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4條詞條名為天琊的結果 展開
- 《誅仙》女主人公陸雪琪的法寶
- 電視劇《青雲志》陸雪琪的法寶
- 歌曲名稱
- 《誅仙前傳》遊戲內法寶
天琊
《誅仙》女主人公陸雪琪的法寶
天琊(yá),又名“天琊神劍”,是蕭鼎所著仙俠小說《誅仙》女主人公陸雪琪的法寶。
劍鞘劍柄通體呈天藍色,色澤鮮亮,隱隱有波光流動,是九天神兵、仙家至寶。
天琊與男主人公張小凡的法寶噬魂淵源頗深,本為噬魂(噬血珠與攝魂結合之物)相剋之物,卻因雙方主人情之所動,也成了一對俏冤家。
◆天琊(tiān yá)
九天異鐵煉製仙劍,天琊出鞘,藍光流轉,劍氣凌絕,顛覆天地。劍鞘劍柄通體呈天藍色,色澤鮮亮,隱隱有波光流動,本身蘊含的祥瑞正氣,能化解被誅仙劍反噬的詭異黑氣。
《異寶十篇》記載,天琊最早出現是在一個散仙枯心上人手中,傳說這法寶乃九天異鐵落入凡間,枯心上人在北極冰原偶得,修鍊而成。
在《誅仙》中,只有這天琊神劍可以剋制魔教至凶之物噬血珠,傳說枯心上人以天琊神劍,與魔教煉血堂堂主黑心老人激鬥了三日三夜,最後重創黑心老人。從此“天琊”之名響徹世間,成了修真人士心中夢寐以求的神物法寶。后落到小竹峰一脈,先為真雩(yú)所有,後由水月所用,目.前則是陸雪琪擁有。
劍氣如虹,藍光鼎盛。愛憎分明,堅韌如人。至剛之時,不屈,不從,無怨,無悔。情到柔處,似雲,似霧,吹不散,摸不透。本為噬魂相剋之物,后因雙方主人情之所動,也成了一對俏冤家。
◆原文:
那一刻,如悠遠天邊的吟唱,帶著幽幽藍光,從十年、百年、千年一路傳頌,直到今.日,為了所愛之人,向前刺去。風火呼嘯!她如投火的仙子,白色的身影在火光中霍然綻放,是那樣鮮艷不可一世的美麗,忘卻世間所有,只有手的邊緣,那從來不曾忘卻的溫柔與堅實,陪伴在身旁。
陸雪琪向四下看了一眼,離他們不遠處,斷崖邊上,陸雪琪的天琊神劍倒插在岩石里,半徑如秋水一般的劍刃,佇立在夜風之中,而在天琊旁邊,鬼厲的噬魂此刻也靜悄悄的橫躺在地上。兩件法寶,此時此刻,彷彿都顯得那般安靜,誰又知道,它們有怎樣的過去?噬魂上隱隱的青色光輝閃爍著,和它身旁的天琊淡藍色的光芒交相輝映,這一對曾經糾纏千年恩怨的法寶,此刻看去,竟彷彿也有幾分融合映襯的模樣。
神劍御雷真訣:九天玄剎,化為神雷,煌煌天威,以劍引之!
天琊
抽籤 天琊 初現
張小凡向那水月大師多看了幾眼,只見她相貌約莫有三十上下,與師娘蘇茹倒是差不多,鵝蛋臉形,細眉潤鼻,一雙杏目炯炯有神,一身月白道袍,看去竟是風姿綽約。而在她身後,並無站著長老一輩,倒是侍立著一名女弟子,一身白衣如雪,相貌極美,背後背著一把長劍,劍鞘劍柄通體呈天藍色,色澤鮮亮,隱隱有波光流動,一看便知是仙家寶物。
神劍 天琊 初試
張小凡抬眼向台上看去,只見方超已然祭起仙劍,檯面上頓時寒氣襲人,但在張小凡的眼中,卻直覺地發現,相比與當年和田不易鬥法的齊昊,方超在驅用寒冰仙術上顯然還有一段差距。
反觀陸雪琪,她依然面無表情地停在漂浮不止的雲端之上,看著方超在她身下前方運氣凝冰,似乎一點沒有進攻的意思。在她背後,背著一把天藍色劍鞘的仙劍,雖然這柄仙劍沒有像大多數人修鍊的仙劍一樣可以與主人合體為一,但從台上的方超到台下所有的青雲門人,無一人膽敢輕視於它。
修真道上,通靈法寶往往可以在主人長期修鍊之後,與主人合體為一,在使用時方才祭起,十分方便。但有些奇異法寶,因為自身靈性太強,人體不能負擔,便無法做到這一點,只能由主人隨身攜帶。但此類法寶往往都是仙家至寶,威力極大,主人修為越深,所發揮出來的威勢越是驚人,青雲門鎮門至寶——古劍“誅仙”,便是屬於此類。
此刻擂台之上,方超周圍三丈之地,檯面上都已結起了薄薄的冰,靠得近的如張小凡、曾書書等台下弟子,都感覺到了一份涼氣撲面而來。但看依然停在半空中的陸雪琪卻似乎對此無動於衷,只是冷冷地看著方超。
方超在眾目睽睽之下唱著獨角戲,仙劍飛舞,眼角余光中台下幾百道目光看著倒也罷了,但在陸雪琪的目光卻彷彿比自己仙劍散發出的寒氣還要冰冷些,直寒到了心裡,幾乎有手足無地可放的感覺。
方超心中微微有些急噪,當下右手劍訣一指,銀白仙劍從下往上向陸雪琪射去,口中喊道:“陸師妹,小心了!”
