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孤鶩

趙家婢女落霞丟了買菜的錢，革命黨人江秋鶩憐其可憐，贈款解難。趙家主人之侄調戲落霞不成，將其強行送到婦女會收容。落霞在那裡與馮玉如成為好友，互談心事。秋鶩喜歡玉如，玉如卻發現秋鶩是落霞所愛之人，加之落霞冒險將己從火中救出，玉如決定退出，下嫁王福才。陸督軍之子伯清垂涎玉如美貌，與王父勾結，福才大怒，與玉如遷出家中。玉如常到秋鶩處傾訴，漸成秋鶩外室。伯清抓走福才，並以秋鶩性命相逼，玉如只好依從……

嚴寒之晨，風雪交作，舊京某衚衕，寂無行人。俄而有啟扉而出者，趙宅之小婢落霞也。落霞手攜菜筐，瑟縮而行，偶一不慎，遺其錢鈔。落霞大窘，木立不動，一少年過而詢之，落霞不對。及鄰人馮姥出，詢得其情，少年慨然出金予之，落霞大喜，然匆遽間，未問姓名也。逾數日，復值少年於途，乃追詢之，少年步入求仁中學。落霞詢諸小學生，始知為江秋鶩，校中教師也，遂識之不敢忘。

一日，落霞主人趙重甫與家人圍爐清談，適表侄朱柳風來，雲及當道將於今夕搜捕革命黨人江秋鶩。落霞聞之，託故出門，潛至求仁中學，覓見秋鶩，誆之至馮姥家，然後告以所聞。秋鶩初不信，返身遇校役，所言與落霞同，乃倉皇出走焉。

又一日，趙宅主人外出，柳風來，見室中無人，遂與落霞調笑，落霞不耐，脫身返室。柳風追至。出番物四尊相授。落霞大怒，擲還柳風，用力太猛，折其一齒。適趙夫人歸，柳風誣落霞圖逃，夫人痛笞落霞，落霞亦不屈。比趙重甫返，詢悉其事，不值柳風，乃送落霞入婦女會焉。

落霞入會，與馮玉如遇。玉如亦聰明女子，兩人相見，頗為投契，於是食則同案，寢則同榻，工作之暇，互談身世。落霞自述遇秋鶩經過，並謂秋鶩曾托馮姥為綠衣使者，殷勤致意。玉如亦謂昔年途中邂逅一少年，其後參觀某中學，則少年相片在焉。尤奇者，少年像下，乃有己之小照，不知何時入渠手也。彼此聞之，皆為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