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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國作家巴爾扎克創作的長篇小說
- 2004年法國電影
- 2001年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的圖書
高老頭
法國作家巴爾扎克創作的長篇小說
《高老頭》是法國作家巴爾扎克創作的長篇小說,成書於1834年。
《高老頭》講述主人公高老頭是法國大革命時期起家的麵粉商人,中年喪妻,他把自己所有的愛都傾注在兩個女兒身上,為了讓她們擠進上流社會,從小給她們良好的教育,且出嫁時給了她們每人80萬法郎的陪嫁,可他的兩個女兒生活放蕩,揮金如土,他的愛輕而易舉就被金錢至上的原則戰勝了。
《高老頭》在展示社會生活的廣度和深度方面,在反映作家世界觀的進步性和局限性方面,在表現《人間喜劇》的藝術成就和不足之處方面,都具有代表意義。其藝術風格是最能代表巴爾扎克的特點的作品之一。
1819年冬,一個夫家姓伏蓋,娘家姓龔弗冷的老婦人,40年來在巴黎開著一所兼包容飯的公寓,坐落在拉丁區與聖·瑪梭城關之間的聖·日內維新街上。大家稱為伏蓋家的這所寄宿舍,男女老少,一律招留。這裡住著各種各樣的人:有窮大學生拉斯蒂涅;歇業的麵粉商人高里奧;外號叫“鬼上當”的伏脫冷;被大銀行家趕出家門的泰伊番小姐;骨瘦如柴的老處女米旭諾等。每逢開飯的時候,客店的飯廳就特別熱鬧,因為大家可以在一起取笑高老頭。
69歲的高老頭,1813年前結束了他的買賣后,住到了伏蓋公寓。當時,分住在二樓一間最好的房間,每年交1200法郎的膳宿費,他衣著講究,每天還請理髮師來給他梳頭髮,連鼻煙匣都是金的,他算得上這所公寓里最體面的房客,人們都叫他高里奧先生。寡婦老闆娘還向他搔首弄姿,想改嫁於他,當一名本地區的闊太太。
高老頭把他全部的愛都放在兩個出嫁的女兒身上,不受伏蓋太太的誘惑。第二年年末,高老頭就要求換次等房間,並且整個冬天屋子裡沒有生火取暖,膳宿費也減為900法郎。大家把他當作“惡癖、無恥、低能所產生的最神秘的人物”。常有兩個貴夫妻來找他,以為他有艷遇,高老頭告訴大家,那是他的女兒:雷斯托伯爵夫人和銀行家紐沁根太太。第三年,高老頭又要求換到最低等的房間每月房錢降為45法郎,他戒了鼻煙,打發了理髮匠,金剛鑽、金煙匣、金鏈條等飾物也不見了,人也越來越瘦,看上去活像一個可憐蟲。伏蓋太太也認為:要是高老頭真有那麼有錢的女兒,他決不會住在四樓最低等的房間。
可是,高老頭這個謎終於被拉斯蒂涅揭開了。拉斯蒂涅是從外地來巴黎讀大學的青年,出身破落貴族家庭,白皮膚、黑頭髮、藍眼睛,熱情而有才氣,想做一個清廉正直的法官。但巴黎的豪華生活的刺激加強了他“對權位的慾望與出人頭地的志願”。他認為靠自己的勤奮學習求上進的路太艱苦,也太遙遠,還不一定行得通,而現實社會依靠幾個有錢的女人作進身的階梯則容易得多,於是他想“去征服幾個可以做他的後台的婦女”。由於姑母的引薦,他結識了遠房表姐,巴黎社交界地位顯赫的鮑賽昂子爵夫人。拉斯蒂涅很得意地向伏蓋公寓的房客們講了在舞會認識了伯爵夫人的事。高老頭興奮地問:“昨晚雷斯托太太很漂亮嗎?”公寓老闆娘便認定高老頭定是給那些婆娘弄窮的。拉斯蒂涅想弄清高老頭和伯爵夫人的關係,決定去雷斯托伯爵夫人家。在伯爵夫人家他的寒酸相引起僕人輕蔑;接著他莽撞地衝進了一間浴室,大出洋相;后又到提到和高老頭住在一起,卻引起伯爵夫婦的不快,把他趕了出來。拉斯蒂涅十分懊惱,只好趕去向表姐求教。鮑賽昂夫人告訴他,雷斯托太太便是高里奧的女兒。
