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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潛
南宋中晚期名臣
吳潛(1195年—1262年)字毅夫,號履齋,原籍宣州寧國(今屬安徽),出生於浙江德清新市鎮。南宋後期名臣,詩人。秘閣修撰吳柔勝第四子,參知政事吳淵之弟。
南宋寧宗嘉定十年(1217年)舉進士第一,授承事郎,遷江東安撫留守。理宗淳祐十一年(1251年)為參知政事,拜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崇國公。次年罷相,開慶元年(1259年)元兵南侵攻鄂州,被任為左丞相,封慶國公,后改許國公。被賈似道等人排擠,罷相,謫建昌軍,徙潮州、循州。景定三年(1262年),為賈似道黨羽下毒害死,年六十八。德祐元年(1275年)獲得平反,次年追贈少師。
吳潛為南宋中晚期名臣,出任地方、朝廷要員時均頗有建樹。他與姜夔、吳文英等交往,但詞風卻更近於辛棄疾。其詞多抒發濟時憂國的抱負與報國無門的悲憤。格調沉鬱,感慨特深。著有《履齋遺集》,詞集有《履齋詩餘》。
吳潛原籍宣州寧國(今屬安徽) ,出生於浙江德清新市鎮。他自幼聰慧過人,才華出眾,其詩文書法聞名鄉里。南宋嘉定十年(1217年)中狀元,授予事郎僉鎮東軍節度判官。
紹定四年(1231年),吳潛升尚右郎官。京城臨安(今杭州)發生火災,吳潛上疏論致災原因,勸理宗皇帝要嚴於律己,親賢遠奸。又書呈丞相史彌遠提出“格君心,節奏給,賑恤都民”,用老成廉潔之人,用良將以御外患,革吏弊以新治道等六條建議。不久,吳潛擔任吏部員外郎,后改任大府少卿、淮西總領。
嘉熙二年(1238年),襄、漢潰決,興、沔破亡,兩淮俶擾,三川陷沒,南宋朝廷陷入困境之中,時任兵部侍郎的吳潛隨之組織義軍,夜渡長江,協同攻擊蒙古軍,蒙古軍只得引兵北還。
理宗淳祐七年(1247年),時年五十三歲的吳潛,拜同知樞密院事兼參知政事,開始參與朝中最高機務。
開慶元年(1259年),蒙古軍進攻武漢,京師震動。危難之際,宋理宗起用吳潛為左丞相兼樞密使,進封慶國公。面對搖搖欲墜的南宋王朝,吳潛憂心如焚,再次陳述“畏天命,結民心,進賢才,通下情”之必要,言:“臣年將七十,捐軀致命,所不敢辭……”
吳潛上任后對蒙古主張加強戰備。其時蒙古軍兵分三路進犯南宋京城臨安(今杭州),面對蒙古鐵騎,朝中一片驚慌失措,而宰相賈似道向理宗奏本,荒唐地主張遷都四明(今浙江寧海)。在此緊急關頭,吳潛面見理宗,極力諫阻:鑾輿一出,民心將失,國家亦無望,臣恐生靈將遭塗炭。理宗權衡利弊,總算聽從吳潛諫言,暫時保存了南宋半壁江山。
自吳潛出任左丞相后,右丞相兼樞密使賈似道便屢進讒言加害吳潛。景定元年(1260年),吳潛被貶謫到循州(今廣東省惠陽縣)。
吳潛被貶,賈似道仍不解恨,必欲置其於死地。第二年,賈似道派心腹劉宗申為循州知州,並遣命殺死吳潛。景定三年(1262年)五月,劉宗申假意設宴為吳潛慶生。吳潛不知是計,喝了劉宗申毒酒而亡。
南宋德祐元年(1275年),宋恭帝趙顯為吳潛昭雪,追復原官。次年,特贈少師。
唐宋時期,一方面有日本、高麗的商賈乘船而來,在東海一帶進行商品販賣。另一方面,特別在宋朝後期,來自日本、高麗的海盜就已對東海邊防構成了威脅。南宋時,任沿江制置的吳潛,成為中華民族最早抗擊倭寇的民族英雄。
南宋寶祐年間(1253年至1258年),吳潛任沿江制置時,訂立了《義船法》。他命令東海沿海各縣,分別選出各鄉里有財力的人,要求他們聯合起來,如“一郡歲調三舟,而有舟者五六十家,則眾辦六舟,半以應命,半以自食其力,有餘貲,俾蓄以備來歲用。凡丈尺有則,印烙有文,調用有時,著為成式,其船專留江滸,不時輪番下海巡視。船戶各欲保護鄉井,竟出大舟以聽調撥。旦日於三江合兵,民船閱之,環海肅然。”
同時,設定水軍的“海上十二鋪”,構成一個海上長城,對來自倭、麗(高麗)的威脅起到了有效的震懾作用。
南宋寶祐元年(1253年),吳潛設立的《義船法》,廣徵民間船舶充作戰船。瑞安、永嘉、樂清、平陽等4縣被征5080艘民船,可見東海一帶的戰船防衛力量。
面對這樣的“軍民聯防”,明朝馮夢龍給予極高評價:“海上如此聯絡布置,使鯨波蛟穴之地,如在幾席,呼吸相通,何寇之敢乘?”
