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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光遠
地質學家
陳光遠(1920年4月29日—1999年11月6日),地質學家、成因礦物學家。
陳光遠
南京市
1943年 在北京大學地質系任助教,從事古生物教學。
1948年 在瑞典烏普薩拉大學進行研究生學習,1951年獲副博士學位回國。
1951-1952年 任北京大學及清華大學副教授。
1952-1999年 在北京地質學院、中國地質大學任副教授、教授,礦物教研室主任,成因礦物學研究室主任。
1956年 加入中國共產黨。
1989年 被評為北京市與全國優秀教師。
1990年 被聘為第14屆國際採礦大會執行主席;第15屆國際礦物學大會組織委員及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分會主持人。
1995年 獲李四光地質科學獎。
1996年 被聘為第30屆國際地質大會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分會主持人。
1998年 為俄羅斯科學院烏拉爾分院院士。
1999年11月6日 病逝於北京。
礦物學
陳光遠教授是中國外知名的地質學家與礦物學家,是國家教委礦物學重點學科學術帶頭人,是中國現代礦物學發展的奠基人之一,也是中國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的開創者。40多年來,他在引進、推廣、發展和建立成因礦物學的理論體系及地質生產應用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使中國在該學科領域中達到了世界先進水平。他歷任中國礦物岩石地球化學學會常務理事、理事,中國地質學會礦物學專業委員會副主任、委員,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專業委員會主任。
陳光遠著有教材2部、專著9部,重大科研報告20份,中外論文130餘篇。他多次主持並參加國家部委的科研項目,曾12次獲獎,包括聯合國發明創新科技之星獎1項,省部委級一等獎3項、二等獎1項、三等獎2項、特等獎1項,國家優秀科技圖書獎等3項,1995年獲李四光地質科學獎。由於他在成因礦物學及在教學上的突出貢獻,1989年被評為北京市及全國優秀教師,1994年陳光遠的傳記被收入由中國科學院主編的《中國現代科學家傳記》。
陳光遠是瑞典、挪威、芬蘭、丹麥地質學會終身會員,歷任訪外代表團團長、援外地質專家組組長、聯合國特聘專家、聯合國小礦山會議顧問,第14屆國際採礦大會執行副主席,第15屆國際礦物學大會組織委員及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分會的主持人,第30屆國際地質學大會成因礦物學及其應用分會的主持人,並任俄羅斯烏拉爾科學院外籍院士。
陳光遠花費半個世紀的精力,致力於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的引進、完善、發展和推廣應用,在學科理論和實際應用方面取得了重大成果,作出了卓越貢獻。
他認為,傳統礦物學側重於描述,但礦物是地質成因、找礦信息的載體,又是自然歷史的產物,礦物組合與礦物種本身的形成過程記載了地質條件演變的歷史。研究和提取這些信息,為地質成因研究與找礦勘探服務,是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的中心課題。為此,50年代初,他就從蘇聯引進了成因礦物學的學術思想,翻譯介紹了礦物發芽、礦物發生史、礦物標型、礦物世代等一系列現代成因礦物學術語,這類術語在中國一直沿用至今。
在近40年的工作實踐、理論探索和資料積累的基礎上,他於1987年出版了專著《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全面反映了現代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的內容,建立了較完善的理論體系,闡明了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的內在聯繫,並系統提出了二者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專家認為,此書是當前該學科領域最系統最全面的優秀著作。他對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作了重要的補充、創新和發展:(1)從8個方面(礦物區域分佈、礦床礦物分帶、礦物標型、礦物共生組合、礦物形成作用、礦物產狀和復成因性、礦物找礦標誌、找礦方法)系統整理了中國浩瀚古籍中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的史料和學術思想,理清了該學科的發展歷史。(2)開闢了礦物系統發生史研究的新領域,提出按不同層次和不同時空,分別研究礦物自然歷史的方法,把礦物成因演化同地球歷史的發展相結合。(3)提出了成因礦物族的概念。傳統礦物學分類是晶體化學分類,而成因礦物族則把礦物成因、礦物標型、礦物晶體化學有機地結合起來進行分類,從而提高了礦物學在成岩成礦研究中的作用。(4)總結了礦物標型的普遍規律,從哲學高度提出礦物標型的六性:普遍性、特殊性、變化性、相應性、繼承性和分帶性,為礦物標型的研究指出了方向,使該研究的應用進入一個新的歷史階段。(5)從8個方面提出找礦礦物學的系統內容。(6)把一系列新技術、新方法和相關學科引入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的研究中,使研究的內容不斷更新,如他領導的科研集體在中國首次將天然熱發光、熱電性引進礦床成因找礦和礦物學填圖的研究中,大大豐富了該學科的內容,促進了微觀成因礦物學的發展。(7)發展了礦物學填圖,提出礦物學填圖的發展史、理論基礎、分類、方法、步驟、比例尺及實例,促進了礦物學研究在基礎地質理論與找礦勘探中的應用。(8)發展了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研究的方法論,提出並闡明了理論與實際、野外與室內、宏觀與微觀、常規方法與現代方法、成岩成礦實驗與地質觀察相結合的5結合方法。這些方法是唯物辯證法在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中的具體體現,不僅適用於礦物學的研究,對地質學其他學科的研究亦可借鑒。