高老頭是法國大革命時期起家的麵粉商人,中年喪妻,他把自己所有的愛都傾注在兩個女兒身上。為了讓她們擠進上流社會,從小給她們良好的教育,出嫁時,給了她們每人80萬法郎的陪嫁,讓大女兒嫁給了雷斯托伯爵,做了貴婦人;小女兒嫁給銀行家紐沁根,當了金融資產階級闊太太。他以為女兒嫁了體面人家,自己便可以受到尊重、奉承。哪知不到兩年,女婿竟把他當作要不得的下流東西,把他趕出家門。高老頭為了獲得他們的好感,忍痛出賣了店鋪,將錢一分為二給了兩個女兒,自己便搬進了伏蓋公寓。兩個女兒只要爸爸的錢,可高老頭已沒錢了。
鮑賽昂夫人教導拉斯蒂涅社會又卑鄙又殘忍,要他以牙還牙去對付這個社會。她說:“你越沒有心肝,就越高升得快。你毫不留情的打擊人家,人家就怕你。”“沒有一個女人關切,他在這兒便一文不值,這女人還得年輕、有錢、漂亮。”按照表姐的指點,拉斯蒂涅決心去勾引高老頭的二女兒紐沁根太太。
伏脫冷是個目光敏銳的人,看出拉斯蒂涅想往上爬的心思。他對拉斯蒂涅說:“在這個互相吞筮的社會裡,清白老實一無用處,如果不像炮彈一樣轟進去,就得像瘟疫一般鑽進去,清白誠實是一無用處的。”他指點拉斯蒂涅去追求維多利小姐,他可以叫人殺死泰伊番小姐的哥哥,讓她當上繼承人,這樣銀行家的遺產就會落到拉斯蒂涅手中,只要給他20萬法郎作報酬。拉斯蒂涅雖然被伏脫冷的赤裸裸的言辭所打動,但又沒敢答應下來。拉斯蒂涅通過鮑賽昂夫人結識了紐沁根太太,而紐沁根太太並不是他想要追求的對象。她的丈夫在經濟上對她控制很嚴,甚至要求拉斯蒂涅拿自己僅有的100法郎去賭場替她贏6000法郎回來。於是拉斯蒂涅便轉向對泰伊番小姐的進攻。
這時伏脫冷已讓同黨尋釁跟泰伊番小姐的哥哥決鬥,並殺死了他。拉斯蒂涅矛盾重重,是愛維多利小姐呢,還是愛紐沁根太太呢?最後,他選擇了後者,他想“這樣的結合既沒有罪過,也沒有什麼能教最嚴格的道學家皺一皺眉頭的地方。”
房客米旭諾老小姐,她接受了警察局暗探的差使,刺探伏脫冷的身份。她在伏脫冷的飲料中下麻藥,伏脫冷被醉倒不省人事。米旭諾脫下伏脫冷的外衣,在肩上打了一巴掌,鮮紅的皮膚上立刻現出“苦役犯”的字樣。當伏脫冷醒來時,警察已經包圍了伏蓋公寓。特務長打落了他的假髮,伏脫冷全身的血立刻湧上了臉,眼睛像野貓一樣發亮,他使出一股蠻勁,大吼一聲,把所有的房客嚇得大叫起來。暗探們一齊掏出手槍,伏脫冷一見亮晶晶的火門,突然變了面孔,鎮靜下來,主動把兩隻手伸上去。他承認自己叫雅克·柯冷,諢名“鬼上當”,被判過20年苦役,他被逮捕了。
高老頭得知拉斯蒂涅愛自己的二女兒,想為拉斯蒂涅與女兒牽線搭橋,購買了一幢小樓,供他們幽會。一天,紐沁根太太急忙來找高老頭,說明她丈夫同意讓她和拉斯蒂涅來往,但她不能向他要回陪嫁錢,高老頭要女兒不要接受這條件,“錢是性命,有了錢就有了一切。”這時,雷斯托夫人也來了。她哭著告訴父親:她的丈夫用她賣掉了項鏈的錢去為情人還債,而她的財產已差不多全部被奪走,她要父親給她12000法郎去救她的情夫。兩個女兒吵起嘴來,高老頭愛莫能助,他急得暈過去,患了初期腦溢血症。
在他患病期間,小女兒沒來看他一次,她關心的是即將參加盼望已久的鮑賽昂夫人的舞會;大女兒來過一次,但不是來看父親的病的,而是要父親給她支付欠裁縫1000法郎的定錢。高老頭被逼得付出了最後1文錢,致使中風症猛發作。
鮑賽昂夫人舉行盛大的舞會,場面非常壯觀,公主、爵爺、名門閨秀都前來參加。500多輛車上的燈燭照得屋內處處通明透亮。子爵夫人裝束素雅,臉上沒有表情,彷彿還保持著貴婦人的面目,而在她心目中,這座燦爛的宮殿已經變成一片沙漠,一回到內室,便禁不住淚水長流,周身發抖。舞會結束后,拉斯蒂涅目送表姐鮑賽昂夫人坐上轎車,同她作了最後一次告別。他感到“他的教育已經受完了”他認為自己“入了地獄,而且還得呆下去”。
可憐的高老頭快斷氣了,他還盼望著兩個女兒能來見他一面。拉斯蒂涅差人去請他的兩個女兒,兩個女兒都推三阻四不來。老人每隻眼中冒出一顆眼淚,滾在鮮紅的眼皮邊上,他長嘆一聲,說:“唉,愛了一輩子的女兒,到頭來反給女兒遺棄!”
