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力鈞
中國著名職業畫家
方力鈞,男,1963年生於河北,1989年畢業於中央美術學院版畫系。現居北京,職業畫家。
重要參展有:第六屆全國美展、中國現代藝術展、中國新藝術展、中國前衛藝術展、后八九中國新藝術展、東方之路、東方之路、中國新藝術展、第四屆亞洲藝術展、中國新藝術展、中國前衛藝術展、中國。透視:中國新藝術、是我、開啟通道、開放的邊界、新世紀的新現代主義等。2020年6月4日以2019年度公開拍賣市場作品總成交額2,718萬元人民幣名列《2020胡潤中國藝術榜》第26位。
方力鈞
方力鈞作為中國后89新藝術潮流最重要的代表,與這個潮流的其它藝術家共同創造出一種獨特的話語方式——玩世寫實主義,其中尤以方力鈞自1988年以來一系列作品所創造的“光頭潑皮”的形象,成為一種經典的語符,標誌了80年代末和90年代上半期中國普遍存在的無聊情緒和潑皮幽默的生存感覺,或者更廣義地說它標誌了當代人的一種人文和心理的感覺,也許,無論東、西方,當代知識分子都變得有點潑皮了,因為,面對今天的世界,我們越來越感到無可奈何,而且我們已經無法象卡夫卡和傑克梅蒂時期那樣,感受到環境的壓迫,揭示荒誕的存在以宣洩內心的壓抑,並標明自己的獨立意志。而今天我們幾乎分不清我們與環境的界限,我們以為自己的獨立,也許正是某種環境的結果,我們嘲笑這個世界,也許正是嘲笑自己,我們不得不變得潑皮。
藝術人生
方力鈞作品
方力鈞作品
玩世、潑皮幽默作為一種在精神上自我解脫的方式。如魏晉之際的士大夫,多以狂士自嘲,並以放浪形骸的生活作為對付高壓政治的方式,來達到自我解脫的目的。當時的名著《世說新語》多有記載,如《任誕篇》:“劉伶恆縱酒放達,或脫衣裸形在屋中,人見譏之。伶曰:我以天地為棟宇,屋室為褲衣,諸君何為入我褲中”?阮籍更宣稱“禮豈為我輩設也”?遍閱元代散曲,此類作品更是比比皆是。如關漢卿:“我是浪子班頭……半生來弄柳拈花,一世里眠花卧柳……天與我這幾般兒歹癥候,尚兀自不肯休”;周仲彬:“問甚鹿道作馬,鳳喚作雞。葫蘆今後大家提,別辨個是和非”;劉時中:“浮生大都空自忙,功也是謊,名也是謊”。明沈括的《夢溪筆談》談及這些元文人時說他們“皆有滑稽無賴之作”,明孫大雅在《天籟集序》中論及當時曲作家白樸時也用了“玩世滑稽”這個詞。因此,這種以放浪、潑皮的方式表達的無聊感與虛無感,是中國士大夫歷來對政治黑暗的一種逃離方式。我們從近代知識分子林語堂等重提放浪及90年代潑皮幽默的藝術思潮中,再次看到這種相似的方式,不能說是一種偶然。甚至我們從最具大眾化和中國特色的大肚笑面的“彌勒佛”的造型的形成和流行中,看到一種玩世是如何深入中國人的骨髓,“開口常笑笑世間可笑之人,大肚能容容天下不平之事。”從彌勒佛的笑到方力鈞創造的潑皮的笑,我似乎看到某種聯繫。方力鈞在他1988年最早創作的《素描NO.1—3》,就出現了他延續至今的符號——光頭。他就是光頭,光頭在現實生活中就很突出和個色,而且往往與流氓、潑皮及反面角色有某種聯繫。只是最早的光頭以成群而無個性的排列,反映了他最初體驗到的人被意識形態教育、規定的感覺,既有一種沉悶,又顯示出潑皮式的叛逆意識。其一,通過作品人物表情的嬉笑,或是發獃,或是背影和後腦勺,或是打哈欠之類的無聊表情,使畫面表露出一種無意義感覺的情緒,而帶有潑皮感的光頭加上無意義表情,就形成一種以無意義——消解現有意義系統的帶叛逆、嘲諷意味的形象。