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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
我國古代傳說中巫術
蠱是一種人工施以特殊方法,長年累月精心培養而成的神秘物體,可大可小,一般為動物,動物類的一般兩隻為一對,但也有極少類為植物。
徠施種的方法可以直接施種也可以間接施種。
蠱,病名。
①泛指由蟲毒結聚,絡脈瘀滯而致脹滿、積塊的疾患。《赤水玄珠·蟲蠱》:“蠱以三蟲為首。”“彼蠱證者,中實有物,積聚已久,濕熱生蟲。”《證治匯補》卷六:“脹滿既久,氣血結聚不能釋散,俗名曰蠱。”參見蟲臌條。
②少腹熱痛,溺白濁的病證。《素問·玉機真藏論》:“腹冤熱而痛,出白,一名曰蠱。”
③指房事過度成疾。見《左傳·昭公元年》:“晉侯求醫於秦,秦伯使醫和視之,曰,疾不可為也,是謂近蠱。”“何謂蠱?對曰,淫溺惑亂之所生也。在《周易》,婦惑男,風落山謂之蠱。”
④古代用毒蟲所制的一種毒藥。《諸病源候論·蠱毒候》:“多取蟲蛇之類,以器皿盛貯,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獨在者,即謂之為蠱,便能變惑,隨逐酒食,為人患禍。”
制蠱法:多於端午日制之,乘其陽氣極盛時以製藥,是以致人於病、死。又多用蛇、蠱、蜈蚣之屬來制,一觸便可殺生。
蠱的種類大致分為十三種:螭蠱、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鰍蠱、中害神、疳蠱、腫蠱、癲蠱、陰蛇蠱、生蛇蠱、三屍蠱。
其餘有些特殊的,分說如下:
癲蠱:傳說多是壯族所為,把蛇埋土中,取菌以害人。
疳蠱:又謂之“放疳”、“放蜂”。據說,兩粵的人,多善為此。方法是:端午日,取蜈蚣和小蛇,螞蟻、蟬、蚯蚓、蚰蠱、頭髮等研末為粉,置於房內或箱內所刻的五瘟神像前,供奉久之,便成為毒藥了。
泥鰍蠱:用竹葉和蠱葯放水中浸之,即變有毒的泥鰍。
石頭蠱:用隨便的石頭,施以蠱葯而成的。
篾片蠱:將竹片施以蠱葯后便成。
金蠶蠱:據說這種蠱不畏火槍,最難除滅;而且金蠶蠱還能以金銀等物嫁之別人。《嶺南衛生方》云:制蠱之法,是將百蟲置器密封之,使它們自相殘食,經年後,視其獨存的,便可為蠱害人。
三屍蠱:雲南一帶的一些苗族部落養蠱成風,極其擅長巫術和制蠱。其所作的毒性最猛烈的蠱中,最出名的是“三屍蠱”。此蠱做法不詳,只知道是由藍、紅、白三色毒蛇製成。此蠱投於仇人身中,潛伏片刻后立刻發作,毒性異常猛烈。此蠱寄宿在宿主身體里,吸食宿主精血並注入毒液。使宿主全身痙攣、起毒瘡,至死方休。
另外,金蠶蠱和金蠶王要分開,它們是兩種蟲類。金蠶蠱是苗族人民養的毒害仇人的毒蠱蟲,而金蠶王是蠶中之王,通體金黃,身體比普通的蠶大一倍。這兩種蟲子在雲南比較常見,苗族巫師經常服用金蠶王。因為傳說金蠶王是一種補品,可以增加修行。
金蠶蠱的害人:能使人中毒,胸腹攪痛,腫脹如瓮,七日流血而死。
篾片蠱的害人:是將竹篾一片,長約四五寸,悄悄的把它放在路上,行人過之,篾跳上行人腳腿,使人痛得很厲害。久而久之,篾又跳入膝蓋去,由是腳小如鶴膝,其人不出四五年,便會死去。
石頭蠱的害人:將石頭一塊,放在路上,結茅標為記,但不要給他人知道。行人過之,石跳上人身或肚內,初則硬實,三四月後,更能夠行動、鳴啼,人漸大便秘結而瘦弱,又能飛入兩手兩腳,不出三五年,其人必死。
泥鰍蠱的害人:煮泥鰍與客吃,食罷,肚內似有泥鰍三五個在走動,有時衝上喉頭,有時走下肛門。如不知治,必死無疑。
中害神的害人:中毒后,額焦、口腥、神昏、性躁、目見邪鬼形,耳聞邪鬼聲、如犯大罪、如遇惡敵,有時便會產生自盡的念頭。
疳蠱的害人:將蛇蟲末放肉、菜、酒、飯內,給人吃。亦有放在路上,踏著即入人身。入身後,葯末粘在腸臟之上,弄出肚脹、叫、痛、欲瀉、上下衝動的癥狀來。
腫蠱的害人:壯族舊俗謂之放“腫“,中毒后,腹大、肚鳴、大便秘結,甚者,一耳常塞。
徠癲蠱的害人:取菌毒人後,人心昏、頭眩、笑罵無常,飲酒時,葯毒輒發,忿怒兇狠,儼如癲子。
陰蛇蠱的害人:中毒的,不出三十日,必死。初則吐瀉,然則肚脹、減食、口腥、額熱、面紅。重的面上、耳、鼻、肚有蠱行動翻轉作聲,大便秘結。加上癲腫葯,更是沒有治好的希望。
生蛇蠱的害人:中毒的情況,與陰蛇蠱害人相似,但也有些異點。即腫起物,長二三寸,跳動,吃肉則止;蠱入則成形,或為蛇、或為肉鱉,在身內各處亂咬,頭也很痛,夜間更甚;又有外蛇隨風入毛孔來咬,內外交攻,真是無法求治。
