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
2002年薩丟斯·奧沙利文執導電影
《我的心》是Thaddeus O'Sullivan執導的愛情片,海倫娜·邦漢·卡特,奧利維亞·威廉姆斯出演。
該片講述了里奇和妻子瑪德琳、瑪德琳的妹妹蒂娜之間的感情糾葛。
《我的心》(The Heart of Me)是一幕荊棘橫生的室內劇,關於責任,關於愛與欺騙,愛與背叛。它借用了英國上流階層的主人公在道德的責任與非道德的愛戀之間的徘徊,以及由此所受的精神創傷,實際上反射出的既非譴責,亦非放縱,而是一種模擬兩可的態度,是一種旁觀者的緘默與悲憫。
這部BBC2002年出品,改編自Rosamond Lehmann小說The Echoing Grove《迴音的小樹林》,由Thaddeus O'Sullivan執導的電影,被它的角色們的非道德行為引起的滲透整部影片基調的矛盾情緒削弱了。然而這個疑難叢生,很可能導致非議的棘手問題,卻經由故事中隱含的寬恕主題得以彌補。
《我的心》是一部傳統的英國劇,情感內斂,它生動細緻地描述了一對姊妹之間的關係,Rickie作為情感紐帶將她們各自孤立的生活連結起來。儘管這部電影因其特殊的時代背景而被劃定為屬於過去那段時期的,但它的最基本的道德的情感,或者更確切的說,不道德的情感,卻驚人的現代化。
遺憾的是,電影製作方選擇去創造了一個脫離於宗教和強大道德權威的世界,在那裡,唯一的衡量對與錯的標尺僅僅是社會的可忍受程度,表現為Madeleine的維多利亞式的拘謹,或者是主觀的道德自治權,表現為Dinah的違反社會準則的自由,如同她畫中那個裸體的女人。公允的說,影片既沒有譴責也沒有寬恕人物的行為,而是選擇在一個旁觀者的立場上保持了緘默,從而迴避了現時的裁決。
值得肯定的是,在所有這些之下,影片向觀眾講述了寬恕的重要性,以及允許怨恨的腐爛變質將如何導致情感上的自我毀壞。寬恕的主題蘊涵在威廉。布萊克的輓歌《破碎之愛》(Broken Love)的詩行中,這段詩句在影片里扮演了核心角色——"And throughout all eternity, I forgive you ,you forgive me."因著它,在拒絕譴責人物的放縱行為的同時,影片也揭示了行為的後果,必須承擔的責任,以及自我放縱將導向悲劇的深淵。
最後來說說演員。Paul Bettany 與Helena Bonham Carter、Olivia Williams的組合。Helena Bonham Carter是英國文藝影壇的才女,她主演的《看得見風景的房間》、《鴿翼》、《霍華德莊園》等都已成為經典,而在本片中,距離《看得見風景的房間》里那個豆蔻年華的露西已經過去17年的Helena,無疑眉目間不復當日青春,但她的妹妹Dinah是稱職的,與角色精神相融的。而Olivia Williams也將姐姐Madeleine委曲求全的隱忍和痛苦表現得含蓄而可信。至於Paul Bettany,imdb上將他的表演評論為a very detailed and brave performance,非常精妙,不憚於表現人物表面的弱點和真實的複雜人性。就我個人而言,由於看到他非常少見的英國本土文藝片而感到驚喜。因為在這部影片中,Paul的身份是一個普通人,他所處的環境是戰前相對安逸的英國社會,他的愛欲憎恨困苦也是普通的情感因素。怎樣從平實的生活氣息中表現出不平淡乏味的東西來,我想他掌握了尺寸。他的表演風格是英國式的內縮沉靜,大部分時間是通過眼神說話。
角色 | 演員 |
Dinah | 海倫娜·邦漢·卡特 |
Madeleine | 奧利維亞·威廉姆斯 |
Rickie | Paul Bettany |
Mrs. Burkett | Eleanor Bron |
Anthony | Luke Newberry |
Jack | Tom Ward |
Betty | Gillian Hanna |
Charles | Andrew Havill |
Bridie | Alison Reid |
Sylvia | Katy Maw |
Miss Matthews | Rebecca Charles |
Drysdale | John Rowe |
Jeweller | Shaughan Seymour |
Hospital Doctor | Simon Day |
Nurse | Jenny Howe |
