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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祭

1985年張暖忻執導電影

《青春祭》是由北京電影學院青年電影製片廠出品的劇情片,由張暖忻執導,李鳳緒主演,馮遠征、松濤等人參加演出,於1985年在中國公映,2018年在第八屆北京國際電影節女性力量單元展映。

該片徠根據張曼菱的中篇小說《有一個美麗的地方》改編,講述了漢族女知青李純來到雲南傣鄉插隊,與那裡的群眾逐漸相識、相知,彼此建立深厚情感的故事。

劇情簡介


青春祭
青春祭
文革期間,女知識青年李純初到傣寨,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陌生、新奇。傣鄉的風俗和傣家人的生活觀念與她完全不同。她不會幹傣家活,衣著也很破舊,與大家格格不入。寨子里美麗又傲慢的姑娘依波為此經常嘲弄她。漸漸地她也學會了像傣家人一樣地生活。她用床單裁成筒裙,又戴上漂亮的耳環,她好像變成了傣族姑娘。鄉親們都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房東一家細緻入微地關懷她,依波也同她結成了好友。在趕集時,李純和在鄰寨插隊的男知青任佳相識並逐漸成為要好的朋友。一次,在舉寨歡慶豐收的晚宴上,房東家的大哥喝醉了酒,和任佳打了起來。李純這才發覺大哥深深地愛著自己,而她畢竟不是真正的傣家人,不可能接受大哥的愛。最後,她只得離開這些忠厚善良的傣族鄉親,到一個山區小學去當教師。她走後,房東家90多歲的老奶奶因為思念她而去世了,她懷著思念和內疚的心情參加了老奶奶的葬禮。又過了一些年,李純回城上了大學,但是,任佳和寨子里的鄉親們卻在一次泥石流中罹難。

演員表


演員角色備註
李鳳緒李純
馮遠征任佳
松濤房東大爹
郭建國房東大哥
玉妲依波
玉甩房東奶奶

職員表


製作人趙亞民
原著張曼菱
導演張暖忻
編劇張暖忻
攝影穆德遠、鄧偉
配樂劉索拉瞿小松
剪輯趙綺華
道具徐賢平
美術設計李勇新王硯縉
造型設計郭書義(化妝)
服裝設計趙慧
燈光李景忠、廉志忱
錄音馬躍文
布景師屈立恆
民族顧問岩哈、旺拉
演奏中央芭蕾舞團小樂隊
指揮胡炳旭
獨唱吳靜、瞿小松
演職員表參考資料

角色介紹


  • 李純

    李純

    演員李鳳緒

    在“左”的觀念下長大的城市青年,不懂得什麼是美,什麼是青春。她背負著父親“政治問題”所帶來的重壓,自覺矮一人頭,處處提防別人的歧視和輕蔑,對個人前途也感到茫然。房東一家的關懷令她享受到久違的家庭溫暖,而傣族人民對生活的熱愛和對美的追求,也讓她深藏內心深處的青春火花一點點燃燒起來。

  • 任佳

    任佳

    演員馮遠征

    在其他寨子插隊的男知青,一次趕集時與李純相識。他爽直、博學、深沉,有進取心,使李純為之傾心,二人成了親密朋友。與安於傣鄉生活的李純不同,他渴望回到城市,而且督促李純也認真複習功課考大學。

  • 房東大爹

    房東大爹

    演員松濤

    寨子里的合作社社長、李純的房東,是寨子里公認的“領袖”。早年喪妻,只有年邁的母親和一個兒子,平時沉默寡言,但其實能講一口流利的漢語。他通過樸實的行動,真誠而發自內心地關懷著李純。

  • 房東大哥

    房東大哥

    演員郭建國

    大爹的獨生子,勇敢、淳樸而又有些魯莽的年輕獵人。初次見到穿筒裙的李純,誤以為她是傣家姑娘並一見鍾情。李純在黑夜的森林裡失蹤時,是大哥打著火把找到了他,又為李純的房間製作了竹簾。他的關懷讓李純感到溫暖,但他對任佳的嫉妒,又給李純帶來了痛苦壓抑。