只有拉斯蒂涅張羅著高老頭的喪事,兩個女兒女婿只派了兩駕空車跟在靈柩後面。棺木是由一個大學生向醫院廉價買來的,送葬費由拉斯蒂涅賣掉金錶支付的。他目睹這一幕幕悲劇,隨著高老頭的埋葬也埋葬了自己最後一滴同情的眼淚,他決心向社會挑戰,“現在咱們倆來拼一拼吧!”隨後,他來到紐沁根太太身邊與她共進晚餐。
第一章 伏蓋公寓 | 第三章 初見世面 | 第五章 兩個女兒 |
第二章 兩處訪問 | 第四章 鬼上當 | 第六章 父親的死 |
19世紀上半葉是法國資本主義建立的初期,拿破崙在1815年的滑鐵盧戰役中徹底敗北,由此波旁王朝復辟,統治一直延續到1830年。由於查理十世的反動政策激怒了人民,七月革命僅僅三天便推倒了復辟王朝,開始了長達18年的七月王朝的統治,由金融資產階級掌握了政權。《高老頭》發表於1835年,也即七月王朝初期。剛過去的復辟王朝在人們的頭腦中還記憶猶新。復辟時期,貴族雖然從國外返回了法國,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可是他們的實際地位與法國大革命以前不可同日而語,因為資產階級已經強大起來。剛上台的路易十八不得不頒布新憲法,實行君主立憲,向資產階級做出讓步,以維護搖搖欲墜的政權。資產階級雖然失去了政治權力,卻憑藉經濟上的實力與貴族相抗衡。到了復辟王朝後期,資產階級不僅在城市,而且在貴族保持廣泛影響的農村,都把貴族打得落花流水。復辟王朝實際上大勢已去。巴爾扎克比同時代作家更敏銳,獨具慧眼地觀察到這個重大社會現象。
高老頭
高老頭是巴爾扎克塑造的一系列富有典型意義的人物形象之一,他是封建宗法思想被資產階級金錢至上的道德原則所戰勝的歷史悲劇的一個縮影。小說主人公高老頭向讀者展示了一份特別的父愛。他把女兒當做天使,樂於犧牲自己來滿足她們的種種奢望。為了女兒的體面,他歇了生意,隻身搬進伏蓋公寓;為了替女兒還債,他當賣了金銀器皿和亡妻的遺物,出讓了養老金,弄得身無分文;最後,仍然是為了給女兒弄錢,他竟想去“偷”、去“搶”、去代替人家服兵役,去“賣命”、去“殺人放火”。
對這樣一個“慈父”,巴爾扎克讚歎“他無異於一個基督教神聖的殉道者”。有人也曾讚賞他“表現了人類崇高的至性”。其實,這都是把高老頭的父愛神聖化了。事實上,高老頭的父愛並不單純,而帶著階級的複雜性,他的父愛交織著封建宗法觀念和資產階級的金錢法則。從封建宗法倫理道德觀出發,他認為父女之愛天經地義,“父道”是家庭、社會的軸心;但他又懷著往上爬的虛榮心,把對女兒的“愛”作為攀援名貴、抬高地位的手段,結果,原本高尚的感情變得庸俗、污穢。高老頭的父愛的悲劇,既是個性發展必然結果,也是時代的必然產物。一方面是由於他心理偏執的近乎瘋狂的父愛,使他成為父愛的犧牲品;另一方面又由於社會的發展,使他與社會行為準則脫節,從而使他成為社會的犧牲品。在道德上,高老頭並沒有完全接受資產階級一套,還拖著一條“宗法道德的尾巴”。從內容到形式,高老頭的父愛都是基於這種宗法道德觀念,因受到資本主義金錢關係的無情衝擊,而呈病態、畸形的。它是兩種社會交替時期的產物。他的父愛交織著封建宗法觀念和資產階級的金錢法則。因而具有自我抹殺性,正如高老頭自己所說:“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縱容她們把我踩在腳下的。”
作者有意識把高老頭的父愛誇張到“荒謬的程度”,“任何東西都不足以破壞這種感情”。然而,這種“偉大的父愛”卻為世道所不容,為女兒所拋棄。高老頭的父愛是巴爾扎克的理想家庭形式,又藉以批判了“污穢、狹小、淺薄的社會”,高老頭的父愛並不偉大,但從客觀效果而言,他真實揭示了病態“父愛”產生、發展和終結的社會原因,這一點倒是偉大的。
高老頭