殷墟甲骨文用觀物取象的思維方式已對蠱毒的製作,作了 象形的“圖示”,即在一“皿”形容器中放有多種毒蟲。
後世的造蠱之法,多與此相類似。綜合典籍及民間流傳的方法,蠱毒的製作方法有下面幾種。
取諸毒蟲密閉於容器中,讓它們當中的一個把其餘的都吃掉,然後,就把活著的這個蟲稱為蠱,並從它身上提取毒素。如《隋書·地理志》謂:“其法以五月五日聚百種蟲,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餘一種存者留之,蛇則曰蛇蠱,虱則曰虱蠱,行以殺人,因食入人腹內,食其五臟,死則其產移入蠱主之家。”
李時珍所著的《本草綱目》“蟲四部”集解引唐代的陳藏器原話說:“……取百蟲入瓮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即此名為蠱。”
宋代的鄭樵《通志》也記載說:“造蠱之法,以百蟲置皿中,俾相啖食,其存者為蠱。”
同一時代的嚴用和《濟生方》中也記載說:“經書所載蠱毒有數種,廣中山間人造作之,以蟲蛇之類,用器皿盛貯,聽其互相食啖,有一物獨存者,則謂之蠱。”
宋以後的史載,凡記載有蠱毒的,多襲用了此說,如明代的樓英在《醫學綱目》中所謂“兩廣山間人以蛇虺、蜈蚣、蜒蚰、蝦蟆等百蟲,同器蓄之,使其自相食啖,勝者為靈以祀之,取其毒雜以菜果飲食之類以害人妄意要福,以圖富貴,人或中之,證狀萬端,或年歲間人多死。”
及在《赤雅》卷下所記壯婦畜蠱的情形和陸次雲《峒溪纖志》所記仲苗遺蠱的情形,金蠶蠱術在宋代尤為盛行。宋蔡絛說:“金蠶毒始蜀中,近及湖廣閩粵浸多。”
清張泓《滇南新語》也云:“蜀中多畜蠱毒,以金蠶為最,能戕人之生,攝其魂而役以盜財帛,富而遣之,謂之嫁金蠶。”傳說金蠶蠱形狀像蠶,通體金色燦爛。唐代人認為金蠶蠱“屈如指環,食故緋錦,如蠶之食葉”,故又稱之為“食錦蟲”。
之前介紹過了金蠶蠱的製作方法:用12種有毒動物如蛇、蜈蚣等埋在十字路口,經過49天以後取出來,貯在香爐內,這就是金蠶蠱。據說這種蠱養成之日,不畏火槍,最難除滅。
福建的龍溪縣有這樣的傳說,金蠶是一種無形的東西,它能替人做事,譬如你要插秧,你先插一根給它看,它便把整畝的秧插好。它勤於灑掃,養金蠶的人屋子是很乾凈的,你一進家門,用腳在門檻上一踢,回頭看見門檻上的沙土忽然沒有了,你便可知道這家養著金蠶蠱。據當地的傳說,金蠶蠱喜吃人,若干年定要吃一個人。
年終歲暮時,主人須和它算賬,若有盈餘便須買人給它吃,因此算賬時,主人打破一個碗要說打破20個,對它說無息虧本,明年再買人飼它。而南靖人的說法,則與此大同小異,他們把養金蠶說成養挑生,金蠶蠱一般放在尿缸邊或沒人到的地方,不要讓人知道,否則便要敗露,招致殺身之禍。金蠶能變形,有時形如一條蛇,或是一隻蛙,或是一個屋上地下到處跳走的穿紅褲的一尺來高的小孩。
壯族蛇蠱的製作方法:選擇在農曆五月初五這一天到野外捕捉老鼠、蝴蝶、蜥 蜴、蠍子、蜈蚣、毒蜂(由山上樹林間的毒菌經雨淋后腐爛而化為巨蜂,全身黑色,嘴很尖,有3厘米長)、馬蜂(在樹上 築巢的那種)、藍蛇、白花蛇、青蛇(毒蛇之一種,青色,經常在青草中或樹上居住,又叫竹葉青)、吹風蛇(毒蛇之一種,身有黑斑,頭呈橢圓形,又稱眼鏡蛇)、金環蛇(俗稱金包鐵,身上有黃黑兩色環斑相間)等許多有毒動物(而明張介賓的 《景岳全書》則說,僅取3種毒物便足夠:“世傳廣粵深山之人 於端午日以毒蛇、蜈蚣、蛤蟆三物同器盛之,任其互相吞食,俟一物獨存者則以為蠱,又謂之挑生蠱。”),均放在一個陶罐內,讓它們互相咬打,吞食,直到剩下最後一個活的為止,
把最後剩下的這個活動物悶死,曬乾,外加毒菌、曼陀羅花等植物及自己的頭髮,研成粉末,製成蠱葯。如果最後剩下來的活動物是蛇,就叫蛇蠱,以此類推,有蝴蝶蠱、鼠蠱、蜂蠱、蠍子蠱、蜈蚣蠱、蜥蜴蠱等。把這些蠱藥粉貯存在一個大碗里,平時放置在飼養者的床頭底下,飼養者也須於農歷每個月的初九晚上夜深人靜后,在床頭點一支香插在大碗里(或用一個盛米的竹筒插香在裡面),然後面對蠱碗叩頭作拜,且微閉雙目,口念咒語:告訴你聽呀阿公,雙膝下跪向你拜,恭敬之心時時有,他日有難請相助。如是,反覆念三次。月月如此,不得有誤,以示誠心。蠱成之日,取之以害人,十分可怕(根據筆者在廣西武鳴縣、馬山縣一帶所作的田野調查筆記,時間為1989~1992年)
普米族制蠱的方法::將蛇、蜂、蝴蝶等,均放在一個陶罐內,任其互相蠶食,最後剩下什麼,就以它製成蠱葯,有蛇蠱、蜂蠱、蝴蝶蠱等,取之施人則令人下瀉、腹痛,最後死去(宋兆麟:《巫與巫術》,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1989年,第231頁)