台下人群中一陣鬨笑,看方超的樣子,倒是生怕會傷了陸雪琪似的,坐在台下的蒼松道人臉色頗為難看,重重地哼了一聲。
這哼聲中帶著不屑,落到了他旁邊一人耳中,登時起了反應:“怎麼,蒼松師兄似乎有些不滿啊?”
蒼松道人也不轉頭,淡淡道:“水月師妹,你門下弟子果然個個姿色過人啊!”水月大師臉色一變,在這個鬥法比試的時候,蒼松道人不去誇獎她門下弟子修行反而稱讚眾女子美貌,顯然便有譏諷之意,水月大師何等樣人,雙眉一豎,立刻道:“我也不知道青雲門修真門下,竟還有如此之多的登徒浪子,好色之徒。”
蒼松道人大怒,正要反駁,坐在他們中間的道玄真人抬手微笑道:“好了,好了,都幾百歲的人了,在這麼多弟子面前吵架也不怕丟臉。看比試,看比試。”
二位首座都是重重地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方超的銀白仙劍此刻已經疾射到陸雪琪腳下那團雲氣處,陸雪琪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也不見她怎麼動作,腳下雲團載著她的身子向後退去,但方超的仙劍速度卻是更快,眨眼間便已追上,台下頓時尖叫嘆息聲四起。
眼看在這間不容髮之際,陸雪琪反手一翻,身後那柄寶劍被她拿到手上,只見她玉臉如霜,竟也不拔劍出鞘,只用著這天藍寶劍在身前一擋。
“錚!”
清脆的迴音在這廣場之上遠遠地回蕩開去,十分悅耳。
方超的銀白仙劍如受重擊,向後反彈了回去,台上方超台下蒼松道人,臉色都是大變。在眾人驚訝眼光之中,只見陸雪琪絲毫沒有猶豫,雪白臉上一道微微粉紅掠過之後,右手一拋,竟是把這柄天藍色寶劍連著鞘都拋了出去,同時右手五指曲伸,法訣緊握,那天藍仙劍頓時在半空中大放光芒,藍光覆蓋了整個巨大擂台,仙氣騰騰,顯然決非凡品。
方超不敢怠慢,眼看那曜曜藍光鋪天蓋地而來,心下吃驚,同時對陸雪琪竟然連仙劍也不出鞘,對他這般輕視更是氣憤。但他手中依然催動仙劍,轉眼間在身前凝成了三道冰牆,散發出絲絲寒氣。半空之中,陸雪琪一雙明眸亮若星辰,黑髮衣襟在大風之中飛舞飄蕩,風姿絕世,動人心魄。她口中似在低低念誦咒文,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隨著她的注視,眾人只看見此刻飛在半空中的那柄散發萬丈藍光的仙劍上突地一聲大響,猶如猛獸狂吼,聲震四野,剎那間藍光大盛,那仙劍如破天而出,狂龍出淵,方圓十數丈內的所有雲氣竟在片刻間全部被逼得消散開去,無影無蹤。
只見在萬道藍光之中,在那最深處藍得如天際藍天一般的地方,仙劍如從天邊飛來,疾射而至,沖向方超,聲勢之猛,一時無兩。
方超面色凝重,額頭上汗水涔涔而下,顯然是震驚於陸雪琪這柄藍色仙劍的莫大威勢。只見在一個瞬間,那仙劍已衝到面前。
“咔,咔,咔!”
在幾百位青雲弟子目瞪口呆之中,方超凝成的三道冰牆竟如豆腐一般,被那柄藍色仙劍視若無物地沖了進來,撞得粉碎。
方超大驚,以他的實力,並非不能凝結更多冰牆作為防禦,但以他本意三道冰牆就已足夠,不料這陸雪琪道行竟是如此高深,那柄藍色仙劍更是出乎意外的厲害,轉眼間就到了跟前。
在這生死之際,方超勉強穩住心神,銀白仙劍泛起光芒,守住身前,祭起白色光盾。片刻之後,陸雪琪的藍色仙劍已然與這白色光盾硬生生撞在一起。
“轟!”巨響聲如天際狂雷,隆隆而至,巨大而無形的衝擊波以這兩柄仙劍為中心,迅速向四周擴散開去,台下站著的所有青雲弟子頓時只覺得大風撲面,整個身子竟是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而整個圍觀的人群圈子,竟也是同時向後擴大了一圈。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震驚於這前所未見的仙家法寶大威力。
在那片刻驚嘆過去之後,所有人的目光又回到了擂台之上,只見陸雪琪不知何時已經落到了台上,那柄仙劍連著鞘已飛回到她的手裡,藍光與白光都漸漸散去,但所有人都發現,方超的臉色如死灰一般。
只見方超緩緩抬起頭來,指著陸雪琪,聲音不知為何變得嘶啞,嘶聲道:“你……”
眾人驚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忽然間異變發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停在方超身前的那柄銀白仙劍忽然在劍身上起了幾聲悶響,之後,在無數道目光注視之下,劍身上突然起了一到裂縫,然後迅速擴大,片刻之後,這柄仙劍發出了痛苦的一聲,“咚”地一下斷為兩截,掉到了台上。
台上台下,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修鍊許久的仙劍對一個修真之人意味著什麼,在這個雲海之上的人,沒有一個不清楚的。
“哇”,台上,方超噴出了一口鮮血,手撫胸口,臉露痛苦之色,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龍首峰一脈立刻有數人衝上擂台,扶起方超,眼看著在地上斷成兩截的仙劍,個個是滿面怒容,瞪著陸雪琪,恨不得要把這美麗女子給吃了一般。
台下,蒼松道人緊握拳頭,冷冷道:“水月師妹,你這弟子可當真心狠,明明勝了還不夠,偏偏還要仗著法寶神器生生壞了他人仙劍,這是什麼道理?”
