太爺見鄰居膽敢到泰山頭上來動土,氣得火冒三丈,連忙叫五六個家丁拿了棍棒上前阻擋。鄰居的兩個兒子並不買賬,急忙跑回家拿出了鋤頭、鐵耙……一時兩家爭執不下。
前來圍觀的人見傅家仗勢欺人,都不服氣,紛紛指責傅家蠻不講理。傅老太爺趕忙派人去縣衙請縣老爺,縣老爺見此情景,也只是在兩家中間用好言相勸……傅老太爺回到家,便一屁股坐到大廳的太師椅里。他越想越氣,趕忙叫家丁拿來文房四寶,給在京城當大官的兒子傅以漸寫了信。信的大意是,鄰居為造房,無故佔用我家三尺屋基。為此,與鄰居幾乎大動干戈。要兒子寫信到縣衙,打贏這場官司。信寫好以後,便派得力家丁星夜趕送。十天半月以後,傅以漸接到家書。他拆開一看,不禁坦然一笑,立即揮筆寫了回信,並附詩一首:千里家書只為牆,讓人三尺又何妨?長城萬里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傅老太爺看了回信,又細細體味了兒子附上的那首詩,感到兒子說得對。當晚,他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他主動找到鄰居門上,表示願讓出三尺屋基。鄰居見傅家主動相讓,也讓出了三尺屋基,結果各讓三尺。鄰家房子造好了,這六尺地方就成了一條小巷,後人便稱為“仁義衚衕”。傅以漸一封家書,使干戈化玉帛的事,一直被後人傳為美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