傈僳族制蠱的方法:於每年的端午節日去野外捕捉毒蟲百蟲,置舊陶器中,讓這些小蟲子自相殘殺,最後剩下來的一個即可拿來飼養。飼養者將死去的毒蟲丟棄,將所養之物置於陶器皿中,並以五色線繞紅布蓋好罐口,每天以主人的唾沫飼養它,經年余后,便成了蠱(《雲南傈僳族及貢山福貢社會調查報告》,西南民族學院圖書館,1986年編,鉛印本)。
在雲南的金沙江畔的部分少數民族及漢族地區,也到處流傳有一些養蠱的傳說。
雲南金沙江畔制蠱的方法:他們對於養蠱的心情是十分的虔誠,據說,在養蠱之前,要把正廳打掃得乾乾淨淨,所有家人,都要凈身吃素,跪在祖宗神位前向鬼神禱告之後在正廳中央,挖一個大坑,再放口小腹大的大瓮缸下去。等到農曆五月初五那天,就到野外里任意捉12種爬蟲回來,一般是毒蛇、鱔魚、蜈蚣、青蛙、蜥 蜴、蚯蚓、大綠毛蟲、螳螂……但要注意會飛的動物不能要,四腳會跑的動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蟲,而且一定要在端午節的那天捉回來,否則養不成蠱。把這12種爬蟲放入瓮內以後,主人家所有大小,要早晚各一次向鬼神禱告,而且在禱告時,絕不可讓外人知道。要是讓外人知道了,自己養的蠱,就會被巫師用妖法收去,為巫師使用,養蠱的人家就會全家死盡,即使不被巫師收去,成蠱以後,就立即加害主人。一年之中,那許多毒蟲在瓮缸之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強大的吃弱小的,最後只剩下一隻,這隻毒蟲在吞了其他毒蟲之後,自己也就改變了形態和顏色。傳說這裡養的蠱主要有兩種,一種是龍蠱,形態與龍相似,大約是毒蛇、蜈蚣等長爬蟲 所變成的;一種是麒麟蠱,形態與麒麟相似,大約是青蛙、蜥 蜴等短體爬蟲所變成(惠西城:《中國民俗大觀》,廣州:廣東旅遊出版社,1989年)
四川彝族蠱毒的製作方法:四川彝族傳說中蛇蠱的製法,是把烏梢蛇倒吊在樹上,用細棍撣,任其擺動,下面用9個土碗重疊接起,蛇口裡流出弦涎、泡沫和血水入碗中,取滲透到第9個碗的毒液晾乾為末備用。放在冷飯、冷水、冷煙桿或酒里給別人吃。一旦吃入蛇蠱后,兩天即感腹脹,繼而腹隱痛(此時表明小蛇已初步形成),兩月後腹痛劇(表明許多小蛇已長大,咬人吸血為生,半年後可長到筷子粗、五六寸長,可把人的肝吃完),吃了雞蛋后痛減(表明小蛇不再咬人的腸子,而是在吃蛋,故痛減)。病人特別想吃青菜,吃不得飯,劇烈嘔吐,吃了酸、冷、豆告水、炒麵、雞肉、母豬肉、綿羊肉后,腹痛、腹脹、嘔吐更劇,人體消瘦,臉色變黃,神差、脈慢、體溫低,大便時干時瀉,血水不治者,半年內可死亡,也有拖至一年多才死的。
令人生畏的蠱
牛皮蠱的製法:傳說一是以干牛皮用水泡爛,待生蛆后,把蛆曬乾研末備用,二是切下牛身上幾個旋毛部位的皮子深埋土中,待腐爛后取出曬乾研末而成。放在冷食中給人吃。吃進牛皮蠱后,嘔吐白泡,腹脹、腹痛、瀉弦血。嚴重的兩月內可死,病程可達10年左右。偏遠的苗族聚居地區,如果小孩吃食硬物,不小心嘴裡起了血泡,做母親的便一邊慌忙找針把血泡扎破,一邊憤憤地罵道:“著蠱了,著蠱了。挨刀砍腦殼的,誰放的蠱我已知道了。她不趕快收回去,我是不饒她的!”要是吃魚不慎,魚骨卡在了喉嚨,母親就會叫孩子不加咀嚼地吞咽幾大口飯,將魚刺一股腦兒地吞下肚裡。隨後叫小孩到大門口默念著某某人(被認為有蠱者)的名字,高聲喊叫:“某某家媽有蠱啊,她放盅著我,我知道了,她不趕快收回去,我是不饒她的:哪天我要抬糞淋她家門,揀石砸她家的屋頂,讓大家都知道她家有蠱,有兒娶不來,有女嫁不去哩!”喊聲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據說通過這種喊寨的方式,“放蠱”的人聽見了,心裡害怕,就會自動將“蠱”收回去。
蠱在苗族地區俗稱“草鬼”,相傳它寄附於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謂有蠱的婦女,被稱為“草鬼婆”。有苗族學者調查后認為,苗族幾乎全民族篤信蠱,只是各地輕重不同而已。他們認為除上述一些突發症外,一些較難治的長期咳嗽、咯血、面色青黑而形體消瘦等,以及內臟不適、腸鳴腹脹、食欲不振等癥狀為主的慢性疾病,都是著了蠱。屬於突發性的,可用喊寨的方式讓所謂放蠱的人自行將蠱收回就好了;屬於慢性患者,就要請巫師作法“驅毒”了。這種令人生畏的蠱,並非苗人的專利。蠱術在中國古代江南地區早已廣為流傳。最初,蠱是指生於器皿中的蟲,後來,穀物腐敗后所生飛蛾以及其他物體變質而生出的蟲也被稱為蠱。古人認為蠱具有神秘莫測的性質和巨大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蠱,可以通過飲食進入人體引發疾病。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亂。先秦人提到的蠱蟲大多是指自然生成的神秘毒蟲。長期的毒蠱迷信又發展出造蠱害人的觀念和做法。據學者考證,戰國時代中原地區已有人使用和傳授造蠱害人的方法。
