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杜蘭特
威爾·杜蘭特
威爾·杜蘭特
威爾·杜蘭特生於1885年,卒於1981年。12歲的時候他被母親送去教會學校,希望使“這個整天調皮搗蛋、滿口胡言亂語的孩子變成一個優秀的傳教士”。結果,杜蘭特不僅沒有成為傳教士,而且還因為在寫了一篇對宗教不敬的文章(《宗教的起源》)而被逐出教門。正如他在19歲的時候就對基督教清楚地認識到,“不過是成百種宗教信仰中的一種,它們都宣布說自己能實現人類的拯救並普及真理”。
1968年,他獲得普利策獎;1977年,他又其對各方面的偉大成就和貢獻獲得自由勳章。“毫無顧忌的英雄崇拜”是杜蘭特的哲學信條,他花去半個世紀完成的《西方文明史》正是為了強調人類智慧的悠遠深邃和文化藝術遺產的輝煌燦爛。
《世界文明史》
威爾·杜蘭特寫11卷本的《世界文明史》花了50多年時間。他終其一生都從事一項能給大多數人帶來福祉的研究工作,那就是將深奧的哲學通俗化,書後的評論說他“熱情地致力於將哲學從學術的象牙塔里解放出來,讓它進入更多普通人的生活”,哲學追問世界和生命的終極本質,每個活著的人都有一個生命,都要為它承擔起責任,付出代價和獲得權利,所以,哲學應該成為一般公眾愛智慧、愛生命的學問。但是,眾所周知,由於種種原因,哲學實際上成為為數不多的哲學家的自留地和陳設品,哲學被專家壟斷,被公眾遺忘,於是形成了“人民不了解哲學,哲學不關心人民”的格局,因此,杜蘭特的研究顯得分外重要,它“使全世界範圍內的讀者不斷得到愉悅也受到教益,使上百萬人的生活更豐富,也使人們更寬容。”他對歷史也同樣保持著尊重和客觀。一方面他說“人類歷史不過是生物發展史上的一個片斷。人是世界上無數生物的一種。和其他生物一樣,人類也在不斷地為生存而鬥爭,為適者生存而競賽。所有的心理學、哲學、政治策略和烏托邦的幻想都必須遵循生物法則”,另一方面,他希望通過研究歷史來真正認識人,畢竟歷史就是一種基於例證的哲學教導。
《歷史上最偉大的思想》
威爾·杜蘭特
杜蘭特在《歷史上最偉大的思想》中坦率地說,他承認並景仰“那些在歷史上曾經高居於我們生命之上的偉大天才”,而且他把這種崇拜視為“終極信仰”,在他看來,“真正的歷史不是細瑣的物價和薪俸統計,也不是大規模的選舉和戰爭,更不是普通民眾的生活進程,歷史只應該屬於那些對人類的文化進程做出過持久貢獻的英雄和天才們”。同時“天才站在智慧女神的身邊,手持火燭為我們照亮前路”,引領我們在“活著的現在”就進入天堂。作者的這種堅定信仰也許會觸動我們內心最隱秘的神經,我們是“無神論者”,同時也是“歷史唯物主義者”,我們從幼年開始的教育告訴我們歷史是由人民群眾創造的,這樣我們習慣於用群眾的尺度去評價歷史,臧否人物,為中國文化的形成和發展做出了貢獻的偉大人物,到了群眾那裡,僅僅還原為一個“人物”罷了。群眾最常見的做派就是杜蘭特說的,“喜歡通過貶抑他人來達到吹噓自己的目的,尤其是指出偉人的缺點,更可以滿足這一心理”,有些學者多年的努力就是讓中國歷史上屈指可數的幾個可以稱之為“偉大”的人物“走下神壇”,成為庸俗大眾中的一員。
《哲學的故事》
威爾·杜蘭特
《歷史中的英雄》
在威爾·杜蘭特去世之前四年,這位曾獲普利策獎的作家開始了他生命中最後一部作品的創作。這一創作計劃最早來源於他和妻子、女兒的一個強烈的願望,就是為《世界文明史》這套深受好評的叢書編寫一個簡寫本。儘管或多或少有《世界文明史》縮寫本的痕迹,但絕對不是一本有關歷史時間、人物、事件的堆積。杜蘭特一如既往地以文明的流變作為考察歷史的方式。他羅列了一份名單,包括孔子、李白、佛陀、甘地、柏拉圖、蘇格拉底、莎士比亞、培根……杜蘭特通過這些歷史上的文化英雄,向我們描繪了一幅橫跨幾十個世紀的波瀾壯闊的文化圖景,而歷史也就在這樣的舉重若輕中赫然呈現。“由於那些奇妙的記憶和傳統,古代的創造精神依然存在。人們依然在勞作,在雕刻,在創造,在唱歌。柏拉圖在這兒,與蘇格拉底討論著哲學;莎士比亞在這兒,每天都帶來新的文學財富;濟慈聆聽著夜鶯,雪萊歌頌著西風;尼采在這兒,繼續叫嚷著、演說著;基督在這兒,召喚我們去分享他的麵包……”他那簡練而富有詩意的文字在講述一個事實:許多英雄留下來的財富是人類的珍貴遺產,是歷史進程中最閃亮的主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