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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茜
雲南省作家
李茜,出生於雲南省箇舊市,現居昆明,雲南大學滇池學院日語系。
代表作《遠遠》《短長》《瘋子》現實主義風格,最世文化簽約作者。
李茜,出生於雲南省箇舊市,現居昆明。
代表作《遠遠》《短長》《瘋子》現實主義風格,最世文化簽約作者。
李茜,雲南大學滇池學院日語系。
生日,5月14日
星座,金牛座
血型,O型
身高,155cm
體重,46kg
性格,外冷內熱
興趣愛好,閱讀、翻譯、攝影
喜歡的顏色,綠色
喜歡的書籍,外國小說
喜歡的電影,《肖申克的救贖》《亂世佳人》
第一屆“THE NEXT文學之新”新人選拔賽海選入圍作品
《遠遠》——登載於2009年2月《最小說》(節選)
洗臉的時候,用毛巾緊緊捂著臉,其實是在哭吧。
睡覺的時候,用被子蒙住頭,其實是在哭吧。
走路的時候,看到老人和孩子走在一起連忙別過頭去,其實是在哭吧。
我甚至有點害怕想起你們——可是,可是又太想一點不落地想著你們。
我曾經想,在你們離開后,我們之間那些龐大的點滴成流的情感要落到哪裡。現在,我在你們墓前,卻覺得它們早已悄無聲息地隨著時間根植於我的生命,直至一呼一吸間。
《 往來》——登載於2009年5月《最映刻》(節選)
父親慌忙用手去抹,然而一碰到眼睛,更多的淚水就滾落進指縫裡。他的聲音裡帶上了渾濁的哭腔,他拚命側過身,想避開我的視線。他的脊背隨著咳嗽一挫一挫,他抱著頭,聳著肩膀想竭力壓制住,卻阻擋不了情緒的潰堤。
《三人場》——登載於2009年11月《最小說》(節選)
她強迫自己收回視線,不再看那個女孩的背影,也不再看裕峰。就這樣吧,就這樣吧。這場只有三個人看的電影,就任由它放完吧。她放棄了再去想什麼,只是直直地盯著銀幕,一幀幀畫面流經眼底,留不下任何痕迹。不斷轉換的光影將她沁入明滅的光斑中,直到擴散成一片刺眼的白光,然後是瞬間熄滅的黑暗。
《蝦》——登載於2010年2月《最小說》(節選)【榮獲當月雜誌銀賞】
我按她的話洗好手,鍋里的水正好燒開,我撈起一捧蝦放進鍋里。原本像是沒有知覺的蝦子一沾開水就痙攣著拚命掙紮起來。一捧一捧的蝦在鍋里隨著沸騰的開水翻滾——如果蝦子會叫的話,現在我的耳朵大概已經被尖叫震聾了吧——我想著,一動不動地盯著蝦子們漸漸衰弱,淺色透明的身體慢慢變紅,蒸起的霧氣里也帶上了蝦的腥甜味。
我回到房間,窗台上的那隻蝦像是緩過神來,它一定不知道,它的同類們已經成了盤中餐。它好像很滿足於這狹小擁擠的瓶子世界,擺動著細腿優哉地在可樂瓶里游。
《瘋子》——登載於2010年5月《最小說》(節選)【榮獲當月雜誌金賞】
我於是怔了一下,將花遞至葉涓涓面前,一字一頓地說:“活、該。”
話音剛落,病房裡的空氣再次凝固了,我媽不知所措的眼神,和葉涓涓父母以為自己聽錯而難以置信的眼神統統釘在我身上。而我爸,也遲疑地轉過頭看著我。
現在,他終於被我打碎了那副假惺惺的面具,再也演不下去了——我的心中涌滿了復仇的快意,他賴以維繫的那副骸骨已經散架,而我要給他最後一擊,將那些散落在地還妄圖架起的自以為是燒成灰燼!我看著葉涓涓一無所知的臉孔,也看著我爸面如死灰的神色,平靜地重複說:“你、活、該。”
“——哈!哈哈哈哈!”響亮的笑聲突然從木偶般的葉涓涓口中發出,碾碎了瞬間的空白。她用力掙脫開我爸的手,接過花束抱在懷中,一邊朝著我瘋子般大笑起來。
