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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瑋
中國內地作家
范瑋,男,山東東阿人。
經商,業餘寫作,在各文學期刊發表作品,有小說被《小說選刊》《中篇小說選刊》《中華文學選刊》等轉載併入選幾種作品集。著有小說集《刺青》。曾獲山東省第二屆泰山文藝獎(文學創作獎)。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山東省作協簽約作家。
目錄
范瑋,山東東阿人,經商,業餘寫作,主要致力於小說創作,小說曾被《小說選刊》《中篇小說選刊》《中華文學選刊》選載,多篇作品收入各種作品選集,曾獲泰山文藝獎(文學創作獎)等獎項,出版有小說集《刺青》。代表作品《太平》《雞毛信》《鄉村催眠師》《孟村的比賽》等。現為中國作協會員,山東省作協簽約作家,齊魯文化之星,聊城市作協副主席。
蟄伏在庸常生活中的那些飛揚的精神,總能讓人驚喜,讓人相信夢和理想。
11月22日晚,山東大學知新樓A606,由山東省文學院、山東大學當代中國文學生活研究中心、濟南時報聯合主辦的作家講堂如期舉行,這次登上講堂的是范瑋,他是山東東阿的一個商人,開著一家超市,他說他沒上過大學,其實不太敢在大學講課,但當話語像河水一樣流淌,當 《小說的轉世》這個題目被抽絲剝繭地分析,當他慢慢說出自己在讀博爾赫斯、馬爾克斯、米蘭·昆德拉等人作品時的感受,慢慢說出自己在創作小說時的種種心得,一種精神世界的迷人光澤就逐漸顯露了出來。
小說能消滅遺忘,永恆地照亮生活
范瑋的小說創作數量並不多,到目前只出過一本小說集,但其對先鋒魔幻敘述的探索,卻非常獨特。一個曾被他寫入小說的“六奶奶”,一件發生在30年前,早已被人遺忘的往事,卻成為范瑋對生活和小說理解的切口。
六奶奶是范瑋鄰村的一個樸實善良的農村老太太,一個偶然的場合,六奶奶在別人的勸說下喝了點酒,突然,這個平時少言寡語的老太太突然變得能說會道,而且用極為罕見的流利普通話,發表了一番令人瞠目結舌的演講,她說她是從海南島被派來的,說“你們平時看起來都很老實,其實一個個都不老實”。這個故事,被方圓十幾里從一個新聞事件傳為一個笑話,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故事,只有六奶奶除外。事實是,六奶奶從未去過海南島,她去的最遠的地方是離家五六裡外的集市,誰也不知道,六奶奶的生命里,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發生在六奶奶身上的“神奇故事”,一直讓范瑋頗感神秘,因此,每次經過六奶奶家,他總是忍不住往裡瞅一眼,“幾乎每一次,六奶奶都是背對大門坐著,她的身邊,總是圍著一群小雞和一隻小狗。我愈發好奇:一個整天背對著大門,面對著小動物的農村老太太,何以會有那樣一場驕傲、凌厲的神奇演講?一直到多年以後,我讀到了薩特的一句話—過分喜歡動物或兒童,其實是討厭人類。這句話像閃電一樣,照亮了六奶奶和她永遠背對著大門的身影。”
30年過去了,有關六奶奶的故事早已無影無蹤,甚至當時事件的親歷者,也早已把這個故事封閉在記憶的死角。一個當時具有轟動性的新聞事件,就這樣被時間消滅了,但是范瑋對六奶奶一直念念不忘,並且把她寫到了小說里,“不管寫得咋樣,六奶奶的故事在小說里是不會被時間消滅了。”
在人類的歷史上,時間消滅了太多的東西,不管你有多驚天動地,不管你有多可歌可泣,時間都會無情地腐蝕掉這些,范瑋說,“最近我看《南方周末》的一篇文章,《屎殼郎采蜜的浪漫》,寫了上世紀五十年代,大躍進時期,發生在河南長葛的故事。當時有個愛國衛生運動,號召大家‘除四害,講衛生’,四害是蒼蠅、蚊子、老鼠、麻雀。長葛縣不但除四害,而且發明了給驢刷牙,給牛戴口罩的衛生新規。超過托爾斯泰的故事發生在語文課堂的放衛星上。教育局長啟發大家,世界上作品字數最多的文豪是誰?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有多少字?於是,全校師生齊動員,每人寫一段,加在一起就算是一本著作,總字數達到五百多萬,師生們拉著滿滿一車的手稿,敲鑼打鼓到縣委報喜,我們用一個星期就超過了托爾斯泰!”
這個如今人們看起來十分荒唐的事情,卻真真切切地發生過,如今,很少人還知道幾十年前的這個新聞事件了,但人們會記住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前的小說和藝術,“時間消滅了那麼多的傳奇,唯有小說,唯有藝術能夠消滅時間。就像米蘭·昆德拉所說,小說,能永恆地照亮生活。”小說是現實生活的“轉世”
在范瑋看來,現實或者說材料和小說的關係,可以用“轉世”來說明,轉世,是一個宗教術語,指一個人在死亡后,靈魂在另一個身體里重生,“小說在我的個人經驗里,就是一個重生的過程,不但重生,有時候甚至要靈魂再造。現實和材料是小說的前世,小說由它們轉世而來,轉世的過程是智力的,思考的,形式化處理而來的。現實材料經過轉世,就有了永恆照亮生活世界的可能。”
也因此,現實的生活和小說里的生活絕不是一回事兒,“小說里的現實是未被發現的現實,小說呈現的更多的是一種生活和事件的可能性。”
范瑋的小說創作,從一開始就帶著這種獨特的先鋒、魔幻色彩。20多年前,當時的范瑋還在東阿二中讀高中。他不住校,每天都在趙牛河的橋上來往。彼時的印象,成就了後來的小說《像魚一樣飛》。評論家趙月斌對這篇作品的感覺是,它寫得“就像莫言的《透明的紅蘿蔔》”。
讀書時的范瑋不是一個“好學生”,因為喜歡寫作,他偏科,因為偏科,他遇到了學業上的困境,併產生了自卑感。結果是,他的最高學歷是職業技校。
范瑋發表的最早一篇作品是《老元與老田》。1994年,他給瀋陽的《芒種》寄稿子,編輯原昌給他寫回信,對他的作品十分讚賞。原昌要求范瑋馬上給他再寫一個作品。范瑋一天晚上就寫完了,寫完就寄給他了。當時準備好好推出,一次發五六篇作品,計劃配評論發創作談配照片,結果被主編否了。主編覺得他太年輕,又不是遼寧本地人,最後,發了兩篇,發刊物頭題,並配評論。
此後雖然經歷經商、停筆,但范瑋對文學的熱愛一直沒有消失。就像評論家趙月斌所說:“從《像魚一樣飛》到《鄉村催眠師》,小說家范瑋變得愈來愈可怕,他破繭而出,並沒有化蛹為蝶,而是變成了一隻會飛的老虎:他吞食著巨大的夢想,在索然的天空下,優雅地,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