它山堰位於寧波市鄞江,是中國古代聞名於世的四大水利工程之一,1989年被國務院公布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至今仍發揮其阻咸、蓄淡、泄洪、引灌的水利功能。吳潛擔任浙東制置使時修洪水灣塘三壩,外泄江潮,內增官池蓄水,為阻隔江河之巨防,成為它山堰的重要配套工程。另修“吳公塘”、大西壩、北郭碶、澄浪堰等水利工程。這些13世紀的水利工程,歷經800年風雨,有的至今還在發揮作用,惠澤萬民,造福後人。
水則碑
寶祐四年(1256年)春,吳潛以觀文殿大學士授沿海制置大使、知慶元府,主政來到慶元)。吳潛在慶元(今浙江寧波)三年,勤政愛民,興修水利,貢獻重大。到任當年,在今鄞江鎮東首,它山堰附近,修築“洪水灣塘”,接著又修砌“吳公塘”,自月湖西水仙廟,望春橋至高橋西塘路,長3660丈(約合12.2公里)。吳潛重建寧波鄞西高橋,形成至今的規模。高橋入選1998年的《寧波十大名橋》。高橋在建築史、軍事史、交通史、民俗史上都有重要的歷史文化價值。現已作為浙東歷史文化的重要名勝古迹,受到世世代代的保護。
次年,在慶元四鄉全面整治碶閘堰壩:南鄉陳婆渡建楝木碶;西北高橋鄉建大西壩、筑北郭碶;府城南門奉化江北岸,重建澄浪堰(當時稱“鄭郎壩”)。其中大西壩、北郭碶、澄浪堰等水利設施,均直接溝通月湖水系,用作阻咸蓄淡、泄洪排澇及船舶交通。這些古老的水利工程,有的至今還在發揮作用。南門的澄浪堰,歷經800年風雨滄桑,成為今寧波市城區僅存的最古老的水利航運設施。
吳潛又在借鑒前人經驗的基礎上,改進水文觀測設施,建立了全城統一的“水則”標識——他選址在城中月湖四明橋之西河道中,建立“水則亭”,亭中立石碑則水,碑上鐫刻“平”字,並頒布政令,規定城外所有碶閘均以“平”字之出沒,作為啟閉瀦泄之標準。
“水則”,“水則亭”,“則水碑”,這個“則”字,是準則、榜樣的意思,有典有則,是則是效。“水則”就是測水的意思,既然是測水的,就必須在河中,所以它在路面以下,請看現在的鎮明路迎鳳街的轉角處,河道中的水則亭與則水碑,這無疑是一大創舉。吳潛還刻意在水則亭旁留一片空地,使過往官員百姓及其車馬到此停留,關注、稽察水情。他本人還親自為之作《平橋水則記》碑文,申述伐石、榜書“平”字之理由,強調碶閘是四明水利之命脈。他還在碑文中感慨道:“餘三年積勞於諸碶,至洪水灣一役,大略盡矣。……平橋距郡治,巷語可達也。然於此郡之豐歉不能忘,故置水則於平橋下,而以‘平’字准之,后之來者,勿替茲哉!”由此可見其用心之良苦。
吳潛是南宋詞壇的重要詞人。詞風激昂凄勁,題材廣泛,主要是抒發濟時憂國的抱負,也常吐露個人理想受壓抑的悲憤。"報國無門空自怨,濟時有策從誰吐?"(〔滿江紅〕《送李御帶珙》)是他壯志未酬的自我寫照。吳潛也能詩,多為紀游、即事之作,有的也抒發"丈夫勛業在安邊"(《送曾阿宜往戍》的抗敵抱負。詩較平衍,佳作不多。嘉慶《寧國府志》卷二十《藝文志·書目》載,吳潛著有《履齋詩餘》、《論語士說》、《許國公奏稿》、《鴉塗集》。現存明末梅鼎祚編校《履齋先生遺集》,4卷,輯詩1卷,詞1卷,雜文 2卷。《村叢書》有《履齋先生詩餘》1卷,續集1卷,別集2卷,收詞250餘首。
滿江紅 豫章滕王閣
萬里西風,
吹我上、滕王高閣。
正檻外、楚山雲漲,
楚江濤作。
何處征帆木末去,
有時野鳥沙邊落。
近簾鉤、暮雨掩空來,
今猶昨。
秋漸緊,添離索。
天正遠,傷飄泊。
嘆十年心事,休休莫莫。
歲月無多人易老,
乾坤雖大愁難著。
向黃昏、斷送客魂消,
城頭角。
這是一首抒發人生悲感的詞作。淳祐七年(1247年)春夏,吳潛居朝任同簽書樞密院事兼權參知政事等要職,七月遭受台臣攻擊被罷免,改任福建安撫使。時其兄吳淵供職於南昌。此詞應該為吳潛前往福州道經南昌時所作。
豫章為南昌舊名。滕王閣,唐初建於南昌城西,飛閣疊台,下瞰贛江,其臨觀之美,為江南第一。再加上有王勃《滕王閣序》的美傳,益發使其輝光煥發。詞客騷人“臨帝子之長洲,得仙人之舊館”,多有吟詠,吳潛此作亦發興乎此。
