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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塤
清代官吏
張塤(公元1640~1695年)字牖如,長洲縣(今蘇州市)人,家住蘇州葑門外。從小聰明好學,“少時彬社劍峰集名最噪”,然而科舉並不順利,屢試不第,後來以“明經”(古代一種科舉方式)當上了八旗官學教習(教師),負責分教鑲旗子弟,“從學者多成材”。當學官結束后,參加朝廷吏部組織的銓試,獲得候選縣級官資格,於康熙十七年(1678年)選為河南登封縣知縣。到任之日,張塤就拜岳立誓:“不取一錢,不枉一人”,決心做位勤政廉潔的父母官。
目錄
史籍記載
張塤,字牖如,江蘇長洲人。以官學教習議敘知縣。康熙十七年,授登封縣,單騎之任。途中與登封吏同宿逆旅,吏不知也。至縣三日,拜岳,誓不取一錢,不枉一人。衙前樹巨石鐫曰“永除私派”。設櫃,民自封投,無羨折。招集流亡,督之耕種,相其土宜,課植木棉及諸果實。大修學宮,復嵩陽書院,宋四大書院之一也,延耿介為之師。導諸生以程、朱之學。自縣治達郊鄙,立學舍二十一所。課童子,以時巡閱,正句讀,導之以揖讓進退之禮。間策蹇驢歷諸郊問所苦,有小爭訟,輒於阡陌間決之。西境有呂店者,俗好訟。
塤察里長張文約賢,舉為鄉約,俾行化導,澆風一變。里長申爾瑞負課且受杖,路拾人輸稅金,返之,寧受責,不利人財,塤義之,旌其門。鄉民高鵬舉死,妻孟年少,舅欲強嫁之,孟哭夫墓將自縊,塤適微行,問其故,給以銀米勸還家而免其徭,歲時存問,俾終其節。縣故多胥役,時獄訟日鮮,奸偽無所容,諸胥多自引去。其更番執事者,退則操耒耜為農,以在官無所得錢也。開萼嶺二百里,復古轘轅路。建古賢令祠,修鄢公墓,崇禎末為令守城抗賊死者也。在官五年,民知向方,生聚日盛,大書“官清民樂”於門。耿介嘗嘆曰:“年來嵩、洛間,別一世界矣!”二十二年,以卓異薦,擢廣西南寧通判。去之日,民遮道哭,立祠於四鄉,肖像祀焉,榜曰“天下清官第一”。至南寧,未幾,乞歸。母喪,服除,赴京師,卒。
他在登封治政,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登封境內有嵩陽書院,曾是宋時天下四大書院之一,因年久失修,坍塌廢圮。張塤上任后,第一件大事就是大修學堂,他出資派人修復了嵩陽書院,然後,張塤聘請耿介做老師,用程朱理學教導學生,使當地學風重振;從縣城到邊遠地區,建立學校21所。張塤親自編寫通俗的“勸民俗語”,作為教材,“導民以孝悌,教以忠信,勸以勤儉”。他考察學生,按時巡視,校正學生的句讀,用揖讓進退的禮節來教導他們。張塤的教育方法深入人心,得到百姓的普遍擁護,不久,“自窮谷深山,婦人童子無不知有張公”。
中州地區的一種私派“火耗”捐稅,一向很嚴重,老百姓苦不堪言,張塤得知後下決心要根除。他在衙門前豎碑勒石,“永除私派火耗”,並在城隍廟設立檢舉箱,讓百姓舉報。舊例,登封的官吏經常要向老百姓徵集珍禽異獸、名貴中藥材,加重了百姓負擔。張塤對這種“下媚上”(剝削百姓,討好上司)的做法十分反感,明確表示“吾弗為也”。嵩山出產一種名貴的蘭花,原來的官吏多讓百姓采蘭送人,取悅上司,勞役百姓,張塤則決不採贈。他還革除了官署行戶、鐵犁私稅、機戶征銀、里役坐催、鹽賈牟利、賂官增價、馬騾草料、學使者供應派民等十多項不合理的苛捐雜稅,其中鹽賈牟利賂官增價一項,登封百姓每年可減輕“錢百二十萬”負擔。
張塤鼓勵百姓開墾荒地,號召百姓恢復農業生產;他免除稅賦,減輕百姓負擔。張塤親自率領衙吏抽空“操耒為農,開荒嶺二百里,復軒轅路”。張塤為官十分勤奮,一有空暇便跑到田頭,指導農民耕作,“單車巡行隴畝,閑課農桑”。康熙十八年(1679年)登封發生大旱,並出現大面積的蟲災。為安撫民心,張塤“囚服鎖項,自暴呼天”;撰寫文章祭祀田祖,驅趕害蟲;出資“懸捕蟲賞格”。當年鬧飢荒,張塤設廠食救難民,移粟分賑,購買麥數百斛,及時免費分發給窮苦百姓。空閑時間,張塤騎著毛驢到各地訪貧問苦。有小的爭執,就在田間解決。縣西邊呂店這個地方,一向好打官司。張塤審查里長張文約賢能,推薦他做鄉約,使他教化引導百姓,不淳厚的民風完全改變了。
張塤認為百姓大都是善良的,只是在萬不得已時才做出犯法的事來,因此他對一般民事都採取輕緩刑罰,重在以仁義勸導教化。里長申爾瑞欠稅將受杖刑,路上拾到別人用來交稅的稅金,就歸還給人家,寧願受責備,也不拿人家的錢財獲利。張塤認為他品德高尚,登門表揚他。農民高鵬舉死了,他妻子孟氏年輕,公公想強行把她嫁出去。孟氏在丈夫墓前哭泣,將要自縊。張塤恰巧便裝出訪,問他哭的原因,了解情況后,送給她錢和米,讓她回家,免除了她的徭役。每年都要慰問她,使她保全節操。縣衙門裡過去有很多差役,當時官司一天天減少了,姦邪欺詐的事沒有容身之地,小官吏大多回家了。那些輪換執掌儀仗的,沒有事情的時候,回家就拿起農具做農活,因為在官府里沒有辦法掙到錢。
張塤在任5年,百姓知道走正道,生活積蓄一天天多起來,就在門額上寫下“官清民樂”4個大字。耿介曾感嘆道:“近年來嵩、洛一帶彷彿變成另一個世界了!”康熙二十二年,張塤因為才能卓越而被推薦提拔做南寧通判。離開的那一天,百姓攔路哭,在各處給他建祠堂。張塤當然也忘不了登封,儘管後來輾轉南北,但登封的事總是牽掛在心頭。他曾幾次應邀或路過登封,登封人每次都遮道迎候,“以先得供養旦夕為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