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規秀
原日軍獨立混成第二旅團旅團長
阿部規秀(1886年5月一1939年11月7日),生於日本青森縣。1907年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十九期。
畢業后加入日本陸軍,歷任步兵第三十二聯隊附、第八師團副官、第十八師團參謀、仙台陸軍教導學校學生隊長。1937年8月,升任關東軍第1師團步兵第1旅團旅團長,駐屯黑龍江省孫吳地區,並晉陞為陸軍少將。1939年晉陞為陸軍中將。
1939年11月7日,率陸軍精銳獨立混成旅於河北淶源作戰,臨時指揮部被八路軍晉察冀軍區第一分區楊成武部發現,並用迫擊炮擊斃。死後被授予勛一等旭日大綬章。阿部規秀被稱為是擅長運用“新戰術”的“俊才”和“山地戰”專家,有“名將之花”的稱號。
阿部規秀,1886年出生於日本青森縣,阿部規秀的時代是日本軍國主義侵略擴張空前膨脹的時代。同樣,成為“馳騁疆場、效忠天皇”的“武士”也是阿部所憧憬的人生。為了實現這樣的“理想”,阿部規秀考入了日本專門培養陸軍軍官的陸軍士官學校。
日俄戰爭的硝煙吸引著這些渴望成為“武士”的年輕人,而日本戰勝昔日不可一世的沙俄,則使這些青年相信,他們是戰無不勝的。雖然沒有機會親曆日俄戰爭的炮火,但阿部就是在這種氛圍之下接受著陸士的嚴格訓練而“成長”的。
1907年5月,剛滿21歲的阿部規秀從陸士19期步兵科畢業,開始了他真正“武士”的生涯。同年12月26日,阿部規秀被授予陸軍下士軍銜,開始在陸軍中服役。
阿部規秀有一種超乎普通軍人的對“榮譽”和“光榮”的執著,對戰爭的執著,因而在嗜血的戰爭角逐之中,他“脫穎而出”,屢立戰功,頗受大本營的賞識,在日本軍界被譽為“名將之花”。
從1907年開始,阿部規秀在毫無任何背景的陸軍中,憑著“戰功”一步步晉陞,先後歷任步兵第三十二聯隊副官、第八師團副官、第十八師團參謀。1932年4月11日,轉任仙台陸軍教導學校學生隊隊長。次年8月1日,升至步兵大佐。1935年8月,任第八師團步兵第十六旅團步兵第三十二聯隊聯隊長。1937年8月2日,晉陞為陸軍少將,同時調任關東軍第一師團步兵第一旅團旅團長,率部入侵中國東三省。
1938年10月,原華北方面軍駐蒙軍獨立第二混成旅團旅團長常岡寬治被八路軍在河北省廣靈縣境內的張家灣擊斃后,日本軍部派阿部規秀接替常岡寬治旅團長的職務。1939年10月2日,阿部規秀被晉陞為陸軍中將。被日本國內譽為“名將之花”。
1939年夏,日本繼續加大了對抗日根據地的重點“掃蕩”。日軍的“掃蕩”重點由冀中平原轉向北嶽山區。日軍於1939年秋,調集獨立混成第二旅團和第一一〇師團主力共兩萬餘人,對北嶽山區進行規模更大更為殘酷的秋季“大掃蕩”,企圖徹底摧毀抗日根據地。
到達淶源,稍待休整之後,阿部規秀馬上召開作戰會議,進行具體的戰鬥部署:由第四大隊從插箭嶺出發襲擊走馬驛,第一大隊從白石口出發襲擊銀坊。
1939年11月2日夜開始行動。八路軍晉察冀軍區採取“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的作戰方針,決定以一部兵力鉗制、堵擊由插箭嶺出動之敵,然後集中第一軍分區第一和第三團以及第二十五團兩個營,游擊隊第三支隊,第三軍分區第二團,共六千人,伏擊向銀坊進攻之敵。
1939年11月3日上午,在進犯銀坊的第一大隊在八路軍一個小分隊的誘擊下,進入雁宿崖峽谷,被八路軍主力前阻后截,包圍在雁宿崖。戰至下午4時,第一大隊除少數逃脫和13名被俘外,其餘全部被殲滅。