“萬里西風,吹我上、滕王高閣。”起筆著題,“萬里”用得極有氣勢,“吹”極為生動,寫出了登臨高閣時的興緻。這裡引用了王勃的故事。傳說他往南昌途中,水神曾助以神風,使他一夕行四百餘里,民諺謂“時來風送滕王閣”。這個故事更表現了作者的興緻,還自然地將目前的登臨與王勃當年聯結了起來。“正檻外、楚山雲漲,楚江濤作。”“檻外”寫出了當時居高臨下憑欄四望的感覺。楚山,指西山。楚江,指贛江。“雲漲”、“濤作”,景象當時壯觀,可以想見詞人心潮的激蕩。“何處征帆木末去,有時野鳥沙邊落。”這是寫登高遠望時所看到的景象,征帆像行駛在樹梢上,野鳥有時落在沙邊。“有時”,二字極為傳神。“近簾鉤、暮雨掩空來,今猶昨。”“暮雨”說明其佇望之久。正當遊目騁懷、沉入遐思時,雨霧撲簾而來,真是“珠簾暮卷西山雨”,與王勃當年所見情景如此相象,也不禁臨風嗟嘆了。
以上是寫在滕王閣覽景。景物寫得重點突出、層次分明,又處處映照著《滕王閣序》,融通了今古,拉長了視野。這段景物描寫明顯地浸染著作者的情緒,如“征帆木未”就包含著前途渺茫之感,而“暮雨掩空來”不無凄涼之意,“今猶昨”則蘊含著物是人非的深沉感慨,並且引出下片的抒懷。“秋漸緊,添離索。天正遠,傷飄泊。”“秋煙緊”就是秋意見深。這秋意包括上片所寫西風、暮雨,如果說登臨樓閣時還給人以興緻,現在則給人以相反的刺激,讓人更覺凄愴孤單了。“天正遠”,道途茫茫,任所還呢。“正”字不堪。這都是眼前所感。這樣一個季節,這樣一種環境,這樣一番景緻,作者那敏感的心怎能不受到觸動呢?於是下面由近及遠,回首往事。“嘆十年心事,休休莫莫。”“休休莫莫”,意思是說,算了、算了,顯得不堪回首。這十年如果從嘉熙元年(1237年)算起(正十年),他多次落職,最近的六年基本上是罷退鄉居,仕途不順,去年底剛復職,只半年又被謫遷。這十年如果是大約言之,那麼十一年前他曾任職南昌(江西轉運副使兼知隆興府),算是舊地重遊了。但是物是人非,這十年的心事,使人頓生滄桑之感。這一句感嘆可能包括這兩方面內容,真是“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怎能不感慨萬千呢。“歲月無多人易老,乾坤雖大愁難著。”他五十三歲,已入老境,流年似水,能有作為的歲月不多了。他焦慮,既由於自己有志難伸,也由於社稷顛危、國難深重。去年復職之後他連呈奏章,曆數內憂外患種種情況,認為當務之急是整頓朝政,進君子退小人(《奏論君子小人進退》)。而言剛出,即被擠出朝廷,朝政可知矣。“乾坤雖大愁難著”。“著”,安放。乾坤之大卻安放不住、也安放不下他“愁”!由此可見:一、愁之易發,居其位無非惹愁添恨。二、愁之深廣,似杜甫的“憂端齊終南,澒洞不可掇”(《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這裡以固態體積狀愁,既給人以形之大、又給人以質之重的感覺,想象奇特。上面都是登高臨景惹起的對往事的回憶和無限慨嘆,往事本不堪回首,但面對此景情不自禁,由此抒發出的鬱悶不平之氣,亦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向黃昏、斷送客魂消,城頭角。”臨近黃昏,城頭的號角又吹起來了,聲聲入耳,又勾引起遷客無盡的羈旅愁思。這正與上片“暮雨”照應,角聲混合著秋風、雨意,是多麼蕭條悲涼的感覺。這是一個倒裝句。把“城頭角”放在最後,又使人覺得他的無盡愁思似乎像那聲聲號角一樣,在廣闊的秋空中,久久回蕩。這又變成一個以景結情的好句。“乾坤雖大愁難著”痛憤無比,結句哀思綿綿,剛柔相濟,益顯其沉痛悲鬱。 “滕王高閣臨江渚”。自王勃大作問世以來,在此覽景之作多矣,吳潛此作未與時消沒而留存至今、仍堪諷詠,除了其寫景的精要、生動、清暢外,就因為它真實地抒寫了一個失意政治家的人生悲感和憂憤。雖然它與王勃不能相比,但僅就抒情寫懷而言,該詞也是沉鬱動人的。
滿江紅 送李御帶珙
吳潛
紅玉階前,
問何事、翩然引去?
