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洛士
皮洛士
皮洛士戰爭重要地點圖
公元前319年出生。年少時崇拜亞歷山大大帝,勇敢而有野心,12歲即位,一度被貴族放逐,后隨姐夫德米特里入小亞細亞,參加易普斯河戰役(公元前301年)。很快他又去托勒密埃及,被招為婿,在托勒密國王支持下,返伊庇魯斯複位。他醉心於馬其頓亞歷山大的功業,企圖在地中海地區建立一個大帝國。德米特里在馬其頓稱王,皮洛士聯合托勒密一世、萊西馬庫斯等共同爭討,又瓜分馬其頓部分領土,勢力日益壯大。乘希臘殖民城市塔林敦(Tarenium)求援之機,他於公元前280年率2萬步兵、3000騎兵及20頭戰象渡亞得里亞海,入侵義大利,初年在赫拉克利亞戰役擊敗羅馬執政官瓦勒留,次年在阿斯庫路姆戰役再敗羅馬軍隊,但因損失大量有生力量(後世稱損失很大而獲勝為“皮洛士的勝利”)。向羅馬元老院提議義和,未成。公元前278年,他應敘拉古之請去西西里同迦太基作戰,在各希臘殖民城市配合之下獲勝。他接著攻打利利貝城,失敗,各城市紛紛脫離,轉戰3年無結果。公元前276年秋,他到義大利,次年與羅馬執政官登塔圖在貝奈溫敦(Beneventum)交戰,戰敗以後狼狽回國,后又入侵南希臘,戰死於阿哥斯。
皮洛士生於亞歷山大大帝死後分裂的希臘化世界,是小國伊庇魯斯的王子。他的幼年充滿著動蕩和不安,在他僅2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即被推翻,全家被迫投奔伊利里亞國王Glaukias。
12歲時,依仗姐夫的援助,帶兵歸國,奪得王位。但在他17歲一次出國時,政權又被敵對勢力奪走,.18歲那年,在繼業者戰爭的決定性一戰伊普蘇斯戰役中,皮洛士同其姻兄弟馬其頓的德米特里一世並肩作戰,表現十分突出。後作為德米特里和埃及的托勒密一世協議的一部分,皮洛士被委質於埃及。在埃及,因為武藝出眾,箭法超群,戰鬥勇敢,辦事果斷,人們稱讚他很像亞歷山大,以致名聲大振,與托勒密的養女結婚,並藉助其岳父的力量在公元前297年再一次奪取了伊庇魯斯的王位。皮洛士隨即與其長期的盟友德米特里開戰,他趁著德米特里東征塞琉古的機會,與萊西馬克斯聯手奪取了馬其頓。但是在bc284年,他敗於前盟友萊西馬克斯之手,被逐出馬其頓。
皮洛士進軍路線
公元前280年,皮洛士率領著2萬名訓練有素的步兵,3000名帖撒利亞騎兵,2000名弓箭手,500名投槍手和20頭戰象,橫渡亞得里亞海,來到了南義大利。這支遠征軍途中雖遇風暴,受到一些損失,但就當時來說,仍可稱為一支勁旅。塔蘭托城邦許諾,將其5萬餘步兵和2萬騎兵交皮洛士統一指揮。他對塔蘭托的人馬進行了一段時間的嚴格訓練后,便揮師奔赴戰場。
為了迎擊皮洛士,羅馬首先派出了4個軍團。羅馬人當時處於不斷擴張、軍威日盛的發展時期,軍隊的戰鬥力很強,皮洛士對此也不免小心謹慎。但是,面對這位名聲遠揚的希臘統帥,羅馬軍隊也未敢貿然攻擊。隨著皮洛士軍隊的開進,羅馬人逐漸收縮,一直退到赫納克里亞附近,才擺開戰場。隨後,雙方進行了第一次會戰。