水月大師一臉淡漠,冷冷道:“雪琪修行太淺,道行不深,無法控制‘天琊’這等神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意外 天琊 淵源
這時圍觀的青雲弟子都漸漸散開,曾書書向同門風回峰的弟子打了個招呼,和張小凡一起走開,口中道:“天琊就是你剛才看見陸雪琪使用的那柄仙劍了。我以前曾經在《異寶十篇》中看過記載,天琊最早出現是在千年前一個散仙枯心上人手中,傳說這法寶乃九天異鐵落入凡間,枯心上人在北極冰原偶得,修鍊而成。當年正魔決戰,正道之中自然是以我們青雲門青葉祖師為首,但這枯心上人也是大大有名,尤其是他以這天琊神劍,與魔教凶人黑心老人激鬥了三日三夜,最後重創黑心老人,為我正道除了一個心腹大患。據說當時也只有這天琊神劍可以剋制魔教至凶之物噬血珠,從此‘天琊’之名響徹世間,成了修真人士心中夢寐以求的神物法寶。不過聽說枯心上人坐化之後,這天琊就不知所蹤,想不到居然落到了小竹峰的手裡。”
奇術 天琊與噬魂
“當!”
鐘鼎齊鳴,回蕩在通天峰上。四下里迅速安靜了下來。
陸雪琪挺直身子,深深呼吸,只要再勝兩場,就兩場,就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以及恩師的期望。天琊在她的背後,藍色的光芒漸漸亮了起來。
“小竹峰弟子陸雪琪,請賜教。”
張小凡如從夢中驚醒,第一個反應卻不是回禮,而是懷著萬分之意的期望向著台下看去,那裡,人頭聳動,萬眾矚目,卻沒有自己想見的人的身影。
陸雪琪臉色一變,台下青雲弟子也是一片嘩然,這是頭一個對著陸雪琪如此失禮的人,田不易與蘇茹對望一眼,同時都覺察了出來,今.天這個小徒弟是真的有些不對勁。
張小凡緩緩轉過頭,面色如死灰,淡淡地道:“我是大竹峰張小凡,請師姐千萬莫要手下留情。”
陸雪琪一怔,雖然在比試之前說的不過都是客套話,但這張小凡看起來卻大是古怪,哪裡有人會說什麼不要留情的話,聽起來像是譏諷,但看他樣子卻又不像。
但陸雪琪畢竟是水月大師的得意弟子,心力堅定,臉上神色絲毫不變,也不再多說什麼,右手一比,在她背後的“天琊”緩緩升起。
張小凡看著那藍色的光芒越來越深,越來越大,照著自己的身軀都帶了藍色,卻再也找不到一點緊張的感覺,反而在內心深處,隱隱期待著什麼。
他拿出了那根黑色而難看的燒火棍。
台下一陣鬨笑,與對面堂皇高貴仙氣萬方的“天琊”相比,燒火棍就像是地上醜陋的一條蟲子。
而此時此刻,還是一條心喪若死的蟲子。
冰涼的感覺,再度充盈了全身,不知為何,今.日這根燒火棍上,彷彿有了靈性般特別興奮,那股冰涼感覺遊動的速度比往日快了許多。張小凡甚至感到,若不是自己與這燒火棍有血肉相連的感覺,若不是自己握住了這燒火棍,只怕它自己早就沖向陸雪琪了。
不,應該不是向著陸雪琪,而是向著天琊,那一種莫名的感覺,就像是兩個深仇大恨的仇人。
此刻,陸雪琪的臉色忽然也變了變,天琊的光芒太盛,似乎她自己也有些奇怪吧。
可是張小凡,卻沒有意思深想下去,他望著那在藍色光輝之中的美麗女子,忽然間發現,她好象師姐,可是“師姐”卻帶著冰冷的目光,冷冷地看著他。
擂台之上,令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張小凡與陸雪琪兩個人,竟然沒有動手,只是互相盯著對方,一動不動。
場下嘩然,議論紛紛。
陸雪琪猛然驚醒,剛才一向與她靈性相通的天琊突然出現了往日不曾有過的異動,令她心中奇怪,但以念力查看天琊,卻並無什麼異樣,只是彷彿天琊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感覺到場下無數道異樣的目光,陸雪琪眉頭一皺,定了定神,冷哼一聲,把諸般雜想排出腦海,一聲輕叱,天琊藍光盛放,衝天而起,但仍然沒有出鞘。
自七脈會武比試開始,天琊便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但直到現.在為止,陸雪琪都在沒有出鞘的情況下逐一擊敗了所有對手,這也讓眾人猜測,究竟何人能夠讓她抽出神劍,此時,所有人都猜想一定要到最後決戰,以龍首峰齊昊的那等修為,才能做到這一點吧。
藍光,映在了張小凡的臉上,卻照不出他有什麼表情,黑色的燒火棍發出淡淡的青光,緩緩離開了他的手掌,停在了他的身前。
儘管早已把這燒火棍拿來看過,但大竹峰上下人等,包括圍觀的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張小凡施法。杜必書哼了一聲,道:“要不是親眼看到,我可真不信兩年前還是笨笨的小師弟突然變做了天生奇才。”
台上,陸雪琪臉色肅然,法訣緊握如山,只見在半空中光芒萬丈的天琊忽地轉身,疾如閃電,帶著開山斬海的氣勢向張小凡沖了過去。
燒火棍立刻迎了上去,玄青色的光芒在半空中與那萬丈藍光撞到一起,那陣勢,竟似乎絲毫不懼。
下一刻,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只見張小凡竟是不堪一擊的樣子,如受重創,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燒火棍更是光芒失色,黑忽忽的在空中打轉飛回主人那個方向。
一時之間,大竹峰的人都站了起來,性急的如杜必書等人還失聲叫了出來。
張小凡背向後撞到了擂台柱子之上,跌落了下來,喉口一甜,一口鮮血噴出,灑在了飛回的燒火棍上,帶了幾分血色,然後,在沒有人看見的情況下,張小凡的鮮血迅速滲了進去。
天琊威勢如此之大,所有的人都驚得呆了!
