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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士比亞創作戲劇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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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徒勞
莎士比亞創作戲劇劇本
《愛的徒勞》是英國劇作家威廉·莎士比亞創作的戲劇劇本,是一部喜劇,首次出版於1598年。
該劇講述那瓦國君臣四人發誓要清心寡欲,拒絕一切物質享受,不近女色,專心讀三年。可是當美麗的法國公主和她的侍女們來到宮廷后,他們就把誓言忘得一乾二淨,爭先恐後地向她們求愛。但由於他們缺少真實的感情,法國公主把他們訓斥一番以後離棄他們而去。莎士比亞在這部戲劇中諷刺了宮廷貴族的愛情言辭愛情觀。
那瓦國王腓迪南與侍臣俾隆、杜曼、朗格維共同發誓:三年之內,潛心於學問,並達到忘我狀態(尤其要不近女色)。村夫考斯塔德首先違反誓言與村姑傑奎妮坦交談,為此他被抓捕。國王判決來訪的西班牙“大人物”唐·亞馬多看管他,但亞馬多也私底下愛著傑奎妮坦。
適逢法國公主因外交事務帶著侍女羅瑟琳、凱瑟琳、瑪利婭來到那瓦宮廷。腓迪南和侍臣均不情願同公主等人交談。但不久,顯然出現了愛情徵兆。
於是,發生了事與願違之事。亞馬多派考斯塔德給傑奎妮坦送情書,俾隆也讓他給羅瑟琳送情書,但這兩封情書卻被送錯對象。起初,俾隆譏笑其他貴族患了相思病——各人均聞說他人打算寫情書送給所愛女子——但接著,他也陷入尷尬境地,因為塾師霍羅福尼斯拿著他寫給羅瑟琳的十四行詩。
這群年輕人一致認為,愛情本身是門值得探討的學問。他們決定化裝成來訪的俄羅斯人向公主及其侍女求愛,以此來檢驗他們所愛的女人是否專一虔誠。
與此同時,霍羅福尼斯等人為了宮廷娛樂,在排演一出露天歷史劇。他手下的演員有亞馬多、亞馬多的侍童毛子、考斯塔德、牧師納森聶爾以及巡丁德爾。君臣們聚在一起,均假扮成俄羅斯人。公主和侍女們事先知道即將發生的一切。她們戴上面罩,交換佩戴各自的首飾。這引起了一場混亂,演出被迫停止。為爭奪傑奎妮坦,考斯塔德正要同亞馬多決鬥,這時候傳來了公主的父親——法國國王——已經駕崩的噩耗。公主一行人準備離開,她們讓垂頭喪氣的君臣苦修一年。如果那時,他們的愛情依然忠貞不變,就來第二次求婚。這齣戲以春之歌《當雜色的雛菊開遍牧場》和冬之歌《當一條條冰柱檐前懸吊》收尾。
《愛的徒勞》最早見於1598年的四開本,創作年份約在1588—1597年間。1598年的四開本注有“新經威廉·莎土比亞修訂、增補”字樣,據此推論,早於1598年,還應有一個已經失傳的劣版四開本。
《愛的徒勞》的故事情節基本上是莎土比亞自編的。有關那瓦君臣把宮廷當做學院的描寫,莎士比亞可能從一位名叫皮埃爾的法國人寫的著作《法蘭西學院》(1577)中得到啟發(此書於1586年譯成英語)。
法國王后凱瑟琳曾於1578年和1586年先後兩次出訪那瓦,莎士比亞創作此劇時雖無宮廷檔案可據,但一定聽聞過有關這兩次外交活動的街談巷議。
劇中所表現的諸多喜劇因素,尤其是亞馬多和毛斯的插科打諢,一定程度上模仿了大學才子派作家約翰·李利的喜劇作品《恩底彌翁》。