中毒后的辨認之法蠱或有形或無形,中毒極易,但辨認之法,是應該萬分注意的。
中毒后的辨認之法:
1.以生黃豆(黑豆也可以)食之,入口不聞腥臭,是中毒。
2.以灸甘草一寸嚼之,咽汁隨之吐出的,是中毒。
3.插銀針於一已熟的鴨蛋內,含入口內,一小時后取出視之,如蛋白俱黑者,是中毒。蠱毒非常厲害,能使人惹病喪生,雖有方法醫治,也不應輕易去嘗試。
據說預防之法有:
1.凡房屋整潔,無灰塵蛛網的,是藏蠱之家,切勿與之往來。
2.凡食茶、水、菜、飯等物之先,須用筷子向杯碗上敲動的,是在施毒,急須向主人問道:“食內,莫非有毒嗎?”一經問破,可免受毒。
3.攜同大蒜頭出行,每飯,先食大蒜頭,有蠱必吐,不吐則死,主人怕受連累,當然不敢下蠱。
4.大荸薺,不拘多少,切片曬乾為末,每早空心白滾湯送下(以二錢為度),縱入蠱家,也可免害。
5.蠱之由飯酒中毒的,分外難治,故出外宜以不飲酒為原則。解除毒蠱的方法,最普通的,是用雄黃、蒜子、菖蒲三味用開水吞服,使之瀉去惡毒。金蠶,最畏頭嘴似鼠,身有刺毛似蚝豬箭的刺蝟,故刺蝟是專治金蠶蠱的特殊藥品。其他如蜈蚣、蚯蚓,每每也可以治蠱。
放蠱是一種很可怕、很愚昧的害人舉動,是由於古代民智未開而產生的惡習。本文對於古代發生過的放蠱故事、中蠱的人如何治療、以及法律上處罰放蠱的人的規定,作一有系統的分析。
文字學上的蠱有多種涵義,主要的一種涵義作“腹中蟲”解,從蟲,從皿。皿是一種用器盛飯的飯盒、飯碗或盛其他食物和飲料的用器都是(蟲字象徵好幾隻蟲)。
“腹中蟲”就是人的肚子 里侵入了很多蟲,也就是中了“蟲食 的毒”--一種自外入內的毒。眾多的蟲侵入人的腸胃發生 了蠹蝕的作用就叫做蠱,又叫中蠱。穀子儲藏在倉庫里久,表皮穀殼會變成一種飛蟲,這種古人也叫它為蠱。
左傳昭公元年說:“谷之飛,亦為蠱。”註:“谷久積,則變為飛蠱,名曰蠱。”從穀殼變成的飛蟲與米糠不同:飛蟲會飛,米糠不能飛。蠱的種類 蠱是許多蟲攪在一起造成的。本草綱目說:造蠱的人捉一百隻蟲,放入一個器皿中。這一百 只蟲大的吃小的,最後活在器皿中的一隻大蟲就叫做蠱。可知蠱本來是一種專門治毒瘡的葯。后 來才被人利用來害人。
有毒的蠱多在中國南方各省養成,種類很多,有蜣蜋蠱、馬蝗蠱、金蠶蠱、草蠱和挑生 蠱等。放蠱的人趁他人不注意的時候,把蠱放入食物,吃了以後,就會染上蠱毒,染了蠱毒的人 會染患一種慢性的病痛。以現代觀點說,這是一種人為的,由許多原蟲的毒引發出來的怪病。
金蠶蠱最毒:金蠶蠱是在四川省偏僻地區養成的,漸漸流傳於湖南、福建種蠱的表皮是蠶 金色,每天喂它綢緞四寸,把它解出的糞便放在食物里,吞服了的人就會生病死亡。傳說這一種蠱會使養它的人暴富,也會使養它的人發生災害,因而不能得罪它。
如果無意繼續供養它,要準備一隻小箱子,放些金銀絲綢,把金蠶蠱墿面,然後把這隻小箱子放在路旁,聽憑別人把箱子攜走,叫做嫁金蠶蠱。金蠶蠱對於人體的危害很大,它像人死後屍體上生的屍蟲一樣,侵入人的肚子后,會吃完人的腸胃。它的抵抗力很犟,水淹不死,火燒不死,刀也砍不死(見本草綱目引用蔡攸叢話)。
蛇蠱和虱蠱:
有些偏遠地區的人專門養蠱劫財。這些人養的蠱,有的是蛇蠱,有的是虱蠱。蛇蠱是在五月初五日放大、小蛇在瓦壇里,虱蠱是聚集多數的虱蟲製成的。這兩種蠱毒都可以置人於死地,特別是虱蠱如果侵入人腹,會把內臟吃光。
放蠱的人看準了一家有錢人家,就計劃將蠱放入。中蠱的人在沒有醫藥可治的情形下就會死去,死人的財產隨之移入蠱主的家裡。養蠱的主人養了這種殺人的蠱后必須用蠱連續殺人,每年一個,如果間隔三年不以蠱殺人,蠱主本人也會中蠱死去。
針蠱與羊毛療:
針蠱:
針蠱是用毒蟲的液精造成的。驅蠱錄記載:有一人中蠱向醫生求救,醫生叫他口含黑豆一粒,並服一種名叫歸魂散的中藥,結果他嘴裡吐出許多羊毛和爛紙,並有一粒黑子,這粒黑子就是蠱,它被羊毛圍在裡面,並被長一寸的麻繩縛住,麻繩一頭打結,一頭散放,上面粘了無數小干蟲。
另有一個中蠱的人求救,經醫生開方:用青布包雄黃末,加山甲末和皂角末,蘸熱燒酒,擦遍全身,擦出了不少的羊毛,耳朵里也有羊毛伸出來,醫生叫這種蠱為羊毛疔。