陸雪琪面冷如霜,更不遲疑,藍光一閃,天琊在半空無情地斬了下去。就在此時,燒火棍上突然間黑氣蒸騰,尤其是在棒身頂端,青光更是大盛,張小凡嘴角掛著血絲,緩緩站起,面色蒼白但眼眶如血,相貌竟然帶了幾分猙獰。
說時遲那時快,燒火棍在黑氣青光中再度沖向天琊,兩件法寶在半空中一旦接觸,便即互相彈開,站在後方的陸雪琪與張小凡身子都是大震。
半空之中,藍光閃爍,青光燦爛,在空中飛來縱橫,所到之處,擂台之上原本堅硬之極的巨木都如紙屑一般四散飄飛,聲聲巨響如晴天霹靂,震耳欲聾。圍觀的近千青雲門人無不變色,大試開始以來,沒有一場比試像今.天一般,一開始就如此激烈,場面更無今.日宏偉,只片刻之間,偌大一個擂台竟被這兩件威力絕倫的法寶給拆了七七八八。
台下原本圍觀的人們向後退了一段距離,只見張小凡與陸雪琪二人此刻都已飄浮至半空之中,陸雪琪雙手握著法訣,全力操控,姿態嚴肅中透著瀟灑;但反觀張小凡,卻似乎有些古怪,燒火棍威力雖然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大,但他卻並沒有像陸雪琪一般手握法訣,反而是人在半空,手舞足蹈,而那燒火棍竟也隨他心意,疾若閃電,與天琊斗得不亦樂乎。
儘管如此,但張小凡心裡卻是有苦說不出,天琊威力之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燒火棍每一次與天琊的撞擊,他全身經絡就劇震一次,若不是他從小在太極玄清道外還暗自修習了天音寺的“大梵般若”功法,經脈強固,同時有大梵般若護身,勉強抵住天琊神力,早就吐血敗亡。但看著前方陸雪琪卻絲毫沒有什麼異樣,天琊在她操控之下,藍光越來越盛,威勢越來越大,漸漸把燒火棍青光黑氣給壓了下去。
這廂里張小凡叫苦不迭,另一側陸雪琪心裡卻也是吃驚不小,對方其貌不揚的燒火棍法寶竟然有可以與天琊相抗衡的靈力不說,而且還似乎隱隱有一種吸嘬之力,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自己體內靈力精血,若不是根基堅固,只怕首先壓不下體內翻騰的熱血了。
念及此處,陸雪琪心頭又是一陣氣血翻湧,浮在半空中的身子幾乎差點失去平衡,她心頭驚怒焦急,從交手情況來看,她直覺地發現對手在太極玄清道上修行其實並不甚高,遠遠不如自己,但不知為何他運用著這根古怪法寶威力竟如此之大,連天琊也只能在表面上佔了上風。
陸雪琪銀牙一咬,粉臉生煞,全身衣衫無風自飄,只見天琊在半空中與燒火棍重重一擊之後,張小凡全身大震,燒火棍也慢了片刻。
趁著此時,天琊霍然飛回,陸雪琪疾探右手,握住天琊。在她玉一般的手掌與天琊相觸的那一刻,剎那間藍光萬道,吞沒了她的身影,天琊劍身一震,發出如龍吟一般的巨響,扶搖上天,陸雪琪竟似與天琊人劍合一,衝天而起,直上青天。
張小凡此刻心中早已忘了什麼身外之事,只感覺到自己與半空中身前的燒火棍那種血肉相連的感覺愈發濃烈,甚至感覺出這燒火棍就像一個活物,此刻正興奮不已,一股莫名的煞氣直衝上腦海。
他在半空之中,昂天長嘯。
聲動四野,天地變色!
黑色青光,直上天際,狂風大做,雲氣沸騰!
忽地,藍光一閃,一聲尖嘯從遠及近,從悄不可聞迅速增大,直到震耳欲聾,讓人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萬道藍光,此刻竟都合為一體,成一巨大光柱當頭擊下,看這氣勢幾乎欲將青雲山脈斬為兩半。
張小凡面孔扭曲,五官七竅在這片刻間突然全都流出血來,但看他神色之間,竟無絲毫畏懼之意,目光炯炯,同樣伸手一探抓住燒火棍,瞬間內漫天青光黑氣如握在他手中一般,直直迎向向下衝來的藍色光柱。
外圍,年輕的青雲弟子都屏住了呼吸,看直了眼,再無一人對張小凡有任何輕蔑之意,而老一輩的長老首座之中,也紛紛變了臉色。
這一場比試,竟已是生死之爭。
但不知為何,卻沒有人出來制止?
“轟”,如天際驚雷,炸響人世,彷彿整座通天峰都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藍光倒折而回,陸雪琪現身天際,緊握天琊,但嘴邊卻緩緩流出了一道鮮血。
台下,水月大師霍然站起。
半空之中,張小凡耳邊只剩下了狂風呼嘯的聲音,眼前一片模糊,殷紅的鮮血幾乎遮住了他的眼睛。如果他聽得到外界的呼喊的話,就會聽見在他下方,大竹峰眾人的驚呼之聲。
蘇茹的嘴唇失去了血色,看著半空中那幾乎已成了一個血人的小徒弟,急促而低聲地向田不易道:“不易,讓小凡認輸罷,快讓他認輸罷。”
田不易身子抖了一下,死死盯著半空之中,慢慢搖了搖頭。
感覺不到痛楚了,張小凡在那瞬息萬變的空中,心裡突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他甚至忽然想到,我死了之後,師姐她會不會來看我呢,許多年後,她過著幸福日子的時候,是不是也把我忘了呢?
