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蒂

基蒂

基蒂出自《安娜·卡列尼娜》,作為俄國大文豪列夫·托爾斯泰的傳世名作,本名卡捷琳娜·亞歷山德羅夫娜,昵稱卡秋莎,基蒂是她的英文名字。劇中安娜的形象和基蒂的形象起到了對比的作用,基蒂正好代表了列夫·托爾斯泰的思想,代表了列夫·托爾斯泰對於女性的理想標準。基蒂對於沃倫斯基的愛情失敗,後來被列文的真情感化,兩個人走到一起,過上幸福,甜蜜的生活。

人物關係


形象


基蒂,也就是卡捷琳娜·亞歷山德羅夫娜。美麗、善良、溫柔的基蒂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之中,她愛丈夫,對丈夫體貼入微,對家務也有興趣,可以想象,也是一個傳統的俄國女性形象。下面是對基蒂的描述:這是基蒂最幸福的日子。她的衣裳沒有一處不合身,她的花邊披肩沒有一點下垂,她的玫瑰花結也沒有被揉皺或是扯掉;她的淡紅色高跟鞋並不夾腳,而只使她愉快。金色的假髻密密層層地覆在她的小小的頭上,宛如是她自己的頭髮一樣。她的長手套上的三顆鈕扣通通扣上了,一個都沒有鬆開,那長手套裹住了她的手,卻沒有改變它的輪廓。她的圓形領飾的黑天鵝絨帶特別柔軟地纏繞著她的頸項。那天鵝絨帶是美麗的;在家裡,對鏡照著她的脖頸的時候,基蒂感覺得那天鵝絨簡直是栩栩如生的。別的東西可能有些美中不足,但那天鵝絨卻的確是美麗的。在這舞廳里,當基蒂又在鏡子里看到它的時候,她微笑起來了。她的赤裸的肩膀和手臂給予了基蒂一種冷徹的大理石的感覺,一種她特別喜歡的感覺。她的眼睛閃耀著,她的玫瑰色的嘴唇因為意識到她自己的嫵媚而不禁微笑了。當她還沒有跨進舞廳,走近那群滿身是網紗、絲帶、花邊和花朵,等待別人來請求伴舞的婦人——基蒂從來不屬於那群婦人——的時候,就有人來請求和她跳華爾茲舞,而且是一個最好的舞伴,跳舞界的泰斗,有名的舞蹈指導,標緻魁梧的已婚男子,葉戈魯什卡·科爾孫斯基。他剛離開巴寧伯爵夫人,他是和她跳了第一場華爾茲舞的,於是,觀察著他的王國——就是說,已開始跳舞的幾對男女——他看見了剛走進來的基蒂,就邁著舞蹈指導所獨有的那種特殊的、輕飄的步子飛奔到她面前,連問都沒有問她願不願意跳,他就伸出手臂抱住她的纖細腰肢。她朝周圍望望,想把扇子交給什麼人,於是他們的女主人向她微笑著,接了扇子。“您準時來到了,多麼好啊,”他對她說,抱住了她的腰,“遲到真是一種壞習氣。”彎起她的左手,她把它搭在他的肩頭上,她那雙穿著淡紅皮鞋的小腳開始敏捷地、輕飄地、有節奏地合著音樂的拍子在光滑的鑲花地板上移動。“和您跳華爾茲舞簡直是一種休息呢,”他對她說,當他們跳華爾茲舞開頭的慢步的時候。“妙極了——多麼輕快,多麼準確。”他向她說了他差不多對所有他熟識的舞伴都說過的話。聽了他的稱讚她笑了笑,越過他的肩頭繼續環顧著舞廳。她不像一個彷彿覺得舞廳里一切面孔都溶成了仙境幻影般初次跳舞的少女;她也不是一個舞得太多以致把舞廳里一切面孔都看熟了而且膩煩了的少女。她是介於兩者之間,她很興奮,但她也能夠沉著冷靜地去觀察周圍的一切。在舞廳的左角她看見社交界的精華聚在一起。那裡有胸頸赤裸到不能再赤裸的美人麗姬,科爾孫斯基的妻子;……
基蒂也是安妮·弗蘭克的日記本的名字