根據醫宗金鑒記載:羊毛疔有的呈五色,有的長一丈。治療的方法是:叫患者服五味消毒飲,也就是用青布包雄黃末、蘸熱燒酒,用它擦前後心,先擦一個大圈,后擦一個小圈,擦前心 時羊毛疔會移至后心,擦后心時羊毛疔會移至前心,要反覆擦來擦去,羊毛才會出現,取出的羊 毛要挖一個深坑把它埋了。
植物蠱:
明崇禎十七年(西元一六四四年),廣柀發生一件植物蠱疑案。在香山縣的山林 里,有一種草叫胡蔓草,葉子像蒓花,有黃色、有白色,葉子含有劇毒,放入人的口裡,人就會 百孔出血;葉汁若吞進肚子里,腸胃也會潰爛。當地的莠民常常利用胡蔓草做蠱害人。
崇禎時代某年春天,雲南人羅明夔到香山縣當縣令,了解胡蔓草害人的情節以後,就下令:一般人向本縣告官的,每人隨繳胡蔓草五十枝。這道命令下了以後,胡蔓草也就砍光了。羅縣令把收繳的毒草,親自監督雜役焚燒,不久,這種毒草便在香山絕跡。
當地的醫生也訂有治胡蔓草劇毒的藥方:取母雞孵的雞蛋一個(沒有長小雞的),把它煮熟,研成細末,加一湯匙清油,中胡蔓草毒蠱的人每天服一次,就會吐出胡蔓草蠱。蠱在“上 鬲”的,加用膽?五分,放在熱茶里溶化后服用,就會吐出蠱來。蠱在“下鬲”的,用鬱金水二 錢放在菜湯里服下,蠱也會吐出來(見廣志,道光年修)。
拍花蠱:
古代社會的“拍花”,也是放蠱的一種方法。在中國民間,有些逃荒 的婦人,頭上裹一塊藍布,走到一處人家,與人寒暄的時候握著他的手,在他的手心拍幾下,並說“好,好”。第二天,這個被她拍過手心的人就會忽然仆地,發起顛來。有一家人家就發生過這種情形,請中醫治療,斷以後才發現這個人中了蠱,後來經由專門治蠱的人治療,服藥后他口中竟吐出幾十個紙團,這種紙團就是蠱。
以木偶和紙人作怪 木偶也可用來害人,但利用木偶和用毒蟲造蠱不同。後者是活生生的蟲造成的蠱,木偶卻是木頭製造,不可能有毒。但巫人會利用木偶和紙人作怪,來擾亂別人的安寧。
清人紀曉嵐寫的“閱微草堂筆記”,記載一個術士專造木人(即木偶)、紙虎(即紙人)作怪,打擾別人,當事人送錢給他,木人、紙虎會暫時停止作怪,隔一陣子又死灰復燃。聊齋志異也記過木偶和紙人作 怪的故事。金章宗元妃李氏嫉妒皇帝,曾叫一個名為李定奴的女巫剪紙作紙木人,製成鴛鴦符作怪(見金史卷六十四)。
治蠱的藥草:
古代醫藥不發達,如有人染上了蠱毒,通常用兩種方法治療:一是服用草藥,
周禮稱這種草 葯為嘉草(見庶氏注),一是禱告神明,請神明降下醫藥,史記就有“秦德公作伏祠,磔狗邑四 門,以御蠱災。”(見封禪書)的記載。
後漢書說:在仲夏月,用一根米色的繩索,將葷菜和彌牟連在一起來撲滅蠱毒,在大門上掛一枝桃樹以驅邪氣(見禮儀志)。本草綱目引用古代療治奇毒的藥方,是在每年五月五日收取許多毒蟲做蠱,這種蠱主治惡瘡,不料後來 有人利用這種蠱來害人。
民間在端午節當日午時也有“聚五毒”和飲雄黃酒、在脖子上搽雄黃酒的舉動,其用意都在預防生瘡。治蠱的藥丸 江蘇省溧陽縣的鄉下,早年常有人中蠱。當地的竹林寺有一個會治無名種毒的和尚,製造一種藥丸專門治療蠱毒,一枚藥丸的售價是絹一匹,治癒了不少中蠱的病患。
在當地做“觀察使”的韓晃,為了根絕蠱毒,在溧陽縣溫泉旁建造一座寺廟,請竹林寺那位懂藥性的高僧主持,專門 治療民間發生的蠱毒,並請高僧把藥方公開刻在石碑上。這份治蠱的藥方是:在每年農曆五月初取初生的桃子一個,把它的皮碾成細末,份量是二 錢。另用盤蝥末一錢,先用麥麩炒熟,再用生大蕺末二錢,將這三味藥用米湯和拌在一起,搓成如棗核一樣大的丸子,中蠱的人只要用米湯吞服這種藥丸一個,就會葯到毒除。長安漢宮的巫蠱事件漢武帝征和元年(西元前九二年),長安漢宮接連發生震驚當時的木偶巫蠱案件,這些事情 是由一個名叫朱安世的京師大俠引起的,還牽連了朝中的宰相公孫賀父子,最後連武帝的太子- -戾太子劉據也被冤誣死了。
第一件巫蠱案是公孫賀本人引起的。公孫賀當時在朝做丞相,很得武帝信任,他的兒子公孫敬聲也在朝做太僕,父子二人權傾一時。可惜公孫敬聲的私生活不檢點,私自挪用了軍費一千九 百多萬錢,因而被關進長安詔獄。當時另有一件要案的主犯朱安世在逃,武帝下令必須逮捕到案。公孫賀愛子情殷,向武帝保證由他將朱安世逮捕到案,但要求釋放他的兒子公孫敬聲。他的要求得到了武帝的許可。朱安世歸案后,反向漢武帝陳 訴公孫敬聲和武帝的女兒陽石公主通姦,以及公孫敬聲在廟裡詛咒武帝早死,並在武帝經常經過的馳道上埋木偶為巫蠱,以促武帝早死的事。這些事情 都是莫須有的,當時正值武帝晚年,每天都在憂懼死亡,他信以為真,將丞相公孫賀父子和陽石公主都殺了。