而且這種光頭形象又多選擇自己、自己的朋友作為模特兒,也使這種嘲諷成為自我嘲諷,成為對意義系統的自我逃離的形象。其二,以藍天、白雲、大海這些空闊場景代替了最初人物背景的堵塞處理。作為一種意象,海闊天空實際上表達了一種從內心壓力中自我解脫的感覺,中國有句俗語“退一步海闊天空”。既不屈從意識形態,也不採取對抗的方式,這種潑皮式的滑稽、無聊的形象,便成為一種“事不關己”和“不在場”的角色,使自己在內心獲得一種海闊天空的感覺。同時,作為一種詩意的對比因素,反襯和加強了潑皮與無意義形象的強度。其三,強調非表現性的無筆觸處理,使畫面始終保持一種無情緒性的中性感,表達出平靜與冷漠,突出“不在場”的氣氛。其四,色彩始終傾向純凈、鮮亮,保持內心從自我解脫、凈化出的愉悅。
方力鈞作品
方力鈞
光頭潑皮這個符號的產生,一方面作為一種生存感覺的產物,另一方面,它也是方力鈞個人化的形式嗜好――光頭在這裡是簡潔的代名詞。我們從他還沒有進入美術學院的1984年畫的兩幅《鄉戀》中,就可以看到他的畫面充滿對簡潔而渾圓造型的偏好。他有一次對我談起他在美術學院學習時,一位老師布置的作業是畫一堆紙團,一位老師布置的作業是一個沒有多少變化的渾圓的陶瓷罐子,方說其實一團紙容易表現,學生很容易陷入對光線、明暗的關心,也容易出效果,而造型準不準確,不大容易發現;而一個渾圓的罐子體積變化少,沒有那麼多明暗吸引你,但稍不留神,造型的準確度就容易暴露出來,方力鈞在談這兩個作業時,充滿了對後者的敬佩。其實,這也是他對簡潔、單純的偏好在起作用,而且,這一直體現在他的作品中,無論是追求高純度色彩感覺,還是人物造型的單純,筆觸的不露痕迹,以及不管他的光頭人物多麼潑皮,都給人感覺到他骨子裡的那種冷靜和理智最終在起作用――一種良好的控制力,以及對一種“不動聲色的完美”的追求。方力鈞在90年代後期以來,製作了多幅巨大的版畫,方力鈞學版畫出身,他一直期望在版畫是上有所突破,版畫尤其木刻,歷來適合製作小品,諸如書籍插圖之類。而方力鈞的版畫追求完整的獨幅創作,以及巨大和氣派。巨大而能保持刀法的流暢,是方力鈞的木刻版畫的技術難題,也是方力鈞在版畫製作上的貢獻,他使用工業電鋸等工具,因此刀法流暢、氣派和具有一種語言的力度,使他的版畫游泳系列作品,出現和油畫、丙烯的游泳系列迥然不同的風格,尤其刀法力度的表現力,迥異於油畫、丙烯的無筆觸感,而顯示了一種力量,因此,與油畫、丙烯的游泳系列的寧靜比較,版畫的游泳系列給人的是一種搏擊和動感。
相關報道
方力鈞作品
方力鈞作品
“狗、羊在冬天要掉毛,以長出新毛,這並不會影響機體的生長。藝術品價格就像動物換毛,升或跌都正常。具體到我個人而言,沒有感覺到金融危機有什麼影響,在市場很火之時,我就不是特別火,市場退的時候,我也沒有退得厲害。當然,如果說聽到作品拍賣價格如坐電梯般下降時心跳毫無加速,那也是不可能的。”方力鈞說。
他希望這次個展能成為一個案例,把當代藝術發生、發展的土壤結構、生態關係展示出來,引發學術界對中國當代藝術的梳理和總結。“普通人都知道當代藝術的時候,它已經很熱鬧了,但它拱出地面之前的面目呢?藝術作品有不同價值屬性,時代對物質慾望高漲,價格覆蓋了精神產品其他價值,很多人只是看到當代藝術價格抬高了,揣測當代藝術為西方人服務,充當藝術家騙錢的機器。無論藝術和藝術家,都被誤解了。”
“吃”什麼,“排泄”什麼
