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邦

北京作家協會副主席

劉慶邦,男,1951年12月生於河南沈丘農村,是一名著名作家。當過農民、礦工和記者。

現為北京作家協會副主席,一級作家,北京市政協委員,中國作家協會全國委員會委員。短篇小說《鞋》獲1997至2000年度第二屆魯迅文學獎。中篇小說《神木》獲第二屆老舍文學獎。根據其小說《神木》改編的電影《盲井》獲第53屆柏林電影藝術節銀熊獎。曾獲北京市首屆德藝雙馨獎。

人物經歷


早年經歷

著名作家劉慶邦生活照片
著名作家劉慶邦生活照片
1951年12月生於河南沈丘農村。
畢業以後當農民。

教育經歷

1967年畢業於河南沈丘第四中學。

工作經歷

19歲招工招到煤礦去當礦工,礦務局宣傳部幹事,《中國煤炭報》編輯、記者、副刊部主任。現為北京作家協會副主席,一級作家,北京市政協委員,中國作家協會全國委員會委員。

個人作品


著作

名稱
《遍地月光》《紅煤》《走窯漢》《劉慶邦自選集》
《家屬房》《斷層》《心疼初戀》《不定嫁給誰》
《高高的河堤》《落英》《梅妞放羊》《在深處》
《家道》《屠婦老塘》《八月十五月兒圓》《堂叔堂》
《胡辣湯》《鞋》
著名作家劉慶邦生活照片
著名作家劉慶邦生活照片
劉慶邦
劉慶邦
《黃泥地》《黑白男女》

獲獎記錄


獲獎時間獎項名稱作品獲獎結果
2017年12月第十七屆百花文學獎短篇小說獎《杏花雨》獲獎
2017年11月20日第九屆“中國作家”鄂爾多斯文學獎大獎《黑白男女》獲獎
2017年12月15日第七屆全國煤礦文學烏金獎特別榮譽獎《黑白男女》獲獎
2017年12月28日屆“吳承恩長篇小說獎”《黑白男女》獲獎
2020年12月13日第三屆南丁文學獎《女工繪》提名