高老頭對女兒的愛已經超出了常理,高老頭父愛的激情是無限的膨脹,以致到了有悖常理,難以理解的地步。高老頭的悲劇固然是當時的社會造成的,金錢的魔力,無止境的享樂的慾望,摧毀了一切人類的感情,毒化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甚至使人變得連禽獸都不如。阿雷達為了20萬年息的陪嫁出賣愛情,伏脫冷為了攫取一筆資本而引誘拉斯蒂涅參與殺人勾當,高老頭的全部財產和感情都奉獻給了女兒,而女兒們卻只是在缺錢的時候想起父親,為了一件金銀鋪繡的裙衫,竟然逼父親賣掉最後的餐具,明明知道父親快咽氣了,女兒心中盤算的卻是如何到巴黎名門貴胄的舞會上去出風頭,即便踩著父親的身體走過也再所不惜。但是,高老頭為自己的悲劇也應付不可推卸的責任。外因要靠內因起作用,環境的影響是通過人物自身的內因起作用的。他不為自己內在的情感所奴役,不把感情全部傾注到女兒身上,不把他的父愛發展到極端,他對女兒們的愛也不會變畸形。
拉斯蒂涅
巴爾扎克的這部小說以“高老頭”命名,但它並非是以這個人物為中心的。在寫作過程中,拉斯蒂涅是貫穿小說始終的主要人物。拉斯蒂涅在《人間喜劇》中經常出現,是青年野心家的形象。他的第一次出現是在《高老頭》中。《高老頭》中的拉斯蒂涅是一個發展著的人物形象,巴爾扎克在《高老頭》中描寫了他野心家形成的全過程,這便是此書最大價值之所在。
拉斯蒂涅本來是法國某省的破落子弟,家庭節省一切開支,供他到巴黎上大學,希望將來重振家業。這種做法在法國復辟時期是很普遍的。小說開始的時候,他21歲,是個熱情且具才氣的青年,聰明帥氣,抱著發家致富、步步高升的想法在巴黎學法律。他本來想在畢業以後憑自己的本領按部就班地向上爬。但在巴黎不到一年,家境的貧寒和巴黎社會的繁華就使他向上爬的慾望增強了十倍。他發現在巴黎,女人對社會生活很有影響,於是就想去征服幾個可以做他後台的婦女。他從自己姑祖母處知道有一遠房表姐鮑賽昂夫人。就去向她求教向上爬的經驗。當時鮑賽昂夫人正是情場失意,滿腹怨恨,她對拉斯蒂涅說:“這社會不過是傻子和騙子的集團,要以牙還牙來對付這個社會。你越沒心肝就越升得快。你毫不留情地打擊人家,人家就怕你,只能把男男女女當做驛馬。把他們騎得筋疲力盡,到了站上丟下來。這樣,你就能到達慾望的最高峰。”她讓拉斯蒂涅隱藏起自己真實的想法,要善於作假,並在巴黎找個出人頭地的太太作幌子。當時,她認為主宰地位的是金錢,就叫拉斯蒂涅去勾引有錢的紐沁根太太,作為他上爬的跳板。她說:“你能愛她就愛她,不能愛她利用她也好。”鮑賽昂夫人還把他帶到社交界。這樣,鮑賽昂夫人就給拉斯蒂涅上了極端利己主義的第一課,成為他向上爬的第一個領路人。拉斯蒂涅從鮑賽昂夫人豪華的府上回到他的公寓,環境強烈的對比更刺激了他的慾望。他要在上流社會鬼混,就需要錢。於是,就昧著良心寫信回家,要母親和妹妹湊1200法郎給他。但這時的拉斯蒂涅還沒有完全放棄靠學問爭取前途的想法,沒有完全喪失良知。在寫信回家以後,他心裡也難受得要命。當他知道高老頭為女兒犧牲自己的一切以後,認為高老頭真偉大。他同情高老頭,挺身出來做他的保護人,直到最後料理高老頭的喪事。他的第二個領路人是伏脫冷。伏脫冷是個潛逃的囚犯。他有豐富的社會經驗,熟悉統治階級的內幕。目光銳利,一眼就看出拉斯蒂涅不顧一切向上爬的心思。他想把拉斯蒂涅拉為同夥。他對他說:“這個社會有財便是德,凡是渾身污泥而坐在車上的都是正人君子,渾身污泥而搬著兩腿走路的,都是小人流氓,扒竊一件隨便什麼東西,你就得到法院廣場上展覽。大家拿你當把戲看。偷上100萬,交際場中就說你是大賢大德。”他告訴拉斯蒂涅:“要向上爬,勢必你吞我、我吞你,像一個瓶中的許多蜘蛛。”他說:“你知道巴黎人是怎樣打天下的?不是靠錢財的光芒,就是靠腐蝕的本領。在這個人堆里,雄才大略是少有的,遍地風行的是腐化墮落。”他還對拉斯蒂涅說:“要弄大錢就得大刀闊斧地干,人生就是這麼回事,跟廚房一樣的腥臭。要撈油水就不要怕弄髒手。只消事後洗乾淨。今日所謂的道德,不過是這一點。”他指引拉斯蒂涅去色引泰伊番小姐。泰伊番小姐的父親是個大銀行家。在大革命時代謀財害命。巴爾扎克在短篇小說《紅色旅館》里寫了他的發家史。他為了保存財產,把全部財產傳給兒子,就把女兒趕出了家。伏脫冷建議他們兩個合作,由拉斯蒂涅去追求泰伊番小姐,他設法去弄死她的哥哥。這樣,泰伊番小姐就有一百萬家財陪嫁了。伏脫冷要求事後能得到20萬法郎。拉斯蒂涅雖不敢接受這個建議,但伏脫冷的話已深深印在了他的心裡。以後他看見泰伊番小姐,就有個聲音在耳邊迴響:“80萬,80萬……”這兩個引路人都對拉斯蒂涅分析了社會寡廉鮮恥的本象。