方力鈞作品的光頭人物,有時嬉笑,有時發獃,有時甚至是一個背影或是後腦勺,再或者是打哈欠之類的無聊表情。此次展覽藝術總監、原廣東美術館館長、現中央美院美術館館長王璜生認為,“吶喊加調侃”的“方力鈞樣式”曾是一個時期中國文化心態和社會心理的符號和象徵。金融危機過後,市場逐步趨於理性,當代藝術正進行良性的結構化調整,“藝術家應該從以前的政治文化中走出,把目光投到當下,而不僅是以前的‘大批判’、‘大腦袋’、‘大嘴傻笑’”。
方力鈞作品
方力鈞的“水”系列作品。闡述最初創作光頭形象時,方力鈞說,“1989年美院畢業,我的狀態相當於一個人喝醉了,一頭撞在牆上面,唯一的想法,就是翻越這面牆,可一旦翻過去之後,又面臨去哪的問題。世界遼闊,而當時的藝術只有一種聲音,與之對抗的聲音迅速被滅掉,最後我選擇了一種分寸,有可能發出聲音,又不被滅掉。到2003年以後,我開始有了隨心所欲的感覺,不斷地靠近自由自在的形式。”
常提到“淘汰”的方力鈞憂患意識非常強烈,可以說,他對創作的改變從來沒有停止過,在保持光頭品牌一貫形象的同時不斷修正和微調。在他2000年後的作品中,出現了光頭的嬰兒,加入了水,出現了具有生命寓意的昆蟲——對於他這樣高度風格化的成名畫家,改變意味著風險和來自畫商和畫廊的阻力。在拍賣市場,他的光頭系列和水系列即便在金融危機中價格也沒有出現大的浮動。
藝術家裡的“勞模”
方力鈞曾經很窮,最窮的時候他的理想是有足夠的麵粉,還能混點兒肉吃。這幾年,方力鈞一幅畫就能賣幾百萬元,甚至還沒畫完就被訂購一空。他說,“上世紀90年代起,我就對外吹噓,是我決定市場,而不是追隨市場。我一直沒有擔心我的市場。”
1992年中國新藝術展在澳大利亞舉辦。很多藝術家由於賣掉了大部分作品而拿不出力作去參展,而方力鈞由於惜售而保存了所有重要的作品,由此成為新南威爾士和布里斯班的主角。他的光頭和藍天白雲具有純粹簡潔的獨特力量,再加上大尺幅的視覺衝擊力,收藏家很快被迷住了,於是西方一些重要美術館成了方力鈞的第一批客戶。1993年的威尼斯雙年展也成了方力鈞的天下,美國《時代周刊》把封面給了方力鈞打哈欠的光頭,他迅速成為中國上個世紀90年代的標誌性人物。
在當代藝術市場從巔峰急劇跌落的2008年,多個當代一線藝術家高調簽約國際大畫廊時,方力鈞仍舊掛著招牌式的笑臉,公開說自己不跟任何畫廊簽約,不要鐵飯碗式的賣身契,“正因為沒有協議,雙方都非常保護合作,既保持相對獨立,又決不互相拖累。”面對商業,他非常自我地保持著一個他認為的獨立藝術家的態度。
介紹當下的工作狀態時,他說,自己算是藝術圈裡的“勞模”,“我在藝術家裡起床算早的,很少9點以後起床的,白天的時間就是在工作室里,只要不出差,每天大概都在工作室里。下午5點以後,如果有採訪或者客人來訪,就在工作室接待。6點半以後,開車進城,吃飯應酬。”今年以來,方力鈞頻繁到歐洲開展覽,多數時間都在世界各地奔波,汲取新鮮的靈感,在藝術創作上,他花了更多的時間去嘗試各種新的方式,力圖從不同的方面更好地描繪真實的生命。
方力鈞:夢想有非常多的錢
方力鈞作品
即使在赤貧的歲月里,方力鈞在朋友們中間還是樂呵呵、笑容燦爛的,甚至是最會搞惡作劇的。他不願意讓人看出他的困窘,所以他的人緣在藝術圈中是最好的,很多人很早就看出他會是所有人中最成功的。在絕大部分中國畫家仍為生計發愁時,他的日子已經相當好。他說,自己“脫貧是在1992年”,當時一個澳大利亞人花4500美元買走了幾幅素描。真正賣畫是在1989年。“12月的一天,我記不清買主是外國人還是華人,他來訪問我的工作室,可能出於同情,他提出想買我一張版畫,我說可以。然後,我要價100元。我們就蹲在地上交易起來。當我的手指觸到錢時,就看到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後悔,他邊遞錢邊問我可不可以100元拿兩張,我立刻拿過錢,說不行。你真沒看到,在那一刻,人性是最複雜的。”