湖海上、一汀歐鷺,
半帆煙雨。
報國無門空自怨,
濟時有策從誰吐?
過垂虹、亭下系扁舟,
鱸堪煮。拚一醉,留君住。
歌一曲,送君路。
遍江南江北,欲歸何處?
世事悠悠渾未了,
年光冉冉今如許!
試舉頭、一笑問青天,
天無語。
此詞是送別之作。“御帶”,又為“帶御器械”,是武臣的榮譽性加官。“紅玉階前,問何事、翩然引去?”詞的開頭即 問友人李珙何以辭官,可見這不是一般的聚散迎送,牽動肚腸的也不是一般的離情別緒。“問何事”,語氣也顯得比較重。可是下文卻沒有回答。而是寫李珙辭官后的逍遙生活。“湖海上、一汀歐鷺,半帆煙雨”,寫其“翩然”之狀:出朝後漫遊湖海,與鷗鷺為友,出沒於煙波雨浪,顯得多麼自在、輕快。“海客無心隨白鷗”,似乎友人對這種境遇還很滿足。作者這裡有意引而不發,使人感到飄逸的表象下隱藏著別種意緒。“報國無門空自怨,濟時有策從誰吐?”這裡是回答了,經過上面一番周旋,顯得有很重的感情份量。辭官后遨遊江海固然自在浪漫,但辭官實是無奈之舉。雖有報國之志,濟時之策,怎奈落得“空自怨”“從誰吐”,用問句表達出來,其中含有無奈、落寞、怨恨、孤獨等等交織在一起的複雜情感。“過垂虹、亭下系扁舟,鱸堪煮。”垂虹亭位於吳江長橋頭,這裡是南宋連貫東西水路必經之地,李珙離臨安往西自然經過這裡。這裡還有一處著名的古迹:晉代吳江人張翰在洛陽做官,見秋風起,想起家鄉的鱸魚膾,於是慨然嘆道:“人生貴在適志,安能羈宦數千里以要名爵哉!”便辭官返鄉。後人在這裡建有鱸鄉亭。“垂虹亭”地名融合典故用在這裡很合適:友人經過此地正是鱸肥堪膾時節,可盡地主之誼;友人亦是辭官歸去,正與張翰同懷,可謂異代知音,不妨小住。並且有用張翰“人生適志”安慰友人之意。“鱸堪煮”,“堪”字耐人尋味,除了傳達出主人殷勤款留之意外,還替友人表達了心裡的多少不得已!“拚一醉,留君住。歌一曲,送君路。”可以說,這裡才是送別之題,上片全是題前之意。由於題前之意寫得很充分,別意就顯得分外珍重、深厚了。“留 君住”須“拚一醉”,這種態度表現出了多麼執著、灼熱的感情,“歌一曲”中有著多少依戀、憐惜。“遍江南江北,欲歸何處?”友人此去,悵然若失,彷彿在追循友人足跡似的。順承上句,這種意思是明顯的。可能還有別的意思。李珙大概是四川人,四川人來下江做官,路途遙遠,一旦罷官就有流離之感。吳潛友人吳泳也是四川人,在寫給吳潛的信中就說:“西州(指四川)士大夫以官為家,罷則無所於歸。”如果是這樣,那麼“遍江南江北,欲歸何處?”就有雙層含義:一為問詢,一為慨嘆,即罷官之後很可能“無所於歸”,天地之大,難道沒有你容身之處?其中的關切、憂慮表露無遺。這與下面的情緒表現又是緊相聯貫的。
“世事悠悠渾未了,年光冉冉今如許”!還有收拾舊山河這樣的大事業等待成就,朝廷本該多多任用賢才,但李珙這樣有志又有才的人卻被迫辭官漂泊江湖,這真讓人又痛惜又悲憤。“試舉頭、一笑問青天,天無語,”不理解,因而發為天問。“一笑”,是被悖謬所激怒的笑。讀到這裡,我們可以想見作者在向青天發問:人世間的舉措何以如此荒唐,是非何以如此顛倒?“天無語”,他得不到回答,陷入了深深的悲憤之中。
這首送別詞寫得悲鬱慷慨,表達了作者對友人的深切理解、對其遭遇的深厚同情,同時也對朝廷的昏憒表示了強烈憤慨。這些情緒的表達是有層次的推進,詞中的幾個問句顯示了情緒推進的節奏,結句達到了高潮。從全詞不難看出,作者通過抒寫李珙的遭遇,寄予了個人的身世感慨,所以這首詞亦是自況。在當時的環境下,報國無門,壯志難酬是愛國人士的普遍命運。
滿江紅 金陵烏衣園
吳潛
柳帶榆錢,
又還過、清明寒食。
天一笑、滿園羅綺,
滿城簫笛。
花樹得晴紅欲染,
遠山過雨青如滴。
問江南池館有誰來?