金錢的力量招引他走以牙還牙,以不道德對不道德,不擇手段的極端利己主義的道路。他們的話形式上雖不同,但本質一樣。拉斯蒂涅曾說:“鮑賽昂夫人文文雅雅對我說的,伏脫冷赤裸裸地說了出來。”拉斯蒂涅既要不顧一切地向上爬,必然要按他們的話去做。他先去追求紐沁根太太,發現她沒有財權(她的陪嫁被丈夫控制著)。他發現計劃落了空,眼看著自己沒有錢,沒有前途,便又想起了伏脫冷的計劃,轉而追求泰伊番小姐。但就在這時,伏脫冷被捕了。拉斯蒂涅只好去追求紐沁根太太,因為他不想冒觸犯法律的危險。他的野心家性格是在伏脫冷被捕,鮑賽昂夫人被拋棄和高老頭之死三幕慘劇之後才完成的。
鮑賽昂夫人
鮑賽昂夫人是復辟時期貴族婦女的典型。她出身高貴,是普高涅王室的最後一個女兒,巴黎社交界的皇后。她的客廳是貴族社會中最有意義的地方,誰能在她的客廳露面,“就等於有了一封貴族世家的證書”,在上流社會通行無阻。巴黎的資產階級婦女,做夢都想擠進去。但實際上她表面雖然顯赫一時,內心卻有衰落的感覺。她意識到金錢才是社會的真正主宰,唯利是圖即道德原則。但是她自己卻因襲著貴族的傳統和傲慢,詆譽資產階級婦女。可以說,她這個人是識時務的,但又不肯順應潮流。她和西班牙侯爵阿瞿達相愛了三年,她的愛情是真摯的。但是她的情夫為了要娶一個有400萬陪嫁的資產階級貴族小姐而拋棄了她。因此,她要告別巴黎社交界。臨別時她舉行了一個隆重的舞會,巴爾扎克用無限同情和婉惜來描寫了這個告別舞會的場面。小說寫到:“鮑賽昂府四周被五百多輛車上的燈照得通明透亮,無數上流社會的人都來送她,猶如古時的羅馬青年對著一個含笑而死的斗獸喝彩。在金碧輝煌的大廳里,樂隊奏著音樂,她內心卻一片荒涼。在別人眼裡,她身著白衣,安閑靜穆,背地裡她流著眼淚焚燒情書,作著出走的準備。”巴爾扎克用襯托對比的手法,極力渲染了她退出歷史舞台時的悲壯氣氛,唱出了一曲無盡的輓歌。以後鮑賽昂夫人在《棄婦》中再次被棄。她的悲劇,形象地說明了復辟時期貴族階級的衰落和資產階級的得勢。高貴敵不過金錢,愛情敵不過金錢。
伏脫冷
他的真名叫約格·高冷,外號“鬼上當”,他是《人間喜劇》中重要的資產階級野心家形象。在《高老頭》里,他是潛逃的苦役犯,高等竊財集團辦事班的心腹和參謀,經營著大宗贓物,是一個尚未得勢的兇狠的掠奪者形象。伏脫冷很能幹,手下有一班爪牙。他的閱歷廣,對上層社會很熟悉,看透了當時社會的政治、經濟、法律的真相。他對拉斯蒂涅一針見血地指出:“強盜和統治者的差別只在於見血與不見血而已。”大資產階級不過是受法律保護的大盜,這個社會有財便是德。他只要有400萬法郎就是“四百萬”先生,合眾國的公民,誰也不會來盤問他過去的歷史了。他要發展,要以惡對惡,要以不道德對不道德,既像炮彈般轟進去,又像瘟疫般鑽進去,謀財害命,引誘青年,不擇手段地去攫取財富。他熟悉法典,會鑽法律的空子,從不在落網的時候被判死刑。他很注重江湖義氣,從來沒有出賣過人。他對拉說:“說我是惡棍、壞蛋、無賴、強盜都行,只是別叫我騙子,也別叫我姦細。”連抓他的暗探也說他是條好漢。他的目的就是再搞20萬法郎,然後到美洲去買200個黑奴,辦大種植場。
這個形象有很大的冒險性。伏脫冷反抗社會,是因為他受社會很大的排擠,野心不能得逞。他研究社會,揭露社會,是為了順應這一套向上爬,只要他向上爬的野心一旦得逞,他便會變成維護現行制度的鷹犬。這個形象在許多作品中出現。《高老頭》寫他1819年被捕,以後他再次逃走,到西班牙過後又化妝回到法國。在《幻滅》里,他以西班牙神父的面目出現,在《交際花盛衰記》里,他當上了巴黎秘密警察廳廳長,在《貝姨》里他當上公安處處長,爬上統治階層。據說,巴爾扎克寫這個形象是以巴黎一個秘密警察頭子的經歷作為原形的。伏脫冷這一形象很複雜,他是資本主義社會的揭發者,也是罪惡的製造者。巴爾扎克對他的態度也是矛盾的,既把他寫成社會罪惡的代表,加以批判,又欣賞他的灑脫、意氣、能力,通過他的冷嘲熱諷,來表達自己對社會的批判。小說中伏脫冷被捕的場面很有英雄氣概,當時在場的畫家說:“把他畫下來倒是挺美的呢!”伏爾蓋公寓的人都同情他,對出賣他的米雪諾小姐都很氣憤,大家對她喊:“滾出去,姦細!”都反對和她住在一個公寓里。像這樣精明強悍的強盜,也敗在金錢手下!