創作特點


著名作家劉慶邦工作照片
著名作家劉慶邦工作照片
劉慶邦比較重視語言,在寫小說的幾個要素中間,高爾基把語言放在第一位的,汪曾祺說過寫小說是寫語言,語言和小說是註定的,看小說的好壞看前面幾行,就能判斷作者的水平達到哪一步了。這個質地怎麼樣了。這個小說的質地對語言是長期的磨鍊過程,首先對自己有高的要求,語言一定要樸實、準確、自然,高的境界就是要有味道,有自己的個性,打上自己的烙印。語言首先是作家個性化的表現,至少不用標準件的語言。語言有好幾種,公文語言,媒體語言,官方講話的語言等等的語言,文學還有自己的語言,小說有小說的語言,我們寫小說,首先要進入小說的語言系統,然後再形成自己的語言風格,這不是短時間內可以達到的,他一直在追求這個,或者說語言背後有語言,話背後有話,盡量地發揮語言的張力,發揮漢字特長,漢字有這麼悠久的歷史,多少人撫摸著,但是還用這些字,我們一定要把它吃透,根很深,李白用過,白居易用過,還是這些字,我們怎麼用,我們要吃透它,理解它,盡量地把它用好,把它安置在非常合適的地方去,不安到合適的地方,字是很難受的,字應該是一個活物,他願意把字人格化,你把它安置在不是地方,它很難受,字會死掉的。你安排在很好的地方,它會非常地活躍,煥發著它的生命力。字有溫度,有樂感,有氣味,有顏色等等,所有的美好因素在字裡面都能體現出來,我們應該這樣來看字,來適應字,才好一些。
在劉慶邦的寫作中,一半是煤礦,一半是鄉土。他的中篇小說《平原上的歌謠》獲得了《人民文學》頒發的一個獎,但沒有引起評論界足夠的重視。劉慶邦親歷過飢荒,河南飢荒很嚴重,死了很多人,餓得頭大脖子粗,他本人就吃過柿樹皮,說是很硬。至於寫這個題材的契機,劉慶邦表示,要讓民族保留歷史記憶,不要這麼早就遺忘這些慘痛教訓,一個民族要是失去了記憶,那是非常悲哀的,作家有這個責任,如果不能承擔起這個責任,則愧對作家這一稱號。而歷史記錄畢竟是粗線條的,新聞報道也有可能虛假,只有文學作品的表現是準確的,是細節化的,也更可信。“我每年都要回家,那不叫深入生活,那是回家啊!如果硬要那麼說的話,那叫深入到家了。一個作家如果是從農村出來的話,那麼最好的深入生活的方式就是回家。”事實上,劉慶邦本人並不願意承認《紅煤》是煤礦題材小說,他說:“小說是虛構的藝術,想像力才是作家最基本的生產力,小說的故事是在沒有故事的地方寫故事,是在故事的盡頭開始小說的故事。”
著名作家劉慶邦工作照片
著名作家劉慶邦工作照片
劉慶邦寫過一個小說叫《玉字》,王安憶曾在講課時,引來作為“什麼是小說”的一個例證。小說的故事是他從母親那裡聽來的,就發生在臨村:姑娘和奶奶一起去看電影,天黑,被兩個人拉到高粱地強暴,姑娘回家后不吃不喝想死,結果就病了,後來就真的死了。“其實她知道施暴的人是誰,但就是不敢說,於是我的小說構思開始了,我設計姑娘當時聞到了那兩個人身上的膻味,回想起以前有人給她介紹過一個殺羊的,她沒答應。她於是開始向殺羊的復仇,她起來吃飯了,說不想死了,並主動嫁給了那個男人,隨後採取了一系列復仇,向兩個兇手復仇。王安憶說,本來一個受氣包,現在變成了復仇女神。”這就是生活通過邏輯力量,變成了小說。劉慶邦“短篇王”的稱呼並非白來,另外,青年導演李揚借他的《神木》拍了電影《盲井》,也曾為他贏得了更大的聲譽。這電影震撼了不少人,但作為原著作者的劉慶邦卻並不完全買賬,他最不滿意的,是電影的結局,“電影的結局毀了我的理想設計,我很看重那個高中生心底的純潔,我跟導演交流過,但他也許不在乎我的意見。在小說里,那孩子其實找過一個小姐,但後來就沒聯繫了,然而電影並非如此,電影中導演讓小姐給孩子家中寄錢,會暴露出可以破案的線索,電影的邏輯不嚴謹。”
在所有發表過的作品中,劉慶邦個人偏愛的故事不是《神木》,而是《響器》(發表於《人民文學》)。所謂“響器”,就是嗩吶那一套傢伙,故事講一個姑娘,看人家辦喪事聽到嗩吶,生命深處受到民間音樂的感動,於是跟著人家想學嗩吶,但家人反對,還把她關起來,但她寧可不吃飯,也堅持要學,最後她吹的嗩吶異常驚心動魄。劉慶邦說,“這裡面,故事可能不再重要,重要的反是味道,是音樂的自然性。看這個小說,好比你看到一棵樹,你只看到滿樹繁花,而不在意枝幹。我的觀點是,每個人都是一個響器,都渴望發出自己最‘驚心動魄’的聲音,而我的作品就是我的響器。”
劉慶邦活動照
劉慶邦活動照
劉慶邦,中國作家中的“異數”,多年來堅持以“人與自然”為母題進行著現實主義寫作。其作品可以簡單地劃分為鄉土和礦區兩大題材,這是通向他記憶深處兩條幽深的隧道,一條被他命名為“人與自然的和諧”,另一條則沿著相反的方向延伸,被命名為“人與自然的抗爭。”1978年,劉慶邦來到北京,開始了嶄新的城市生活,如今已經過去28年,但他身上,依然保持著明顯的農民生活習性——他喜歡在家裡種豆芽,並為此感到自豪,“我經常回老家,每次都帶回來剛收的新綠豆,這是我綠豆種得好的秘訣”。劉慶邦是個“城裡人”,卻極其熟悉鄉村和煤礦生活,原因在於他每年都要選擇去礦山小住,除了西藏煤礦,全國大小煤礦如今幾乎都留下了他的足跡。他的新長篇《紅煤》一經問世,立刻得到眾多讀者的關注,甚至在我們採訪時他還收到一個陌生讀者的簡訊,對方說自己剛剛一口氣讀完了《紅煤》。“一口氣”,放下電話,劉慶邦笑笑,“我倒不覺得這是好事兒。”他對此的解釋是,“我對作品的最高評價首先是自然,好作品要能讓人走神兒,神思飄渺,最好走到天外去!都說好作品是抓人的,讓人一口氣讀完,我倒覺得好作品應該是‘放人’的,讓人看了有回味,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經歷和往事。“
除了希望作品能夠令人走神兒,劉慶邦還喜歡反覆閱讀自己的作品——寫完要讀,發表要讀,出版后還會再讀。“有時候我會被自己感動得哭,被眼淚辣得讀不下去……重鮮血不重眼淚是不對的,真正悲傷的時候,眼淚也許根本流不出來。人們總希望看到那些濃烈的東西,其實那些濃烈之底隱藏的,依然是樸素。每個作家在生命深處都是悲涼的、悲痛的,生命就是個悲劇,作品都是表達作家脆弱的感情,真正好的作品,它應該是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