敘事鏡頭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前那些年月以及戰後的某一天里來迴轉換。1936年,倫敦。Rickie是一名年輕的事業有成的銀行實業家,一個被緊緊圍困在窒息的婚姻樊籠里的男人,外表優雅閑適,內心陰鬱;Madeleine是他的妻子,雍容美麗,閃閃發光但情感冷峻的社交界女主人。在她的父親死後,Madeleine邀請她的畫家妹妹Dinah來到他們位於倫敦Montagu廣場的房子里一同居住。
起先的時候,Rickie只是從Dinah無拘無束的天性中尋找到了某種能夠舒緩從他卧房中散發出來的持續的單調鬱積氣息的樂趣。Dinah的活潑嬌憨,不造作,自然的表情和姿態吸引了他的目光。但在一次乏味的晚宴上,Dinah卻漫不經心地當眾宣布了她即將結婚的消息。Rickie儘管外表鎮定如常,內心卻出乎自己意料的震驚,他的嚴厲的有些微顫抖的嘴唇掩藏了他反對的言辭。
稍後的晚間,Rickie卻打開了Dianh卧室的門,要求她解除婚約,她毫不猶豫地順從了,證實了他們彼此之間擁有的那種無法述之於口的情感。而這種情感,在Dinah搬出家門,另外租了間公寓后,逐漸發展成了一種被禁止的愛戀關係,它不僅僅將危及Rickie的婚姻和家庭,同樣的也將造成玷污他自身名譽的威脅,在那些“穿著花呢服裝”的保守分子圈裡,在Madeleine那些刻板的朋友被社會知覺養成的眼睛里,這種行為甚至遠遠被定義成了可詛咒的犯罪。
而這樣的危險關係也在剝奪著Rickie的健康。當Dinah懷孕時,狂喜與浪漫演變成了一下粉碎性的重擊。Rickie儘管顧慮,但仍舊不能打消Dinah要孕育一個屬於他們倆的美麗孩子的願望。她在海邊漫步,等候著做母親,儘管Rickie很可能無法從他的婚姻狀態中解除出來。一天深夜,Rickie接到Dinah要生產的電報,他驅車冒著暴風雪趕去,卻在半途撞車。而此時,痛苦中的Dinah仍強自支撐著要等他前來。Dinah獨自生下了孩子,可孩子是個死胎。她並沒有幸運當上一名母親。受傷趕來的Rickie與Dinah陷入了彼此折磨的絕望中,他只能帶著痛苦離開。Dinah的朋友譴責他,而他無言辯解,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隨身攜帶的那個小手提箱子里滿滿放著的都是嬰孩的小衣服。他並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但如今說任何話都已經太晚。他們喪失了信任,失去了和諧。曾經的心醉神迷墮入了絕望。
他們短暫地分開了。Rickie回到了家庭中,而此時他才知道,Madeleine對此並非一無所知。在整個過程中她默默地觀望著事態發展,但她只是緊閉雙唇,維持著尊嚴,希望她的丈夫能自己覺醒。妹妹,死去的孩子,她全都知道,只是不說話。她請求Rickie回來,請求從此不再欺騙,因為她確實愛他。然而就像沒有了和諧人無法相處一樣,沒有了誠實婚姻也再沒有基礎。他們只是仍舊維持著一個家庭,至少在孩子面前。但隨著Dinah的再度出現,虛幻的圍牆坍塌了。Rickie終於下決心離開了妻子,搬離家中去和Dinah一同居住。
Rickie在珠寶店裡為Dinah訂做了一枚手環,在上面按他的囑咐打算鐫刻上威廉。布萊克的詩句——"And throughout all eternity, I forgive you,you forgive me."永生永世,我寬恕你,你寬恕我。那是Dinah曾吟誦給他聽的。但他再也沒有機會取回手環送給Dinah。在夜裡的倫敦街道邊,他摔倒了,突然的疾病將他送進了醫院。隨後一場精心籌備的騙局斷送了幻象中的幸福。Madeleine為了挽救自己的婚姻和丈夫,欺騙Rickie說Dinah已經離開了他。謊言並沒有繼續掩蓋真相,而疲憊憔悴的兩個人卻已經沒有力氣相守抵禦。他們最終沉默地選擇離開了彼此。
伴隨著降落在倫敦街頭的炮彈,空襲拉開了序幕,戰爭將很快席捲這片島國,帶來死亡與災難……
影片的最後,Rickie獨自一人漸行漸遠,眼神由悲慟轉成釋然的微笑。在他身前身後,倫敦殘破的街道延伸向遠方。畫面慢慢調遠,從灰暗轉入春日的明媚色調。綠草茵茵的草坡上,年輕的Dinah正在放一隻拖著長長飄帶的風箏,笑聲如銀鈴穿越天際。她的身影和十年後Madeleine女兒奔跑的身影重合了,預示著飽經折磨的心靈藉由寬恕所得的最終的寧靜和嶄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