他伸手擦去了眼角的血,和,水!
陸雪琪只覺得渾身劇痛,體內氣血在劇烈震動的經脈中到處衝突,彷彿要破體而出,歡呼著沖向前方那恐怖的青光黑氣之中的猙獰惡魔。
這已是生死時刻!
這已是永恆瞬間!
這美麗女子,在狂風中傲然佇立,任憑風力如刀,竟不肯稍退半分。她昂首,望天。
風,突然停了,凝固在半空之中。
天地,突然靜了,停在了這個時刻。
“轟隆!”低沉的呼嘯彷彿從天邊傳來,回蕩在整個天地之間。
陸雪琪反手,拔出了天琊神劍。
頓時,漫天的藍光消散了,收縮了,彷彿如巨龍吸水一般都被吸到那如秋水一般的劍刃之上。
通天峰上,一片寂靜!
傳說千年的天琊終於出鞘!
陸雪琪面如寒霜,手握劍訣,竟然在懸空的狀態下腳踏七星方位,凌空連行七步,長劍霍然刺天,玉顏在剎那間再無一絲一毫的血色,口中誦咒:
“九天玄剎,化為神雷。
煌煌天威,以劍引之!”
片刻之間,原本晴朗的青天黑了下來,天際突然出現的烏雲翻湧不止,雷聲隆隆,黑雲邊緣不斷有電光閃動,馳騁天地間,一片肅殺,狂風大做。
大風撲面而來,張小凡微微張開了口,這個情景,彷彿在久遠之前的記憶中曾經出現過一次。地面之上,上至道玄真人下至各脈首座長老,個個臉上都是驚駭莫名齊齊站了起來,又轉而看向小竹峰的水月大師。
半晌,田不易澀聲道:“你教出的好徒弟啊!”
水月大師卻是全然不理眾人,一向淡漠的臉上首次出現了擔憂,望著在天空中的那兩個人。
“神劍御雷真訣!”道玄真人緩緩收回了目光,心中大為震動,想不到青雲門下,年輕一輩之中,竟有了如此了不起的人才。
只是,看著那女弟子臉色,雖然勉力施展出這等蓋世奇術,但身子顫抖,面白如紙,只怕是力不從心了。
天空之中,雷聲愈急,張小凡分明感覺到,自從天琊出鞘的那一刻起,手中燒火棍上頓時騰起了一股充沛無比的力量,就像是這與自己血肉相連的法寶從內心深處深深吶喊一般。
彷彿是它等待這一刻,已有千年!
天空更黑,烏雲壓頂,厚厚雲層中緩緩出現了一個巨大漩渦。
懷疑 神劍御雷真訣
像是幽冥的通道,漆黑一片深深不可見底的巨大漩渦倒掛在天際,如九幽妖魔張開了恐怖大嘴,要吞噬世間一切。狂風凜冽,風捲殘雲。雷聲隆隆,電芒竄動。
張小凡欺身飛進,燒火棍玄青光芒閃動,在漫天黑雲之下顯得引人注目。陸雪琪望著張小凡裹在青光中衝來的身影,玉臉煞白。
“神劍御雷真訣”是道家仙法中的無上奇術,以凡人之身引發天地至威,可以想見陸雪琪身體此刻所承受的壓力之巨。“天琊”乃不世出的神兵,本來正是用來施展“神劍御雷真訣”的好兵刃,但與之相比,陸雪琪本人的道法修行卻是不足。
此刻,她只覺得天際烏雲之中,無限的巨力如洶湧澎湃的怒濤般向她身體里湧來,全身上下外人看似沒有什麼變化,但體內血氣翻騰,幾乎都要被這股大力漲破一般。若不是天琊不斷吸走了這匯聚而來的洶湧巨力,陸雪琪只怕早就支撐不住了。
風聲呼嘯,雷電轟鳴,她凌空而立,恍惚中幾乎以為自己像是風中無力的小草,下一刻,她想起了師父水月傳她這奇術時的話:“雪琪,你資質之佳,是我生平僅見,但這真訣威力太大,故反噬之威更是沛不可當。你修道之日尚淺,雖能勉強掌握,但千萬不可隨意施法,免遭滅頂之災。”
“轟!”
一聲炸雷,幾乎就是從通天峰當頭天空炸響,每個人都隱約感覺到腳下土地輕輕晃動了一下,彷彿上古雷神被人驚擾了沉眠,狂怒嘶吼!
一時間人人變色!