這次會戰中,儘管塔蘭托等盟軍對羅馬軍畏之如虎,連戰連退,給作戰帶來了不利影響,但皮洛士卻非常沉著,冷靜應敵,指揮若定。他不僅充分發揮了步兵的威力,還親率騎兵冒險進犯,直接衝鋒,並在關鍵時刻使戰象起了巨大作用。羅馬官兵同樣訓練有素,並且久經戰陣,作戰勇敢,但他們的戰馬從未見過戰象,一與戰象相遇,便嚇得掉頭狂奔。皮洛士也就趁機揮軍掩殺,大敗羅馬軍,搶佔了羅馬軍營地。據說,在雙方第一次會戰中,羅馬死傷7000人,被俘2000人,是他們近幾十年作戰中最大的一次失敗。但皮洛士為這個勝利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傷亡官兵4000人,其中很多人是軍官和骨幹。
赫納克里亞會戰後,皮洛士跟蹤追擊,揮師進軍羅馬本土,一直趕到距離羅馬城幾十里的地方,才停下來安營紮寨。這時,羅馬城內也緊張備戰,敗退下來的羅馬軍迅速進行了整頓,得到了補充,準備再戰。羅馬周圍以及拉丁姆區,還有不少城邦如加普亞等,仍然站在羅馬一邊。皮洛士自料難以攻克羅馬城,覺得與其做一件不可能的事,不如保持一個勝而不狂的美名,於是,決定同羅馬進行和平談判。他選派了一位帖撒利亞人作為使者。這人叫西尼阿斯,既善於辭令又具有外交手腕。西尼阿斯進入羅馬城后,在羅馬元老院里為皮洛士進行了非常出色的說項。他奉命提出:只要羅馬承認塔蘭托等城邦獨立,退還在戰爭中掠去的東西,皮洛士就不要任何代價而放回2000名羅馬俘虜,停止戰爭。元老院為此展開了熱烈的爭論。正在猶豫不決時,盲人阿彼阿斯·克勞狄烏斯來到元老院,發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說,鼓舞羅馬人繼續作戰,提出只要皮洛士還在羅馬,就拒絕與他談判。這次和談沒有成功,不過還是相互釋放了俘虜。這樣,雙方繼續進行作戰準備。
公元前279年4月,雙方經過冬季休整以後,在阿斯庫倫附近進行了第二次會戰。這次會戰,羅馬方面集結軍隊7萬人,並為對付皮洛士的戰象而專門製造了一種特殊的戰車,車上裝有燒紅的炭火爐和長矛等物。羅馬人對於戰場的選擇也頗費了一番心思,阿斯庫倫附近地形起伏,沼澤很多,不利於皮洛士的騎兵特別是戰象的行動。開始,皮洛士忙於跟蹤敵人,來不及注意戰場情況,所以在第一天的戰鬥中不能隨心調動兵力,雙方也未能決出勝負。皮洛士很快覺察到了形勢的不妙,併當機立斷採取了對策,因而使羅馬人的計劃也未能實現。
第二天作戰中,皮洛士首先調整部署,搶佔有利地形,巧妙地布設陣勢,使羅馬人不能繼續發揮優勢。皮洛士的步兵方陣在強大騎兵和戰象配合下,又一次發揮出巨大威力,最後把具有數量優勢的羅馬軍打敗。在這次會戰中,羅馬傷亡6000人;皮洛士軍隊傷亡3550人,傷亡的主要是伊庇魯斯部隊的精華,其中有皮洛士的一些主要將領和知心朋友,皮洛士深為勝利所付出的代價而痛心。會戰結束時,有人向他表示祝賀,他卻非常傷感地說:“如果再有一次這樣的勝利,就沒有人可以和我一起回國了!”由於他的這句話,此後“皮洛士的勝利”便成了人們常用的詞語,專門用來形容那些得不償失的勝利。
皮洛士雖然兩敗羅馬軍,但他的處境並不好。當時的羅馬處於發展時期,又在本國作戰,兵源充足,戰敗的軍隊能迅速得到補充,而且還有拉丁同盟的支援;皮洛士則遠離自己的國家,兵源和補給都相繼發生困難,他本人又非常驕橫,對邀請他來助戰的城邦很不尊重,並且不顧當地風俗習慣,以致很快激起了同盟者的不滿,因而也失去了必要的支援。就在他進退兩難的時刻,敘拉古等城邦派遣使者前來邀請他率軍趕赴西西里島,幫助他們攻打迦太基人;同時,巴爾幹方面也有使者前來,請他回去爭奪馬其頓,原來國王新近被高盧人擊敗陣亡,希望皮洛士接受王位回國平亂。皮洛士由此非常高興,好似絕路逢生一樣。他權衡了利弊,認為去西西里更有前程,也符合出兵的初衷,於是,便於公元前278年率領自己的軍隊開進了西西里島。
