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大戰
邙山大戰
邙山大戰,即成剛小說《再扶漢室》第四十章 結纓之詐。主要描寫了烏鵲澤起義軍和大磐朝廷軍事力量在邙山進行的決戰。而重點則是展示了號稱“小朱虛”的田成方接連殺死漠北兩員名將——基太狍歌、賀蘭賈勇,之後與投奔漠北的李封進行了生死對決。田成方的曉以大義使得李封對征戰失去了心理上的依託情感,甘願和田成方同歸於盡。李封、田成方死後,兩軍進行講和,由於烈軍大將李利的建議,烈軍突然發起攻擊,最終擊敗了磐朝最後一支有生力量。
邙山又名北邙,橫卧於洛陽北側,為崤山支脈。東西綿亘190餘公里,海拔250米左右。邙山是洛陽北面的天然屏障,也是軍事上的戰略要地。白居易詩:“北邙冢墓高嵯峨”。俗諺說:“生在蘇杭,死葬北邙”。邙山又是古代帝王理想中的埋骨處所。其最高峰為翠雲峰,在今市區正北,上有唐玄元皇帝廟。古時樹木森列,蒼翠如雲。唐代詩人張籍詩云:“人居朝市未解愁,請君暫向北邙游”。登阜遠望,伊洛二川之勝,盡收眼底;傍晚時分,萬家燈火,如同天上繁星。
邙山大戰,背景是在烈朝政權進行了東征齊國、鴻溝之戰,毀滅性打擊了魯國之後,形成了邙山以南地區基本上屬於烈朝控制之下。作為維護舊統治秩序的磐朝也進行了垂死掙扎。磐朝派遣右丞相基太虎去塞北召集大軍,進兵“陰山各闕”。在齊國遭受“歷下斷義”的李封投奔漠北,使得基太虎實力大增。
基太虎進行了漠北的準備之後,發兵進入“陰山各闕”對河南的管州政權形成了巨大的威脅。所以烈朝也任命田成方為破虜大將軍與基太虎的朝廷主力大軍在邙山進行決戰。田成方使用“結纓之詐”贏得了對漠北蠻族的勝利。緊接著他和李封之間經歷著兩個人一生當中最艱難地抉擇。如果分析一下田成方所進行的三場大戰:第一場,與基太狍歌,是屬於純力量型的決鬥;第二場,與賀蘭賈勇則是屬於純智慧型的較量;而第三場,與李封則是屬於純心理上的決鬥。這和李封在漠北評論射鹿、虎、蛇有些類似。
邙山大戰,是小說《再扶漢室》的最高潮,而田成方、李封對決則是邙山大戰的最高潮,田成方是道德標桿,身上集中了眾多的優良品德,而李封則還原了人的本真。說的更加確切一些,李封是人這種動物真實情感的內核,田成方則是呵護情感內核的外殼。他們的同歸於盡,其實也宣告了真正的“再扶漢室”那個“漢室”核心內容的最終喪失了。為什麼最後一章“晉王奪宮”。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大烈王朝經歷的還是前面磐朝的弟弟弒兄奪位的悲劇,原因就在這裡。
經過田成方陣前的點撥,最終李封“掣槍尖自刺喉頭,墜馬並死於成方之側”。整部小說對人性已經失望到極點了。因為兩個主角都是正義性的。而最終這種“並死”使得悲劇不僅僅是一場戰役勝負問題。而是整個主題的取向是十分痛苦。再扶漢室這個再扶的東西到最後居然是這樣。是十分的尷尬和凄涼。
在這個意義上,邙山大戰,之所以冠之以“大”字,就在於邙山大戰是小說描寫人心的一場大戰,絕不僅僅是局限在具體的戰場上。而最深層則存在在人的正義性和非正義性到底在哪裡到底該怎麼樣表達。李封、田成方雙雙戰死之後,李利不顧講和,突然向磐朝發起進攻,不就是脫離了正義性嗎?在戰術上李利是正確的,但是在道義上卻是站不住腳的。這才是邙山大戰寫作的真正意義。
這日,兩軍對陣。田成方謂郅鷹曰:“敵我初戰,我當親戰,折其銳氣。”不待郅鷹諫言,成方按轡馳於陣前,以槍指曰:“爾等異族,敢凌漢室,屠我人民,毀我禮儀。吾今奉天吊伐,誓必恢復舊物,掃除螻蟻,重整河山,爾等誰敢迎我?”