張小凡此刻距離陸雪琪只有兩丈,看了這威勢,任誰都知道一旦陸雪琪施法完成,只怕他便要灰飛湮滅。只是他突然全身一緊,身子竟如撞到一面軟牆一般停了下來,前進不得。
張小凡在剎那間面如死灰。“神劍御雷真訣”是青雲門鎮山奇術之一,何等神妙,在施法時通過神兵自然而然在施法者身邊布下一層無形護罩,張小凡竟不得進。
燒火棍光芒更盛,卻再也無法前進一步。或許在靈力威勢上,張小凡的燒火棍並不遜於天琊,但在功法上卻相差太遠,他只是以本身靈力催發燒火棍威力,決然比不上陸雪琪那經過了千百年青雲門各代祖師千錘百鍊的無上奇術。
但就在這絕望一刻,眼看天空中那巨大漩渦旋轉更急,雷電大做,天琊神劍光芒越來越亮,這絕世仙法就要施展完成的時刻,陸雪琪卻忽然身子一震,原本雪白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哇”地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幾乎在身前成了一道血霧。
天琊神劍登時光亮搖晃,似有不穩,陸雪琪銀牙緊咬,閉上眼睛,將全部心力靈性全部集中到天琊之上,片刻之後,天琊光亮穩定了下來,反而更勝從前,燦爛奪目,不可逼視。
烏雲中一聲巨響,那巨大漩渦最深處彷彿出現了一道亮光,那是無數閃電正彙集成一,隱隱正對著陸雪琪手中的天琊神劍。
只是,陸雪琪心裡卻是一陣絕望,風聲中,果然傳來了一陣尖銳呼嘯。她全力護衛天琊,卻再也無力顧及身畔護罩,張小凡大喜之下,與那燒火棍化做一道玄青光柱,劃過天際,沖向這在風中搖擺的美麗女子。
就這樣了么?
一切都到這裡為止了么?
她心頭忽然平靜了下來,在那一個瞬間心頭這麼淡淡地想著。
這個瞬間,短短的瞬間,天地是安靜的,凝固的,所有的東西都定在那裡,只有她立在風中,衣衫飄飄,黑髮拂動,睜開了閉上的眼,望向前方那道疾馳而來的青光。
那一刻彷彿永恆!
張小凡望見了她,和她的眼神!
她在風中雨中獨自佇立,面對天地巨威卻如此安詳,只是她臉色微微蒼白,眼中竟有一分哀傷,還有一絲驚惶。
風雨呼嘯,凄涼天地,這美麗女子,與他靜靜相望。
那是誰的眼神,哀傷而這般凄涼,彷彿昨夜,那個人為情所傷!那一種痛,深深入了骨髓,深深入了魂魄。
深深!深深!
是你么,那個愛戀著別人的女子?
你斬釘截鐵一生不悔地念著他么?
張小凡忽然笑了笑,帶著一分哀傷與心死,恍如昨夜。
燒火棍溶入到天琊神劍光芒之中,所有人都再也看不清他們二人身影,也看不到燒火棍的光芒忽然黯淡了下來。此刻,天際巨響,一道無比巨大的電柱從天而降,落到天琊之上。
整個天地,滿天神佛,彷彿在同一時刻,一同吟唱。
巨大的光柱從天琊上折射而出,帶了毀天滅地的氣勢,沖向了張小凡,生死關頭,燒火棍騰空而起,擋在了主人的身前。
下一刻,張小凡被光芒吞沒了。
許久!許久!許久!
天空烏雲散去,光芒消失。
人們怔怔地看著天空,看著那一個少年,緊緊握著一根黑色的燒火棍,如一顆受盡折磨遍體傷痕的石頭一般,直直掉了下來。
《誅仙》中有兩次描寫雪琪舞劍。第一次是雪琪在死澤與鬼厲相遇在天帝寶庫一起看到天書第三卷,回青雲山後,一次是在天水寨與鬼厲訣別。
其實自從張小凡化名鬼厲墮入魔教后,雪琪便在小竹峰後山望月台夜夜劍舞舞盡痴情,用寶貴的年華去賭一個沒有期限的重逢,用自己的餘生去等一個沒有承諾的未來。
從不離身的天琊,還在她的身後,在黑暗中輕輕散發著柔和的藍色光亮,照亮了周圍些許地方。夜風冷冷吹來,將她一身如雪白衣,輕輕吹動。
鬢邊,有幾絲柔的秀髮,被風兒吹的亂了,拂過她白皙的臉龐,只是她卻似乎根本沒有注意,默默地站在望月台懸崖的最前方,怔怔地向著遠方凝望。
山風,漸漸大了,她的衣裳開始在風裡飄舞。
往前再進一步,就是一片黑暗,就是萬丈深淵。
懸崖邊,微光里,那個白衣女子孤單佇立。
一點一點的,是什麼在深心浮現,原本是溫柔的情懷啊,怎麼慢慢的,卻變成了傷心。
一下,一下,像看不見的刀鋒,在心裡深深刺著。鏤刻在深心的痕迹,原來卻是一個人的容顏。
相思,刻骨……
她在黑夜無人的時分,在僻靜無人的地方,慢慢的,張開雙臂,前方,就是無邊的黑暗,彷彿天地蒼茫。
風這麼急,沖入懷裡像是要把人撕扯一般,腳下的黑暗也突然蠢蠢欲動,從不知名處伸出黑暗的手,纏住她的身軀,想把她拉入深淵。
只是她竟彷彿是痴了一般,只是默默凝望著,風吹著她此刻那麼單薄而脆弱的身體,就像是,黑暗中盛開的百合花。
夜色,深深。那莫名的寒,透入了身體的每一分肌膚,只有腦海,只有頭腦中忽然熾熱,那深深隱藏在深心裡的柔情此刻突然像是燃燒的火焰一般,迸發開去,然後凝結成——一張容顏。
“嗆啷……”
一聲銳響,在黑夜裡突然響起,遠遠回蕩開去。
天琊神劍出鞘,在黑暗裡綻放出燦爛光芒。白色的身影隨之騰起,在半空中接住天琊,凜冽的山風霍然席捲而上,伴著那白色身影,在望月台上,開始了美麗到不可一世的劍舞。
秋水如長天落下,化做無邊銀河,在纖纖素手中婉轉騰挪,在黑夜裡歡暢奔流。時而衝天,時而落地,時而化作銀衣流光,眷戀那絕世容顏;時而又散做漫天繁星,閃閃發亮。
陸雪琪就在這望月台上,深深咬住了唇,閉上了眼,身子彷彿隨風飄蕩,如飄絮,如冷花,舞出了這世間凄美的身姿。
天琊,出鞘!