  • 依波

    依波

    演員 玉妲

    傣家寨子里最美麗的姑娘,在李純眼中她“驕傲”得像寨子里的“公主”,小夥子們因為她的美麗而願意給她多記工分。她個性率真,和寨子里人一樣熱愛美好的事物,排斥穿著難看的李純,從而觸動了李純愛美的天性。直到李純換上傣家美麗的筒裙,她才真正接納了李純作為自己的朋友。

  • 房東奶奶

    房東奶奶

    演員玉甩

    房東大爹的母親,年過九十,話語極少,自從李純來住以後,她的精神就變得好多了。她把李純當成家裡的一員,還把珍藏的銀腰帶送給李純。當李純突然離開后,她因思念過度而去世。

音樂原聲


類型曲名作詞作曲演唱
插曲《青青的野葡萄》顧城劉索拉吳靜 

幕後製作


徠創作源起
20世紀80年代初,張暖忻讀了小說《有一個美麗的地方》,女主人公的命運使她聯想到自己走過的人生道路,聯想到和她一樣在1949年以後成長起來的一代又一代中國青年的思想歷程。她當即就在腦海中構想出了影片的形式、敘述方法和內涵,感到這部小說很適合她,因為它既發掘了她這一代人多年來對生活的感受和思考,又提供了一種很優美而獨特的形式來表現這些感受和思考。小說的平淡、散亂,看似不適合用電影形式展現,但張認為這正是它的誘人之處。
創作理念
導演張暖忻自電影《沙鷗》起一直在探索電影紀實性與藝術性的融合,到了拍攝《青春祭》時,她進一步認識到電影不僅僅是生活的再現,還應該是創作者自己的主觀抒發,所以在片中她著重把握再現與表現的關係,在鏡頭的運用上更接近生活,運用自然光,盡量追求自然光效;選用非職業演員,在結構上突破戲劇式的結構,反衝突。在盡最大可能探索電影紀實性的同時,她又有意識地把電影變成自己的語言,表達她對青春、對文化的思考。對於劇本的內涵,張認為雖然劇本中描寫了“美”,但這不是影片的終極目的,原始的、符合人類天性的傣文明與現代的、含有虛偽成分的漢文明之間的衝突構成了李純的悲劇。她希望能讓觀眾從多個角度來感受不同的東西。
演員選擇
1984年,馮遠征報考北京電影學院,在參加專業考試的初試時,他的表現引起了考官張暖忻的注意,一考完試,張導演馬上約他到《遠鄉》劇組試戲(《青春祭》籌拍時名字叫《遠鄉》)。儘管和同樣參加試鏡的競爭者們相比,馮沒有接受過正規表演訓練,也無電影表演經驗,但張暖忻力排異議,決定由他扮演任佳。而女主人公的扮演者李鳳緒是因為性格靦腆、內向,外形清純又帶有一些淡淡的憂鬱,所以被導演張暖忻相中。
攝影布景
按照導演的要求,攝影師在表現自然光時,盡量利用固有光源,嘗試在夜景戲中直接用火塘、蠟燭、火把進行照明,使畫面中的光源既是鏡頭表現的對象,又是照明的工具。畫面色彩去掉綠色調,雖然雲南地處熱帶,綠色是當地的主要特色,但是導演認為綠色會顯得俗氣,所以攝影師用各種方式淡化畫面中的綠色,把單一的綠色變成不同色調,以追求一種區別於其它影片的色彩構造。根據劇本散文式的結構,攝製組確定了多變的色彩結構,選擇了泥土石流的灰、送葬的紅、竹樓里的橙褐、霧中的青灰、夕陽的橙紅,再通過每場戲的色調轉換與環境、服裝、道具的選擇讓這些色彩形成統一的整體。
雖然該片是實景拍攝,但為了體現角色內心的真實,美術師對環境進行了一些改造。在設計靈堂一場時,為了體現李純的成長和她對傣家母親的愛,體現老奶奶一生中內心的純凈,美術師將竹壁塗成淡淡的玉米皮色,同時將極道地布噴了一層灰色,讓李純身穿黑衣跪在畫面中心。在拍攝李純和任佳在緬寺的場景時,為了表現幾年的農村生活使他們變得壯實而性格成熟,美術師將所有垂縵及柱子刷了一層冷灰色,將一座寺神鼓置於前景,試圖使再現真實實景與它所暗示的虛境融為一體。
片中出現數次的水井,是以自然景色為背景,在其原有位置上重新搭建的並加工製作而成的,為了達到劇情要求的真實,美術組將搭好的井台再破壞掉,從井壁的浮雕到井台邊生長出的小草等進行加工,還將十幾裡外的幾根黑心樹枕木拉來,放置於井台下。
音樂創作
張暖忻導演在開拍前就設想了在結尾部分需要有一首插曲,她想用一種不同以往的城市化音樂,打破當時鄧麗君對內地歌曲的影響,也打破當時革命歌曲對城市音樂的影響。負責影片音樂創作的劉索拉便用百老匯歌曲的形式為顧城的詩《安慰》譜了曲,完成了影片的插曲《青青的野葡萄》。

