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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宛

清代女詞人

沈宛,字御嬋,浙江烏程人,適納蘭性德,著有《選夢詞》,《眾香詞》錄其五首詞。

人物生平


納蘭性德續娶了官氏,還有顏氏為側。如果還有夢,那就是盧氏魂來神往,重溫舊情。在最後的一段時間裡,納蘭性德的好友顧貞觀在江南為他介紹了一位富有詩詞才華的名妓沈宛。作為烏程才女,沈宛曾有出色的詞作《選夢詞》刊行於世,為納蘭性德欣賞重看。也許是對尋覓知己的渴望與憐惜。兩人有情有意,遂結金蘭之好。關於這方面是有文化背景的。
納蘭性德接沈宛於京城,在德勝門內置房安頓。由於沈的身份和血統,她不能名正言順地進入明府。他們就保持著沒有名份的關係,過著情人式的生活。從沈宛的詩詞中,看得出他們心靈之間有著一種相知互憐的內在聯繫。但好景不長,半年後,納蘭性德突然去世,留下孤獨無靠的她和納蘭性德的遺腹子。沈宛含淚返回江南,以詞作撫慰她心中的傷痛。天公不作美,有情人終不成眷屬,留下一段讓人嘆息、讓人辛酸,淚水淹沒歡樂的風流憾事。

