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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南省青年書法家協會副主席
- 中國小動物保護協會終身榮譽會長
- 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
蘆荻
中國小動物保護協會終身榮譽會長
蘆荻,原名蘆素琴,祖籍湖南,1931年出生於遼陽,書香門第,曾就讀於北京大學中文系。抗美援朝期間在朝鮮擔任空軍記者。
1954年起,在中國人民大學教授中國古典文學。“文革”期間調往北京大學中文系。1992年,蘆荻創辦了中國小動物保護協會,致力於保護小動物。
2015年2月3日,86歲高齡的蘆荻因病去世。
畢生從事古典文學教學與研究,對中國古代文學史及唐詩、宋詞頗有研究。“文革”期間調往北京大學中文系。1975年初,毛澤東主席因患眼疾而無法讀書,時年44的她為主席侍讀古籍。成為毛澤東身邊最後一個侍講學士后因與毛澤東談“水滸”精神,而遭到江青迫害。
蘆荻
1975年,時為北京大學講師的蘆荻被聘為毛澤東的陪讀老師。當蘆荻第一次來到毛澤東身邊時,毛澤東十分高興,並親切地問她:“你大概喜歡秋天吧?”又問:“你為什麼叫蘆荻?會背劉禹錫寫的《西塞山懷古》這首詩嗎?”蘆荻隨口背出了這首詩。毛澤東也很快地背出了這首詩:
千尋鐵鎖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頭。
人世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
從今四海為家日,故壘蕭蕭蘆荻秋。
毛澤東背完最後一句時,蘆荻頓時明白了,原來這是毛澤東借這首詩的最後一句,幽默詼諧地將自己的名字說出,蘆荻看到毛澤東的緊張情緒逐漸平靜了,對毛澤東的靈活思維和淵博知識也愈發佩服了。
“從今四海為家日,故壘蕭蕭蘆荻秋。”以“蘆荻”為名,表達了她志在四方、無私博大的胸襟。
蘆荻說,在她有生之年其實還有個小小的願望,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找到接班人,好給自己騰出些時間做學問。她本來已經聯繫了出版社,打算出幾本關於毛澤東與文學的專著,然而,羈絆太多,這個願望一拖再拖。蘆荻老人對毛主席的情感是不一般的。因為,在毛主席晚年行動已經很不方便的情況下,是由她負責替他收拾書架,給他讀文學作品的。
毛澤東自1974年春天開始,視力明顯減弱了,被醫生診斷為“老年性白內障”。毛澤東素來手不釋卷,尤為愛讀古代的詩、文、史。於是,當時的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汪東興和副主任張耀祠,委託當時的中共北京市委書記謝靜宜從北大中文系物色人選。沒幾天,謝靜宜就送來北大中文系幾位教師的檔案,毛澤東說:“就讓蘆荻來吧!”原來,博覽群書的毛澤東,讀過中國青年出版社1963年出版的《歷代文選》,很喜歡其中的《觸詟說趙太后》、《別賦》、《滕王閣序》。記憶力甚強的毛澤東,當時便記住了文章選注者蘆荻的名字。“那時的感覺就像見著了至親啊,哎呀,反正我不知道我那種感受,就哭起來了,就在那站著流眼淚,當時也不敢大聲哭,我就一直抽泣,主席說,‘你喜歡秋天嗎’,要是一個人突然在這種場合問你這麼木頭木腦的話,就覺得還是做夢吧,我沒有吱聲,後來毛主席笑了,就說,‘你會背劉禹錫的《西塞山懷古》那首詩嗎?’我說,‘我會背。’‘那你背一個。’我就開始往下背,無目的地背,背到最後一句,我才忽然意識到最後一句是‘故壘蕭蕭蘆荻秋’。我的名字在上邊,我這時候才意識到了,我就笑了,就覺得很自然,哎呀,這麼回事。”
蘆荻和毛澤東的這次談話持續了六個多小時,一直到第二天的凌晨4點。也就是在這次談話之後,蘆荻搬到了中南海的一間宿舍里住下;而每當毛澤東想要聽古文、講古文的時候,蘆荻便騎著自行車在10分鐘之內即刻趕到。
這一段時光中,蘆荻親眼目睹了晚年毛澤東的真實生活,原來心目中的“神”也在逐漸變成一個熟悉的老人。