作品主題
《高老頭》著重揭露批判的是資本主義世界中人與人之間赤裸裸的金錢關係。小說以1819年底到1820年初的巴黎為背景,主要寫兩個平行而又交叉的故事:退休麵粉商高里奧老頭被兩個女兒冷落,悲慘地死在伏蓋公寓的閣樓上;青年拉斯蒂涅在巴黎社會的腐蝕下不斷發生改變,但仍然保持著正義與道德。同時還穿插了鮑賽昂夫人和伏脫冷的故事。通過寒酸的公寓和豪華的貴族沙龍這兩個不斷交替的主要舞台,作家描繪了一幅幅巴黎社會物慾橫流、極端醜惡的畫面,披露了在金錢勢力支配下資產階級的道德淪喪和人與人之間的冷酷無情,揭示了在資產階級的進攻下貴族階級的必然滅亡,真實地反映了波旁王朝復辟時期的特徵。
在《高老頭》中,巴爾扎克通過拉斯蒂涅和高老頭的命運成功描繪出了階級和階級意識間的複雜關係。這種複雜關係有著歷史依據,貴族和資產階級作為兩個不同的階級,有著不同的經濟基礎、生活方式,擁有不同的價值觀念,各自在不同的歷史時期佔據著主導地位。具體到法國,在這一意義上,無論是拉斯蒂涅的爬升還是高老頭的跌落,都是特定歷史情景的必然產物。小說所設置的語境是1819年,雖然那是波旁王朗的復辟時期,但這種倒退只是局部的,歷史發展的整體趨勢已然無法扭轉,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日趨穩固,資產階級的意識也不可避免地日益處於主導地位。資產階級意識逐漸佔主導地位的過程不僅意味著貴族在整體上的被擊潰,也意味著部分貴族個體被資產階級收編了,如拉斯蒂涅。這說明貴族的統治不僅從外部被擊潰了,也從內部最終被瓦解了:同時,這一過程也淘汰了資產階級內部不純粹的成員,如高老頭。從內部鞏固了資產階級。這就體現出了資產階級取代貴族這一歷史過程的複雜性,兩者的鬥爭不僅發生在外部,同樣也發生在內部,不僅會以革命的形式出現,也會以意識鬥爭的方式來表現。
鮑賽昂夫人和伏脫冷算得上是絕頂聰明的人,他們對這個表面上風光體面、骨子裡骯髒不堪的社會可以說是洞察一切,而且又能夠把其中的奧妙說得清,道得明,他們是拉斯蒂涅克當之無愧的“導師”,沒有他們的這一番苦心,拉斯蒂涅克這個鄉下年輕人是不可能這麼快就“覺醒”的。
不過,最終使拉斯蒂涅克大徹大悟的,除了這兩位“導師”的言傳之外,還要歸功於高老頭的“身教”。我們這樣說,並不是要把高里奧看作是壞人,或者說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高里奧的那點可憐的積蓄被他的兩個女兒榨得乾乾淨淨之後,最後孤零零地死去,拉斯蒂涅克是這一悲慘事件整個過程的見證人。正是從這裡,拉斯蒂涅克看穿了這個世態炎涼的社會,對於人與人之間的所謂正義、親情、友善等等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於是抱定決心以一個挑戰者的姿態殺進上流社會的角斗場。果然,經過幾番掙扎、搏鬥之後,當讀者在巴爾扎克的其他作品中再見到這位青年時,他已經混出個人樣來了。自然,這是后話,它已經不再屬於《高老頭》這部作品的內容了。
藝術特色
典型環境
巴爾扎克非常重視詳細而逼真的環境描繪,一方面是為了再現生活,更重要的是為了刻畫人物性格。作品圍繞拉斯蒂涅的活動,描寫了巴黎不同等級、不同階層的人們的生活環境;拉丁區的伏蓋公寓,形似牢獄的黃色屋子,到處散發著“閉塞的、霉爛的、酸腐的氣味”,塞滿了骯髒油膩、殘破醜陋的器皿和傢具,這是下層人物的寄居之地。唐打區內高老頭的兩個女兒家裡,雖有金碧輝煌的房子、貴重的器物,但“毫無氣派的迴廊”,掛滿義大利油畫的客廳卻“裝飾得像咖啡館”,這顯示了作為新貴的資產階級暴發戶們俗不可耐的排場。