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橋
三六橋
三六橋即三多(1871年-?),號六橋,蒙古族,姓鍾木依氏,漢姓張。同治十年辛未(1871)五月二十二日生於杭州,屬杭州駐防蒙古正白旗籍。
清末作過歸化城副都統,庫倫辦事大臣,金州副都統,東北邊防司令咨議等職。六橋曾居京師東城板廠衚衕,為滿洲文集舊宅,家有可園,擅竹之勝。著作有《可園詩抄》四卷、《可園外集》、《可園文集》。編輯《柳營詩傳》四卷,“集杭州滿洲駐防營中諸老輩詩,附采詩餘,並及閨秀。”
以‘三’為姓
“三六橋”,頗有點像地名,其實是一個人。此人系科爾沁蒙古族,姓鍾木依氏,又作鍾木伊氏,漢字姓為張,名三多,自號六橋(以杭城蘇堤六橋為號), “人以其‘三’字為姓,配號而呼為‘三六橋’”(俞樾: 《曲園日記》)。
俞樾的“門人”
六橋“生長杭州”,屬杭州駐防旗籍,是蒙古正白旗人。他生於同治十年〔按〕,十七歲時,“承其世叔父難蔭,得襲三等輕車都尉,食三品俸” (王延鼎《可園詩鈔》序)。六橋並未中過舉人,他雖“奮志讀書,欲就試,格於例,不得與,去而學詩、學琴、學書畫”,跟從俞樾的“門下士”王延鼎(字夢薇,號瓠樓或壺樓)遊學,成為王的“高足弟子”。(見王序及俞樾的《可園雜纂》序)因此,人們便把六橋看作俞樾的“門人”,三多也稱曲因為“太夫子”。
三多在清朝末年做過歸化城 副都統、庫倫辦事大臣;辛亥革命以後,歷任盛京副都統、金州副都統、東北邊防司令咨議等職;在偽滿洲國,三多也做過官,干過事。溥儀在《我的前半生》中寫過三多的事。
三多的著作有多種:《可園詩鈔》四卷、《可園外集》即《詩鈔外集》、《可園文鈔》等。此外,還編輯了《柳營詩傳》四卷(在《可園雜纂》中),此書“裒集杭州滿洲駐防營中諸老輩之詩,附采詩餘,兼及閨秀。”
從當前看到的三多著作和別人的評論中,尚未發現有關百十回本《石頭記》的資料。不過有幾條線索,是值得注意和探究的。(一)三多喜愛藏書和讀書,他有一首《藏書》詩,云: “愛坐圖書府,如對古賢豪。積石亦為倉,敢比譙國曹。” (二)三多愛看《紅樓夢》 ,常以有關“紅樓”的事入詩。如: 《題韻松〈東山行旅圖〉》中有“漏天可助媧皇補”之句;《吳門舟次》中有句說:“紅樓近水皆燈火”;《寄贈耆壽民(齡)京卿》有句云:“怡紅君薄成常侍,存素吾慚法翰林”。(三)三多和日本人交往甚多,關係很深。如《日本桑名鐵城箕以印譜索題即贈》,詩中說“花乳多君為我礱”,自註: “承刻石章”。在《二月二十二日日本村山(正隆)招同雲承游湖書贈》詩中,三多把日本人村山引為“吾黨”,稱道他們“同心足抗橫”。三多還在瀋陽參加了日本人的圖書館十五屆大會,寫過文章。從這些跡象看來,三多收藏過百十回本《石頭記》,後來轉讓給日本人,是完全有可能的。所謂三六橋本,大概是從東北流落到日本去的,不可能留在上海。
周汝昌《紅樓夢新證》(1976年版)第九章,有一則資料載:張琦翔在北京大學作學生時,日本籍哲學教授兒玉達童對他說:日本三六橋有百十回本《紅樓夢》,後面內容與通行本不同。兒玉達童講到探春時,用筆寫了“遠嫁,杏元和善”六字。這已經是幾十年前的往事了。是則為探春當海外作王妃又一力證。
宣統元年,曾祖三多公以歸化城副都統右遷庫倫辦事大臣,初四子隨行,其餘家眷則居京城板廠衚衕。曾祖曾祖母育六子兩女,曾祖母瓜爾佳氏,費英東後裔,隸滿洲正白旗。曾祖民國二十九年病故,歸葬北平西山萬安公墓。子嗣以名諱中之瑞字為序(瑞增、瑞澄、瑞華、瑞均、瑞霖等),孫輩則以名諱中之永字為記(永芳、永昌、永良、永湘、永康、永邦、永和等),曾孫輩居台灣者以瑲字(啟瑲、有瑲)為志,大陸曾孫(四房)則以邦字(安邦、經邦、緯邦)為序,玄孫以下統以開(開泰、開威、開瑞)元(元豪、元睿)嘉、慶、世、澤、延、輝八字以承統續。子孫可考者自高祖鋆溪公(杭州駐防記名副都統)以下已歷七世矣,若溯高祖以上十三世祖音泰公於世祖順治元年從龍入關以下共20世矣!曾孫經邦撰補於杭州旗下、滬上徐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