個人作品


《眾香詞》錄其五首:
1、[長命女]
黃昏后。打窗風雨停還驟。不寐乃眠久。漸漸寒侵錦被,細細香消金獸。添段新愁和感舊,拚卻紅顏瘦。
2、[一痕沙]《望遠》
白玉帳寒夜靜。簾幙月明微冷。兩地看冰盤。路漫漫。惱殺天邊飛雁。不寄慰愁書柬。誰料是歸程。
3、[臨江仙]《春去》
難駐青皇歸去駕,飄零粉白脂紅。今朝不比錦香叢。畫梁雙燕子,應也恨匆匆。遲日紗窗人自靜,檐前鐵馬丁冬。無情芳草喚愁濃,閑吟佳句,怪殺雨兼風。
4、[菩薩蠻]《憶舊》
雁書蝶夢皆成杳。月戶雲窗人悄悄。記得畫樓東。歸驄系月中。醒來燈未滅。心事和誰說。只有舊羅裳。偷沾淚兩行。
5、[朝玉階]《秋月有感》
惆悵凄凄秋暮天。蕭條離別後,已經年。烏絲舊詠細生憐。夢魂飛故國、不能前。無窮幽怨類啼鵑。總教多血淚,亦徒然。枝分連理絕姻緣。獨窺天上月、幾回圓。
關於盧氏與沈宛
先不去管撲朔迷離的表親,只論這兩個有證可考的人物。趙秀亭《納蘭叢話》,度容若《浣溪沙》:“十八年來墜世間,吹花嚼蕊弄冰弦。多情情寄阿誰邊。紫玉釵斜燈影背,紅綿粉冷枕函偏。相看好處卻無言。”是闋全用唐傳奇《霍小玉傳》事。“十八年”、“紫玉釵”,皆為小玉傳中明文;“吹花嚼蕊”,獨切小玉身份; “紅綿粉冷”數句,亦可於小玉故事見其彷彿。容若身所遇、詞所述,必為倡家女,決不可移貴家閨閣。此乃為沈宛作也,記新婚情事。
然而若真如後人揣度,納蘭因沈宛的《選夢詞》而始屬意於她,一個18歲的女子便有詞集刊行於世,有些怪異。倒是沈宛詞中“雁書蝶夢皆成杳”一句可知,兩人相見前一定曾以書信相交。而納蘭何以知道這個女子,估計還是因為那些漢家文人朋友的讚美之詞。因納蘭的文人朋友江南人士居多,聞聽此才妓,慕名買場,又薦與納蘭。目的何在,值得商榷。
而如趙所言,“決不可移貴家閨閣”,竊以為有失偏頗。因納蘭還有一首詞:
清平樂
凄凄切切,慘淡黃花節。夢裡砧聲渾未歇,那更亂蛩悲咽。
塵生燕子空樓,拋殘弦索床頭。一樣曉風殘月,而今觸緒添愁。
詞中述及“拋殘弦索”,“黃花節”,九月深秋時節。眾人皆知納蘭與沈宛分開后的五月便離開人世,使納蘭觸緒添愁的弦索顯然不會是沈宛所留。中華書局的《飲水詞箋校》對這首詞的【說明】為悼亡詞,似為盧氏卒年重陽之作。而《清初學人第一--納蘭性德研究》一書中曾以一家之言認為納蘭曾在江南與沈宛同居。竊以為這更是斷然不可能。以納蘭大內侍衛的身份,怎麼可能有時間和機遇去江南小住。即使是扈從皇帝去江南巡遊時,擔負著保衛皇帝安危重任的侍衛也是不可能擅自離職,抽身前往紅顏知己處相會的。
不知道為什麼,男人似乎都有妓的情結。關於納蘭與沈宛這一段,男性學者溢美之詞頗多,女性學者嘛,自然更希望納蘭公子念念不忘的僅只是他的亡妻。
沈宛身份之謎
正史可考的納蘭性德的妻妾,共有四位。原配夫人盧氏,兩廣總督盧興祖之女,成婚三年後亡故。續弦官氏,一等公頗爾噴之女。側室顏氏,為納蘭性德長子富格生母。最後一位為江南才女沈宛,考證為納蘭性德去世前一年所納。
關於納蘭的妻妾,按照豌豆所說的正史來說,原配盧氏、續弦官氏、侍妾顏氏三人應該說爭議較少,納蘭家族資料上都有說明。
只是沈宛就有待研究了,從現有資料來看沈宛並未正式嫁入納蘭家,納蘭家也從未承認過她。這一點在納蘭家族的資料上都沒有她的名字。有些資料雖然也說沈宛曾經為納蘭生下了第三個兒子,但也自相矛盾,不足以確信。
那些資料說在納蘭死後,她生了個遺腹子之後就不知去向。試想人們既然不知她的去向又怎麼能知道她為納蘭生下了遺腹子呢?再說了那時候明珠尚是當朝的權相倘若他知道沈宛為納蘭家添了子孫而他心愛的長子又命歸黃泉,他怎能讓容若的骨肉流落民間呢?在那個封建時代是很重視家族的,以明珠的精明和權勢會找不到沈宛嗎?即使有沈宛這個人,她也不能算是納蘭的妻妾。
嚴格地說她只是納蘭的紅顏知己,用粗俗的話說就是納蘭的情婦。所以豌豆才說“最後一位為江南才女沈宛,考證為納蘭性德去世前一年所納。”豌豆用“所納”,而不直接說妾,就是因為她本就不是一個有名分的女人,但是在清女詞人詞集編入《選夢詞》時,都以“適(納蘭)”或者“(納蘭)婦”來稱呼她,可見她還是同納蘭有著很密切的關係的,並且得到了社會上的某些認可。所以如果不提她是不應該的。相關資料可以去看趙秀亭老師的論文《清女詞人沈宛--納蘭成德妾》[J]滿族研究1987(4):33.,裡面的資料充分、分析的也比較透徹,因為內容比較多,豌豆就不一個字一個字敲上來了,找來一看就明了了。
“試想人們既然不知她的去向又怎麼能知道她為納蘭生下了遺腹子呢?
——所以,才一般認為富森為沈宛所生,就是因為不可能讓他流落民間。
——本身研究就是一個發展的過程,很早以前就沒有涉及任何有關沈宛的研究,但是後來一步一步補充發展,才有了今天的成果。當然,研究不是一言堂,就像“京華何處淥水亭”一樣,都是有幾種意見和說法的。豌豆言及納蘭的妻妾。
我看納蘭和沈宛之間更象朋友。如果沈宛是顧貞觀、吳漢槎等漢族男性文人,那麼,納蘭和沈宛就是知音朋友,沒有人會說三道四,也不會有什麼事非爭議。
可惜她是個女子,自古以來男女有別,她和納蘭交往就只能當納蘭的姬妾,即使不是也會被人誤解為是。又因為她地位低下,所以連姬妾也做不成,最後就只能勞燕紛飛了。
沈宛是否為妓?
傳說沈宛是江南第一名妓,擁有傾城之姿,傾國之貌,但這只是野史,懷孕后被迫離開納蘭,確有其事乎?小說家臆造乎?假若沈宛沒有離開納蘭,他還會英年早逝嗎?也許這就是命運。歷史的撲朔迷離,恰就是其魅力所在。
回到正題,沈宛的身份,據現存史料來看,似乎不可直接臆斷為妓。
沈宛是漢女,且不在旗,所以她和納蘭的結合就受到了許多干涉,而納蘭家的態度顯然也是不同意的,所以她的確與納蘭分離了,但是到底是納蘭生前就離開了,還是死後離開,也是有不同說法的,似乎認為死後的說法更多一些。一般認為納蘭三個兒子里最小的富森就是沈宛生的,因史載其為“遺腹子”,所以才有這樣的論斷。
謝章鋌(清)的賭棋山莊詞話說:容若婦沈宛,字御蟬,浙江烏程人,著有選夢詞。述庵詞綜不及選。菩薩蠻云:“雁書蝶夢皆成杳。月戶雲窗人悄悄。記得畫樓東。歸聰系月中。醒來燈未滅。心事和誰說。只有舊羅裳。偷沾淚兩行。”丰神不減夫壻,奉倩神傷,亦固其所。
當時不是漢人和滿人不能結婚,而是旗人和非旗人不能如此罷了,沈宛愛納蘭的,但是因為納蘭在盧氏死了之後就心死了,所以納蘭對沈宛更像是知己,而到後來對於沈宛更多的是愧疚和抱歉。有一次沈宛回江南一段時間之後準備回京城,可惜納蘭被皇上派到了江南,他們就錯過了,直到納蘭死了,也再沒有見到過沈宛,還有納蘭逝世時在床上躺了7天7夜,最後和同僚喝酒聊天,一吹風,就這麼走了。

藝術形象


《不是人間富貴花》曉松溪月/著北京工業大學出版社 2016年1月1日出版
《人間何處問多情》曉松溪月/著 青島出版社 2016年9月1日出版

影視形象


2005年電視劇《煙花三月》:高圓圓飾沈宛;
2006年《康熙秘史》胡靜飾沈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