聖日爾曼區古老的鮑賽昂府則顯示出完全不同的氣派,院中套著精壯馬匹的華麗馬車,穿著金鑲邊大紅制服的門丁,兩邊供滿鮮花的大樓梯以及只有灰和粉紅色的小巧玲瓏的客室,這些精雅絕倫的陳設、別出心裁的布置都襯托出上流社會貴族“領袖”的風雅超群。這些精細而富有特徵的環境描寫,有利於展示其對人間性格形成的影響。當拉斯蒂涅從雷斯多夫人和鮑賽昂夫人兩處訪問后回到棲身的伏蓋公寓時,作品寫道:“走入氣味難聞的飯廳,十八個食客好似馬槽前的牲口一般正在吃飯。他覺得這副窮酸相跟飯廳的景象醜惡已極。環境轉變太突兀了,對比太強烈了,格外刺激他的野心……”已經享受過上流社會生活的拉斯蒂涅再也不肯自甘貧賤,最後,他決心弄髒雙手,抹黑良心,不顧一切地向上撲。拉斯蒂涅的墮落是這種特定的典型環境所決定的。
人物性格
巴爾扎克不僅塑造了高里奧、拉斯蒂涅、鮑賽昂夫人、伏脫冷等典型形象,而且在其他人物形象的塑造中也做到了共性與個性的統一。雷斯多伯爵夫婦和紐沁根男爵夫婦雖然有貴族的頭銜,實際上都是資產者。他們既有追求個人私利的共同特性,又都是獨具個性的典型。銀行家紐沁根心目中只有金錢,他對待妻子尋求外遇的態度很明朗:“我允許你胡攪,你也得讓我犯罪,教那些可憐蟲傾家蕩產。”雷斯多伯爵對妻子的美著了迷,雖聽憑她和瑪克勾搭,卻有一定限度,這和他的貴族門第觀念有關。他知道妻子偷賣祖傳鑽石后,想方設法贖回,讓她戴著參加舞會,以維護門第的尊嚴。
阿娜斯塔齊和但斐那都是高老頭的女兒,但兩姊妹各有自己的個性。前者身材高大、結實、黑髮,眼睛炯炯有神,進宮謁見過皇上,不把妹妹放在眼裡。後者嬌小、金髮,極有風韻,自知社會地位不高,陪嫁被丈夫侵佔,又遭情夫遺棄,性格憂鬱善感,經常懷念童年時代的幸福生活。但她們倆都是虛榮心極強的利己主義者,為了滿足慾望,不惜榨乾父親的積蓄。阿娜斯塔齊向父親要錢,往往用勒索的方法,但斐那則用撒嬌哄騙的辦法。
結構精緻
小說以高老頭和拉斯蒂涅的故事為兩條主要線索,又穿插了伏脫冷、鮑賽昂夫人的故事。幾條線索錯綜交織,頭緒看似紛繁而實際主次分明、脈絡清楚、有條不紊。作品以敘述高老頭被女兒榨乾錢財遭拋棄為中心情節,以拉斯蒂涅為中心人物,通過他的活動穿針引線,將上層社會與下層社會聯繫起來,將貴族沙龍與資產者客廳連結起來。隨著高老頭之謎在拉斯蒂涅眼前展現、解開,情節步步推向高潮。伏脫冷被捕、鮑賽昂夫人被棄、高老頭慘死,拉斯蒂涅都是目睹者、見證人。社會的醜惡證實了他接受的反面教育,高老頭埋葬之日,也是拉斯蒂涅的青年時代結束之時。幾條線索緊密交織、環環相扣、步步深入,起著互相深化、互為補充的作用,從而深刻地表現了作品的主題。
對比手法
藝術上的對比手法在《高老頭》中運用得十分廣泛。伏蓋公寓與鮑賽昂府的強烈對比,不僅促使拉斯蒂涅個人野心的猛烈膨脹,而且表明不管是赫赫聲威的豪門大戶還是窮酸暗淡的陋室客棧,一樣充斥著拜金主義,一樣存在著卑劣無恥。高貴莊重的鮑賽昂夫人與粗俗強悍的伏脫冷形成鮮明對比,一個文質彬彬,一個直言不諱,但不同的語言卻又揭示了同樣的道理,而他們兩人看透社會的理論又與自己生活中的慘敗成為反襯,更加深了悲劇的意味。此外,還有高老頭女兒的窮奢極欲與高老頭的貧苦窘困的對比,鮑賽昂夫人退隱時熱鬧的場面與凄涼心情的對比等等。這種鮮明對比的手法,使作品的主題更加鮮明突出。
比喻修辭
《高老頭》中的宏觀故事情節對讀者極其具有吸引力。然而,小說微觀部分對於理解小說主題的作用也不容小視。其中一個鮮明但易被讀者所忽視的特徵就是動物性比喻的廣泛使用——以動物為喻體的比喻在小說中反覆出現。這些動物包括野獸,如獅子、狼、狐狸等;也包括飛禽,如蝙蝠、黃雀、鷹、燕子等;還包括家畜,如狗、馬、驢子、騾子等。這些動物性的比喻將人物性格刻畫得入木三分,推進了故事情節的發展,深化了小說主題。作家通過運用動物性比喻思考和探索人的生存和發展問題,並為人性的異化唱了“一曲無盡的輓歌”。