陳光遠的學術貢獻獲得國外專家的高度讚揚,1990年俄羅斯著名的成因礦物學專家格里戈利耶夫稱讚《弓長嶺鐵礦成因礦物學》專著時,認為“是礦床礦物學、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三位一體,這樣的書在蘇聯也很少見”;1996年俄羅斯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學術帶頭人尤什金院士來信稱讚:“由於您的貢獻與提倡,中國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才得以蓬勃發展,您是中國當之無愧的該領域的學術帶頭人”。1996年尤什金院士認為,“陳教授在中俄都很有名,發展了成因礦物學的思想方法,是中國的格里戈利耶夫”;“陳教授把俄羅斯學派與英美學派結合起來,21世紀該領域的主要發現將在中國產生”。1999年前國際地科聯主席W.S.Fyfe教授,在對陳光遠教授的悼詞中寫道:“當我們離開這個地球的時候,我們是否對國家及世界的未來作出貢獻?而對於陳教授來說,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他對我們的未來作出了許多積極的貢獻。他是一位偉大的科學家,一個偉大的人。他所作的貢獻永存!我們一定要完成他未完成的工作。”2001年Fyfe教授對礦物填圖集著文的評價是:“開拓了找礦礦物學的新篇章”。
陳光遠不僅是科學家,也是地質教育家。50年來,他主要從事結晶學、礦物學、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的教學。他積極投身教學改革,提出高校礦物學教學體系兩段論:在低年級學習礦物學基本理論及鑒定描述,以便為學習專業課程打好基礎;在打好其他地質學科基礎后,到高年級還應學習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以便達到融會貫通、聯繫地質與找礦實際的目的。因此他首先在本科生高年級開設成因礦物學課程,繼而又為研究生開設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課程,對其他院校亦起到了開創示範與促進作用。50年代初,他與蘇聯專家一起培養了中國第一批礦床礦物學研究生。1960年他開始招收研究生及中國外進修教師,培養了大量碩士生、博士生及博士后,培養了大量的礦物學人才。他培養的學生,許多已成為中國外知名學者。
他努力普及推廣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的學術理論,十幾年來他主持召開了5次該學科的全國學術會議,在中國不同地區應邀舉辦主講了13次該學科的短訓班。當前,中國在礦床學、岩石學、礦物學研究及找礦領域中廣泛應用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學術思想,與他的倡導是分不開的。他學識淵博,思路清晰,講課內容豐富,聯繫實際,深入淺出,幽默風趣,引人入勝。他重視野外教學,不僅培養各層次的學生,還注意對青年教師的培養。他結合實際,並善於把容易被忽略的各種野外現象進行綜合分析,利用相互關聯的教學方法,使很多受益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陳光遠不僅對礦物學造詣很深,對岩石、礦床、地球化學、地層古生物、構造地質學及物化探遙感等相關學科也有較深入的了解。他具有敏銳的觀察能力和綜合分析能力,善於聯繫實際,從地質礦物現象中提取成因找礦信息。從一個普通的露頭、一塊標本、一片切片或光片的礦物組合、礦物形態、礦物粒度、礦物顏色、礦物成分、礦物產出部位、礦物排列方式、礦物相互關係、礦物時空變化與應力標誌等各種細微特徵,判斷晶體生長方式、形成條件、形成過程與成岩成礦作用及構造運動的關係。在地質觀察時,善於以成因礦物學為綱,把礦物學現象與地層、岩石、構造和礦化有機地結合起來。參加第一屆成因礦物學短訓班的學員在總結中談到:“陳先生講事物聯繫,講演化、講機理、講事物本質。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好比是一根線,把其他許多學科像串珠一樣,一粒一粒地穿起來了,一提此線,線上的串珠就都被提起來了。”參加短訓班的老岩礦鑒定人員說:“過去對標本和光薄片只做一般描述定名,像開中藥方子,而成因礦物學卻給岩礦工作帶來了新的生命力,是岩礦工作的必由之路。”
陳光遠剛正不阿,嫉惡如仇,一生耿直,以直言不諱著稱。他在學術問題上,基於大量實際資料,敢於提出與前人不同的觀點。他十分重視教書育人、身教言傳。他對青年教師和學生既嚴格要求,又親切關懷,熱情幫助。他關心支持其他學科的發展,常說一花獨放不是春。他對許多學科方向的優秀中青年教師與科學工作者,敢於實事求是,不計個人恩怨得失,力排眾議,大力推薦,深受大家愛戴。他有深厚的古文功底與文學修養,精通英語,又能涉獵多種外語科技文獻,加之勤奮努力,使他以知識面廣為人稱道。他熱愛祖國,熱愛大自然,熱愛地球科學,在成因礦物學與找礦礦物學學科領域內,他總是不斷地以一個目標為起點去追逐另一個較高層次的目標;在無數的實踐中,他不斷發展科學思維和認識能力,從無休止,使中國成因礦物學躋身於世界前列。他常說,任何人不論年齡大小,職位高低,在大自然無窮的奧秘與複雜的生產實踐面前,永遠都是小學生,就像在海灘上尋找蚌殼的孩子一樣。他雖歷經挫折和困難,但對科學的熱愛不改初衷,百折不撓,鍥而不捨。他一生工作十分勤奮努力,已進入高齡仍不計節假日與寒暑,天天到辦公室上班,伏案工作。在重病入院后,在病床上還堅持工作。他的病床床頭放滿了書籍和資料,在他去世的前兩天,還打電話關心著中加合作項目的進展。陳光遠教授工作到了生命的最後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