江南客。
烏衣蒼,今猶昔。
烏衣事,今難覓。
但年年燕子,
晚煙余日。
抖擻一春塵土債,
悲涼萬古英雄跡。
且芳尊隨分趁芳時,
休虛擲。
這首詞為作者在建康(今南京)任淮西財賦總領時所寫。烏衣園,在烏衣巷之東,為晉代王謝等貴族故宅的遺址,宋代時此地成為遊樂場所。“柳帶榆錢”,寫的是春末景況,故下句雲“又還過,清明寒食”,深有光陰荏苒之感。清明時節正是出遊的好時候。下面就寫遊園所見。“天一笑”,指天晴,化用杜甫的“每蒙天一笑,復似物皆春。”“羅綺”,此代指游女。這幾句寫遊樂盛況:連天公也顯得特別高興綻開笑臉。游女如雲,笙歌滿耳,一片歡樂。而此時花園裡的景色也格外清麗,正是雨後初晴之時,經過春雨的滋潤清洗,花紅欲染,山青如滴,色彩分明,十分奪目。
以上數句,作者把遊人、景物、所見所聞的一切都寫得那麼美好,他的心情應當是愉快的,但實際卻非如此。“問江南池館有誰來?江南客。”他是此地的官員,來游此地的池館即烏衣園,卻感到是作客(“江南客”自指併兼指其兄),感到與此地遊人、景物很不融洽,可見其心情的悒鬱。這裡是反襯寫法,他為什麼有這樣的心情呢?大概是由於仕宦的不如意。前一年年底他曾一度以淮西總領兼沿江制置使並知建康府,那是兩件很重要、也很能見才幹的職務,可是為時不久就停兼了。管理錢糧的總領比起威行一方的軍政長官未免有些冷落,再加上其兄吳淵的投閑置散,自然會產生鬱郁不得志的心理。這一個是用樂景寫哀,達到了十倍其哀的效果。上片結拍以問句題明“江南客”今日來游烏衣園,下片順理成章地轉入懷古。“烏衣巷,今猶昔。烏衣事,今難覓。”兩句以“烏衣”並提,但巷猶昔,事難覓,對比十分鮮明。王謝的德行已成歷史,今天不復存在,所以難覓。來到此地,只見小巷依然,於是自然生出物是人非之感。“但年年燕子,晚煙斜日。”只有春來秋去的燕子年年來此憑弔一番,“晚煙斜日”,景象何其蕭條。燕子當年經歷過烏衣園的繁盛,如今又看到它的冷落,作者的今昔之感借燕子作了具體呈現。這裡化用了劉禹錫《烏衣巷》詩句,但用意不同。劉詩旨在奚落、諷刺,這裡是景仰、懷念。
下面作者由歷史沉思回答自身:“抖擻一春塵土債,悲涼萬古英雄跡。”“塵土債”指自己和其兄的官務、宦情。這兩句意思說,本想解脫一下,誰知來到此地勾起如許悲涼。正如前面所述,他的悲涼既為王謝,更是為他們自己。這裡“塵土債”與“英雄跡”對照,顯示了自己及其兄多少沉淪下僚、塵驅物役的苦悶和憤慨;“英雄”二字顯示出兄弟二人不同於那些“戚戚於貧賤,汲汲於富貴”的世俗之人,他們悲憤的是壯志難酬,追求的是干一番驚天動地的英雄事業。至此,作者遊園所觸發的深層意識才終於顯現出來。“且芳尊隨分趁芳時,休虛擲。”隨分,照例應景之意。即要趁著這天氣晴和的清明時節開懷暢飲,莫要辜負這大好時光。本來這賞春宴遊在他看來就是“虛擲”的表現—— 虛度了光陰,蹉跎了志業,可他卻說這樣才不虛擲,這是激憤的反語。更顯沉鬱。全詞線索分明:由寫景開始,歡樂之景襯托出心中鬱悶之深;然後懷古,由歷史之事引出個人身世的慨嘆,可以說寫景和懷古都是為寫人服務的,而且結合得非常貼切。
南柯子
吳潛
池水凝新碧,
欄花駐老紅。
有人獨立畫橋東,
手把一枝揚柳系春風。
鵲絆遊絲墜,
蜂拈落蕊空。
鞦韆庭院小簾櫳,
多少閑情閑緒雨聲中。
