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凍文學
解凍文學
解凍文學是蘇聯的文學流派。以小說《解凍》為標誌,在蘇聯的50年代出現一批真實反映現實生活的作家作品。斯大林時代的文壇大都是歌頌文學,宣揚“無衝突論”,造成了公式化、概念化、粉飾生活、迴避矛盾的狀況,並且粗暴批判一些觸及現實的作家作品。斯大林逝世后,蘇聯第二次作代會召開,徹底糾正“左”的偏向,作家們開始大膽地表現生活矛盾和衝突以及黑暗面。西方評論界認為解凍影射斯大林個人崇拜時代已經結束,將這股新的文學潮流稱作“解凍文學”。傾向於對過去的僵化的文學模式的反叛,更多的是以一種理性的、清醒的態度來對待歷史,對待現實生活。
由於斯大林時期國家政治生活的僵化、專制化,斯大林時代的文壇大都是歌頌文學,宣揚“無衝突論”,造成了文學的公式化、概念化,文學作品迴避矛盾、粉飾生活、歌功頌德,對於一些稍微觸及現實的作品,動輒加以粗暴的攻擊、批判。斯大林逝世后,蘇聯第二次作代會召開,徹底糾正“左”的偏向,作家們開始大膽的表現生活矛盾的衝突和社會的黑暗面,“解凍文學”由此出現。
“解凍文學”以愛倫堡的《解凍》為發端,開創了一個文學潮流。
首先,要求重視人,呼喚人性的復歸,要求重新確認“人”的地位,要求文學站在“人性本位”的高度,直面和批判歷史和現實中存在的種種弊端。解凍文學之前的蘇聯文學作品往往寫事重於寫人,“生產小說”、“商業小說”、“農業題材”、“工業題材”等都是指寫事,而不是寫人,解凍文學力圖走出這種文學誤區。
其次,要求重新發掘文學的現實主義傳統,打碎即往的虛偽的、矯飾的既“瞞”又“騙”的政治口號式的創作毒流。1953年底至1954年上半年,蘇聯的《新世界》導雜誌發表了一系列文章,它們觸及到了當時十分敏銳的社會問題。其中,波麥蘭采夫的《論文學的真誠》最有代表性。該文揭露了文學中“粉飾現實”的種種積習和手法,呼籲作家拿出“真誠”和“良心”,寫“生活的真實”。這一問題的提出,立刻成為社會關注的焦點,引起了輿論的強烈反響。蘇聯在這個時期發表了一連串反官僚主義題材的小說,如亞·雅申的《槓桿》、丹·格拉寧的《個人意見》等。這一時期還發表了一些在30年代遭鎮壓而死的作家的作品。
蘇共20大后,思想解放界的“解凍”思潮一瀉千里,波匈事件和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的一邊串事件接二連三發生,加上國內出現“莫斯科大學事件”,使蘇共領導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從1957年開始,便開始收緊“解凍”的閘門,特別是對文藝界的“不健康傾向”的批判,隨後採取一系列緊急措施,“解凍”思潮便基本停止發展。在1959—1960年期間,“解凍”的閘門雖沒有關死,正常的平反雖還照常進行,但思想解放的步伐卻大大放慢了下來。
以《解凍》發表為標誌,被西方稱為“解凍文學”時期的作品從此源源不斷地出現,如:柯涅楚克的劇本《翅膀》、佐林的劇本《客人》、帕斯捷爾納克的《日瓦戈醫生》、杜金采夫的《不是單靠麵包》,特瓦爾托夫斯基的長詩《華西里·焦爾金游地府》,尼古拉耶娃的《前進中的戰鬥》,索爾仁尼琴的《伊凡·傑尼索維奇的一天》、葉甫圖申科的詩歌《斯大林的繼承者們》等等。不過,蘇聯文學界一直不承認“解凍文學”這個說法。西方評論界的說法也不盡相同。就我們的理解,“解凍”思潮主要指斯大林逝世后十年中,特別是五十年代中期那些揭露蘇聯社會陰暗面,反斯大林化,要求創作自由,向西方靠攏的趨向。這裡所說的反斯大林化,不單是指反對斯大林的錯誤,而是把斯大林的名字與蘇聯的社會主義相提並論。
一九五六年蘇共二十大以後,愛倫堡又發表了《解凍》第二部,一九五九年出版了一本《詩歌集》。在一九五七年至一九五八年間,愛倫堡幾乎連年不斷地寫作和發表了一系列文藝論文,其中比較重要的有:《必要的解釋》、《司湯達的教訓》、《<瑪林娜·茨維塔耶娃詩集>序》、《拉維亞<羅馬故事>序》等。他在這些論文中對文藝和社會某些現象提出了不同看法,這在蘇聯文學界又一次引起了爭論並受到批評。愛倫堡或者進行反批評,或者置之不理,但他始終堅持自己的觀點。一九五九年,《文學與生活》報以《藝術的規律》為題,發表了愛倫堡與該報記者的談話。這篇文章的思想與他過去的《談作家的工作》一文中的論點大體一致,因而又引起了一場爭論。愛倫堡還是不服,再次寫文章反駁並再次為《解凍》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