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居庸關
出居庸關
《出居庸關》是清代詩人朱彝尊創作的一首七言絕句。這首詩的前兩句以描寫居庸關的景色表達熱愛大自然,積極向上的情感;后兩句描寫黃昏時的居庸關,流露了作者由於前途未卜所產生的迷惘抑鬱心情。全詩用詞精巧,意境高遠,表現了詩人對祖國山河特別是邊關重鎮的讚美之情。
起句看似平平敘來,並未對詩人置身的關塞之景作具體描摹。但對於熟悉此間形勢的讀者來說,“居庸關”三字的跳出,正有一種雄關涌騰的突兀之感。再藉助於幾聲杜鵑啼鳴,便覺有一縷遼遠的鄉愁,浮升在詩人的高嶺獨佇之中。清澈、明凈的泉流,令你忘卻身在塞北;那塗徐而奏的泉韻,簡直如江南的絲竹之音惹人夢思。但“坐騎”恢恢的嘶鳴,又立即提醒你這是在北疆。因為身在山坂高處,那黃昏“落日”,也見得又圓又“低”,,如此高遠清奇的蒼莽之景,就決非能在煙雨霏霏的江南,所可領略得到的了。
不過最令詩人驚異的,還是塞外氣象的寥廓和峻美。“雨雪白飛千嶂外”句,即展現了那與“飲馬流泉落日低,所迥然不同的又一奇境——剪影般的“千嶂”近景后,添染上一筆清瑩潔白的“雨雪”作背景,更著以一“飛”字,便畫出了一個多麼寥廓、案潔,竣奇而不失輕靈流動之美的世界!
詩人久久地凝視著這雨雪交飛的千嶂奇景,那一縷淡淡的鄉愁,旱就如雲煙一般飄散殆盡。此次出塞,還有許多故址、遺跡需要考察,下一程的終點,該是馳名古今的“榆林塞”了吧?詩之結句把七百裡外的榆林,說得彷彿近在咫尺、指手可及,豈不太過誇張?不,它恰正是人們在登高望遠中所常有的奇妙直覺。這結句雖然以從唐人韓翔“秋河隔在數峰西”句中化出,但境界卻高遠、寥解得多:它在剎那間將讀者的視點,提升到了詩人絕後的絕高之處;整個畫面的空間,也因此猛然拓展。於是清美、寥廓的北國,便帶著它獨異的“落日”流泉、千嶂“雨雪”和雲海茫范中指手可及的愉林古塞,蒼蒼莽葬地盡收你眼底了。
此詩創作背景存在爭議,一種說法是此詩約作於清聖祖康熙三年(1665年)。朱彝尊曾北至今山西大同一帶,參贊其同鄉曹溶幕府,在此前後,朱彝尊遊歷了北方山川名勝,作者在遊歷居庸關后,寫下了這首詩。另一說法是此詩約作於17世紀80年代,作者出居庸關到宣府、大同等地,過居庸關寫下了這首詩。
朱彝[yí]尊(1629年10月7日—1709年11月14日),字錫鬯,號竹垞,又號醧舫,晚號小長蘆釣魚師,別號金風亭長,浙江秀水(今浙江嘉興市)人。清朝詞人、學者、藏書家,明代大學士朱國祚曾孫。
康熙十八年(1679年)舉博學鴻詞科,除翰林院檢討。二十二年,入直南書房。博通經史,參加纂修《明史》。作詞風格清麗,為“浙西詞派”的創始人,與陳維崧並稱“朱陳”,執掌詞壇牛耳,開創清詞新格局。與王士禎稱南北兩大詩宗(“南朱北王”);精於金石,購藏古籍圖書不遺餘力,為清初著名藏書家之一。著有《曝書亭集》80卷,《日下舊聞》42卷,《經義考》300卷;選《明詩綜》100卷,《詞綜》36卷(汪森增補)。康熙四十八年,卒,年八十一。
所輯成《詞綜》是中國詞學方面的重要選本,為中華文學做出了重大貢獻,受天下學子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