第二件巫蠱案,是由武帝的一個近臣江充引起的。江充在朝擔任治安和警衛安全工作,很得武帝信任。他在宮裡處理警衛事件,連戾太子也不放在眼裡,因而得罪了太子,江充並不是沒有 私心的人,他顧慮太子一旦登上皇帝寶座不會放過他,恰巧宮中發生了公孫賀父子為蠱加害武帝 的事件,江充就假藉這個機會把宮中蠱氣很事情 交給江充處理,江充果然在戾太子宮中的地道里掘出一對木偶巫蠱,誣控太子 加害武帝,促武帝早點死去。太子為了自保,將江充殺死後出走,宮中的人就說太子想造反,殺死江充后他逃。後來太子也被迫自殺。
古代社會放蠱的事是有的,但以上兩件事卻是假造出來的。以漢朝發生的 這兩起巫蠱案來看,可知蠱毒害人在中國社會由來已久。
隋宮的蠱亂 隋朝宮廷也發生過一次無形的蠱亂。隋代大將軍獨孤迤的家裡,有一個名叫徐阿尼的丫頭,有拜貓鬼的習慣,每天深夜子時,她偷偷的起床,備供品焚香向貓鬼祭拜,(子屬鼠,子時拜 貓,暗示以鼠祭貓),她越拜越靈,貓鬼常把別家的財物搬給她。
獨孤迤還沒有做官的時候,在家閑居,有飲酒的嗜好,他的妻子不肯給錢買酒,獨孤迤只得 向徐阿尼討酒。阿尼回答說:“沒有錢買酒。”獨孤迤說:“你為什麼不叫貓鬼到越公家取錢買酒?”阿尼只得暗中祈禱,不到一個時辰,買酒的錢就送到了,獨孤迤就這樣貪而無厭的不斷叫 阿尼向貓鬼取錢買酒。
獨孤迤因內戚關係做官以後,有一天他在花園裡向徐阿尼說:“你叫貓鬼 向獨孤皇后(獨孤 迤同父異母的姊姊)說:我家沒有錢,請皇后常常賜錢給我。”阿尼就照他的話向貓鬼祈禱,貓鬼果然走到隋宮,向獨孤皇后取物。
徐阿尼有一次在宮中一間空房裡,安排一隻桌子,桌上置放香粥一盆,湯匙一隻,用湯匙敲 響了粥盆說:“貓小姐,你快來吃粥。但是你不能住在宮裡。”她一面叩頭祈禱,口裡念念有 詞,沒有多久,她的面色鐵青,四肢像是有鬼在牽她,並說:“貓鬼到了。”這件事被人向隋文帝(西元五八九--六○四年)參了一本;文帝說:這是一種妖怪,下令把徐阿尼趕走,不久獨孤迤被處死刑,他的弟弟向文帝哀求,才免官為庶人,貓鬼也消失了(見隋書獨孤迤傳)。
宋代管制放蠱的人 民間放蠱害人的事,也常在刑事案件中傳到朝廷。宋仁宗慶曆八年(西元一○四八年),仁 宗一天翻看福建路(省)奏報朝廷的刑案,發現民間常有人 放蠱害人,仁宗非常難過。又一次在 刑事案件中。敘明福州有一個叫林士元的醫生用中藥治療蠱毒,很有效果,仁宗告知近官:可將 林士元的治蠱藥方交給宮中的太醫審查,連同太醫們搜集的治蠱秘方,匯為一編,印成專書,頒 發各路,轉發各地民間使用(見續資治通鑒卷四十九)。
宋朝對於民間有過放蠱和養蠱前科的人,管理非常嚴格。太祖乾德二年(西元九六四年)下 令將永州(湖南省零陵縣)養蠱的人三百二十六家移往當地的窮鄉僻壤,不准他們進城(同上 書,卷四)。明朝發生的放蠱事件 蠱除了種類不同外,還有一定的期限。中蠱的人在一定的期限里,蠱毒就會發作,發作以 后,有解藥可以解除,如果超過一定的期限就無藥可救。
明英宗正統(西元一四三六--一四四九年)間,江蘇省吳江縣的商人周禮從小在外經商,有一年到廣西省思恩府,無意中遇見了一位中年陳姓寡婦,經媒人說合后,周禮答應入贅陳家為 贅夫,自此他就在當地落了籍,不久生下一個兒子,光陰荏苒,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他的兒子也 有十六歲了。人到中年以後,想起年輕時候的事,也會有落葉歸根的念頭,他的妻子勸止不住,只好由他 去,並叫兒子跟他父親一同回吳江老家瞧瞧,陳氏放了一個蠱給周禮,暗中告知兒子說:“你爸 爸肯回來,就為他解蠱。”周禮父子回到吳江故鄉,不到一年,周禮的蠱發作,每天要喝飲水一 桶,肚子漲得像水桶大,他的兒子向老爸說:“爸!我們還是回廣西吧!”“我也想念你的母親,但是生了這個怪病,走不動啊!”“爸,你這個病我會治。”“你又不是醫生,你怎麼會治病?”他的兒子照著他母親教他的方法,將他老爸的蠱病治好,周禮的肚子里吐了一條活的鯽魚,這條鯽魚就是他妻子放給他的蠱。
草鬼婆放蠱的傳說:
傳說中的草鬼婆眼睛是紅色的,跟患了紅眼病一樣,據說眼角總是有很多眼屎,聽起來是一些很髒的女人,讓人不敢接近。因為這樣一個臟女人,誰願意去接近她呢?所以就神秘了。草鬼婆全是女人,一代一代相傳,從遠古時候傳到今天,只能聽說,不可能再看到了。有人說,這是母系社會解體時,由當時的女巫留傳下來,作為維繫女性愛情、尊嚴乃至生命的一種神秘莫測的技術,聽起來很有道理,但真相是什麼樣子,誰又知道呢?
女巫在那個時代,應該是很有權勢的,那麼她們這些神技,又由何而來呢?在那個時候人們對於自然界的認識、對於後代的草鬼婆所要運用的藥物與動物的認識,有傳說中的這麼高明嗎?