皮洛士進入西西里后,受到敘拉古等城邦的熱烈歡迎,被尊為“國王和領袖”。他計劃讓一個兒子繼承西西里的王位,另一個兒子繼承義大利的勢力。他率軍向迦太基人進攻,前277年,皮洛士攻佔迦太基在西西里的最強大堡壘Eryx,這使得他能夠很快征服其他迦太基城市。迦太基人招架不了,便乞求和談,並表示支付大筆賠款。可是皮洛士的要價太高,並限令迦太基人全部撤離西西里島,並將利比亞以北的地中海作為迦太基和希臘世界的界限,以致和談最終破裂。後來,他又老毛病複發,由於輝煌勝利而驕橫無比,粗暴地干涉敘拉古等城邦的內政,並公然殺害了邀請他來西西里的敘拉古首領塞濃,從而激起公憤,失去了當地城邦的支持,被人們唾罵為“忘恩負義”和“背信棄義”的人。“失道寡助”,後來許多人轉而支持迦太基人。於是迦太基軍乘機反攻,皮洛士孤立無援,後勤不濟,在又一次擊敗迦太基軍隊后,雙方達成了和約。迦太基向皮洛士提供了金錢方面的援助,並提供船隻將其軍隊運送回義大利。因為就在這時,塔蘭托城邦又因抵擋不住羅馬的進攻,再次請他去援助。皮洛士也就順著梯子下樓,以此為由放棄了同迦太基人的作戰,率軍東還,第二次前往義大利南部。
公元前275年春,皮洛士率領110艘戰艦和許多運輸船隻離開西西里,而皮洛士的部將希羅二世成為敘拉古的新領袖。皮洛士途中遭到海上強手迦太基人的襲擊,損失戰艦70艘,剩下的除12艘完整外,其餘都有損傷,兵力大大削弱。當年夏天,伊庇魯斯軍隊到達塔蘭托,不久就在貝尼溫敦附近與羅馬軍隊進行了會戰。這次作戰中,由於兵力和條件的轉化,羅馬人竟“第一次”把皮洛士打敗了。從此,他已“無可奈何花落去”,在損兵折將的情勢下,只好於當年秋天,帶著殘存的8000步兵和500騎兵返回伊庇魯斯。
在義大利的征戰,為皮洛士提供了大筆金錢收入,但是皮洛士並不滿足於此,他擊敗了安提柯二世,再一次攫取了馬其頓的王位。
公元前272年,一個被放逐的斯巴達王族Cleonymus請求皮洛士幫助他奪取斯巴達的王位,皮洛士答應了他的請求,計劃藉此機會奪取伯羅奔尼撒。但是出乎其預料,斯巴達對他的進攻進行了堅決的抵抗。於是他轉而借調停阿爾戈斯內部糾紛之名偷襲該城。當他進入城市后,卻意外地陷入了巷戰。在一片混亂之中,有一個老婦人從屋頂上用一塊磚石砸暈了皮洛士,使得他莫名奇妙地死於敵軍之手(另有一種說法,說皮洛士是被侍從毒死的)。
皮洛士性格善變而不沉穩,並不能被稱為是睿智的君主,但是他的軍事才能無疑是傑出的,他善於指揮,長於布陣,巧於利用地形,能夠發揮士兵的作用,確實可以稱之為戰術家。按照野史的說法,戰略之父漢尼拔自稱是他的學生,把他排在亞歷山大大帝后列為古典時代的第二位名將,但這記載缺乏可信度。
皮洛士還以仁慈著稱。但是他在戰略層面上有兩大弱點:一是沒有固定的戰略目標;二是由於部隊裝備昂貴,始終無法保持穩定的經費來源。他缺乏政治頭腦和戰略眼光,運用謀略不能始終如一,所行政策缺乏穩定性;他驕橫跋扈,往往失信於聯盟者;他治軍不嚴,放縱部屬,容易遭人反對。因此,他雖然經常取得轟轟烈烈的戰績,但從未贏得一個持久性的勝利,最終還以悲劇了卻了自己的一生。
皮洛士撰寫過回憶錄和一些關於兵法的書籍。據信漢尼拔受其影響,西塞羅也對此大加讚揚。可惜均已散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