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諧
裴諧
裴諧,裴說之昆季也。天祐三年登第第二名,終桂嶺攝令。
第715卷036首〖觀修處士畫桃花圖歌〗書名:《全唐詩》 作者:裴諧
一從天寶王維死,於今始遇修夫子。能向鮫綃四幅中,丹青暗與春爭工。勾芒若見應羞殺,暈綠勻紅漸分別。堪憐彩筆似東風,一朵一枝隨手發。燕支乍濕如含露,引得嬌鶯痴不去。多少游蜂盡日飛,看遍花心求入處。工夫妙麗實奇絕,似對韶光好時節。偏宜留著待深冬,鋪向樓前殛霜雪。
人,總難免一死;骨,總難免要朽。但人的名聲,卻未必以人亡而亡,以骨朽而朽。其關鍵在於人活著時的所為:是一心為己,還是盡心為人。一心為己者,己走,就什麼都走了,去來似無跡;盡心為人者,己走,仍像在活著,動息如有情。
這裡,且不說杜甫“光焰萬丈長”的文章,不僅有“吐言貴珠玉”之精美,更在於“落筆迴風霜”之氣魄:能反映出社會現實,傳遞出人民願望,表達出對人民之情。正因如此,他雖“骨任朽”,其文仍傳頌。今天,看一看近的、身邊之人,我們一樣能感同身受。
安徽鳳陽小崗村黨支部第一書記沈浩,離世已5年,但大包干帶頭人之一的嚴立華,每到清明,就前去祭奠他:“你一個人來了小崗,清明了,我來看看你。”“你是累死的啊,像你這樣的好書記,太難得了。”不僅是嚴立華一人,由於來看他的人多,以至沈浩墓碑前的大理石上,有一片已被祭奠者燒紙錢時燒黑了。
河南蘭考縣委書記焦裕祿,離世已50年,但閆樓鄉70歲的趙玉華老人每逢清明、忌日,都少不了來看他,且總要蒸幾個饃饃,熱乎乎地送到焦陵。他說:“俺總想老焦沒走遠,還在我們身邊。我們日子好了,他自己一天好日子沒過,為老百姓除三害累死。臨走還說,活著我沒治好沙丘,死了也要看著你們把沙丘治好!”
人民是歷史的終極法官。為人民做事,人民就忘不了他。不論時光是逝去5年、50年,或者是500年、5000年。道理正在於,“名終埋不得”。
名終埋不得,首要是有名。名者,名聲之謂也。好名聲非天賜,全在自為之。不想修身,不願吃苦,不甘為人,身無半點作為,手無丁點余香,要想生而聞於當時、死而傳於後世,只能是水中撈月、竹籃打水。
名終埋不得,關鍵是忘名。名很奇妙,越是忘名者,越會有名;越是逃名者,越會留名;越是避名者,越會得名。沈浩是這樣,焦裕祿是這樣,還有更多黨的優秀幹部,都是這樣。他們走過之地,德音流千里;他們奮鬥之業,功名重泰山。相反,那些一心立名者,未必能把名立起來;那些企圖竊名者,更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世間,惟名聲不可欺;歷史,惟名聲能久傳。
名終埋不得,終是靠高名。高名者,高尚之名也。高尚之名源於德。只要德與年俱進,名就能如日升月恆,乃至於“高名塞於宇宙,盛業光於天壤。”而德之有、德之走,少不了崇道忘勢,離不了行義忘利,缺不了正身直行。缺少理想信念,只信神鬼不問天;缺少群眾觀念,眼皮只會往上翻;缺少憂患意識,天天瞎忙空喜歡,很難使德有所長,形有所忘,更難以行言勝舌言,以行遠勝行短,遑論用德通天地,讓名落人間?
有道是:生無一日歡,死有萬世名。貪圖享受,不敢擔當;只圖形式,不求作為;惟圖其利,不惟其道;只會責下,不知求身等等,難以做到平生德義人間涌,更難以做到身後有口皆是碑。畢竟,“先名實者,為人也。”沒有有志於為民、救民、富民的情懷與實行,名難立,更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