詞人通過春光中的各種景物描寫,表達了一位妙齡女子的惜春之情。這是一個常見主題。在美人惜春的背後,誰又能說這不是表達對光陰、青春的眷戀呢?“池水凝新碧,欄花駐老紅”二句,寫的是暮春的景色。新雨之後,池水凝碧,花欄內,殘紅萎頓在枝頭。春天已失去了往日的活力。這二句不僅寫出闌珊的春意,也傳出了人情的不堪和沉抑。下面帶出了惜春人,“有人獨立畫橋東,手把一枝楊柳系春風。”場景從庭院轉移到“畫橋東”,似乎這女子也禁受不住那小天地的沉悶,走到這“大天地”里來捕捉春光。用楊柳來“系春風”很有情趣。楊柳與春天關係最為密切。在春風中,是它第一個睜開嬌眼;在春天離開時,它又以綿綿的飛絮相送。選擇楊柳來留春,可以想見這女子有多少柔情。“手把一枝楊柳系春風”,這行動是天真可愛的,然而又是十分美麗的,春風中“十五女兒腰”的柔柳和“獨立畫橋東”的女子相互映襯,令人陶醉。起二句透出的沉沉春恨,現在已化解了許多。現在我們所玩味的春愁已注入了不少甜蜜的味道。女主人公的惜春表現在痴情的留春舉動上。但春天畢竟是要情然離去的。“鵲絆遊絲墜,蜂拈落蕊空。”鵲絆遊絲是無意的,蜂拈落蕊是有意的。春天不管人和物的有情與無意,它走了,留下一片空無走了。“鞦韆庭院小簾櫳,多少閑愁閑緒雨聲中。”又一次轉換回到庭院,天氣也由晴和轉入風雨。這是一種心情的轉換。在從庭院回到小窗之下,女子又要品嘗充滿愁緒的風雨之聲了。雨中鞦韆富於含蘊,那“鞦韆”里包含著春光下的幾多紅情綠意!許多惜春詞都寫到這情景:“隔牆送過鞦韆影”(張先)、“亂紅飛過鞦韆去”(歐陽修)、“黃昏疏雨濕鞦韆”(李清照),正可互相發明。“鞦韆”正給讀者的聯想指示了一個方向,到底還有哪些“閑情閑緒”,讀者自可再發揮。“多少閑情閑緒雨聲中”,那淅淅瀝瀝、不絕如縷的雨聲正表達了她飄忽不定,玩味不盡的春愁。詞以聽雨結束,饒有餘味。
海棠春 已未清明對海棠有賦
吳潛
海棠亭午沾疏雨,
便一餉、胭脂盡吐。
老去惜花心,
相以花無語。
羽書萬里飛來處,
報掃蕩、狐嗥兔舞。
濯錦古江頭,
飛景還如許!
這首詞借寫海棠,抒發自己心憂國事的悲慨和壯心不已的豪情。作者在慶無府(今寧波)任沿海制監大使時,已是六十五歲了,之前曾幾度官居台輔,又幾度削職,經歷了宦海幾多沉浮,意氣未免有些消沉了。但他在慶元任內仍克盡職守,並寫有詩詞作品三百餘首,佳作亦有多篇,讀此詞可見其心跡之一斑。“對海棠有賦”,開頭便詠海棠。“海棠亭午沾疏雨,便一餉、胭脂盡吐。”清明時節,節物風光變化迅速。中午下了陣“疏雨”,頃刻間海棠就大放光艷了,“一餉”、“盡”將花開之快,觀賞者的快感傳神地表達出來,叫人多麼驚喜。而這海棠沾雨之後更顯得鮮活冶艷,就叫人更加喜愛了。詞人老大風情減,面對如此國色,似乎有點不知所措了。“老去惜花心,相對花無語。”紅顏皓首,兩相對待,在這“無語”中我們不難體會作者自憐衰疲之意。下片由眼前的海棠而聯想四川的戰況。“羽書萬里飛來處,報掃蕩、狐嗥兔舞。”“狐嗥兔舞”指蒙古入犯。吳潛作此詞的前三年,蒙古就開始侵擾四川,前一年蒙古可汗蒙哥親率十萬軍隊自六盤山撲向川蜀,連敗宋軍,但到達合州(今合川)時,遇到守將王堅的頑強抵抗,蒙古派往招降的使臣也被王堅處死,這使蒙哥的軍事行動受到很大挫折,因此曾一度考慮退兵。這大約就是捷書所報的內容。詞人以跳躍式思維寫此事,可以想見他心情的振奮。“濯錦古江頭,飛景還如許!”這兩句的意思就是:錦江頭(以代蜀)的海棠,還是那般艷麗!這裡又用“濯錦”二字,海棠花就顯得更美了,真是錦上添花。“江頭”前又著一“古”字,似乎表示:我華夏古來繁華之地,豈容狐兔闖來!這首詞寫詞人在衰暮之年觀賞海棠,聯想“海棠國”的戰局,表現了烈士暮年心憂國事的忠忱。
水調歌頭 焦山
吳潛
鐵瓮古形勢,
相對立金焦。
長江萬里東注,
曉吹卷驚濤。
天際孤雲來去,
水際孤帆上下,
天共水相邀。
遠岫忽明晦,
好景畫難描。
混隋陳,分宋魏,
戰孫曹。
回頭千載陳跡,
痴絕倚亭皋。
惟有汀邊歐鷺,
不管人間興廢,
一抹度青霄。
安得身飛去,
舉手謝塵囂。