儘管蘆荻與毛澤東的見面僅有12次,但她卻因此成為毛澤東身邊最後一個侍講學士。1976年9月9日,毛澤東在北京病逝。此時的蘆荻,已經回到北大繼續過著屬於她的平靜生活。只是,對於毛澤東的那份情感卻一直珍藏在蘆荻的心中。
“人上了歲數,感傷的東西就多了,不能向前看多遠,就開始回首往事”,蘆荻經常會陷入回憶中不能自拔。她想起自己九歲就已經熟讀《唐詩三百首》,想起在大學里教書育人,致力於唐宋詩詞的研究並有所成就……
蘆荻說,自己走上文學這條路,是在父母的引導下,她說儘管在她3歲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但是父親是清末的讀書人,很小就開始培養孩子們的文學素養。那時,會將蘆荻扛在肩頭,看著滿園的杏花、梨花吟誦詩詞。
小小的蘆荻那時就覺得潔白的梨花怎會如此美麗,也自幼就打下了紮實的中國古典文學功底。“即使現在,我窗前也種了杏樹和梨樹,每當開花的季節,我就打開窗子,讓那綻放的花枝伸進我的屋子裡來,淡淡的幽香彷彿又讓我回到了過去……”
此後,她的母親、姐姐、兄長,都全力支持蘆荻讀書。“在我們村子里出了一個女大學生,也就僅我一人而已”,蘆荻還是小小地有些驕傲。
文學是蘆荻的摯愛,是她一生追逐的夢。為了小動物,她放棄了自己的專業,可是在閑暇的時候,偶爾也會想起久違的詩詞,不禁熱淚盈眶。想起自己家中“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日子。如今,這些朋友大都遠離了她。他們不能接受眼前這個頭髮凌亂、面容憔悴,拖著一條殘腿,衣服上沾滿貓毛和狗毛的蘆荻,他們心中的她應該是沉穩儒雅、悠遊閑適,在古典文學方面建樹頗豐的大學教授。“可是,如果我放棄了它們,還有誰會記得它們,誰來照顧它們,我放心不下”,幾次曾經想要放棄的蘆荻最終還是選擇了聽從心的召喚,決定為了這些弱小的生命付出一切。
1976年,蘆荻年幼的女兒放學回家,看到了幾個紅衛兵正在追打一隻小貓,一道鮮長的血印留在小貓跑過的地上。女兒回家后驚恐的描述讓這隻貓成為了蘆荻收養的第一隻流浪動物。
同年,在為主席助讀工作期間,毛主席曾經說過:“中南海的鳥,誰也不許動,鳥需要一個家。”這句關愛小動物的話語深深地印在了蘆荻的腦海里。
“文革”結束后,蘆荻與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大家都從自己的工資里拿出了一部分錢,在附近的農村裡租了院子,並請了幾個工人來照看救下的貓和狗,從此開始了救助小動物的行動。
1988年,在美國探望留學的孩子期間,蘆荻第一次接觸到了動物保護法。同時,美國友人在不經意之間說出的“中國存在虐待動物現象”的隻言片語深深地刺痛了蘆荻的心,在與美國當地動物保護組織接觸之後,蘆荻萌發了在國內創建類似動物保護組織的念頭。
回國之後,協會即開始進入了籌備階段。1992年,經農業部批准成立,同年12月,在民政部正式註冊登記中國小動物保護協會。
今天,北京市海
淀區巴溝南路碧水雲天8號樓5單元102室,蘆荻整日工作、生活的地方,與滿室的動物為伴。她的昨天——幾等身的存書,與她的今天——一張摺疊床與數不清的動物濃縮偌大北京的一隅。志願者們進進出出,救助的貓狗們也有了笑的表情。
蘆荻的腦海中一直醞釀著幾本有關古典文學的書籍,而為了這些小精靈,不得不擱置下。而在在上世紀90年代,她便向媒體提到,她年事已高而要找人接替她會長的職務。
對於保護動物的宣傳工作,蘆老師尤其重視對青少年的教育。她希望青少年對於動物保護,關注的不只是善款的多少和是否參加過類似的社會實踐活動,更多的是希望青少年對周圍的事物多一份愛心,學會珍愛身邊的
一切,培養他們的社會責任感。所以,她堅持不讓學生看到過多血腥、殘忍的畫面,站在一個保護青少年身心健康的角度考慮,用行動證明著她生命永遠不變的主題——“愛”。
老人的老伴於2004年去世了,一雙兒女都定居在美國,如今形單影隻的她終日與小動物為伴。她說,自己已經風燭殘年了,對人生已經沒什麼可眷戀的了,可就是擔心沒有了她,這些可憐的小動物就又要流浪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