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戶

站戶

元朝統治者為了更有效地控制百姓,把人民按不同的行業分成若干專業戶,如民戶、軍戶、匠戶、醫戶、儒戶等等,其中有一項特殊的人戶,叫做“站戶”。

簡介


元朝戶籍名稱之一。因政府簽發部分人戶專門承擔站役,故得此名。元朝為了“通達邊情,布宣政令”,在全國範圍內建立了周密的站赤系統。站有水﹑陸之分,水道用船,陸道以馬﹑牛﹑狗等作交通工具,故又有船站戶﹑馬站戶﹑牛站戶﹑狗站戶等名稱。各種站中以馬站為最普通,馬站戶的數量也最多。據統計,全國驛站共有一千五百餘處,以每站平均二百戶計,站戶約達三十餘萬戶,實際數字可能更高。

承擔的站役


站戶承擔的站役主要包括三個方面:陸站站戶養馬﹑牛﹑狗等,水站站戶則備船;馬站出馬夫,稱為兀剌赤,水站出船夫;部分站戶需向過往人員供應首思。江淮以北農業區的站戶,大致平均四戶養馬一匹,每戶可免四頃土地的地稅;江淮以南對養馬戶數沒有限制,但規定同養一匹馬的諸戶總共可免稅糧七十石。站馬來源不一,有的由國家出錢購買,發給站戶飼養應役;有的由驛站所在地區諸色戶計共同出資購買,發給站戶;有的則由站戶自行購置。不管來源如何,一旦倒斃,都由站戶賠補。站戶除可以免稅的田畝稅糧之外,其餘部分仍須納稅。供應首思的站戶可以免除和雇﹑和買﹑雜泛差役,有一部分地區的站赤由官府供應首思,這些站赤的站戶與民戶一樣承當和雇﹑和買﹑雜泛差役。牛站戶﹑狗站戶和船站戶的情況與馬站戶差不多。

處境


到元朝後期,由於政治腐敗,驛路上的往來官員作威作福,欺壓驛站沿途百姓,他們“持威挾勢,頤指風生”,任意索要名貴酒菜,還強令歌妓縱酒,無所不為。對驛站人員稍不如意,即行吊打。加上當時站役負擔沉重,元成宗時四個月內,即起馬13300餘次,即使所有馬匹晝夜在道,也無法應付。因此造成大量驛畜倒斃途中。元祐元年(公元1314年)六月二十三日,僅甘肅省就奏報死鋪馬199匹、驛駝24頭( 《永樂大典》卷一九四二一)。
這些負擔壓得元代站戶喘不過氣來。有的實在堅持不了,就只得背井離鄉,逃亡在外,最後老死荒郊野外。元代詩人許有壬有首詩描寫他們的悲苦生活說:“盛冬裘無完,豐歲食不足。為民籍占驛,馬骨猶我骨。束芻與斗菽[shū叔],皆自血汗出……”(《至正集》)。意思是,數九寒冬我還披著一件破爛的皮子,連豐收的年景也難以飽飯。當上入了籍的站戶,就像受役使的馬那樣受苦。繳出的每束乾草每斗糧,都是我的血汗所出!最後,這首詩為貧寒的站戶喊出了他們不平的呼聲:“生兒甘作奴,養馬願飼粟”,難道我們世世代代甘於當牛作馬、賤如奴隸嗎?這首詩如實地反映了元代站戶的生活。
在這樣沉重的壓迫剝削下,站戶們紛紛破產,到元代末年,建立在站戶們血汗基礎上的元代站赤制度無法維持下去。當時有史家云:“站赤消乏,積非一日”,而“其弊終不可革”(《永樂大典》卷一九四二○)。既不能改革宿弊,就只有走向消亡一途了。14世紀初葉,據甘肅省甘泉驛站統計:60年前,這個站共有站戶348戶,到60年後只剩下176戶了。站戶們紛紛逃亡或出家為僧了。

站赤


站赤是當時最便利的交通體系。元朝政府規定,只有軍政事務才許乘驛,而且必須持有鋪馬聖旨或圓牌,作為憑證。但是王公貴族﹑上層僧侶和各級官吏紛紛巧立名目,乞求鋪馬聖旨和圓牌,任意乘驛。站道上往來人員日益增多,站馬因使用過度不斷倒斃,馬夫疲於奔命,首思供應不斷加多,站戶的負擔愈來愈重。牛﹑狗﹑船等各站戶的負擔也是一樣。再加上站官多方勒索,站戶中的富戶又與官吏相互勾結,逃避站役,把負擔轉嫁給一般站戶,因而站戶日益貧困化,許多人被迫逃亡。為了防止站赤制度廢弛,元朝政府採取了一些措施,如發放救濟物資,限制鋪馬聖旨和圓牌的使用,重新簽發站戶進行補充等,但是效果都很有限。元代後期,站戶消乏和逃亡已成嚴重問題,站赤的運行受到很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