幕後花絮

• 片中的一半形色是由傣寨老鄉扮演的。
• 馮遠征在業餘表演班學習時看了張暖忻執導的《沙鷗》,他當時就希望自己的第一部戲能跟張導演拍,還和朋友暢談他不但要當張導演的片子的男主角,而且男主角一定要死,因為他認為這樣觀眾才能印象深刻。他的這些理想都在《青春祭》里實現了。
• 在拍攝期間,馮遠征和李鳳緒都需要參加高考,經張導演協調,他倆在雲南參加了文化課考試。
• 馮遠征在拍戲的同時還在複習功課備戰高考,這引起劇組的非議,張暖忻嚴肅地提醒他拍戲不能三心二意,馮接受導演的意見,每天除了拍戲就是揣摩劇本,每場戲都想出多個方案供導演挑選。

獲得榮譽


獲獎時間獲獎獎項獎項獲獎方獲獎/提名
1986年第6屆中國電影金雞獎 最佳音樂瞿小松、劉索拉提名
法國賽特國際電影節 評委特別獎《青春祭》獲獎

作品評價


正面評價
該片以景色抒情,以潛在的內涵型刻劃人物,把傣族原始古樸的文化和現代青年的思想情愫結合起來。既強調了主觀性的抒情色彩,又能為廣大觀眾特別是青年所理解。片中所採用的手法是充分運用造型空間所帶來的情緒空間的變化,使每個畫面富有內涵性。該片強有力的造型結構的視覺規律為導演所掌握,連音樂的造型也是既古樸又有現代感,它不太強調旋律的完整,只是一種情緒的感覺,一種樸素的民族風味和美的交響,帶給觀眾心理上的感應。(中國電影家協會名譽理事韓尚義評)
該片把虛與實、夢幻與現實、主觀虛靈性與客觀實在性辯證性統一在一起,像一首優美的散文詩似的,始終瀰漫著主人公的也是導演的如夢似幻的主觀感受。這種幽遠的“虛靈”韻味的獲得,是影片編導別具匠心地追求流暢的個人表現的結果,是獨闢蹊徑地採用了避實就虛,化實為虛,,若實若虛的藝術手法所結出來的一種別有風味的藝術果實。(《文藝報》編審、作家何孔周評)
負面評價
該片因為想概括的問題太雜,又理得不夠順,有失落了整體之嫌。如果影片把涉足的思考領域收縮一下,從不同層次開掘其意義,似能達到更佳的深度上的“多義”效果。本來作為一部“表現派”影片,如能始終以人物情感貫穿全片,詩的主旋律時時以重複再現加以推進,當會更為感人。但是,由於導演偏愛古樸美麗的大自然和傣家奇異多姿的風俗,而忽略了某些鏡頭中人的心理含義,使得貫穿影片的主旋律時有淹沒在其它美妙而遊離的變調中,留下了美中不足。
該片出於“詩電影”表現形式的需要,為了追求詩的形態和意境,在影片後半部分,由紀實性手法發展為非紀實性的主觀藝術抒發,如靈堂、葬禮兩場戲中,編導用意是通過“效果間離”造成一種審美氣氛,使觀眾進入審美高潮,但是由於沒有情緒發展作鋪墊,鏡頭組接又太跳,使觀眾剛“入乎其中”又被迫“出乎其外”,在不同程度上削弱了這幾場戲的藝術魅力。(《電影新作》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