基太虎大怒,擲鞕欲出,基太狍歌大叫曰:“漢有錦繡文章,我有無雙鐵鎚。”揮錘直取成方。成方勒馬,厲聲曰:“來將通名!”狍歌曰:“漠北上將基太狍歌,來踏漢世界也。”槍錘並舉,鼓震如雷。大戰五十合,狍歌大喝一聲,荷錘猛擊,成方摯斷槍,猛刺狍歌后心,槍尖透胸而出,狍歌落馬。
虎大怒曰:“賀蘭賈勇何在?汝能殺虎,今可殺人!”賈勇應聲而出,橫斧躍馬,一派彪悍。田成方更馬換槍,也不言語,槍馬相交,又鬥了五十合,未分勝負。此時,成方冠纓恰斷,冠搖欲墜,遂以槍指曰:“漢家之禮,戰不免冠。吾先結纓,汝須待之。”賈勇暗喜,口中佯許之,卻繞至成方之後,掄斧便砍。不料此乃成方之計,久戰不下,佯為結冠纓,實是賣個破綻與敵,以覓戰機。賈勇果中計,一斧砍空,成方回馬一槍,刺賈勇於馬下。
不消半日,漠北名將雙雙殞命當場。丞相基太虎大驚曰:“田成方乃天授之勇,不可除之。速速鳴金,改日再戰。”一人出馬曰:“且慢,某當折小朱虛十年之威。”眾視之,乃廣陵李封也。封曰:“我視一撮漢將為大仇,保為丞相斬敵開道。”李封緩轡出陣,以槍指曰:“我與景仁符、厲德有血海深仇,將軍若能獻出此二人,則我即退歸山林,再不出世。”成方曰:“兩國相爭,黎民塗炭,陣前生死相決,豈有牽連舊怨。”封又曰:“不如作個了斷,若我李封勝,烈軍退回烏鵲澤,獻出二賊,若將軍勝,則磐朝退回塞外。如何?”成方應曰:“就依李郎之意。”戰至百合,成方不支,封一槍正中成方當胸,成方拼力竊語,曰:“厲德雖奸,不過害公子一人一家。公子在北,卻是遺害天下,百姓不寧。昔日清影之託,今朝公子之為,他日何以見清影於地下也。公子察之。”言畢,墜馬而亡。
李封頓悟,暗思曰:“我若勝還,朝廷依舊。我若生,則害民矣。”思之良久,摯槍尖刺喉頭,墜馬並死於成方之側。忽風雨大作,兩軍各收主將之屍而回。......
戰至天明,基太虎勉強出陣。厲德未經大戰,手足戰慄,不敢上馬。李利不得已,縛厲德於鞍上。眾皆問之。利曰:“厲元帥帶病上陣,尚欲殺敵報國,況爾等健兒乎!”三軍肅然。基太虎鞕指曰:“疆界已划,各守其土,相安無事,何苦相逼?”李利出曰:“漢應括有九州,燕趙神都乃我大漢冀州之故地,豈可淪落胡虜之手?”基太虎語塞。李利乘機揮軍疾進,磐軍大敗,退至平陽,背河無路。左右欲保基太虎突圍,虎曰:“吾以漠北七十萬雄壯之眾,欲挽狂瀾,奈何皇天不佑。猛虎離山,而落平陽。何顏面君,唯有一死以謝三軍!”拔劍自刎,邙山大戰,李利縛帥破敵七十萬眾,報捷管州。(小說《再扶漢室》第四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