閃動著藍色的幽美弧線,在半空中閃爍而過,在鬼厲的身前,劃下!荒廢的街道之中,兩個人的中間,就在鬼厲身前一步之遠,劃出了一條深深的裂痕。
隔開了兩個人!月光正凄涼,夜色正蒼茫!
她白衣若雪,無風卻飄舞,恍若仙子,明眸之中,千般柔情萬般痛苦,都只在深深心間。
“今晚別後,他日再見,你我就是你死我活的仇敵。”她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甚至連她的身子,都開始這般微微顫抖。
“十年以來,我痴念之餘,便在後山舞劍,”她幽幽地道:“今晚,就讓我舞最後一次吧!”
錚!
天琊神劍發出如鳳鳴清音,直上九天。
白衣若雪的女子,飛身而起,在凄涼美麗的月光下,如降落俗世凡塵的九天仙子,痴狂而舞。
那劍光幽幽如夢,舞盡千年殘情。過往歲月,慢慢浮現,悠悠而過。
是誰在輕聲嘆息,是誰雙眼朦朧?
劍光如雪,傷了是誰的心?
她痴狂!她獨舞!
有風起,雲漸開。
殘垣斷壁紛紛散。
亂石四處紛走,塵土飛揚,風聲凄切。
她身影飄蕩,如在風中浮沉,四面八方風雲都匯聚,天色又暗。
只剩下,清影幽幽飄蕩!
是什麼在心中悄悄撕吼,是什麼在胸膛衝動呼喊?他不能、不能、不能.......
身子顫動,也許要向前走去吧?
那腳步抬起,就在空中,眼看要跨過地上深痕。
風呼嘯,影如霜!
劍如秋水,從天而落,銳響聲中破空而至,卻又戛然而止,停在他的身前眉尖。
剛才還漫天呼嘯的風聲,漸漸安靜下來,四處滾動的亂石,慢慢停下。天色又開,月光復明,清輝如水.
陸雪琪的絕世容顏,就在他的眼前,如冰如霜,只有那一雙眼眸之中,似還有淡淡情懷,溫柔若水。
他們的目光,都落到了中間的那一道——
深痕!天琊神劍的寒意,彷彿從劍尖隔空傳來,涼遍了身子,讓他從迷離夢中,陡然醒來。
她的容顏,美的不似凡人。
鬼厲的腳步,停在半空,慢慢的,慢慢地——
收回!
陸雪琪握劍的手,慢慢的垂下了,那個人的身子,終於還是從這條深痕之上,悄悄的退了回去。
然後她笑了.......
那笑容像是前世今生都盛放在夜色中燦爛的百合花!
可是片刻之後,她皺眉彎腰,輕輕的一聲低吟,吐出了一口鮮血。
點點殷紅,撒落在她白色的衣裳之上,象鮮艷而妖媚的花朵。
她還是笑著,最後看了一眼那個男子,轉身,馭劍,化作白光,劃過夜空,在寂靜的明月下,消失在天邊的夜色中。
只剩下一個孤單男子,默默注視著身前的街道,那一條被染紅的……
深痕!
終於鬼厲的身子動了一下,然後似乎很費力般轉過身子,轉過頭來,遠遠看去,這個男子的臉色竟然如同死灰一般,憔悴無比。
神劍御雷真訣:九天玄剎,化為神雷,煌煌天威,以劍引之。
《誅仙》里青雲門法術的終極奧義,為青雲四大奇術之一。
◆七脈會武
這美麗女子,在狂風中傲然佇立,任憑風力如刀,竟不肯稍退半分。
她昂首,望天。風,突然停了,凝固在半空之中。
天地,突然靜了,停在了這個時刻。
“轟隆!”低沉的呼嘯彷彿從天邊傳來,回蕩在整個天地之間。陸雪琪反手,拔出了“天琊神劍”。
頓時,漫天的藍光消散了,收縮了,彷彿如巨龍吸水一般都被吸到那如秋水一般的劍刃之上。
通天峰上,一片寂靜!
傳說千年的天琊終於出鞘!
陸雪琪面如寒霜,手握劍訣,竟然在懸空的狀態下腳踏七星方位,凌空連行七步,長劍霍然刺天,玉顏在剎那間再無一絲一毫的血色,口中誦咒:
“九天玄剎,化為神雷。
煌煌天威,以劍引之!”
片刻之間,原本晴朗的青天黑了下來,天際突然出現的烏雲翻湧不止,雷聲隆隆,黑雲邊緣不斷有電光閃動,馳騁天地間,一片肅殺,狂風大做。
……
天空之中,雷聲愈急,張小凡分明感覺到,自從天琊出鞘的那一刻起,手中燒火棍上頓時騰起了一股充沛無比的力量,就像是這與自己血肉相連的法寶從內心深處深深吶喊一般。
彷彿是它等待這一刻,已有千年!天空更黑,烏雲壓頂,厚厚雲層中緩緩出現了一個巨大漩渦。
……
烏雲中一聲巨響,那巨大漩渦最深處彷彿出現了一道亮光,那是無數閃電正彙集成一,隱隱正對著陸雪琪手中的天琊神劍。
……
此刻,天際巨響,一道無比巨大的電柱從天而降,落到天琊之上。
整個天地,滿天神佛,彷彿在同一時刻,一同吟唱。
神劍御雷真訣
死澤之上,忽的一聲驚雷炸響!
眾人側目!