隨著男子打獵成果越來越多,母系社會解體了,男人拿了獵物到鄰村或者別的部落養二奶,家裡的老婆有什麼辦法?只好借了女巫的法術,一代代傳下去,能維繫多少算多少,算作是一種對一夫一妻制的最後掙扎。至於後來放草鬼演變為一種別樣的巫術,是發展過程中的基因變異。
我小時候經常聽人講起在農村有一種叫“粘粘葯”的,專由婦女使用,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那男人就會對放葯的女子一輩子死心踏地赴湯蹈火,什麼海枯石爛的愛情,都沒有這“粘粘葯”來得方便省事效果好。又據說這“粘粘葯”還有一種神秘的地方,可以由女子控制藥物,規定男子出行的範圍,如果中的是五里路的葯,那麼只能在方圓五里以內活動,出了五里,就有生命危險。還有溫柔一些的,出了五里,就特別地想這放葯的女人,馬上飛奔往回趕,直到見到這女人。這葯的神奇,將愛情中弱勢一方的女性地位提高到神的程度,不免讓人想起現代人關於丈夫的說法:丈夫丈夫,一丈以內是夫,一丈以外,就管不到了。一丈以外,大約也就是房子外面,男人出了房間,就不是自己的男人。現代都市女性,如果有“粘粘葯”助陣,別墅里會減少多少二奶?
又據說現在在一些偏僻的鄉村,逢場趕集的時候,有女子拿出一把傘來,勾住一個自己看中的男子,那男子便失魂落魄跟她走了,也是一生一世不變心的。這故事,夜叉在鄉下搞社教的時候聽人說過,但她並不擔心,因為施法的都是女人,勾的對象都是男性,使“勾勾傘”又搞同性戀的故事,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我便猜測,這傘勾上肯定放了“粘粘葯”了。所以有時候因工作的關係下鄉,心裡還是懸懸的,擔心不知什麼時候從背後伸過來一把傘,將我的魂魄與肉身一起勾走,夜郎帝國便要痛失良君了。之所以在這裡說這麼多關於“粘粘葯”的事,因為我估計這“粘粘葯”,只女人才擁有絕對版權,也是草鬼婆的葯功之一種。那使傘的女人,便是草鬼婆或者她的追隨者。
草鬼婆好像都住在鄉下,城裡有沒有不知道,但從來沒聽說過草鬼婆住在城裡的,也許城裡人口太多,草鬼婆練功施術的時候容易被人撞上,不太容易隱蔽吧?
巫蠱- Wikipedia :
湘西的歷史上曾有個存在了八百年的土司王朝,實行的是非常殘酷的封建農奴制。老百姓遭受重重壓迫,婦女比男人的命運更苦,毫無人生權利可言。湘西的婦女(特別是苗族婦女)
為了最起碼的生存權,被迫採取措施,保護自已。她們從山上捉捕來幾十種有毒的較小動物,將它們一起放在桶子里用蓋子蓋住,不給它們餵食,逼著那些飢餓已極的小動物互相殘殺。飢餓已極的小動物以大吃小,餘下最後一條最大的動物。餘下的這條最大的動物全身聚集著幾十種有毒小動物的毒性,成為劇毒動物,被人晾乾研成粉末,儲存於瓶內,即為“蠱毒”。湘西婦女若遭人侵犯,即悄悄將藏於指甲的蠱毒倒入仇人的茶杯、酒杯或飯菜內、或水缸里,即為“放蠱”。只有放蠱的人才有獨門解藥。解放后此俗已不興。
湘西的“蠱術”和泰國的“降頭術”被稱為東南亞兩大邪術。湘西的蠱術和湘西的趕屍一樣,到現在也沒有能指出它的真實情況來。和趕屍不同的是,放蠱幾乎在湘西地區都有留傳,而趕屍主要流傳於湘西沅陵、瀘溪、辰奚、漵浦四縣。蠱在湘西地區俗稱“草鬼”,相傳它只附在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謂有蠱的婦女,被稱為“草鬼婆”。
所謂的放蠱方式和蠱到底是什麼樣子,除了代代相傳的說法,誰也沒見過,但卻根深蒂固的留在人心。苗族幾乎全民族都信蠱,只是各地輕重不同而已。
在苗族的觀念世界,蠱有蛇蠱、蛙蠱、螞蟻蠱、等類。蠱在有蠱的人身上繁殖多了,找不到吃的,就要向有蠱者本人進攻,索取食物,讓蠱主難受,就將放蠱出去危害他人。
先秦人提到蠱蟲大多是指自然生成的神秘毒蟲。長期的毒蠱迷信又發展出造蠱人的觀念和做法。據學者考證,戰國時代中原地區已有人使用和傳授造蠱害人的方法。
苗族多處偏僻地區,舊時醫學落後,許多疾病得不到有效治療。故每遇就診無效,動輒歸咎於蠱。隨著苗族地區科學文化知識的普及,醫療水平的提高,蠱術迷信現在在苗族地區的影響越來越小。
放蠱,在湘西苗區,為女人的專利,稱為蠱婆。雖然誰也拿不出具體的證據,外人甚至本地人都對蠱婆的存在深信不疑,甚至有“無蠱不成寨”的說法。某某貧苦襤褸的老年婦女被村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地認作蠱婆,一世翻不了身,最終在貧病中終老死去,原因可能是多年前某個吃了她一塊甜糍粑的小孩回家后得了莫名之病猝死,便被認定她在食物中放了蠱。苗地多瘴氣,多毒蟲,莫名猝死的人不算少,蠱婆因此有了在流言蜚語中無中生有的堅實基礎。對於山外來的旅者,蠱的神秘和可怕更加刺激人的神經。據傳,蠱婆中有不少是年輕女人,孤身寡居,她們如看上哪個外鄉人,便在他喝的茶水中放蠱,外鄉人於是得了奇怪的病,輾轉旅棧不能起行,延醫請葯都沒用,最後經明眼人指點(此時村寨中的明眼人要多少有多少)方知是中了蠱,唯有放蠱者本人才能解治。蠱婆以此控制了這個倒霉後生,將他老老實實地收在身邊。放蠱的作用不全在取人死命,更為了控制人、要挾人,這或許是比死更令人膽寒的事情。
