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致遠

清朝詩人

安致遠(1628~1701)字靜子,一名如磐,字拙石,壽光人。貢生,自順治二年至康熙二十三年(公元一六四六年至一六八四年)間,應舉十五次,卒不售,偃蹇以沒。周亮工任青州海防道時,與安丘張貞、樂安李煥章同受周之褒揚。

致徠遠著有靜子集十三卷,凡為文集九卷,曰玉皚集四卷,紀城文稿四卷,蠻音一卷,詩集四卷,曰柳村雜詠二卷,岳江草、倦遊草各一卷,總名之曰紀城詩草,詞集一卷,曰吳江旅嘯,《四庫總目》傳於世。

詩風


安致遠(1628~1701),字靜子,別號拙石老人,清代文人,山東省壽光市紀台鄉安家莊人。自幼聰慧,勤奮好學,博通經史,鄉裡間頗負才名。18歲中秀才,27歲選拔貢。后因屢試未酬,遂放棄科舉,在家鄉辟“自鉏園”,建“晚讀堂”,與子安箕讀書著作其中,以研討文詞自娛。他的朋友安丘張杞園說他:“書未嘗須臾離手,倦而就卧,亦必挾冊,睡去便墜枕旁,醒后復縱觀”,又說他“暮年學日富,名譽日起,世皆趣(趨)而悅之。長歌短吟,若順風以呼,碑版捲軸,不脛而馳四方;自山以東,無不知有靜子先生者”。自稱“文宗廬陵,詩喜摩
詰”。他的詩文也確有歐、王兩大家的遺風流韻。如“真意亭”詩句:“白雲出岫崚嶒起,紅葉銜枝宛轉啼”;又如詠牛山詩:“當年涕淚處,今只此牛山;千載君臣事,一時兒女顏;石樑流水急,春色霸圖間;日晚牛羊下,依依樵唱還。”意境疏淡悠遠,自然諧和,毫無刻意雕琢之痕。

社會評價


他的文章,深受當時學者讚譽。王漁洋親自向主考官施愚山推薦他。戶部侍郎周櫟園寫信給他說:“子之文排宕有奇氣,但勤為之,古人不難至也”。臨朐縣令張昆詒說;“先生文大概得力廬陵,而絕無比擬皮毛之跡,《萬年橋碑》等作則又直追昌黎矣……”。張杞園說他的文章“奇聳健拔,脫凡化腐,敘事寫物,間見層出,偉然成一家。”。

個人履歷


安致遠同情貧苦農民的悲慘遭遇,他在《斟鄩嘆》一詩中,揭露了封建官吏榨取農民的罪惡,“一隸催十丁,紲頸雜繩繘…血肉濺公堂,嚴笞祗對膝”;“家緣久已破,鬻子想速償,百錢苦難辦,目動身已僵”;“老翁杖下亡,幼者僵衙廡,積屍不敢收,冰雪為黃土。吏見掀髯笑,逋稅渠自苦。昂首訴蒼穹,有言不敢吐”。“冤魂甫及千,得最考功課,使君真神明,孑遺稱觴賀;野老哭吞聲,視地不敢唾!”這裡,安致遠已經敢於把矛頭指向最高統治者了。
在《明季縣境被兵紀事》一文中,他對清兵所到之處燒殺擄掠的景象,滿腔激憤地作了記述:“村外馬跡成通衢,村落皆頹垣壞壁,雞犬無遺,惟樹之不中薪采者,僅免斬刈耳”。“所至牽持老幼累累索金帛,無者立刃之”。“鎖或以舊鑰啟之,得脫,逾重濠密柵,體無完膚,或追及,則磔之以威眾”。“縱火焚毀、百室皆燼”。“孟氏樓壞,焚殺四五百人”。他敢於無所諱忌直陳其事,確有膽識。
屢試不中的經歷,使他認識到科舉制度的弊病,他在《丹泉勸學記》里說:“今之學者則不然,日役役焉從事於帖括祿利之途,父以是勉其於,師以是訓其弟,其幸而得者奉臭腐為珍寶,其不得者則亦終身於臭腐之內,而於昔人通經學古之義,明體達用之方,白首懵如也,豈下重可哀乎”。又在《東歸草》序言中“纖毫必備”地記敘了投考前後的“困頓憔悴之狀”,路上“紅埃霧騰,撲面沾臆、,搔首則塵垢滿爪,脫衣則汗流沉碧……彳亍蹉跌,泥涴眉鼻,驢溺馬通,盈襪溢屣……瓜皮腐片,惡草具食……臭蟲百簇,潛膚攢肌,目
方交睫,馬嘶人起,冒晨星而逾關河,扶殘夢以行荊棘”。入了考場,“給卷就舍,匍匐而前,狗竇鼠穴,掉臂維難,夜闌秉燭,光影眩目,如夢如鬼,魂魄追逐,或形聲之可即,或啼笑之俱誤,偶攄情以運管,忽思頹而神瞀,出就邸而顧瞻,訝容顏之非故”。最後不無感慨地說:“人生科第數十年,如熠耀之光終歸磨滅,士當為其大者遠者……”。可見他對科舉制度是何等的深惡痛絕。
1698年(康熙三十七年),他主持編纂《壽光縣誌》,提出應有“不敢枉古人以從我,不敢欺後人以自信”的實事求是的態度,而且在整個修志期間沒有動用公款,“炙硯燃柴,不費官家之燭”。寫成之後,被評為“不惑於聞見,不背於是非”,“思精而體要,文贍而旨潔,居然一時停史矣”!

成就


他死時,“遠近薦紳大夫及博士弟子,以至廛井農賈,聞之靡不傷悼,走而吊哭者屬路不絕”。

相關作品


徠他的著作除《壽光縣誌〉外,尚有《玉石豈集》、《紀城文稿》、《紀城詩稿》、《吳江旅嘯》等,均被收入《四庫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