此詞為嘉熙二、三年間(1238— 1239年)吳潛任鎮江知府時所作。鎮江風景壯麗,地處吳頭楚尾、南北要衝,自古即兵家爭雄之所,也是文人墨客會聚之區。這裡的古迹和流傳的佳話很多,形成了特殊的歷史文化氛圍,文人到此,無不受到強烈感發,“情動於中而形於言”,遂有很多篇什傳世。吳潛在此詞作就有十數首,這是其中之一。“鐵瓮古形勢,相對立金焦。”“鐵瓮”,指鎮江古城,是三國孫權所建,十分堅固,當時號稱鐵瓮城。“金焦”,金山、焦山,二山均屹立大江中(金山現已淤連南岸),西東相對,十分雄偉。宋孝宗游金山寺曾題詩道:“崒然天立鎮中流,雄跨東南二百州。”“鐵瓮”、“金焦”為鎮江古來形勢最突出之處,寫得概括、有力。“長江萬里東注,曉吹卷驚濤。”江流東注,風卷濤驚,又加強了砥柱中流的金焦形象。“天際孤雲來去,水際孤帆上下,天共水相邀。”天連水,水連天,“孤雲”、“孤帆”更襯出了江天的浩渺,而“來去”、“上下”又見出了詞人在遊目騁懷,頻頻俯仰,可以想見其神思的飛越。此句不禁讓人想起李白的“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想是從李白詩句變化而來。“遠岫忽明晦”,“忽”寫出了朝光明滅給人剎那間的刺激,又引起了多少興奮,真是“好景畫難描”啊。下片寫景從形勢寫起,江,天,遠山,由近而遠,層次分明。覽景時,人們往往可以超越時空的局限。如果說上片是“視通萬里”,那麼下片就是“思接千載”了。“混隋陳,分宋魏,戰孫曹。”此由近到遠寫鎮江的攻守征戰。隋滅陳時,隋大將賀若弼最先在這裡突破陳的江防,繼克金陵。南朝宋曾憑藉長江天塹在這裡抗擊北魏軍隊,“緣江六七百里,舳艫相接”,從而保全了半壁河山。孫權曾以京口(吳時稱京城,東晉南朝稱京口城)為首都建康(今南京)之門戶,對抗曹魏。這九個字極省凈地表現出鎮江在歷史上的重要地位,在這裡曾經發生過多少場面壯烈的戰爭?鎮江,她在南北對峙的歷朝歷代戰略地位何等重要,而今她又是抗擊蒙古的江淮重鎮,而自己就任職在這塊“古來征戰地”!“回頭千載陳跡,痴絕倚亭皋。”作者從歷史的遐想中清醒過來,倚立江岸上,不禁感慨萬千了。作者對歷史無限追憶,“天下英雄誰敵手”,能在這裡一展宏圖,多好!可是,面對現實,官小權輕,難有用武之地,何必想入非非呢!正如他同時寫的另一首《水調歌頭》所言:“郗兵強,韓艦整,說徐州。但憐吾衰久矣,此事恐悠悠。欲破諸公磊塊,且倩一杯澆酹,休要問更籌!”這就是他此時的心情。於是他不得不開解自己。“惟有汀邊鷗鷺,不管人間興廢,一抹度青霄。”鷗鷺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地飛翔,越飛越遠,越飛越高,將作者的心也帶到了“青霄”之上。“安得身飛去,舉手謝塵囂。”這是他的想象、他的願望:我怎樣也能象鷗鷺一樣飛上天空、離開紛繁複雜的塵世呢!切不可從此句認為作者有避世之哀。這只是他失意時的慰解之詞,他怎能輕易拋棄自己的壯志呢?這首詞由寫景、懷古、抒情三者組成,層層生髮,一氣呵成,顯得十分自然。作者用明凈、圓熟的語言,創造了一個高遠、清新的意境,表現了豪邁、開朗的胸襟。讀起來爽口愜心,發人意興。因此,可以說吳潛是晚宋一個重要的詞人。
鵲橋仙
吳潛
扁舟昨泊,危亭孤嘯,
目斷閑雲千里。
前山急雨過溪來,
盡洗卻、人間暑氣。
暮鴉木末,落鳧天際,
都是一團秋意。
痴兒騃女賀新涼,
也不道、西風又起。