據考證,《愛的徒勞》是莎士比亞在暫住掃桑普頓伯爵家中時寫成並首次上演於伯爵家的。
俾隆
侍臣俾隆是一個有個性有生氣有靈氣的人物。他善於戲謔,愛開玩笑,滿嘴都是借題影射的譏諷和尖酸刻薄的嘲笑,無論貴賤貧富,只要觸動了他的靈機,都要把他們挖掘得不留餘地。他對生活持現實主義觀點。他一上場一開始就表明他是來自現實生活的人。那瓦國王決定三年長戒,立下一紙戒約要侍臣簽名。朗格維和杜曼先後表態贊成,唯獨俾隆唱反調,“不看女人盡讀書,不吃飯不睡覺”, “叫人怎麼辦得到”?他不情願為圖虛名把自己終日禁閉在學院式的宮廷里,讀那枯燥無味的書,過那修道士一般的清苦生活,在無聲無息中埋葬青春。
那瓦國王
那瓦國王腓迪南是一個可笑的喜劇性人物。他最初滿腦袋的禁慾主義教條。為了追求所謂永垂萬古的名譽,他一本正經地決定把自己和臣民們禁錮在遏止人性的宮廷里,在三年之內發憤讀書,拒絕一切物質享受,尤其是不近女色。當村夫考斯塔德接近女色,與村女傑奎妮妲並坐談情的違令舉止被他知曉后,他甚為惱怒,給考斯塔德嚴厲懲罰:禁食一星期,每天吃些糖喝些水。他對愛情絕對否定,把愛情當作上帝的伊甸園裡的禁果一樣不許碰動,儼然一副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的樣子。然而,他畢竟是人,難免受到七情六慾的侵襲。
羅瑟琳
侍女羅瑟琳是一個長著白臉盤、細眉毛、黑眼睛的漂亮女人。她直爽潑辣,天生火辣辣的性子,有一張尖刻的利嘴,說話無所忌諱,言詞鋒利,慣於迎頭痛擊。她與俾隆一見面就唇槍舌劍地打起嘴仗來。俾隆愛上她向她表白說: “姑娘,我要把您放在我的心坎里溫存。”她討厭這浮誇的故作文雅的話語,尖刻地嘲弄道: “這傻瓜害病了嗎,”“替它放放血吧。"當那瓦君臣一起來向她們進攻求愛時,她建議公主取笑他們假扮俄羅斯人的舉動,用鋒銳的機智刺透他們的愚蠢。見公主不好意思取笑,她急忙接過話頭,把唇槍舌劍投向他們,說剛才來了一群獃子,扮成俄羅斯人的樣子,穿著不三不四的服飾,憑著一股浮誇的腔調講了許多毫無意思的廢話。她痛快淋漓地挖苦嘲諷,把堂堂的那瓦國王和他的侍臣們搞得狼狽不堪。
法國公主
法國公主美貌如天仙,優雅高貴,才情橫溢,善於辭令,又幽默風趣,作弄取笑神魂顛倒的那瓦君臣,適可而止不失公主高貴的身份。她有閃光的智慧,有純潔的思想,坦率真誠,討厭一切矯揉造作的言行。首次會晤那瓦國王,她便直言批評國王“謹守那樣一個無聊的誓",實在愚昧,並且聰慧地預言他“有一天會毀誓的’’.她不喜歡別人過分讚美她。當鮑益大臣盛讚她有驚才絕艷時,她感覺並不舒服, “一點不覺得可以驕傲",而當老實的管林人並不恭維她的美貌,她反而給他錢重賞他。她自尊自強,有頭腦有主見。她原以為那瓦君臣向她們求愛不過是風雅的調情遊戲,便不甘示弱地設計作弄他們,不讓他們達到目的。
亞馬多
亞馬多是一個荒唐古怪的西班牙遊客,被那瓦國王豢養在宮裡,用奇腔怪調製造種種笑料,供國王和侍臣們消遣。他不學無術,卻裝模作樣,冒充風雅文士,慣用浮誇的辭藻,愛說冗長的廢話。他十分虛偽,自己愛上村女傑奎妮妲,寫情書向她求愛,還在她的住處探望,卻假裝正經控告僅僅與傑奎妮妲坐談的考斯塔德。通過這一漫畫式小丑角色,莎士比亞嘲弄了當時上流社會浮華矯飾的習俗,譏諷了假道學道貌岸然的虛偽面目。
