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米勒
已故美聯儲主席
威廉·米勒(William Miller,1925-2006),美國政要,曾任美聯儲主席(1978-1979)和美國財政部長(1979-1981)。
威廉·米勒(G.William Miller),1978年至1979年任美聯儲主席。威廉·米勒只是個過渡性人物,人稱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美國“最無能的”一位美聯儲會主席,只幹了一年半。他的不成功,與其說是缺乏能力,倒不如說是缺乏興趣:米勒的注意力似乎更多地放在了一些微觀經濟事務、枝節小事上,而對聯儲會事關國計民生的重大戰略決策,則很少恢弘的大手筆。其實,米勒的商業感覺還是不錯的,他曾把大型企業領導得有條不紊。但是,在處理宏觀經濟決策方面,似乎確實非他所長。另外,米勒也被人認為過於屈服於政治上的壓力,這也是他不受歡迎的一個原因。
威廉·米勒,美國所有的共同基金經理裡面業績最好的人。從1991年開始,米勒每年都超過標準普爾500指數的業績。他管理著來格·梅森價值基金(Legg Mason Value Trust),這個基金有超過130億的資產。基金在過去3年裡的業績表現超過了標準普爾15%,在過去的5年裡平均超過10%。威廉·米勒一直在製造業經營著不同的公司,曾擔任一家國際管理諮詢公司的合伙人。他曾出版過《美國人的管理挑戰》(America’s Management Challenge),該書被選入“經理人書籍俱樂部”(the Executive Book Club)。
在米勒尚未取得哲學博士學位的時候,他就停下了學業。1977年,米勒到賓夕法尼亞一家公司工作,當CEO的助手。1981年,米勒作出了一個影響他一生的決定———加入萊格·梅森。而幫助他進入公司的正是他的妻子,顯然,妻子看到了米勒這方面的才華。
靈活應變的“價值傳道士”
其實,早在這之前,米勒已經開始了他的投資股市生涯,那是1970年,米勒在服兵役的時候。一些朋友對他說:“你總是誇誇其談,認為自己能在股市上賺錢。這裡是一些錢,看看你能做點什麼。”米勒說,當時他的投資哲學就是“價值”。“但是現在要比那會兒複雜得多。”
“從我能夠記憶的時候,我就閱讀所有我能得到的關於投資的書。我一向認為,做事情的正確方法是,先確定哪個人做得最棒,然後看看他或者她做了些什麼。對我這似乎很清楚———本傑明·格雷厄姆是證券分析領域中的領袖。然後再拜讀沃倫·巴菲特,看看他是怎樣從60年代晚期到70年代早期的艱難歲月中慘淡經營並且蓬勃發展的。這真是大開眼界,而我也形成了一種直覺:相對於基本價值,要在儘可能便宜的價格上買東西。”米勒如此解釋他的價值投資觀的來由。米勒還記得與鮑勃·托雷多年前的一次談話。鮑勃·托雷指出,你對人們解釋價值投資,他們或者理解,或者就不接受,如果他們沒有立時立刻親眼見到的話你就無法使他們相信這是一種投資的好方法。對大多數人來說,無論因為什麼,購進正在成長、前景廣闊的公司,或者能夠讓他們興奮起來的東西,從心理學角度來講似乎更加容易。“對大多數人來講,評估常常不那麼重要,他們遠不像我那麼重視它。”米勒說。
在投資上,米勒是絕對的“價值傳道士”,但他說自己並不是固守價值的笨蛋。“許多人吸收了格雷厄姆在採訪中和在《智力投資者》中表述的思想,並從中吸取最簡單實用的規則。如果你實際參加了證券分析,或者了解了格雷厄姆晚期接受的某些採訪,對他的觀點你會了解得更多。有一次,在國會議員面前,他被問到股價是否太高,股價的根據又是什麼?他回答說,他們依賴於盈利,但最重要的是依賴於前景,而對於現有資產的依賴是次要的。而大多數人恰恰認為,如果你和格雷厄姆談話,他會認為最多依賴現有資產價值,而最少依賴前景。但那不是格雷厄姆的意思。關於巴菲特,如果你讀過他的書,就會知道我們的方法學差不多是一樣的。巴菲特說,他儘可能買相對於未來現金流價格最便宜的股票。他不精確計算現金流。而我們做的是涵蓋面更廣而且極為詳細的分析,但這是一回事。”
價值投資笑到最後
1982年,美國經濟正處於衰退的谷底,但米勒和他的搭檔極其嚴格地遵守他們的價值投資方法,比如更多地考慮低市盈率、低賬麵價格或者低的價格與現金流動比率等因素。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這類股票表現如此之好,令他們的業績十分突出。從1982年到1986年春季,他們成為美國所有基金中表現最好的單一基金,甚至超過了鼎鼎大名的富達·麥哲倫。然而,從1986年到1990年,美國經濟從循環的高峰期降到了衰退的底部,米勒的基金錶現很差,事實上,當時大多數以價值核算為基礎的基金都是這樣。“1990年,我們的業績非常糟糕。”米勒說,“但這卻成了我的另一個機會。我的搭檔在1990年底退休了。我在1991年接管了基金,成為惟一的投資管理人。從那時起,我們年年在市場上獲勝。”
雖然,米勒堅持聲稱他們的基金自1991年以來一直都有驕人的業績,但他同樣無法否認戴爾和美國在線對他們的作用和意義。在他們持有戴爾和美國在線的3年間,兩隻股票比最初的成本上升了30-40倍,而且這是他們倉位最大的兩隻股票。然而,美國在線和戴爾基本上不會出現在其它價值基金中,而是出現在增長型投資者的名單中。對此米勒的解釋是:“價值和投資這兩個字對我們都很重要。”米勒說,首先他不相信許多自稱進行價值投資的人做過細緻的評估工作。第二而且是更加重要的,他們肯定沒有“投資”,只是在做交易。他們購進股票,如果股票上升50%或者100%,或者上升到某種歷史高度就出手,他們基本上是交易者。人們觀察我們的投資組合時,吸引他們注意力的是這些公司的名字:戴爾、美國在線和諾基亞,他們大多是增長型投資者購買的股票,但我們實際上是在它們很便宜的時候購進的。我們在戴爾和美國在線上的投資盈利是30-40倍,而大多數投資者鮮有持股持到翻成30-40倍的,掙了50%、100%、200%就算是幸運的了。我們得到如此收穫僅僅因為我們是在這個公司投資,而不是交易它們或者努力猜測它們什麼時候會反彈。我們不把時間花在猜測股價的動向上,而是花在評估企業上。
米勒說,在購進一家公司的股票之前,他們做每一件能夠幫助他們否定公司價值的事。與公司管理層談話,與供應商談話,與競爭對手和分析師談話。因為他們是這些公司的長期持有者,不會因為公司在一個季度中失手或在X時間段中表現不佳就倉皇逃脫,所以管理層和他們談到企業的長期戰略和問題時,比對其他股東和分析師更加公開。而大多數人不太在意這些可能是決定性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