這種蠱,是女人在山中捉來毒性極大的毒蟲,有時是一條蜈蚣,有時是一隻蠍子,回家在瓦罐中用自己的經血餵養,每日對其念咒施法。養成后的毒蟲極肥極大,焙烘研磨成粉末,藏於指甲內,向人家的茶碗很隱蔽地一彈,蠱便放好了。據說這一彈的手法也很講究,有一指彈的,有兩指彈的,中毒者癥狀較輕,能夠治癒;並三指或四指所放之蠱就非常險惡,屬於不治之症,中者必死。當然蠱婆自己是可以解的,而且自家的蠱自家解,就算求別的蠱婆也無濟於事。
行走於湘西群山環抱、綠水縈繞的苗家山寨,看那些老舊的磨坊、被腳板磨得光溜溜的石頭台階、長滿苔蘚的木牆黑瓦、瘦的狗、髒的小孩,那大河谷地上突兀聳立的巨大水車吱嘎吱嘎轉動,似乎不堪重負,卻順利運轉了上百年。看得久了人就痴迷了,似乎一切事物都能對人產生誘惑,讓旅者的腳步滯重,只想停下來,融入緩慢的節奏里。內心深處或許還真有點期待遭遇蠱婆,自己也說不清。
山寨的炊煙裊裊升起,群山中的草木風華似乎都在“蠱惑人心”,一個苗家女子看了你一眼,也讓你心動半天,旁邊赫然有一位指甲長長的婆婆,你頭皮發麻卻也不知趨避,腿腳都不像是自己的。你喝了一碗擂茶,心裡使勁在想方才奉茶者有沒有彈指的小動作,腦子裡卻全然是空白。水田裡有人吆喝,牛鈴聲漸行漸遠,你想想也就算了。渺小的城裡人永遠在悠悠歲月面前束手無策。
蠱的製作和種類很多:蓄蠱者多為婦女,是婦女的專長。《滇南雜誌》:“雲南人家家蓄蠱…人家爭藏,小兒慮為所食,養蠱者別為密室,令婦人喂之,一見男子便敗,蓋純陰所聚也。周去非《嶺外代答》:蠱毒為“婦人裸形披髮夜祭”,《滇南新語》:為夷女所悅。蠱的種類很多,通常有:金蠶蠱、疳蠱、癲蠱、腫蠱、泥鰍蠱、石頭蠱、篾片蠱、蛇蠱等等。
其中金蠶蠱最兇惡。舊時在福建一些縣鄉,養金蠶的迷信活動較盛。據說金蠶是一種無形的蟲靈,它能替人做事,最勤於衛生,大凡室內很乾凈的人家便認為是養金蠶的人家。金蠶的製作方法是:選用蛇、蜈蚣等12種毒蟲,埋於十字路口,經49日(或另一個神秘日數)取出存於香爐中,成為金蠶。
在信仰金蠶的人心目中,金蠶是有靈性的,既能使飼養者發財致富,但富起來的人家主人也要告知金蠶虧欠多少,否則金蠶要求花錢買人給它吃,不然則作祟。養金蠶家若不想再養它,可以將其轉嫁出去,曰“嫁金蠶”,方法是用包包銀兩、花粉和香灰(代表金蠶),放在路上,貪財者自然會拾取。金蠶可以致敵人死亡,通常是腹腫、七竅流血而死。疳蠱,又稱做“放蛋、放疳、放蜂,在廣東、廣西民間流行。製法是在端午日捉蜈蚣、小蛇、蚰蜒、螞蟻、毒蜂、蟬、蚯蚓等加頭髮,曬乾后研為粉末,供奉在瘟神像前,久而成蠱,放飲食中可毒害人。癲轂在侗族中流行,多將蛇埋土中後生菌類,用以害人成癲;腫蠱則使人腹部腫大;泥鰍蠱,是用蠱粉與竹葉浸泥鰍與人吃,使之中毒;至於石頭蠱、篾片蠱均又蠱葯泡製而成,放於路中害人,據說可進入人身體作祟成惡疾。
施蠱方法多是放入食物中。蠱女施蠱多是下在飯菜中,《赤雅》:“蠱成先置食中,味增百倍”,而且多放在第一塊食物上。下蠱有的是下蟲本身,優點下蟲糞便,也有的是下涎沫。有時不經食物也可施蠱。劉南《苗荒小記》:“苗之蠱毒,至為可畏,其放蠱也,不必專用食物,凡噓之以氣,視之以目,皆能傳其毒於人;用食物者,蠱之下乘者也。”
詛咒:使用黑暗或邪惡的力量來完成自己的願望(主要針對市屬者的敵人)。詛咒有很多種方式,主要有:巫蠱,召邪。詛咒用的巫蠱有很多種,比如苗疆的毒蠱或蟲蠱。前些日子流行的巫蠱娃娃是一種以人偶的形式進行詛咒的方式。在古代中東有一種方式,與苗疆巫蠱有些類似,在小罐里養著招來的邪靈,並用自己的鮮血進行飼養,在需要的時候,罐里的邪靈會以主人希望的形態出現,執行主人交付的任務。召邪主要是通過一定的儀式召喚含有怨氣的孤魂野鬼,使用他們的怨氣得到力量,並加以利用,以達到自己的願望。
疳蠱,又稱做“放蛋”、“放疳”、“放蜂”,在廣東、廣西民間流行。製法是在端午時捉蜈蚣、小蛇、蚰蜒、螞蟻、毒蜂、蟬、蚯蚓等加頭髮,曬乾后研為粉末,供奉在瘟神像前,久而成蠱,之後放於飲食中就可毒害人。泥鰍蠱,是用蠱粉與竹葉浸泥鰍與人吃,使之中毒。至於石頭蠱、篾片蠱均都是以蠱葯泡製而成,放於路中害人,據說可進入人身體作祟成惡疾。
曾經聽過家族裡的一個堂祖母說過制蠱的方法,現在已經記得不太多了。如果不是因為我也是一個苗家女兒的話,我猜想,連這一點小小的秘密也是不會讓我知道的。堂祖母那時已經七十八歲了,她告訴我,在她十四歲的時候,她的媽媽就曾經很神秘地從壓在箱底的衣服中,摸出一包用紙包著的粉末,告訴她說這個東西叫做“蠱”。
根據苗區的習慣,在苗女及笄之年以後,做母親的就要將制蠱的技術傳授給女兒,而這種技術即便是連自己的丈夫也不可以告訴,因為這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最有力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