在回答關於自己的作品動輒上百萬元是否值的問題時,方力鈞說,理想狀態是,價值與價格能成正比。但在時下,他無法估算。如果說不值,對不起買家,如果說值,好像在誤導,這有待時間評價。他直言自己的功利性比別人都強。“我夢想有非常多的錢,如果錢不給我帶來麻煩,不造成危險,我希望錢越多越好。”
作為一個特別認可機會的人,他表示,必須要走的彎路自己都走過了。每當遇到選擇的時候,他有一個非常簡單的做法:回到動物意識上。
展覽
方力鈞作品
1991 《方力鈞·劉煒作品展》,北京
1992 《方力鈞·劉煒作品展》,北京藝術博物館
1992/93 《中國新藝術展》,新南威爾士美術館悉尼/昆士蘭美術館
巴拉特市立美術館
巴拉特/堪培拉藝術學校美術館,堪培拉,澳大利亞
1993 《中國前衛藝術展》,柏林世界文化館,荷蘭鹿特丹藝術廳牛津現代藝術博物館,丹麥奧登斯藝術廳
《后八九中國新藝術展》,香港藝術中心
《東方之路》,威尼斯雙年展,義大利
《中國新藝術展》,瑪勃洛畫廊,倫敦,英國
《毛走向大眾》,悉尼當代藝術博物館,澳大利亞
1994 《世界道德》,巴塞爾藝術廳,瑞士
《第四屆亞洲藝術展》,福岡美術館,
《中國新藝術展》,漢雅軒畫廊,台北
《聖保羅雙年展》,聖保羅,巴西
徠1995 《幸福幻想》,東京基金會,
《我們的世紀》,路德維希博物館,德國
《光州雙年展》,韓國
《第四段》,斯泰德里博物館,荷蘭
《中國前衛藝術展》,桑塔·莫尼卡藝術中心,巴塞羅那,西班牙
《方力鈞作品展》,貝勒夫畫廊,巴黎
《方力鈞作品展》,嚴肅的扎坎畫廊,阿姆斯特丹,荷蘭
1996 《北京,不,不是肥皂劇》,瑪斯托,慕尼黑
《與中國對話》,路德維希論壇,阿中,德國
《題目,廣島》,廣島現代藝術館
方力鈞作品
《方力鈞作品展》,東京基金會
1998 《透視:中國新藝術》,亞洲社會博物館,紐約,美國
《黑與白》,當代中國,倫敦,英國
《5000+10》,當代中國,比堡,西班牙
《是我》,勞動人民文化宮,北京,中國
《方力鈞作品展》,嚴肅的扎坎畫廊,阿姆斯特丹,荷蘭
《方力鈞作品展》,斯泰德里克博物館,阿姆斯特丹,荷蘭
《方力鈞作品展》,馬克斯·普洛泰克畫廊,紐約,美國
1999 《開啟通道》,東宇美術館,瀋陽,中國
《開放的邊界》,48民威尼斯雙年展,威尼斯,義大利
《新世紀的新現代主義》,林姆畫廊,舊金山,美國
《第五屆亞洲美術展》,福岡美術館,福岡
2002年深圳何香凝美術館“圖像就是力量”展。
2009年8月30日 《Sea+Sky》 ,比勒菲爾德,德國
2012年“藝融兩江”——長江匯當代藝術大展 重慶 中國
3月10日香港蘇富比2012春拍預展拉開序幕。在新聞發布會上,聯合國和平發展基金會任命藝術家方力鈞為“和平大使”,任期兩年。方力鈞將自己的一幅油畫作品捐給了和平發展基金會,而這幅作品只有通過拍賣才能變換成資金,因此香港蘇富比拍賣行參與了進來。
時間 | 具體獎項 |
2021年6月1日 | 以1036萬元成交額排名2021胡潤中國藝術榜第46位 |
2020年11月30日 | 被評為2020年度畫家100人 |
2021年3月17日 | 出任“抖音藝術顧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