剛晉陞為中將,就在戰場上丟了一個大隊,阿部規秀很是羞怒,決定親自率領第二、第四大隊1500餘人,沿著原來第一大隊的行進路線進犯,以趁八路軍還在“消化”勝利果實的時候,打八路軍一個措手不及。
1939年11月4日夜,阿部規秀率部越過白石口,進至雁宿崖一帶,但是連八路軍和老百姓的一個影子都沒找到。撲了空的日軍把八路軍已經為之埋葬的屍體,一具具重新挖出來,用木杠子抬到一起,架上木柴,澆上汽油,點燃焚化,整條山谷瀰漫著焚燒屍體的焦臭味。他想讓手下的士兵感受到同胞戰死的悲憤,激起他們復仇的決心。
1939年11月5日,阿部規秀率部繼續向白石口方向前進。阿部規秀判斷八路軍的動向是“主力已向司格庄方向退走”,遂決定“迅速追擊”。八路軍牽制部隊按預定部署邊打邊退,誘敵深入。在八路軍若即若離的誘擊下,阿部規秀欲戰不能,欲追不及。當夜,阿部規秀率疲憊不堪的主力進入司格庄,卻連八路軍的影子都沒見著,他氣急敗壞地命令部隊放火焚燒老百姓的房屋。
阿部兩次撲空后,急不可耐。日軍偵察分隊終於在黃土嶺一帶發現八路軍主力,求戰心切的阿部規秀置孤軍冒進於不顧,沿著崎嶇山路直撲黃土嶺的八路軍主力。
1939年11月6日晨,當阿部規秀的部隊闖入黃土嶺時,八路軍主力已在黃土嶺以東的溝谷地區形成包圍圈。在快要進入八路軍的包圍圈時,看到周圍的溝谷地形,狡猾的阿部規秀突然意識到:敵人以一部引誘我方,而主力向黃土嶺附近集結,企圖從我旅團背後進行攻擊。
為了擺脫八路軍從“背後”攻擊的危險,避免再度被殲滅,7日凌晨,阿部規秀緊急進行新的部署,做出部隊繼續東進,經寨頭、煤頭店、浮圖峪返回大本營的決定。阿部規秀令下屬部隊分批從黃土嶺出發。前進時,由先頭部隊,攜輕重機槍,先佔領路兩側高地,然後掩護大隊緩慢前進。企圖通過這樣的彼此接應,加強機動反應力。
日近正午,阿部規秀的先頭部隊到達黃土嶺東面的寨陀村,大部隊卻還拖在上莊子一線,直到下午3點鐘左右,後衛部隊才離開黃土嶺。長長的一隊人馬陸續進入峽谷中的小路,踏進八路軍的包圍圈。八路軍等這隊人馬都進入“袋子”后,才收緊“袋口”,來個“瓮中捉鱉”,從南、北、西三面進行合擊。在八路軍的攻擊下,阿部規秀的主力被迅速壓縮在上莊子附近約5里長、百餘米寬的山溝里。一陣猛烈的襲擊過後,整個山谷瀰漫著濃烈的硝煙。阿部規秀的部隊被打得七零八落。
為了掙扎擺脫包圍,阿部規秀立即整頓部隊,依仗精良裝備,向八路軍寨陀陣地方向衝擊,遭到堅決打擊后,又掉頭東向,妄圖從黃土嶺突圍,逃回淶源。八路軍第三團扼守陣地,死死封鎖住日軍退逃之路。這時,八路軍的增援部隊也趕到戰場,他們作為第三團的側應從左面加入戰鬥,使包圍圈進一步收攏,後路被堵絕的日軍只能就地抵抗。16時許,阿部規秀旅團主力已傷亡過半,亂作一團。
就在戰鬥激烈進行的時候,負責迎頭阻擊任務的八路軍第一團團長陳正湘、政委王道邦接到偵察兵報告,發現位於黃土嶺與上莊子之間的一個名叫教場的小村莊附近,一座獨立院落設有日軍的臨時指揮所。二人隨即命令配屬的分區炮兵營迫擊炮連,對準目標轟擊。
陳正湘在望遠鏡里發現,在南山根東西向的山樑,有3個向北凸出的小山包。中間那個山包上有幾個挎戰刀的敵軍官和幾個隨員,正舉著望遠鏡向793高地方向觀察;在教場小河溝南面咫南山小山頭100米左右的獨立小院內,也有腰挎戰刀的敵軍官出出進進。陳正湘判斷,獨立小院是敵人的指揮所,南面小山包是敵人的觀察所。他當即命令通訊主任邱榮輝跑步下山調炮兵連迅速上山,在團指揮所左側立即展開炮兵連進入陣地之後,陳正湘指給他們兩個目標,並要求他們一定將兩個目標摧毀,楊九祥連長在目測距離以後說:“直線距離約800米,在有效射程之內,保證打好!”
