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產品價值
知識產品價值
知識產品價值是凝結在知識產品中無差別的人類勞動,確定知識產品價值是知識經濟學中最難以解決的難題。
在物質生產領域中,馬克思天才地發現了價值規律,即由“社會必要勞動時間”決定物質產品的交換價值。但知識生產是創造性勞動,不存在“社會必要勞動時間”。人們無法為日心說、牛頓力學、相對論、進化論等的發現確定其社會必要勞動時間。即使在技術開發領域中也無法為計算機、機器人、太陽能、基因工程、納米材料、空間技術等的發明確定社會必要勞動時間。這些科學技術的發現和發明從本質上說,它們是無價的,因為它們的社會作用是延綿千古,永遠造福於子孫後代的。但是作為經濟學,必須要有能定量的“價值”,有了價值的依據方談得上分配與交換。
這裡,我們可以效學馬克思,學習他在發現物質產品的“價值”時的思想方法。任何物質產品都有使用價值(沒有使用價值的東西,人們不會去生產,也就無所謂“產品”),而不同的物質產品,其使用價值都不同。這就同樣存在不可比性。怎樣把不可比的諸多物質產品的使用價值化為可比的價值,這就是一個“量化”的過程。馬克思找到了“社會必要勞動時間”作為物質產品量化的依據。對於知識產品,由於它不存在“社會必要勞動時間”,也就是說,在知識生產領域中就不能再用“社會必要勞動時間”來量化知識產品的價值,那麼就得另找“量化”知識產品的價值的根據。
量化知識產品的價值,是一項非常複雜、難度極大的“科研項目”。這裡我們只能提出一些並不清晰的思路,僅供參考。知識產品的價值,總體上講在於促進社會系統的功效。其中科學發現和技術發明對促進社會系統的功效又有間接和直接之區別。技術發明是直接促進社會系統的功效的,它的作用有兩大方面,一方面是促進社會生產力的發展;另一方面是保護地球環境。這兩方面都不能偏廢。而科學發現是技術創新的基礎,科學推動技術,技術促進生產和環保。
在這幾方面中,只有技術促進生產發展的方面稍有量化的根據,那就是以物質生產中提高生產率和物質產品質量的價值為知識產品的價值。如雜交水稻之父袁隆平的研究成果——雜交水稻的價值,可以用每畝能提高多少年產量為基本計算單位。那麼還存在著科研成果推廣的時間和空間如何確定的問題。即如何確定該項科研成果能在多大範圍內推廣應用?以及如何確定它的使用年限為多少年?如果按實際情況——科研成果的社會作用是延綿千古的,那麼其價值又成了“無限”了。
對於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的基礎理論研究,其價值就更難找到量化的依據了。但在大部分勞動者都從事知識生產的知識經濟社會中,分配原則將是按需要和貢獻分配的。若無法對貢獻的大小進行量化處理,分配就失去了依據。目前對科技人員的分配是採取級別工資加科研成果獎勵的辦法。其中級別和獎勵的評定都是十分粗糙的權宜之計。
欲進一步量化知識產品的價值可採用“打分法”。許多難以量化的評定標準,如體育競賽中的自由體操、跳水、花樣滑冰等都採用打分法;過去有些單位在福利分房時也採用打分法。打分法就是把一個複雜的難以量化的事物,分成多項較易量化的方面,以提高可比性。如科研成果的評定可分成:項目的意義——對社會生產、對環保、對科學技術的促進作用;項目的難度;科研方法的創新;所花費的人力物力財力等等多個方面。但我們發現,其中各個方面仍難以量化。這時的權宜之計是只得依靠評審小組中專家權威們的直覺和印象來評分了。
(本條目根據上海學林出版社2010年7月出版的周戟專著<和諧哲學初探> 而編寫)