劇中夾雜許多私人笑話和典故,充滿著俏皮的詭辯,華麗誇飾的雙關語以及海外見聞的宏論,貴族氣頗濃。因此,不少人把此劇看成是當時貴族之間互相攻擊的產物,或看成是莎士比亞個人思想和生活的寫照,甚至用莎士比亞與“黑膚夫人”的戀愛傳聞來詮釋此劇。也有評論說,此劇是對當時上流社會談吐詼諧並顯得學識淵博這一種習俗的模仿,但另一種觀點恰恰相反,說莎士比亞是在諷刺嘲弄他那個時代上流社會的生活方式。而越來越多的批評家則認為,與莎士比亞喜劇一貫的主題一樣,愛情征服一切是此劇的旨意。喜劇一開場,主要人物那瓦國王和他的三位侍臣立下禁慾主義誓言,決定拋棄男女之情,強行壓制美和青春對人性的呼喚,像修道士一般把自己的青春封閉在學院式的宮廷里。這種自我囚禁,完全以落後的中世紀的禁慾主義教條為基礎j是違反人性摧殘人權的,是矯揉造作、迂腐可笑的,當然也是脆弱無力、不堪一擊的。因此,他們一旦與天仙般美麗的法國女郎們接觸,丘比特的神箭便一支支射中他們的心窩,愛情的火焰一下子在心中燃燒起來,精神防線頓時土崩瓦解。他們一個個爭先恐後地背約毀誓,拜倒在石榴裙下,成為愛情的俘虜。他們不得不承認。我們都是有血有肉的凡人,陳腐的戒條不能約束少年的熱情,不能反抗生命的意志。予是,禁慾主義誓言宣告破產,君臣四人同心協力、勇敢地衝上愛的戰場,挖空心思討好他們的愛人,想方設法追求愛情的幸福。那瓦君臣對愛情由最初的絕對否定到最後的絕對肯定這一喜劇性的大轉彎,令人捧腹大笑。而通過這開心的大笑,莎士比亞痛快淋漓地嘲弄了中世紀的禁慾主義,有力地說明愛情的力量要比宗教戒律強得多。
該劇的結尾獨具一格。莎士比亞喜劇的結尾一般都是大團圓——男女青年結成美滿姻緣,而此劇結束有情人卻未成眷屬。那瓦國和他的三位侍臣必須接受一年時間嚴峻的考驗。若一年之後愛心不變,方能與愛人結為伴侶。這個結局突破了大團圓的喜劇模式,含蓄地點明了題旨:此愛若是玩笑,註定徒勞。這實際上是莎士比亞對當時上流貴族社會視愛情為調情的遊戲和風雅的玩笑這種不良習尚的一種含蓄的貶斥。
此劇有著優美的詩一般的抒情色彩,明媚嬌艷,蕩漾著濃烈的青春氣息和醉人的溫柔情感,可謂一部真正的浪漫喜劇。劇中妙語連珠,機智百出,笑料不斷,令人捧腹。但它也有明顯的缺陷。它在藝術上比較粗糙。戲劇情節雖然生動有趣,但隨意性較大,人工雕琢的痕迹明顯,有的甚至是虛假造作的。譬如那瓦君臣最初的誓約具有一種不現實的荒誕性,並且事件的發展達到更為荒誕的境界。劇中人物形象往往被戲劇情節所淹沒,且缺乏典型性,有的被誇張強化了。總的來看,《愛的徒勞》這部早期喜劇在莎士比亞劇本中份量較輕,藝術上不夠成熟。
作家、翻譯家方平:它在語言風格上非常有特點,明快、潑辣、親切、而又富於幽默感;並沒有什麼曲折複雜的戲劇情節,卻有大量的為觀眾喜愛的俏皮話、雙關語,和在現實生活中常掛在人們口頭的那些成語、諺語。整個作品滲透著一股接近於民間文學的清新的氣息。
威廉·莎士比亞(William Shakesbeare,1564—1616),英國文藝復興時期戲劇家和詩人。莎士比亞於1564年4月23日出生在英國中部斯特拉福德城一個富裕的市民家庭,幼年在家鄉的文法學校念過書,學習拉丁文、文學和修辭學。後來家道中落,曾幫助父親經商,1578年左右隻身到倫敦謀生,據說從事過馬夫或僕役一類當時被看作“最下等的職業”。後來當了演員和編劇,隨著劇團到各地巡迴演出,與社會各階層的生活有比較廣泛的接觸。他在劇團里扮演過像《哈姆萊特》中的鬼魂之類的配角,也擔任過導演,但主要是編寫劇本,開始時不過是給舊劇本加工,逐漸由加工而改寫或自己創作。他後來成了劇團的股東,1613年左右從倫敦回到家鄉,1616年4月23日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