經典內容


“我以為您到鋼琴那裡去哩,”他走到她面前說。“音樂——這正是我在鄉下所缺少的東西。”“不;我們只是來找您,感謝您來看望我們,”她說,報之以微笑,那好像一件贈物一樣。“他們為什麼要辯論呢?您知道從來沒有人能夠說服誰。”“是的,這是真的,”列文說,“人們爭論得那麼熱烈,往往只是因為不能領會對方所要證明的事情。”在最聰明的人們之間的辯論中,列文常常注意到這樣的事實:辯論者在費了很大氣力,費盡唇舌,運用了大量奧妙的邏輯之後,終於覺察到他們那麼不憚煩勞地力圖互相證明的東西原來在很久以前,從他們開始爭論起,雙方就都已明白,但是他們喜歡各執一詞,卻又不願明說出來,唯恐遭到對方的攻擊。他常常體驗到在辯論中人們突然抓住了對方所喜歡的東西,自己也立刻喜歡起來了,立刻同意他的意足,於是一切論據結果就都成為多餘的和不必要的了。有時候,他也體驗到相反的情形,人們最後表達出了他自己喜歡的東西——他正為它爭辯,而恰巧又表達得又恰當又懇切,於是他的對手就立刻同意,不再爭論了。這就是他所要說的話。她皺起眉頭,極力去了解。但是他剛開口解釋,她已經了解了。“我知道:人應當弄明白對方爭論的是什麼,他喜歡的是什麼,這樣方才能夠……”她完全理會了而且表達出了他表達得很拙劣的思想。列文快活地微笑了;從同佩所措夫和他哥哥的混亂冗長的爭論轉換到這種簡潔、明了、幾乎是無言的最複雜的思想交流,這種轉換使他大為驚異。謝爾巴茨基從他們身邊走開了,基蒂走到牌桌旁邊,坐下來,然後拿起一枝粉筆,開始在嶄新的綠氈上畫著同心圓。他們又談到了吃飯時所談起的話題——婦女的自由和職業的問題。列文贊成達里婭·亞歷山德羅夫娜的意見:未婚女子應當在家庭里找到婦人的本份工作。他用下面的事實來支持這個意見:任何家庭沒有婦女的幫助是不成的,每個家庭,不論貧富,總有而且不能沒有保姆,不管是自己的親屬,還是雇傭的人。“不,”基蒂漲紅了臉說,但卻用她的誠實的眼睛比以前更加大膽地望著他,“一個女子也許會處於這樣的境地,她生活在家庭里不能不感到屈辱,而她自己……”出這暗示,他了解她了。“啊,是的!”他說,“是的,是的,是的——您說得對,您說得對!”正是由於窺見了基蒂心中怕做老處女的恐怖和屈辱,他這才完全明白了在吃飯的時候佩斯措夫主張婦女自由的全部論據;而因為愛她,他也感到了那種恐怖和屈辱,立刻不再爭論了。接著是沉默。她還用粉筆在桌上畫著。她的眼睛閃爍著柔和的光輝。在她的心情影響之下,他感到全身心都充溢著不斷增強的幸福。“噢!我亂塗了一桌子哩!”她說,放下粉筆,她動了動,想要站起來的樣子。“什麼!她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嗎?”他恐懼地想著,拿起粉筆來。“等等,”他說,在桌旁坐下。“我早就想問您一件事。”他直視著她的親切的、但又是恐惶的眼睛。“請您問吧。”“這裡,”他說,寫下每個字的頭一個字母:D,E,F,G,H,I,F,J,K,L,H,I,M,N,?這些字母所代表的意思是:“當您對我說:那不能夠的時候,那意思是永遠不呢,還只是當時?”看來是很難希望她領悟這個複雜的句子的;但是他用那樣一種眼光望著她,好像他一生的命運全系在她能否理解這些字上面。她嚴肅地瞥了瞥他,就把她那皺蹙的前額支在手上,開始念著。她時而看他一兩眼,好像在問:“是我想的那樣嗎?”“我明白了,”她說,微微漲紅了臉。“這是什麼字?”他指著代表·永·遠·不這個字眼的H說。“這是·永·遠·不的意思,”她說,“但是這不是真的呢!”他急急地揩去他所寫的字母,把粉筆給她,站了起來。她寫了,N,O,I,F,M,G。多莉瞧見這一對人兒的時候,她和阿列克謝·亞歷亞德羅維奇談話所引起的悲愁就完全消失了:基蒂手裡拿著粉筆,帶著羞怯的幸福的微笑仰臉望著列文,而他的優美的身軀俯向桌子,熱情的眼睛一會緊盯在桌上,一會又緊盯著她。他突然喜笑顏開了,他明白了。那意思是:“那時候我不能夠不那樣回答。”他詢問般地、畏怯地望著她。“僅僅那時候嗎?”“是的,”她的微笑回答了。“那麼現……現在呢?”他問。“哦,你讀吧。我把我所願望——從心底願望的事告訴您!”說著,她寫下了下面的打頭的字母,P,E,F,K,M,L,P,J,那意思是:“只要您能忘記,能饒恕過去的事。”他用神經質的、顫慄的手指攫取了粉筆,把它折斷了,寫下下面字句打頭的字母:“我沒有什麼要忘記和饒恕的;我一直愛著您。”她含著纏綿的微笑望著他。“我明白,”她低低地說。他坐下來,寫了長長的一句。她全明白了,並且沒有問他是不是這樣,就拿起粉筆,立刻回答了。好久,他沒有探索出她所寫的字母的意義,頻頻地望著她的眼睛。他幸福得頭昏眼花,怎樣也填不出她所寫的字;但是在她那洋溢著幸福的魅人的眼睛里,他看出了他所要知道的一切。於是他寫了三個字母,但是他還沒有寫完,她就從他的手的動作上讀了這些字母,親手寫完了那句子,並且寫下了回答:“是。”“你們在玩secrétaire①嗎?”老公爵走到他們面前說。“但是我們真的非走不行了,如果你要趕上看戲的話。”列文立起身來,把基蒂送到門口。在他們的談話中,一切都說了;她說了她愛他,說了她要告訴她父母,他說了他明天早晨會來。
-----列夫托爾斯泰《安娜卡寧琳娜》第四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