一道璀璨藍光,橫亘天際,天空烏雲如墨急促旋轉,如猙獰漩渦,陸雪琪人立半空,狂風凜冽,她的絕世容顏,如冰如霜!
遠遠的黑暗中,彷彿也有人身子微微一震。
那美麗女子,凌空而立,懸空連行七步,口中頌咒,瞬間天際電芒亂閃,如巨大光蛇穿梭雲間。
玉陽子臉色大變,但還不等他有何反應,陸雪琪的“神劍御雷真訣”已然發動,只見天際巨大電芒轟然落下,擊在天琊劍尖,藍光大盛,片刻間照亮了烏雲沉沉的半個天空。
此時此刻,陸雪琪再無當年與張小凡比試之時的那分吃力,只見那漫天電芒,倒映在她深深瞳孔之中,彷彿又回到了過往歲月!
巨大光柱,折射而下,未到地面,旁邊正道弟子已然紛紛退避,玉陽子身旁數丈之內,狂風呼嘯,樹木水草赫然連根拔起,威勢驚人!
天琊如雪,化作開天巨劍,轟然斬下,將如山紅芒劈為兩半。巨大妖力反挫,陸雪琪白衣飄飄,被反震上天,只是看她的身形,在風中飄然而形,利劍揮舞,絲絲銳響,剎那間風雲重聚,盡數在她周圍。
那秀髮正飄動,撫過白皙臉畔,本是玉容顏色。
深深呼吸。
她連行七步,在雲端如仙子飄舞,還不待她開口念咒,天空已然風捲殘雲,化為漩渦,劇烈顫抖。
“九天玄剎,化為神雷。煌煌天威,以劍引之!”
古老的咒語,再一次神秘的回聲在天際,那個白色身影倒映在誰的眼中,如狂舞的百合!
十年光陰,在這個風雨飄零的異鄉,在這個天地變色,風雲聚會的地方,一一浮現。
巨大而深邃的黑暗漩渦,在天際急速旋轉,電芒雷動,風聲呼嘯。陸雪琪凌空而立,白衣飄飄。
青雲門無上奇術“神劍御雷真訣”在她手中這般施展,端的是氣象萬千,威力無比。此時此刻,便是比起當初流波山一戰之中的田不易,其實上也不弱分毫。
周圍的正道中人無不驚嘆,但這番情景,落在鬼厲的眼中,卻不為人知一震。
那雲彩深處,天琊劍之下,在無盡藍光盡數綻開的時刻,陸雪琪的身形之中,竟隱隱有一絲淡淡金色,帶了一分莊嚴,也有一分詭異。
這並非青雲門的道法!
激烈的風聲越來越急,這念頭在鬼厲腦海之中一閃而逝,在他心底眼中,在他猖狂的笑聲背後,又剩什麼?
冷冷目光,從天空望下,紅芒背後,那一個桀驁邪惡的身影。
陸雪琪明眸如霜,一聲長嘯,漫天電芒轟然齊喝,遠遠傳盪開去,似撕扯天地一般。
雲端深處,無數電芒迅速彙集,轟然雷鳴之聲,在天際炸各不停。半刻之間,黑暗漩渦深處,巨大的電芒匯聚而成,衝天而下,落在天琊神劍之上。
那耀眼無比的光亮,就彷佛在她的手上。
天琊本與噬魂為深仇大恨的敵對法寶,后被雙方主人深情所感,被掰彎成交相輝映融合映襯的情侶法寶。三生七世宿世冤家,
不知為何,今日這根燒火棍上,彷彿有了靈性般特別興奮,那股冰涼感覺遊動的速度比往日快了許多。張小凡甚至感到,若不是自己與這燒火棍有血肉相連的感覺,若不是自己握住了這燒火棍,只怕它自己早就沖向陸雪琪了。 不,應該不是向著陸雪琪,而是向著天琊,那一種莫名的感覺,就像是兩個深仇大恨的仇人。
此刻,陸雪琪的臉色忽然也變了變,天琊的光芒太盛,似乎她自己也有些奇怪吧。
陸雪琪猛然驚醒,剛才一向與她靈性相通的天琊突然出現了往日不曾有過的異動,令她心中奇怪,但以念力查看天琊,卻並無什麼異樣,只是彷彿天琊隱隱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鬼厲只覺得噬魂之上那股冰涼感覺漸漸沸騰起來,彷彿這法寶本身亦有靈性一般興奮起來,這感覺當真詭異,自從他道法大成之後,便再無出現。
只是,在久遠之前,當他還是懵懂少年時,這感覺,他卻曾經感覺到的…
他心頭忽地一驚!
彷彿隱隱有什麼東西,在他心間翻騰了一下。
兩件法寶如電,如光,如三生七世糾纏的宿世冤家,生生逼近,是恨,是愛,便要在這瞬間分出你死,我活?
光芒大放的噬魂突然微微一偏,讓了開去,鬼厲陡然間胸口大開,肩頭的小灰尖叫起來。
藍光點點如星,噴涌而來!
卻不曾感覺疼痛。藍光從他的身邊間不容隙的劃過,彷彿冥冥中,有著什麼感應一般,“天玡神劍”也向另一側微微偏去。
斷崖邊上,陸雪琪的天琊神劍倒插在岩石里,半截如秋水一般的劍刃,佇立在夜風之中,而在天琊旁邊,鬼厲的噬魂此刻也靜悄悄的橫躺在地上。兩件法寶,此時此刻,彷彿都顯得那般安靜,誰又知道,它們有怎樣的過去?噬魂上隱隱的青色光輝閃爍著,和它身旁的天琊淡藍色的光芒交相輝映,這一對曾經糾纏千年恩怨的法寶,此刻看去,竟彷彿也有幾分融合映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