作者在《高老頭》中多處使用動物性比喻,其目的除了諷刺人性中的獸性,更是為了反映殘酷的社會事實。19世紀的法國正是金錢成為主宰的時代,貪婪的拜金主義者不借一切代價去追逐可以證明自身的價值和地位的財富,他們對金錢的貪婪就猶如動物對獵物的追逐。在金錢面前,人的善心和良心最終被貪慾、名利和地位所吞噬。上層社會對金錢極度狂熱:高老頭的兩個女兒為了滿足自身的貪慾和虛榮,不惜壓榨乾可憐的父親的最後一滴血;銀行家紐沁根先生為了奪得妻子的錢財,絲毫不在意妻子的背叛;阿達侯爵為了鞏固自身的身份和地位,不惜拋棄愛情。下層社會對金錢的慾望也極其強烈:伏脫冷為了贏得金錢,甚至慫恿拉斯蒂涅接近泰伊番小姐,並謀殺泰伊番小姐的哥哥,以獲得其家裡財產的繼承權;而米旭諾小姐為了金錢而出賣良心成為眾人咳之以鼻的對象。巴爾扎克通過運用這些動物性的比喻來反映人性的墮落和腐化,並揭示社會的腐朽和黑暗。
《高老頭》是《人間喜劇》中一部深具影響力的小說。也是《人間喜劇》的序幕,從這部作品開始,巴爾扎克對《人間喜劇》中的人物和情節作了統一的精心安排,使之成為有機的整體。
巴爾扎克的《高老頭》,標誌著現實主義風格的成熟,也是他小說創作的最高峰,是現實主義作品的重要特色。
中文譯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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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高老頭》,傅雷譯,人民文學出版社 |
1989年,《高老頭》,韓瀘麟譯,上海譯文出版社、譯林出版社(1993) |
2001年,《高老頭》,周宗武譯,北京燕山出版社 |
2002年,《高老頭》,張冠堯譯,人民文學出版社 |
2003年,《高老頭》,王振孫譯,上海譯文出版社 |
2005年,《高老頭》,柳建營譯,中國對外翻譯 |
2006年,《高老頭》,林一鳴譯,國際文化出版 |
2006年,《高老頭》,薛芳譯,長江文藝出版社 |
2006年,《高老頭》,姚青霞譯,廣州出版社 |
2009年,《高老頭》,王冬冬譯,哈爾濱出版社 |
2010年,《高老頭》,鄭克魯譯,中央編譯出版社 |
2007年,《高老頭》,王麗麗譯,長江文藝出版社 |
2011年,《高老頭》,錢治安譯,長江文藝出版社 |
2012年,《高老頭》,管筱明譯,桂林灕江出版社 |
奧諾雷·德·巴爾扎克,法國小說家,被稱為現代法國小說之父,生於法國中部圖爾城一個中產者家庭,1816年入法律學校學習,畢業后不顧父母反對,毅然走上文學創作道路,但是第一部作品五幕詩體悲劇《克倫威爾》卻完全失敗。爾後他與人合作從事滑稽小說和神怪小說的創作,曾一度棄文從商和經營企業,出版名著叢書等,均告失敗。商業和企業上的失敗使他債台高築,拖累終身,但也為他日後創作打下了厚實的生活基礎。1829年,他發表長篇小說《朱安黨人》,邁出了現實主義創作的第一步,1831年出版的《驢皮記》使他聲名大震。他要使自己成為文學事業上的拿破崙,在30至40年代以驚人的毅力創作了大量作品,一生創作甚豐,寫出了91部小說,合稱《人間喜劇》。《人間喜劇》被譽為“資本主義社會的百科全書”。但他由於早期的債務和寫作的艱辛,終因勞累過度於1850年8月18日與世長辭。
奧諾雷·德·巴爾扎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