在楊九祥連長指揮下,4發炮彈均在目標點爆炸。從望遠鏡里觀察,小山包上的敵人拖著死屍和傷員滾下山去了,獨立小院之敵跑進跑出,異常慌亂。
接著,炮兵連又向獨立小院北邊的山溝里打了幾發炮彈,以轟擊在死角下隱蔽的敵人。
當時被敵人關在獨立院落東邊小屋裡的一些群眾,親眼看到炮彈在獨立小院屋前爆炸,日軍指揮官被炸倒了,連那條狼狗也炸裂了肚子,可是卻沒有一塊彈片飛到小屋子裡來,群眾無一負傷,暗中驚奇:八路軍的炮真神!後來得知:阿部中將就在這次炮擊下斃命了。
敵人失去指揮官,極度恐慌,綠川純治大佐命令部下抬著阿部,朝黃土嶺拚命突圍,又遭到了我3團、120師特務團的迎頭痛擊。隨之,他們又向寨佗突圍,又被1團擊退。這以後,敵人反撲勢頭頓減,戰法也亂了,不得不收縮兵力固守。
聶榮臻另從各個方面送來的情報得知,四面八方的敵人都趕來解圍,正在對八路軍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便當機立斷地通知楊成武:我軍已經殲滅日軍九百多名,取得了重大勝利,雖說殘敵尚未消滅,但為避免陷入增援敵人的重圍,此時不可戀戰,應立即離開戰場,跳到外線去。
然而根據當時是1團3營10連指導員肖友良的說法,阿部規秀先是被迫擊炮擊傷,后被1團3營10連2戰士宋岱擊斃。這一說法與聶榮臻、楊成武和陳正湘等八路軍指戰員的說法不同,也和日本陸軍省發布的公告中迫擊炮彈造成致命傷的描述相矛盾。
阿部規秀中將被擊斃在黃土嶺的確實消息,聶榮臻是從敵人的電台廣播中得知的,他高興極了。很快,毛澤東也從延安發來電報查證此事,並要“總部向各方公布,廣為宣傳”。擊斃日軍中將級高級指揮官,這在華北戰場、在中國人民當時的抗戰史上都是第一次。日本《朝日新聞》更以通欄標題哀鳴:“名將之花凋謝在太行山上。”
敵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多田駿在弔唁阿部規秀的悼詞中哀嘆“名將之花凋謝在太行山上”。
1939年11月20日,日本報紙《朝日新聞》對這個被我八路軍擊斃的侵華日軍中將,不無“惋惜”地報道說:“阿部中將親臨第一線,以便視察敵情,隨時下達命令。當到達上莊子以南約一公里的一處人家時,敵人一發炮彈突然飛至身旁爆炸,阿部中將右腹部及雙腿數處受傷,但他未被重傷屈服,仍大聲疾呼:‘我請求大家堅持’。然後俯首向東方遙拜,留下一句話:‘這是武人的本分啊。’負傷約3小時,即7日晚9時40分,中將壯烈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