宦海中的沉浮,恰如海的潮漲潮落,永無停息。尤其是在調遷頻繁卻無法擔當大任、壯志難酬時,其落寞的心情更為沉重。此詞抒寫的就是宦海浮沉的落寞心情。起筆三句敘事:扁舟昨天剛停泊,今天就來到高亭上,極目遠望千里閑雲。“閑雲”也顯出一股輕鬆之感。但是,他畢竟是來散心的,以解胸中鬱悶,“孤”字見出他的孤獨感,“目斷閑雲千里”也隱約透出念遠、懷鄉之意。作者的心情並不那麼閑適,而較為複雜,有如夏末秋初的黃昏那和著涼意的熱燥,使人並不好受。“前山急雨過溪來,盡洗卻、人間暑氣”。天順人意,降下一陣好雨!將那熱燥一洗而空,彷彿人世間的一切塵垢連同自己那些莫名的煩悶也一洗而空。此詞的“前山急雨過溪來”又加之“盡洗卻”,這樣的心情表現得更為痛快。此時他的愁悶似乎散去了,他得到了很大的滿足。過片寫雨後情景。“暮鴉木末,落鳧天際,都是一團秋意。”極目秋景一片高遠,可是,暮色寒鴉卻不無一種惆悵的意味,作者遂以“一團”來形容這秋意。“一團”,即憂絲難理,煩躁中難堪的心境,委婉地表現出來。所以下面說:“痴兒騃女賀新涼,也不道、西風又起。”新秋的涼爽是可喜的,可是在不知不覺間,西風起了,節序便又推移了。這句是從蘇軾《洞仙歌》:“但屈指西風幾時來,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換。”轉化而來。表達出作者此時的情緒底蘊:他是在感嘆似水的流年。以“痴區騃女”作反襯,益發顯得悲涼。唐柳宗元貶謫永州,寫了一首詩叫《南澗中題》,蘇軾謂此詩憂中有樂,樂中有憂。終歸還是憂。詩云:“秋氣集南澗,獨游亭午時。迴風一蕭瑟,林影久參差。”又云:“孤生易為感,失路少所宜。索寞竟何事?徘徊只自知。”《鵲橋仙》中所表現的情緒雖然沒有那麼沉重,但節奏是相似的:憂中求樂,樂中有憂,樂盡憂來,心情雖一時得以開解,但終歸抵擋不了憂愁的糾纏。這是一個欲有作為的士大夫在那不安定的調遷頻繁的仕途中,所特有的心態。作者在不少詞中寫這種情況,感嘆著“歲月盡拋塵土裡”(《糖多令》)、“萬事悠悠付寒暑”(《青玉案》)、“江湖自古多流落”( 《滿江紅》)。讀了那些詞,回頭再讀這篇作品,對其思想感情能有個較切實的把握。
脫脫:①理宗四十年之間,若李宗勉、崔與之、吳潛之賢,皆弗究於用;而史彌遠、丁大全、賈似道竊弄威福,與相始終。(《宋史》)②理宗在位長久,命相實多其人,若吳潛之忠亮剛直,財數人焉。潛論事雖近於訐,度宗之立,謀議及之,潛以正對,人臣懷顧望為子孫地者能為斯言哉?(《宋史》)
寧國吳氏三傑:吳柔勝(父)、吳淵(三子)、吳潛(四子)。父子三人均進士及第,其中吳潛為嘉定十年(1217年)狀元。吳氏三傑同為台閣重臣,吳淵、吳潛兄弟先後入相,顯赫一時。吳氏三傑為官廉潔清正,勤政愛民,為國家民族作出了傑出的貢獻,成為南宋歷史上最顯貴興盛的家族之一。
吳仁壽,吳潛先祖,北宋熙寧至元符年間(1068~1100年)任南容州水陸轉運使,輾轉來到宣州、寧國一帶,宦遊至皖浙交界處的寧國東鄉,卜居於此,世代繁衍。
吳柔立,吳潛伯父,解元,太師,魏國公。
吳柔勝,字勝之,吳潛之父。南宋淳熙八年(1181年)進士及第。歷任國子正、太學博士、工部郎中、秘閣修撰,燕國公等職。任職期間,守邊鎮,擇將才,訓練忠勇軍,頗有政聲。去世后謚正肅。
吳淵,字道父、潛之三兄。嘉定七年(1214年)中進士。歷任吏部尚書、戶部尚書、兵部尚書。后拜資政殿大學士、封金陵侯,御賜“錦繡堂”、“忠勤樓”大字、進爵為公,並於寶祐五年(1257年)以功拜為參知政事(副相)。去世后,追贈少保、太師,封顯應威嚴大王。
吳璞,潛長子,淳祐四年甲辰科進士,累仕至吏部尚書。
先祖:吳仁壽
伯父:吳柔立
父親:吳柔勝
兄弟:吳淵
兒子:吳璞
《宋史·卷四百一十八·列傳第一百七十七》
吳潛墓
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