我在她響徹整個病房的笑聲中,不再看我爸,而是凝視著葉涓涓空洞的眼睛,臉上一點點綻出微笑。
《我們的平庸》——登載於2010年6月《最小說》
從剛進大學,被分配到這個宿舍沒幾天,我就開始討厭孟姍姍。我討厭她明明什麼都不懂還要自我感覺良好,我討厭她總是理所當然地評論別人,我討厭她自以為跟我關係要好,甚至是她的樣子、她發出的聲音、她親密地叫我“小艾”……這統統叫我厭惡。可是,我卻把這些厭惡都隱藏得好好的,誰都發覺不了。在別人眼裡,我和孟姍姍總是一起上下課、去食堂吃飯、逛街,再加上又住在同一間宿舍,簡直就是24小時都粘在一起的好朋友。
但沒有人想過,正因為同處一室,每天都必須面對面相處,那些微小的矛盾便會因為距離太近而放大無數倍,直至膨脹到我所能在意的每一道縫隙,堵得密不透風。
《變質》——登載於2010年10月《最小說》(節選)【榮獲當月雜誌金賞】
她微微掙開他的懷抱,凝視著他驚惶不定的臉孔,像是頭一次仔細打量他眼中說不清是孩童還是老者般搖搖欲墜的脆弱。那不是生怕失去愛人的痛心擔憂,而是害怕被人丟下的恐懼——她突然意識到這場“戰爭”的最後勝利必定會屬於自己。對,她可以沒有財富,沒有才能,沒有美貌,甚至連尊嚴都不復存在,可唯有一點是她註定要勝過他的,那就是她比他年輕,她還有時間。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他,是同一類人。她害怕失去他提供的現實里的物質,而他害怕浪費花在她身上的時間——這是一場各取所需的等價愛情,儘管他們惟獨不害怕失去的,就是愛情本身。
《短長》——登載於2010年11月《最小說》(節選)【首部長篇小說】
他們原本只是萍水相逢,只該在結束那段短暫而難堪的回憶后就成為陌路,直到許多年後徹底忘記對方的容貌和名字,把他們的相遇作為少年時代一段荒唐的小插曲,埋入塵封記憶,再也不會想起。可一次出乎意料的曲折改變了他們的命運——又或者,這才是他們真正的命途——
在這一刻,他終於找到一個詞,能最確切地定義他們的關係——偕行。
他們走在同一條路上,即使並非有意,也總會一次次相遇,交錯,再相遇……直到以相同的步調,一起往前走去。而原本短暫相遇的瞬間,也因此延伸為無盡漫長。
《小不點兒》——2010年11月《最小說》(節選)【專欄作品】
這些心情沒有能傾訴的出口,只能酵在心裡,像不斷上漲的水面,裹挾著風浪想要把人拖進深淵。但是,不甘心,不甘心就此被自己的懦弱、自卑所淹沒。沒有人肯定,便自己肯定自己,用力掙扎著,艱難喘息著對自己重複——你行的。你可以的。你沒這麼差。相信自己。
自卑著,又竭力踩著這塊脆弱的浮冰往上爬。
也許在別人看來,這不過是青春期自導自演的鬧劇,就像自作多情的堂吉訶德,把風車當成了怪物。可是那些掙扎過的痕迹,卻又真真切切地鋪出了一條路,自己的路。
《桑先生的一天》——2010年12月《最小說》(節選)
桑先生推開窗,縱身躍出窗外,紅色身影是夜空中一枚初綻的煙火。馴鹿恰到好處地接住他,他轉過身,老奶奶已經掙扎著來到床邊,遠遠注視著他。桑先生抬起右手沖她擺了擺,老奶奶伸出樹枝一般的細伶雙手,也向著他使勁揮動。
給即使長大——老去也沒有失掉勇敢與單純的,永遠是孩子的孩子,聖誕快樂。
《沒有故鄉的我,和我們》——2012年5月最小說(連載)
《沒有故鄉的我,和我們》已於2013年出版。
參與寫作《小時代影像全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